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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木蓝辗转多次的出手,帮她找房子,帮她找工作,帮她学习,帮她减压力找信心
柯木蓝的心思,或许她不全明白,但至少她知道,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一个女人,绝不会只是出于同胞、朋友,这么的简单。
他的心思,也许她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只是一味的逃避。
如今,摆在明面上了,她不能再逃了。
为了他,为了她,她必须要快刀斩乱麻,来个一刀切。
康聿容深吸了口气,稳定住情绪,抬眸对上柯木蓝的眼睛,抿起唇角,郑重严肃的说道:“你太鲁莽了,你不该为了我这么做。我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你这样会让人说闲话,会玷污你的”
柯木蓝眉头猛地蹙了起来,心火有点儿压抑不住,冷着脸沉着声道:“你是怎样的人我一清二楚,不用你一遍一遍的挂在嘴边。”
康聿容:“”
他到底有没有听她问问题的关键啊?
看他不悦的神色,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不想刚一见面又让他不开心。康聿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柯木蓝不想发火的,前几天闹得那次不愉快他就后悔的不行,来得路上一直想,怎样才能把她哄高兴。
他是想到怎么哄她了,可她呢?说不了两句话就惹的他火冒三丈。
再一看,她那不冷不热不耐烦的样子,(康聿容翻白眼,我怎么不耐烦了?我这是淡定好不好?)心里的火就更大了,就这么不愿见到他?
柯木蓝脑袋一热,一跺脚,一咬牙,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要追着你,你来这儿,我追到这儿,你回国,我就追回去。一直到你”
柯木蓝突然顿住不说,康聿容忍不住问:“我怎样?”
“一直到你再嫁人。”
“我”
康聿容蔫了蔫,欲要开口,柯木蓝突然截断她的话。
他说:“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我不会听,因为我只想顺从我的心。你现在形单影只,我给你造不成任何的困扰,你就由着我吧。等到了你的身边再出现另一个人的时候,不用你多说一个字,就什么都停止了。”
康聿容想,怎么没有造成任何的困扰?我现在心乱如麻,你知不知道?
康聿容本想在劝说劝说,最终还是放弃了,只默默的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她倔强,他何尝不是呢?一旦认定的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改变。
这种时候,就算是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也没什么用。
就像他说的,她的意思他知道。明明知道却还要我行我素,她又怎能阻止得了?
既然无法阻止另一个人的想法,和所作所为。那就,好好的管住自己吧。
空气静悄悄的静默下来。
夕阳才褪去光热,害羞的隐进地面,地的那一边有属于她的归宿。
晚霞的残红铺在敞开的玻璃窗上,红彤彤的,闪熠熠的,炫耀的人睁不开眼。
一阵风吹进来,柔柔的吹在康聿容的脸上,吹醒了她。
她问:“你有什么打算?”
柯木蓝说:“当然是留在分院上班啊,手续都办好了。”
她又问:“你住哪?”
他笑了笑,说:“我看你这儿挺宽敞的,你一个人肯定住不完”
“我”康聿容本想说,她要租出去,关键是孤男寡女不方便。
她一张嘴,柯木蓝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立马打断,说:“我知道你一定也舍不得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肯定要找合租的是吧?反正你都要往外租,租给陌生的人还不如租给我,至少我不会害你,是不是?”
“你”
柯木蓝就怕她拒绝,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以前不管怎么说,帮过你,甚至救过你的命,你可以不感恩戴德,但你不可以恩将仇报。”
康聿容彻底傻眼,我怎么恩将仇报了?
“我一早就开始忙活,午饭都没吃得上,到现在是又累又饿浑身无力。你再看看,外面天都黑了,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找到。想想以前我对你的帮助,你也不能把我赶出去吧?你真要赶我出去,你就是恩将仇报。”
柯木蓝声音不高,但又沉又闷,唇角向下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而那带着意味的眼神,怎么看都有点撒赖和委屈的味道。
康聿容都快忍不住要笑了,为了留在这儿,什么“恩人啊”“感恩戴德”“恩将仇报”都说出来了,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还,还,还装委屈,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
真是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耍赖高手呢?
还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柯木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康聿容再无情肯定是也不能把人给赶出去了。
康聿容默了一会儿,说:“那今晚你就先住下吧。”
今晚?
柯木蓝笑意满满的眼中闪出一丝不悦。只是今晚吗?不打算找他合租?刚想找她问个清楚,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她能松口已实属不易,他要再较真儿,指不定现在就把他给踢出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笑问:“我住哪间?”
“除了我那间,随便。”
说完,康聿容站起来,走进了厨房。
柯木蓝没有立刻去整理自己的东西,而是跟在她的后面,边走边说:“好久没吃你做的红酒煨牛肉了,晚餐做来吃吧?”
康聿容头也不回:“没有。”
“那椒盐土豆呢?”
“也没有。”
柯木蓝问:“那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
“那看来一会儿我们要去屋顶了。”
康聿容不懂了,转头问:“去屋顶做什么?”
