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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幸了。”
知道好友和康聿容是真心的劝解,可宋兆培心里就是不得劲儿,他喝了口酒,叹息说道:“如果不是我急于求成,给聿容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工作,聿容她也不会遭此一劫。好心办坏事儿,好心办了坏事儿啊。”
“宋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康聿容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工作的事儿,本来就是我上赶子求你的。如果你把这事儿也往自个儿头上揽,那我的罪过岂不是更大?我岂不是,自罪孽不可活?宋大哥,算我求你,这件事儿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放在心上,你也别放在心上。如果你总这样耿耿于怀,那今后我再有什么事儿,还怎么向你开口?”
“好!”宋兆培沉吟少许,大喊了一声。“既然我妹子都这么说了,哥哥我就领妹子的这份‘不怪’情。咱说好了,我不放在心上,你也别放在心上,咱就让这件事儿随风而去,飘它个无影无踪,怎么样?”
“好!”康聿容学着宋兆培样儿,也大喊一声。
康聿容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和两个男人碰了碰杯。
宋兆培把杯放下,吃了口菜,面色微醺,又说:“聿容啊,我虽然不是你亲哥,可是第一眼就觉得与你投缘,所以呢,也是真的把你当亲妹子来待的。”
“我知道,我知道。”康聿容回答的毫不犹豫。
宋兆培点点头,看着康聿容又说:“老实说,我这人虽说比木蓝多长了两岁,可做事的时候总是有些急切,不如我这兄弟沉稳、冷静、思虑周全。以后有事你就多与我兄弟商量商量。”
康聿容一愕,这听着有点像嘱托的意思啊。她没直接问,只是把疑惑的目光放在了柯木蓝的脸上。
柯木蓝一看便知,于是给她解释:“兆培的合同四月份就到期了,可他们院长就是不放人,兆培和他们周旋了多半年,前天才把手续办清。”
康聿容了然:“你要回国?要回家了?”
宋兆培点着头应着:“是啊,也该回去了。这么些年,家里家外老人孩子,都是你嫂子一个人在支撑。她一个女人家家的,把什么事儿都做的面面俱到,还一句抱怨都没有,也真是难为她了。媳妇儿是个好媳妇儿,在乎我,关心我,还什么事都不让我操心挂念。做人要有良心,我不能白拿媳妇儿的好。所以我要回去,守着媳妇儿,给媳妇儿加倍的好。”
康聿容有些羡慕那个未见一面“嫂子”,都是女人,这差别也有点太大了吧?
“这是好事。”康聿容认真说道:“这里再好,总归不是自己的家。只有待在自己的家里,守着父母,守着孩子,守着自己的丈这心才能真正的踏实。”
康聿容听宋兆培说话时的羡慕;无意提到“丈夫”时的落寞,柯木蓝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什么都没说。
“哪天走?”康聿容问。
“明天一早的船。”回答的是宋兆培。
“这么急?”康聿容还真没想到。
宋兆培嘿嘿一笑:“手续一办清,就想立马回去。真真是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归心似箭。”
“既然这样,我就以茶代酒,祝你一路平安。”
“谢了。”
两人对饮后,宋兆培拍着柯木蓝的肩膀:“兄弟,我这当哥哥的没能把聿容妹妹照顾好,真是惭愧极了。就是想‘戴罪立功’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你呢,替我把我妹子照顾的妥妥的,就当是帮哥了了心愿,弥补了亏欠。”
柯木蓝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哈哈哈。”宋兆培哈笑着,挑着眉对好友朗声说道:“我放心,我放一百个心。你有怎么的好心肠,我会不知道吗?”
宋兆培意有所指,柯木蓝面不改色,只是耳尖泛起了红颜色。
他们打得哑谜,康聿容没听懂,也没追着问。那毕竟是两个男人之间秘密,她是个女人,怎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
宋兆培走的时候,康聿容没去码头,但她还是起了个大早儿,把他和柯木蓝送上了马车。
柯木蓝从码头回来,就感觉出了康聿容的不对劲儿,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敲开她的门了。
门打开,门里康聿容身上的衣服又重新换过了,乌黑的秀发披散着,水珠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很明显,这是刚刚洗过澡。
柯木蓝不由的蹙起了眉,明知故问:“刚刚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康聿容微垂着头,咬了咬下唇,倒也没瞒着:“在洗澡。”
他的眉蹙的更紧了,追问:“一个小时前,不是刚刚洗过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只是觉得脏,想洗干净。”
柯木蓝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了,她和绝大数的中国女人一样,把贞洁看成了第二生命。在陌生男人面前露一露胳膊,就当成了一种罪过,别说半裸的身体呈现在那个禽/兽面前了。
她远没有向她表现的那般豁达开朗,她之所以掩藏起她真实的情绪,只是不愿意让他和宋兆培担心而已。
而她心里的那道坎儿,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跨过去。
感谢老天,她的承受能力还算强大,她只是一遍一遍的刷洗自己,而并非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否则,后果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柯木蓝想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也许,他说什么都没有用,能帮她“疗伤”的,恐怕只有时间了。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
康聿容还没有从“强/暴”这件事儿,真正的走出来呢,她二哥康聿述的到来,无疑更是往她的心口上撒了一把盐。
因为,康聿述不仅带来了章盛呈的消息,也带来了康家人的冷漠。
第51章 劝君一席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先来说说这章盛呈吧。
康聿容在英国的日子不好过,回国后的章盛呈,一开始也不是很舒服。
刚一进门,父亲章仪之就劈头盖脸的冲他爆发了一通雷霆之怒。
大厅里,章仪之一见这不孝子进来,立刻就火冒三丈,拍案而起:“你还有脸回来?谁让你提离婚的?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跟家里商量商量,就自作主张,你还有没有把我和你娘放在眼里?”
