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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对清澈、真挚、柔和的眼睛,却总是给了她自信与能量。看着他的眼睛,自己仿佛变成了超人一般,好想拥有了一种即刻要振翅高飞的气力。
康聿容轻抿的粉唇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她没有说话,只是对他信赖的点了下头。
宋兆培这货,正捧着饭碗往嘴里划拉饭粒呢,没注意到对面两人的小动作,不过听了柯木蓝的话,他无意识的接了下去:“没错没错。”他把嘴里的饭菜嚼吧嚼吧咽下去,接着说:“我和木蓝在这儿少说也混了三年了,大本事没有,可说要给你找个工作好的或许没有,但是只要你不怕苦不怕累,那也是小菜一碟。”
“我能吃苦也能受累,只要有人肯请我,什么活儿我都干。”康聿容急骤的,好像工作已经摆在了眼前,她不出口就要飞走一样。
宋兆培说:“noproblem;iittlemeaning。”没问题,小意思。
康聿容看着宋兆培怔了,好好地说什么英语,谁听的懂?随即去看柯木蓝。
柯木蓝笑着给她解释:“他是说,没问题,小意思的很。”
康聿容兴奋了,说:“那我先谢谢宋先生了。”
啧,宋兆培故意的眉头一皱,调侃的说:“我又不走,‘送’什么先生啊?宋先生,宋先生,听起来多见外啊。我见过你病床前的简介,你比我小好几岁呢,来来来,叫声‘兆培哥哥’听听。”
康聿容被逗得,整个脸一下就通红了。她长这么大,除了二哥偶尔逗逗她外,宋兆培算是第一个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囧迫。
当二哥的“逗”遇上宋兆培的“逗”,那真是“小逗”撞“大逗”——没得逗。
明知道宋兆培没什么坏心,也早知道他原本就是个欢脱的人。
可老实说,康聿容还是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大尺度的调侃,这会让她很无措很紧张,感觉自己像只被人扔进罐子里的老鼠,一举一动都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柯木蓝看着她通红通红的侧脸,知道她不好意思了,立马开口解围:“兆培,哪有你这样逼着别人认哥哥的,你也好意思?”
宋兆培被好友怼了,也不恼,嘿嘿一笑,往桌子上一趴,离柯木蓝近了些,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唉我说,她叫你什么呀?”
柯木蓝一怔,能叫什么?当然是:“柯先生啊。”
宋兆培又问:“柯先生,柯先生,你听着不别扭?”
倒没什么别扭的,就是总觉得太礼貌,太生疏,太有距离感了。柯木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下子又被宋兆培给挡了回去。
只见宋兆培一脸嬉皮的问他:“难道你不想聿容妹妹甜甜的叫你一声,木蓝哥哥?”
咳咳咳!
柯木蓝很庆幸自己此时此刻,即没吃饭又喝水,否则,非喷宋兆培一脸不可。再看康聿容,那小脑袋,都快要低到桌子底下了。
柯木蓝一边用手背抵着嘴咳个不停,一边阴着脸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好友,怪他玩笑开得太没边儿了。
一个臊的羞容满面,一个咳的脸红脖子粗。
宋兆培被他们两个滑稽的样子惹得哈哈大笑,终于笑够了,他换了一副还算严谨的嘴脸,对康聿容说:“我这人嘴贫,爱开玩笑,有时候可能也没个分寸。但是呢,我只会对自己的亲人才会这样,不信的话,你可以当场问木蓝。”
康聿容绝不是有心要求证什么,只是思维随着宋兆培的话,脑袋就下意识的转了过去。
柯木蓝对她点了点头。
宋兆培笑说:“是吧?我没骗你。我是家里的独苗,从小就孤单的很,总是想着要是有个妹妹在后边跟着甜甜的叫着,哥哥哥哥,那感觉不要太美。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呢,感觉跟你挺投缘的。你有事,我也愿意帮忙,只要你开了口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我这么做也没别的意思,跟你合得来,就想把你当个亲人当个妹妹一样的看待。不过呢,木蓝说的也对,没有人逼着人家认哥哥的,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当我没说。”
康聿容想,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再矫情下去,那可就是太不识抬举了。更何况,在这陌生的国度,宋兆培愿意与她为善,出手相助,和这份热情相比,那些调侃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啊,道理是想通透了,可是这“兆培哥哥”她肯定是叫不出口的。
于是,康聿容等宋兆培把话说完后,认真的说:“你能这样诚心的待我,我从心里感激不尽。如果你真的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做你的妹妹,以后就叫你宋大哥吧?”
宋兆培一拍桌子,高亢的说道:“好!宋大哥就宋大哥,总比什么宋先生听着舒服多了。既然认了大哥,从今往后我可直接就叫你聿容了啊?”
柯木蓝脱口而出:“我也叫你名字吧?”
康聿容还没发表意见呢,宋兆培先不干了,眼睛一瞪,说:“哪凉快哪待着去,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啊?我是当哥的,叫自己妹子的名字那是天经地义,你算哪头腊八蒜?想趁机浑水摸鱼啊?美得你。我告诉你,你必须还得给我规规矩矩的,以前怎么叫现在还给我怎么叫。”
柯木蓝不服了:“凭什么呀?你能认妹妹,我就不能了?”你为她帮过忙出过力,我也没少跑腿啊?
“哦。”宋兆培笑了,看着好友别有深意的问:“你确定要认‘妹妹’吗?”
