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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直到若干年后的现在,每当想到这一节,我的心里就会感到无比的温馨。是啊,”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我都不知道,在我们分手的这些岁月里,在我们都成了家之后,在我们都一天天老去,并且行将入土的时候,还会不会想到对方?
他们在一起翩翩起舞的时候,又让我回忆起了凤琴写给我的第一封信来。凤琴在以前的信中把我想象成了一个会跳舞的男孩子。
在她的幻觉中,她是这样写的:你一定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大男孩,富有男子汉独特的魅力,穿着一身既不流行也不脱俗的服装,幽默风趣的性格,潇洒的言谈举止,随着音幻,唱着流行歌曲,在下面也会翩翩起舞。”
我想,凤琴之所以会这样写,很有可能是她自己你会跳舞的原因吧。她自己会跳舞,所以才会想到我也会跳舞。但是,事实是,我不会跳舞。因为我笨,学不会,不过,我倒是非常喜欢看跳舞。
当时那个场景,又让我想起来古代的官员们参加宴会或者皇帝招待宾客的情景来。
是啊,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然后几个男孩女孩牵着手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倒是扮演了一回曹操呢。
这一切说明,风琴虽然和我分手了,但是,她为了安慰我,确实也处心积虑的操了一番心思。
但是,我要是懂得感恩就好了。
我总认为凤琴之所以会和我分手是因为她在酒店里面见到了很多浮华的东西。比如一些挎着提包,很有派头的大老板。
一个挎着提包的大老板和一个挎着书包的穷小子,在他们之间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
第一百三十一章,分手()
凤琴在见过了这许多事和许多人以后,难道还会喜欢一个连一篇文章也没有发表过的书呆子吗?我想她是不会的。我不知道我这样想是不是冤枉了金凤琴。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性子直的我很看不起她。
不管怎样,到了晚上,凤琴让我住在一间豪华客房里面,还交代我晚上洗桑拿。到了凌晨两点钟左右,她的一位男同事跑过来叫我说:“你赶快起来洗桑拿,水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享受不了,”我说,“我追求的是精神方面的东西,这种高级待遇我可消受不起。”我说完这句话,那位男同事很尴尬的在我床前站了站,就起身走了。
这就是我很不会事的地方。我都跟人家金凤琴说好了做好朋友,人家又为我安排了这么好的事,可是我不禁不领情,而且还故意和人家作对。
你说我是一种什么心态?人家不愿意你,你难道非要逼着人家和你结婚吗?所以,为这件事,凤琴把我看贱了。但是,我是来她这里做客的,即便她心里再不舒服,表面却还要应付我。
其实,我对于凤琴的意见多半来自于小兰。是啊,要不是一个金凤琴,要不是我天天看她给我写的那些缠绵悱恻的信,也许我和小兰已经结婚了。
但是,就因为我心中还装着金凤琴,所以我在和小兰就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还在映及金凤琴。而如今,我见了她,她也不愿我。
我就像人们说的那样,脚踏两只船,结果翻船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感觉天气格外的寒冷。走出门外一看,四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的雪花依然像鹅毛一般沸沸扬扬的飘落着,在微微寒风的吹动下时上时下时左时右的摆动,就像一个个舞动的雪龙。
“什么时候下的雪?”我想,“可能是半夜不声不响下的吧。怪不得人们老喜欢说,贼雪,贼雪,果真如此。
那风琴在给我的信中给自己去了一个笔名叫冷飘雪。难道我们两个命中注定该在这里相遇,而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在这大雪纷飞的时刻分手?”想到这些,我心里原有的那一份落寞和痛楚渐渐消失。
我正在门口观看雪景,凤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身后:“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我要回去了。”我说。
“那我送送你吧。”风琴说完,回到我住的房间,帮我拿起我那个绿色的书包,又来到我面前。
我们一起在风雪中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在那里略站了站,然后问她:“我知道你以前喜欢我,可是你改变主意的时候是在你来酒店之前还是来酒店之后?”