章太太看儿子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不用想也知道累狠了,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再一看,儿子进门连行李都还没来及放,话也没说上一句,就先吃了丈夫一顿训斥。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几十年还就养了这么一根独苗苗,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不过呢,她也是个明事理的,儿子这回做的也是太不像话了,别说被丈夫训斥,就是被丈夫打顿板子也不为过。
所以,安慰的话,心疼的话,到了嘴边又忍着咽了回去。
章盛呈把行李箱放下,心里不爽,但也不好随意向父亲开火,他立在那儿,看了父亲一眼,不轻不重的说:“我跟你商量了,你会同意?”
章仪之大吼:“想得美。”
章盛呈回说:“那我还跟你商量什么啊?”
“你”章仪之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重重的吐了两口浊气,瞪视着儿子说:“在国外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好好在家呆着,过两天把聿容接回来,咱们还好好的过咱们小日子。我告诉你,离婚这事儿我不会同意的。我不同意,你就甭想离。”
“这话你已经说晚了,婚已经离了。”章盛呈从衣兜里拿出那张离婚协议书,递到了父亲的眼前,说:“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和康聿容都签了字,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可能再和她过日子了。”
“什么?”章太太是真坐不住了,“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惦着一双小脚,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拿出那张协议书,看不懂字,但鲜红的手印儿她可认得,气急的说:“你呀你,这可是天大的事儿,你怎么就自己做了主了呢?聿容真的自己签了字?这手印儿也是她自己摁的?”
章盛呈说:“当然是她自己摁的,我还有证人呢。”
“那也是你逼的。”知子莫若父,章仪之冷冷的又说:“聿容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我们比你清楚。如果你不是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她是绝不会签这个字的。”
这是事实,章盛呈自认为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章仪之见这逆子不言语,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心里的气呀,更是蹭蹭的往外冒:“聿容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嫌弃到这般田地,非得闹到离婚这步?”
章盛呈凉凉的说道:“不是我心里喜欢的那个,她就是天仙也没用。”
章仪之嗤声一哼:“就你这德行,还想找天仙?下辈子也轮不着你。”
又是轮船,又是火车,又好几天没好好的吃一顿可口的饭菜了,章盛呈这会儿疲惫的不行。
事情已成定局,父亲就是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他不想再与父亲争执,也不想再浪费一句口舌,他现在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当娘的到底是最心软的,见儿子累的不行,什么怨气也没有了,只剩心疼。
眼看丈夫又要动怒,章太太赶紧阻拦:“好了好了,不管怎么呈儿到底是刚回来,这一路累的也够呛了。还有什么火儿,等他吃饱了喝足了,休息够够了,你再冲他发也不迟。”
章仪之心说:等他吃饱喝足再发火,还有个屁用?
“他这样,都是你惯得,你就接着惯吧,有他后悔的时候。”章仪之无奈的瞪了妻子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章太太不高兴了,什么叫都是我惯得?他不是你儿子啊?
父亲走了,风暴平息了。
章盛呈上前搂着母亲,撒着娇:“还是娘亲我。”
章太太轻轻的在儿子的头上拍了一掌,又气又恼的说:“别想我会给你好脸色,一会儿咱们再算账。”
“娘我饿了。”
“你最喜欢的白糖糕,早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娘俩抱着向后面走去。
康家是在第二天一早得到信儿的,不到中午康润志夫妇和二子康聿述就坐到了章家的大厅里。
章仪之夫妇自觉这件事儿章家不占理儿,两口子满脸愧疚之色,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旁位上的康家三口。
一屋六人,谁都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坐到一起,可一时间谁也不知道又该怎么开这个口。
宽敞的大厅里,静的真是连蚊子飞过的“嗡嗡”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康太太最先忍不住,她问:“盛呈啊,你回来了,聿容呢?”语气平缓,没听出恼怒的意思来。
章盛呈把头一抬,看着前岳母说:“我们签字离婚后,我因为有事儿就直接回来了,她应该还在英国吧?”
“啊?你把聿容一个人扔在那儿了?”康太太不淡定了:“聿容可是第一次出远门,人生地不熟的,更不会说那些叽里咕噜的外国话,你让她一个人在那儿怎么办啊?”
“她的能耐可不小,有的是办法。”一想到好友的出手相助,一想到在医院时和他招架动武的那两个男人,章盛呈到现在还恨得咬牙,他说:“她可不是一个人,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