柯木蓝心一茫然,竟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匆匆的看了康聿容一眼,目光就惆怅的落在碗里的饭粒上,再也抬不起来。
康聿容对他们的对话是云里雾里捉摸不透,可眼瞅着柯木蓝被宋兆培逼得无话可说,唯一的想法就是帮着解围,于是,想都没想就说:“如果柯先生不觉得高攀的话,以后我们就做朋友吧?做了朋友就可以直呼其名了。”
“不高攀不高攀!”柯木蓝一迭连声。
他无声的笑着,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漾射着晶晶的亮光,像是刚才她的语句令他无比开怀。这一刻,就连炽亮的灯光,仿佛都被他的笑容收敛再一起释放,耀眼而美好。
两个大男人住在一块,分工很明晰。宋兆培做饭,柯木蓝洗碗。
晚饭结束后,白吃白喝的康聿容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就帮着一起收拾了碗筷,清理了桌子。
柯木蓝把厨房整理好,出来的时候端着三杯茶。
宋兆培一边伸手端茶一边抱怨着说:“你小子就是运气好,我都做了三年饭了,至今也没人帮忙摘颗菜。你倒好,聿容第一天来,就让你省了一半的力气。,哪说理去?”
康聿容说:“等有机会了我也给宋大哥打下手,这样我还能偷学你的厨艺呢。”
宋兆培说:“就这么说定了。”
又说了两句闲话,康聿容从蓝色木把手提布包里拿出一沓纸币,推到柯木蓝的面前,说:“我只有中国的这种钱币,这些是还你垫付的医药费和房租,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拿。”
“没多少,不用还。”柯木蓝又把那些钱推了回去。
“又是做手术又是住院的,怎么会没多少呢?就算是一分钱,该还也得还。”康聿容又把钱推了过去。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了吗?既然是朋友,就没必要计较这些。”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是朋友也不能总是去你那里无底线的索取吧?你们为了我这个陌生的人跑前跑后排忧解难,我已经无以为报了,如果连欠你的钱都不还的话,那我以后再有什么事儿,还有什么脸再向你们开口?如果你执意不收,那我只能离开。”
康聿容话说得不紧不慢,可神情却有着一股子倔强,这种倔强足以威慑住所有的理由,叫人不容驳回。
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男儿自立,必须有倔强之气。
柯木蓝脑子里突然蹦出的是:柔弱的女人往往会更加的倔强,正如刚毅的男人往往更容易豁达。
推脱不过,柯木蓝只好顺了她的意思,毕竟强人所难不是什么很好的行为。
柯木蓝从那沓钱里拿出相应的,剩下的又推给了康聿容,说:“你不欠我的,我也不多要你的。”
“这样才好,勤借勤还再借不难嘛。”
康聿容把剩余的钱塞进布包后,又和他们闲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第40章 推心意未明()
“兆培,你相信缘分吗?”
柯木蓝立在窗边,眼神软软的,若有所思的随着清亮的月华飘去了云层深处。那里仿佛有个女子,或呕吐难耐,或迷糊呆萌,或警惕疏离。
宋兆培喝了口茶,往沙发上一躺,眯着眼睛慵懒大咧的说:“缘分啊?那种东西太虚无缥缈,我这人比较务实。”
表面上看宋兆培大大咧咧的,实际上他比较脚踏实地,不爱幻想,也不爱做梦,只是默默地鞭策着自己,以期出人头地。
“以前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柯木蓝说。
“信就信呗嗯?”宋兆培半眯的眼睛突然睁了个倍儿圆,梗直了脖子,歪着脑袋问:“信了?柯木蓝,你不对劲儿哦?我正准备三堂会审呢,你却不打自招了。”
柯木蓝走过来,做到一张木把小沙发上,斜睨着好友,好笑的问:“我又没犯罪,有什么可招的?”
宋兆培两腿一弓,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说:“你没犯罪?你没犯小罪。”
越说越没边儿,柯木蓝扫过去大白眼刀,懒得搭理。
宋兆培自问自答:“你犯的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之罪。”
柯木蓝还是不搭理。
宋兆培又说:“木蓝兄弟,咱俩从认识到现在也有五年多了吧?一起学,一起吃,一起住,就是光着屁股洗澡也好几回了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的殷勤过?又救命,又出钱,又照顾,又帮着找房子,居然还把人家安排到了你的楼上。你可别说,你只是单纯的菩萨心肠。菩萨估计都做不到你这份上。”
柯木蓝不打反问:“你还不是一样?又送饭,又帮忙找家属,还和她的丈夫大打出手,今天又是大摆筵宴接风洗尘,你不也是殷勤的过分?你可别说,你只是单纯的想认个妹妹。”
“我不认个妹妹,我还能认个媳妇啊?我都结婚四五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可不像聿容她那个狼心狗肺的丈夫那样喜新厌旧,我媳妇儿那是天下第一好媳妇儿,我一辈子都不会换的。你说我不认妹妹认啥?”宋兆培急赤白咧的给了柯木蓝几句,那气哼哼的样儿,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宋兆培吐了口怨气,又说:“其实一开始主要就是帮你,看你白天黑夜连轴转的忙,连个饭也吃不上,我能不心疼?后来吧,看她确实也是可怜的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英国,又受了那么大的伤,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孤零零的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想想也真是太凄苦了,都是中国人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呗。
再后来呢,就真有点心疼她了,你说挺好的一个小女人,性情也委婉,长得也不赖,命怎么就那么的不好呢?遇上那么个不是玩意儿的东西。本来还想着,出了院就没机会再见了,没想到你还把人领回来了。现在楼上楼下的住着,她在丈夫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