“这有什么区别吗?”凤琴问,口气里面带着一种怪怪的味道,“有区别。”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父母给我的压力很大。”
又稍停了一会儿,凤琴又望了望我说:“现在我们谈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们现在只说你坐车的事吧。你从这里可以先坐一个三轮车到开封汽车站,在开封汽车站再买票去南阳。”
“我知道,”我说,“我来的时候就是在开封车站下的车。”说完,我脚步稍微快了一些,一个人向横路的另一边走过去。我知道要去开封汽车站必须从那边搭车。
我原本想着金凤琴可能会就这样回去了,却没有想到她追了过来:“你回家的车费够不够?”“不够。”我说。
我说的是谎话。事实上,我回家的车费足够了,但我来她这里花了不少钱,难道她就不该补贴给我一点吗?“那我回去帮你拿一些吧。”凤琴说着,一回头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不知怎么,她那件红色的风衣在白雪中格外显眼。
我在大雪中等了好一会儿,等得身上都让雪打湿了,凤琴才转回来,从身上拿出来十块钱递给我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上个月发的工资全部寄回家了,这十块钱还是我向同事借的呢。”
这不符合我的本意,我原想着她最少也能给我拿三十块。这样的话我的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十块钱,连打发叫花子都不够。”
我想。但是,我的这个想法让凤琴看了出来,她对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那个酒店帮工,你所受到的待遇都是免费的?你住那一间豪华客房都是我出的钱。还有那洗桑拿用的水,虽然你没有用,但是那都要从我的工资里面扣。
我知道你来看我花了一些钱,但是我也花了一些钱,总算扯平了吧。”她这样说,我才安心了一些,就对她说:“那谢谢你了。”
话音刚落,一辆三轮车开了过来。我招了一下手,坐上三轮车,跟师傅说去开封汽车站。马达一响,三轮车便风一样的向前驶去。我在三轮车上向凤琴挥了挥手,那风琴站在雪地里好久才回过头离去了。
三轮车越走越远,两个人的心也越来越远。我们俩就此别过了。
坐在三轮车上我回忆我和金凤琴见面的经过,感觉自己确实冤枉了她。再者,钱已经花了,还提它干什么。我想本来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本来我回去以后还可以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通通信什么的。
但是,我们现在却成了陌生人。这就是我这个人的缺点,做事从来不留后路。
同时,我的性格之中也可能有势利的一面,人家不和自己谈朋友了,立刻会想到在人家身上花了多少钱。那么,感情在哪里?没感情。
我的这种缺点也属于一个下贱缺点。同时也是我谈不成女朋友的原因。
有人说过,两个人只有在分手的时候才能看见彼此的真心。果然如此,我的心就很坏。最起码,经不起考验。
我在现实生活中老是喜欢骂别人俗,人家重男轻女我骂人家俗,人家生几个儿子高兴得到处宣扬我骂人家俗,其实我自己也是一个最俗的俗人罢了。
我又想我之所以怀疑凤琴是因为她妈妈是一个那样的人。她妈妈是一个基督教徒,但是人却很现实。我刚刚去凤琴姐姐家的时候给她们买了很多礼物。
她姐姐置办了一桌酒席。她母亲当时说:“娃,你看,你买了礼物,我们却花了钱请你吃饭,总算扯平了吧。”
她说的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是在大伤面子。正因为有这件事在前面,我才怀疑凤琴也是一个把金钱看得很重的人。
而事实上,风琴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又是我对不起人家。我不该给她脸色看,更不该赌气不洗桑拿,让她花了冤枉钱。
所以,在谈恋爱的时候,千万不要提到钱。它可是感情的致命杀手。
事实上,我有时候在想,我们这样不欢而散反倒是一件好事。为什么?免得相互牵挂。这就好比一个将死之人生尽办法摆置她的孩子们一样。
有些孩子会为此抱怨。但我认为,这其实是一件好事。那做父母的在快要死的时候给你留下一个坏印象,这样他(或她)死后你就会想到她的坏出来,从而没有那么牵挂他也因此就不那么伤心了。
我到开封车站的时候去了一趟厕所。在厕所的镜子里面我忽然看到自己又黑又老,这使我那可高傲的心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我忽然又变得自卑起来,真想一死了之。
但是,当我又看到一个从我身边走过没有我长得帅的时候,我又忽然自信起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大年初一去要账()
我从凤琴那里到我们南阳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人们都沉浸在全家团圆的幸福中,可是我却只能住在南阳车站的一家旅店里面,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虽说我去找凤琴是经过父母同意的,可是我自己难道不觉得惭愧吗?
我很想生办法弄些钱给父母心里一点安慰。我是一个脑子乱的人,读者知道我又想出了什么高招?你大概还记得我去小兰的姑家和小兰约会的时候不是给她拿了两百块钱红包吗?
我想要把那些钱要回来。记得那次小兰她妈妈告诉我,小兰快要结婚了。她既然要结婚,那我就没有一点希望了。既然没有希望,我就应该把那些钱要回来。
有了这个想法,在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从南阳没有坐车回家,而是又去了沙河。沙河还是老样子,房子还是那间房子。我看见那件旧房子门开着,就在堤上探头张望。
那季元振刚好往外望,我俩的眼神碰到了一起。他的眼睛冒着吃人的光芒,我赶忙回避。
那老头走到我跟前问我道:“你又来干什么?”此时,小兰也出来了:“干什么?找别的女孩子去了,人家不要她,又来找我来了。”
“我这次来是找你们要钱。”我理直气壮地说。既然小兰已经不可能会跟我了,我也就豁出去了。
“什么钱?谁欠你的钱了?”那季元振一听说要钱,眼睛瞪得就像铜铃,胡子气得乱抖。
“我那次给小兰串了两百块钱红包,她应该还给我。”我说。
“还给你?当官都不打送礼的,你自己愿意给的,谁向你要了?还有就是,证据在哪里?谁见到你的钱了?”季元振这样问我,我哑口无言。
但是,我还想坚持下去。就说:“你们不还钱,我就赖在这里不走。”我说完,往他们家门口一坐。
“你想死了!”那小兰说,“大年初一向我要钱,让我一年不得安生。”说完,她来到墙角去拿那把断了头的铁锨。
此时,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她骑着自行车带我的情形来。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温柔体贴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