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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基本恢复,出院后还在市区找了份工作。因为镇上的人对他都很恐惧,所以他也几乎不回来。
没想到这次让康聿容赶了个正着。
康聿容不解的问:“ishenotrec?howcouldhedosuchathing?”他不是恢复了吗?怎么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老板娘摇了摇头,猜疑的说:“herobablystimulated。”他大概是受刺激了吧?
这时,老板端着一盘刚出炉的面包走过来,显然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给出了她们答案。
老板把面包放好,说:“todayistheanniversaryofhissister。”今天是他妹妹的周年。
老板看了看康聿容的碎花旗袍,对她说:“andwhatyou'rewearingisaflower。”还有,你穿的是花衣服。
老板娘一拍脑袋,恍然大悟:“yht。”没错。
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康聿容受了惊,老板娘一再的道歉,康聿容摆着手直说没事儿没事儿。
听了“麻杆男”的故事,康聿容不恨他了,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人。
最后,他之所以能悬崖勒马,除了她的“教育”,除了她的“心灵鸡汤”,最主要的,大概还是她提到了他的姐妹吧。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儿再次发生,再遇到戴维斯夫人点外送,老板都亲自送货上门。
这件事儿,康聿容没有与柯木蓝提一个字。
柯木蓝固然是个好人,但他不会是自己终生的依靠。
如果自己这辈子注定要一个人走下去,那么她就得必须戒掉对他的依赖和心理的抚慰。
既然要戒,那就从这件事儿开始吧。
除了面包店的工作,在导师的推荐下,康聿容还得到了一份翻译的工作,工作量不大,报酬还算可观。
两份薪水加在一起,解决了康聿容的日常、房租,以及学校费用。
总的来说,康聿容的三年大学读的还算顺利,唯一的不完美就是“麻杆男”的那件事儿了。
因为他和高个大厨有着本质的区别,最后倒也没给她留下什么致命的阴影。
康聿容的勤奋刻苦,很得导师的欣赏,一毕业就把她推荐到了一所知名的幼儿机构。
康聿容正要走马上任,却接到了二哥的家书:父,病危,速归!
第66章 一语破天机()
回国势在必行。
康聿容连着忙了两天,才把幼儿机构、翻译工作,以及面包店的事项一一解决好。
她不知道的是,柯木蓝这两天也是忙前忙后的,把医院的事情解决了,房子退租了,往回运的东西也都打包好,办好了托运。
早上,康聿容收拾好行李,敲开柯木蓝的房门,准备与他告别。只是开门后,看到他手里的皮箱,她的黑眸与眉毛微不可察的一沉一皱。
她问:“你也要回国?”
虽然康聿容的那个神情一闪而过,但还是让柯木蓝捕捉到了。
看出她的不悦,柯木蓝的脸立时就凉了下来,声音也凉凉的:“怎么?许你回去,不许我回去?”
说着,提着箱子就下了楼,脚步踩的很重。
康聿容瞧着他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不是不许,只是你这样一直纠缠,怎样才断的清啊?
把身一扭,康聿容回到自己房间,提上箱子也下了楼。
楼下,柯木蓝立在窗子前。
阳光倾泻而下,给男人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
许是听到了声音,他转过身,柔软的头发和精致的五官和微怒的容颜,定格在了康聿容的眼里。
康聿容侧身把腰一弯,手里的皮箱放在了脚边。她搓了搓手,向他走了几步。
从他转身,他一直都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她的靠近而有丝毫的缓和。
两人之间有三四个人的距离,气氛透着浓浓的不和谐。
老实说,她也不想惹他生气,可有些话不得不说啊。
她习惯性的咬了咬唇,解释说:“不是不许,只是觉得你在这里挺好的,回去岂不可惜?”
康聿容微垂着头,声音也不大,像个犯错的小孩,正在向家长喃喃认错。
柯木蓝眸子眯了眯,哼哼道:“好不好的我比你清楚,这里再好,还能比自己的家好?要不是”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回国了。
其实,当初宋兆培决定要回国的时候,柯木蓝也有了回去的意思,所以他们的辞职是同时进行的。只是后来,他遇到了康聿容,才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几年了,自己对她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吧?谁想到这女人,不但不领情,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把他推的远远的。
一直都沉稳淡定的柯木蓝,此刻瞪了对面女人一眼,然后扭过了头。
眼前的男人,像小孩子一样生气傲娇的表情,差点闪瞎康聿容的眼,更是把她惊得目瞪口呆。
须臾,柯木蓝回过头,看她呆萌呆傻的样子,又忍俊不禁。
他轻轻吐出口气,说:“聿容,来这儿的第一天,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康聿容记得,可没有承认。
柯木蓝以为她不记得了,看着她说:“你忘了没关系,我还是那话:我就是要追着你,你来这儿,我追到这儿,你回国,我就追回去。你现在形单影只,我给你造不成任何的困扰,你就由着我吧。等到了你的身边再出现另一个人的时候,不用你多说一个字,就什么都停止了。”
康聿容依然默着,心里却沉甸甸的,为了我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不值得啊。
柯木蓝又说:“再说,你一个女人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万一你又晕船了怎么办?”
