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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我父亲说得真切,就跟他说:“这个信息部一直是一个骗人的单位,我有几个朋友去他们那里学技术,说是什么星火技术,致富信息,发财窍门,全都是假的。你们来难道也是想学他们的技术?”
“不是,”我父亲说。接着,我父亲把我写的事告诉了那个人。那人听后说:“你说你们儿子会写,还真有点本事,他写的是什么,能不能让我也看一看?”
“哎呀,我们现在连儿子都还没找到,你还提这个有什么用?只不知道那个信息部骗人,在这些事上会不会骗人?”
“这个我也说不准。”那人说。我父亲想了想说:“你既然知道那个地方,总该知道坐车路线吧。”“那是当然。”那人说。
“那就请你帮我说说吧。”“好吧。”那人说,“你们要去那个地方,可以先到南昌汽车站,然后打听去奉新县的车,坐车去奉新,再打听这个地方就行了。”
“那把你的报纸给我一份吧。”我父亲说完这句话,那人随手把那份报纸塞给了他,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可是,我父亲又叫住了他。那人又问我父亲还有什么事。我父亲说:“我还不知道去南昌汽车站的路线,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你们打算坐公交车去还是步行?”“我们不坐车,步行。”我父亲说,“那好吧,我告诉你,你从这里往前走,看到一个红绿灯路口,再向左拐,然后往前走,走到又一个红绿灯路口,再向右拐。”
他还没说完,我父亲就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那人停下来以后,我父亲说:“你说了这么多路口,我哪里记得清楚。”那人听后抓了抓后脑勺说:“也是,也是。”
他想了想又说:“依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可以一节一节的问,这样就不怕走错路了。”“对,对,就这样。”我父亲说完,又望着那人。
那人明白他的意思,就又把刚才讲的话重复了一遍,父亲只记住了两个红绿灯路口,就离开他走了。
我父亲就回到我母亲身边,向她说了报纸找到的事。母亲听后很高兴,然后他们就一起拿上行李准备去南昌汽车站。
我的父母打听了很多人,走过了许多路口,终于来到了南昌汽车站。
在去往南昌汽车站的路上,我母亲跟我父亲说:“你要长点记性记住我们来时的路,一旦找到咱娃,我们好一起回来。”
父亲说:“说不定咱娃已经当上作家了,咱还用得着吃这苦?”
“你不要存在侥幸心理,说不定找不到,也说不定会死了呢。你还指望着他享福?”
到南昌汽车站的时候,我的父母已经饿得眼冒金星,有气无力了。
第三十三章,失散()
他们找到一个空阔的地方把行李放下来。父亲刚要起身去售票厅,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那老人穿着一件皮衣皮裤,皮鞋,头发也染得黑油油的,看上去很像一个有钱人。我父亲就走上前去跟人家打招呼。
老人忙问我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父亲用手指了指母亲跟老人说:“那时我们娃他妈,只因我们老俩从河南来到这里找儿子,身上没钱了,直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我因为看你像一个善良之人,才向你张嘴,看能不能帮我们弄点吃的。”
老人一听,慷概地说:“我当什么大事?不就是没吃的了吗,为何不早说?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也是出来找儿子的。
我儿子在南昌工作,让我来他这里生活。等一会儿他就会来接我的。我在火车上的时候,刚好剩了一些面包,你要不嫌弃我就拿给你吧。”
那老人说完,就从身边的黑提包里拿出来一个方便袋来递给我父亲。我父亲打开方便袋,只见里面装着几块面包,还有两瓶说不出名字的饮料。
看见这些东西,父亲对老人接连说了几声“谢谢”,就向母亲走过来。
我的父母一人吃了几块面包,又喝了些饮料,我父亲才去买去奉新县的车票。到售票厅一问,售票员说五块钱一张。我父亲就买了两张。
父亲刚走没多远,母亲忽然感到肚子难受得厉害,便也顾不得行李了,急急忙忙走出车站去找厕所。
只因我母亲情急之下也没细想车站里面有厕所,就顺着车站前面的一条大路向左拐去。没走多远,她又看见大路边上有一条稍微小一点的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拐了进去。
但是,那条路边上全部是高高矗立的楼房,再不就是别人家开的店铺,想要找个厕所,简直比登天还难。
没办法,母亲就接着向前走。但是,仍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又走了一截路,向右又看见一条更小的路,母亲就拐了进去。但是,不争气的肚子却在考验人的意志力。
母亲就咬紧牙关,边走边看。走着走着,她看到一个大院子。那院子里面是一层宽大的楼房,周围都盖着围墙,中间有一扇电动门。
电动门边上有一个小角门,小角门靠电动门的一侧垛子上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大铁牌,上面画着一个红红的“十”字。红“十”字下面写着一些鎏金大字。
我母亲也不答话,便向里面闯。进了大门,看见一个妇女正抱着一个孩子,母亲就拉住她问厕所。那妇女用手一指,母亲才放了心,便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等母亲走出那所医院的时候,竟迷失了方向。她在那里转了几个圈子,仍然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向人打听。
却说我父亲从售票厅买了两张去奉新县的车票,回到放行李的地方,竟然看不到母亲。
他想,是不是母亲嫌坐着无聊,会在车站四处逛逛也未可知。于是就在车站周围转了个遍,却仍看不到母亲的影子。
父亲开始担心起来:车站可是一个是非之地,说不定老伴上了坏人的当,被人骗了。那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些,父亲就百感交集,儿子找不到了,老伴要是再弄丢了,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父亲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又不由得坐在行李上放声大哭。
车站上的人们一见,就都围了上来。有几个好事者忙问我父亲怎么了。
我父亲哭着说:“我出来找儿子,儿子没找到。刚才去买车票,让老伴在这里看着行李。可是,回来时,连老伴也不见了。我找遍了车站也找不到人影,这可咋办呀。”父亲说完,哭得更伤心了。
此时,那位慈眉善目,穿着一身皮衣的老人走了过来。
只见他拨开人群,来到我父亲跟前给他说:“你快不要瞎哭了,我刚才看到你老伴匆匆忙忙走出大门,应该是去找厕所。她也不知道问我一下,这车站里面都有厕所,何苦还要去别处?”