“你既然什么都没有,那我们还不得去屋顶,面朝西,张开嘴,来个‘西北风’饱啊?”
康聿容回过味之后,“噗嗤”笑了。
柯木蓝看着她笑了,也笑了。
第64章 拙劣入眼中()
不管是装可怜扮委屈,还是耍萌卖乖,最后柯木蓝还是留了下来。
柯木蓝顺利入职。
康聿容渐渐地也适应了大学里的生活,她开始留意兼职的事儿。
这天,回家的路上,她看到一家面包店在招人。她想了想,这家店离租屋很近,步行也就三五分钟的事儿,来回很方便。
可她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上次有宋兆培作伴,她还紧张的要死,现在“孤军奋战”她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进去?不进去?
进去?不进去?
最后,金钱战胜了畏缩。
一想到荷包里越来越少的英镑,她沉了口气,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但很干净很温馨。
此时,店里一男一女正在忙活。
见有人进来,胖胖的,四十几岁的女人赶紧过来,热情招呼。
康聿容直奔主题,说她是来应聘的,然后简单的把自己介绍了一番。
胖女人很欢迎,接着把自己以及这家店,说明讲解了一下。
原来,胖女人是这里的老板娘,那个男人是他的丈夫。夫妻俩就是小镇上的人,这家店也开了七八年了,生意一直不错。
他们原本雇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在店里也工作三年多了,因为要结婚才辞了职。所以,他们不得不再重新招人。
老板娘又问了康聿容一些公式化的问题,例如:有没有做过招待员?对周围的环境数不熟悉?怕不怕辛苦?时间上怎么安排等等。
康聿容都如实的,一一作了回答。
最后,老板娘问康聿容有什么要求。
康聿容笑着说了一句话:辛苦我不怕,只要薪水合理就行。
老板娘很喜欢康聿容的直率,当场就拍了板,同意她来上班。
从头到尾康聿容都是用英语交谈,言语流畅,一举一动间,表现的也是落落大方。
这一幕,刚好落入了柯木蓝的眼里。
他和康聿容回家的路几乎是同一条,但因为他工作的原因,碰上的机会并不多。
今天凑巧,他一拐过弯儿,就远远的看见她在一家店门口犹犹豫豫望而却步。
一开始不知何故,又往前走了走,当他看到玻璃窗上挂着的招聘牌时,心下了然。
正要开口叫她鼓励几句,没成想,刚张开嘴,她却推门进去了。
他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的一言一行。
眼里的女人,交流上还是显得生涩,但神情上还算从容、镇定。这么短的时间,她能有这样的改变,已实属不易。
曾经那个,胆小怯懦,自卑自惭的康聿容,似乎正一点一点的消失。
谈好一切事宜,康聿容告别老板娘,走出店门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柯木蓝。
没想到他会在这儿,康聿容怔了怔,然后走了过去。
她说:“今天下班略早。”
“嗯,今天病人不算太多。”
柯木蓝两手插在裤兜里,笑意盈盈的眼睛,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落在康聿容的脸上。
他的目光柔和,却又格外专注,这让康聿容原本就红扑扑的脸,又发起烧来。
她匆匆瞥了一眼,问:“你笑什么?”
他笑意更浓:“刚才的表现沉着、平静,很好。”
闻言,康聿容知道刚才自己拙劣的一面被他个瞧见了,脸上的温度又不自觉的高了好几度。
康聿容正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一想到,自己人生中最狼狈的几次都要让他瞧见了,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干脆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厚着脸皮实话实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其实,我紧张都要晕过去了。你看”
她的手伸到了他的眼前,那两只手美丽的少见,秀窄修长,丰润白皙。掌心通红,有几个明显的月牙痕迹,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湿润。
她接着说:“我手心里的汗到现在还没有褪去呢,足以说明我当时有多紧张。”
嗯,确实紧张,他笑着,因为他看见了她紧握的小拳头。
两人转向同一个方向,并肩往家走去。
柯木蓝微歪着头,问:“工作是什么性质的?”
“招待兼顾收钱。”
柯木蓝蹙眉:“那不是很辛苦?”
“我倒是不怕辛苦。”康聿容抿了抿唇:“你知道,我最怕和陌生人相处了,别说交谈了,光看着对方就慌张的不行,我就怕到时候一紧张再把钱给算错了。老板娘说了,如果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账目出现短缺要从我薪水里扣除。我很担心,到了月底我一分钱没有,还要倒贴老板娘。”
柯木蓝咧嘴笑了:“怎么可能,哪有这么笨的人啊?”
她说:“说不定,我就是。”
柯木蓝又笑。
片刻,他说:“万事开头难,等你做熟练了,什么都会手到擒来。这份工算不上好,但有一样,她能让你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工作当中既能促进你的交流水平,又能锻炼你的应变能力,这对你的将来,有百利而无一害。”
真该说,柯木蓝是个未卜先知的预言大师。
他说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还真是。而这个“色色”的人不仅促进了她的交流水平,锻炼了她的应变能力,还增强了她的胆量。
那天晚饭时分,康聿容接到一个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