又?
康聿容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他,好奇他是怎么知道她晕船的。
柯木蓝似乎猜到她想什么了,咧嘴一笑,说:“某人啊,晕起船来那叫一个厉害,不光迷糊的走错了房间,还在陌生男人的房间里睡了一夜,真不知道她当时对那男人怎么就那么的放心呢?”
放心个鬼啊,要不是晕的迷迷糊糊,她会走错房间?
只是,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
康聿容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好一会儿她才猜测的、试探的问:“你就是那个医生?”
柯木蓝轻瞥了她一眼:你才知道啊?
“真的是你?”康聿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你还想是谁?”柯木蓝的音色淡漠不少。
康聿容说:“没谁。”她不想以为是谁,只是一想到是他,就觉得这也太难以想象了。
柯木蓝嘴角翘了翘,绕过她,提起他和她的箱子走到门口,扭头一看,那女人还在那儿呆愣着,说道:“再不走,可就赶不上船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康聿容不再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柯木蓝和康聿容一起到了北京,一直把她送上开往保定府的火车,才去买浙江的火车票。几年未回家了,这次不管怎样也得先回去露露面才行。
康聿容紧赶慢赶还是迟了,她到家后,父亲下葬都半个月了。
为了尽孝,康聿容在祠堂里守了五天五夜,算是补上了没有为父亲守灵的遗憾。
五天后,夜深人静了,康聿容这才和母亲坐到一起,聊起了家常。
“娘,我爹到底是什么病啊?”康聿容一回来就忙着上坟守灵,都没时间问。
康太太叹了口气:“洋医生说的洋名词我也没记住。一开始,就是咽不下饭,只当是嗓子发炎了也没当回事,后来连水都咽不下去了,最后连咽口唾沫都不行。送到北京的医院,洋医生就说不行了。在医院里挺了二几十天,最后还是走了。
那一阵,我们都守在医院里,可你爹那眼,就是一直盯着门口。我知道,他那是想见你了。活的好好的时候,不顾念父女之情,临死了才说了句后悔,岂不是太迟了?”
康太太的言语里带着浓浓的责备,康聿容知道,那是母亲对父亲的不满,对自己的心疼。
父亲以前对她怎样,康聿容可以说是历历在目,如果说一点都不怨恨,那是假话。
不过,现在人都走了,再大的怨再大的恨也都随这凉爽的夜风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康太太愤愤又说:“他以前那么对你,把你和章盛呈离婚的事全都怪在你的头上,对你二哥还说什么,痛失盛呈,如丧考妣。我问了问你七弟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爹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厉害了,心里眼里都是那个章盛呈,他都忘了你才是他的女儿啊。”
康太太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又说:“还有你二哥,到现在还和那章盛呈来往亲密,还说什么即使你和章盛呈已经离婚,章盛呈还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手足。我看你二哥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都忘了你才是他的手足。一个两个全都这样,都把外人当个宝,却不知道心疼心疼你。”
康太太又说:“最可恨的就是那章盛呈,你做错了什么?又犯了七出的哪一条?他章盛呈凭什么就休了你?”
听到这儿,康聿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娘,离婚和休妻不一样。休妻是被逼的,离婚是自愿的。离婚协议书上的字,是我自己愿意签的。”
康太太简直不敢相信:“你愿意签的?”
“虽然一开始也不甘愿,可后来我想通了。”
“你想通了,可我怎么就想不通呢?你说你一个女人家,没有丈夫依靠,你怎么活?”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康聿容看着母亲,微微笑着:“娘,我现在真的很好。跟您说,我已经是大学毕业生了,我现在也有着二哥四哥那样的学历了。而且我的英语说得也很流利,现在就是用英语和二哥四哥他们吵架我都不会输。”
康聿容又说:“所以,离婚我谁也不怨。不但不怨,我或许还该谢谢章盛呈他向我提出了离婚,否则,我也不会拥有今天的一切。”
康太太拉着女儿的手,哭着说:“小容啊,娘没读过书也明白,你这是报喜不报忧啊。你不说娘就不知道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你现在就算得到的再多再好,那也是吃苦受罪得来的。这些年,你一个女人家独自漂泊在国外无依无靠,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你不说,娘也能想的到。”
“好了娘,你就不要再难过了。吃点苦受点罪也没什么不好啊,否则,我还只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遇到事只会害怕的康聿容。娘,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康太太又是一阵泪如雨下,哭了还一会儿才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去国外?”
康聿容摇摇头:“回来了,就不打算再走了。我想多陪陪清儿,几年不见,估计这孩子都不认识我这个娘的了。”
康聿容脑海里全都是儿子,但都是她走时的模样。如今,清儿长什么样?多高了?胖了瘦了?白了黑了?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这些年,她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梦到儿子的哭声,梦到儿子幽怨的眼神,那种惊醒之后揪心的痛,她几乎是夜夜品尝。可除了痛,她还能怎样?
如今回来了,她一定要好好地补偿,来填补儿子这些年缺失的母爱,来消减这些年自己对儿子的愧疚。
一听女儿不走了,康太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