老人话音刚落,只听见人群中有一个人说:“那不是你老伴吗?”
人们一听,都回过头来,果然见我母亲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
父亲听有人说母亲回来了,心里犹不肯信,直到抬起头看见我的母亲,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也就不再哭了。
原来我母亲本来就没走多远,又向人一打听,知道了回来的路线,就又回到了车站。
然后,我母亲又问父亲车票多少钱一张。父亲说,五块。并说买了两张票以后,身上没有一分钱了。
然后,他们就坐上了去奉新县的班车到了奉新县,并向人打听星火信息部。
信息部的门口斜斜地竖着一个大木牌子,上面贴了一张红纸,红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笔字。
那信息部是一个小小的木门,房间并不大,跨进门可以看见里面并列放着两张棕色的桌子,桌子后边坐着三位姑娘。其中一位留着剪发头,还有一个扎着独辫,另外一个则戴着一副近视眼镜。
我母亲也不跟他们打招呼,就硬往里面闯,“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那位留着剪发头的女孩子首先说道。
“干什么?找儿子。”我母亲咬牙切齿地带着哭腔说。
“你仔细看看,我们这里只有三个女孩子,哪里有你们的儿子?”那位戴着近视眼镜的女孩说。
“就有!就有!”我母亲说着已经来到柜台里面,低着头四下张望。但是,她却没看到我的影子。
我母亲仍不死心。她还以为是信息部的人把我藏起来和她闹着玩呢,就打算往房间后面的一个小角门找我。
此时,那三个姑娘站了起来,只听那个留着剪发头的女孩对那个戴着近视眼镜的女孩说道:“艾蕤,快和小红一起过来,我们三个拦住她。”
那个叫艾蕤的女孩就和那位叫小红的女孩一起过来和剪发头一块来拦我母亲。我母亲使劲往里面闯,她们就把她往外推。
第三十四章,小说在哪里()
她们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个子不高,长得很帅气的胖胖的男人推开小角门走了出来。
“怎么了?干什么?”那人问,“老板,他们要找他们的儿子。”那位戴着近视眼镜的姑娘用手指着我父母说。
“你们可能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从来没有陌生人来过。”那位“老板”先望了望我母亲,又望了望我父亲,和气地说。
这时,我父亲走了上来。我父亲一边走一边从身上挂的黄挂包里拿出那张报纸来。
他走到那位“老板”跟前跟他说:“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个信息部是不是叫星火信息部?”“是啊。”
“那就对了。”我父亲说着,把手中的报纸递给那个人,接着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廖作芳的人要走了我们娃写的一部,
因为时间太久了,我们娃怕你们冒了他的名偷偷出版,就不顾家人的反对,一个人来找你们。我们老俩在家里好长时间看不到他,怕他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就出来找他。
一路上吃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你们这里,却又吃了闭门羹。”
那名男子一听我父亲的话,先是怔了怔,然后又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似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继而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张建明的父母。来,来,来,快请屋里坐。”
说完,那人把我的父母让进柜台里面,并帮助他们把行李放在一个墙角。我的父母在一个茶几边上的沙发上分别坐了下来。
那人慌忙拿了个暖水瓶给他们倒茶,然后坐下来和他们聊天。
那人跟我父母说:“我就是廖作芳,而且你们儿子的也确确实实在我这里,我们正在帮他找出版社。万一出版社说可以出书,我们也绝不会冒你们儿子的名。”
“那我们儿子写的你们看后感觉怎么样?”我父亲问廖作芳。
“写得挺好的,感情挺丰富,我和我的这些同事们看后也很感动。”廖作芳说。
“那现在你们对他的如何处置?”我父亲又问,“一切要看出版社的态度。如果出版社说可以出书,那么我们也许能跟着你们儿子沾一点光。如果出版社说不能出书,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们是什么时候把他的稿件送到出版社的?”“哦,让我想想,三天,四天以前吧。”“怎么送那么晚呢?那不是早就邮寄过来了吗?”
“我们自己还要鉴赏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