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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又去看了看路宛眉,然后再次把目光放到章盛呈的脸上问:“这位小姐是你的同学吗?盛呈,你在这么晚的时间,这样恶劣的天气,邀请你的同学来家里做客,会不会显得很没诚意?因为我什么都没准备。”
说话间,康聿容把目光转到了路宛眉的脚上,瞬间把头一扬,温和的说道:“小姐,你的鞋看样子已经湿透了,家里没有新拖鞋了,不嫌弃的话就凑合着先穿一穿我的吧。”
也不等路宛眉的反应,把话说完,康聿容就走到门边,先把门关上,然后取出拖鞋,套在自己已经冰冷的脚上,接着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自己的另一双拖鞋,最后拿起章盛呈常穿的那双一起递到了他们的面前。
康聿容这一套动作,做的是即自然又得体,就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在落落大方的帮自己的丈夫接待来家里做客的朋友。
康聿容是个什么态度,是冷淡?是热情?章盛呈都毫不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路宛眉的身上。
从进门后,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路宛眉的脸,他不清楚路宛眉为什么坚持见康聿容,完全没有必要嘛。
不见还好,见了情况只能更糟。所以,从他答应带路宛眉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满心满眼的恐慌与焦虑。
路宛眉为什么非要见康聿容?
原因有三。
一是,她要把章盛呈逼得没有退路,他们的事儿只有赤果果的在三人面前摊开,章盛呈才不会左思右顾前怕狼后怕虎的。
二是,她一直觉得对于她的存在,章盛呈一定没有对他的太太明确过。即便餐厅那次他的太太知道有她这么个人,可章盛呈不言明的话,他太太依旧会佯装不知,她必须要粉碎他太太心里的所有希望。
三是,她要和这个章太太来一次正面的较量,以退为进,把这个章太太逼出章盛呈的世界。
餐厅那面,离得太远,而且也只是匆匆一瞥根本看不清楚,所以,这次路宛眉见到康聿容的第一眼,她就用那对大眸子锐利且细致的打量着章盛呈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太。
老式的发髻,老土的服饰,这样的装扮让新派潮流的章盛呈看一眼就能呕吐不止。长的嘛还算清秀,只是这么一张不施脂粉的素颜,看上去实在没什么特点,叫人过目就忘。
路宛眉笃定,这个女人是怯懦的,虽然她一直表现的镇定端庄,但她的眼神是躲闪的,因为她始终不敢与她对视。
站在这样的康聿容面前,路宛眉优越感瞬间爆棚。
呵!章太太,也不过如此嘛,还想着能嫁入章家必定是个倾国倾城艳压群芳的主儿,没想到,啧啧啧。
康聿容是吧?就凭你这一副外表,凭你这一对眼睛,就想拴住盛呈的心,不是做梦是什么?你长得比我好?懂得比我多?和我一争短长,还真是抬举你了。
虽然路宛眉的自信心高出了云霄,对康聿容的一切更是不屑到了脚后跟,可她把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
因为她在章盛呈面前一直都是柔情似水玉软花柔的,所以她决不能表现出一丝丝的强势。
这女人不是佯装坚强吗?那就让她一直坚强下去吧。
打定了注意,路宛眉转换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瞬间眼睛里就溢满了楚楚纤弱的神情,她看着康聿容嗫嚅的问:“你,你是谁?”
康聿容中计了,她用极有权威性的语气回答:“我是章盛呈的太太,我叫康聿容。”
“章太太。”路宛眉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边,她把身一侧,对视着章盛呈的眼睛,反手握住他的手,眼泪瞬间就疯狂的涌了出来:“呈,她是你的章太太,原来你真的结婚了,你没有骗我,真的结了。”
路宛眉带哭的强调,泪如雨下的模样,在在都把章盛呈的心碾碎了,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放到胸口,说道:“眉,不管我结没结婚,我始终爱的都是你,从见你第一眼起这里就只为你跳动。我和她结婚是迫不得已,是被逼无奈,我不爱她,一点都不爱,但凡有一丁点的选择,我都不会与她结婚的。眉,我和她离婚不是闹着玩儿的,是真的要离,我现在就去写协议书,让她立刻签字。”
击败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任何的武器,只要几句话就可以。
康聿容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僵了,瞪大的眼睛驻定在章盛呈的脸上,那样子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怪物。
少间,她的两眼就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面前是朦胧的,模糊的,像一团灰色的浓雾。
章盛呈!你还可以更冷漠,更无情吗?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心脏越绞越痛,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无边的痛楚淹没了。
头脑昏沉,四肢无力,浑身冷汗淋漓。麻木的双腿丧失了支撑力,促使着身体摇摆不定,踉踉跄跄了好几下,如果不是攥住了柜子的边角,她定会摔个仰面朝天。
而她的不适并没有引起,那边那对“有情人”的注意。
路宛眉哭的是伤心欲绝楚楚可人,说的更是高风亮节通情达理:“呈,千万别再说离婚的话了,你说这话,不光伤了你太太的心,更是对你太太的不负责任。既然你已经娶了她,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娶了她,就都该好好的待她。”
路宛眉抽噎了一下,喘了口气,又说:“呈,你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出色,你的身上就如同笼罩着一层五彩的光,让我情不自禁的对你崇拜,对你爱恋。呈,我爱你的这颗心是火热的,爱你的这份情是真挚的,对你付出的这份情感是坦率的,不管走到哪里,不管站在谁的面前,我都有勇气大声的喊出‘我爱你,章盛呈。’可是,呈,那是以前,以后我不能了,也不敢了。以前我不知道你结婚了,我对你的爱可以肆无忌惮。但是现在,我,我,我不仅知道你结婚了,还亲眼见到了你的太太,我怎么还能够,能够对你的爱明火执仗的表现出来呢?不能够了,永远不能够了。”
第24章 无奈起苍凉()
说到这里,路宛眉悄悄地瞄了眼康聿容,由于章盛呈的胳膊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看不到康聿容脸上的神色,但从康聿容站的笔直的身姿来看,那完全是一幅无动于衷毫不在乎的样子。
路宛眉有点犯愁了,这女人怎么没顺着她的套路来呢?就算她有教养不撒泼不谩骂,那也该质问质问章盛呈才对啊。
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都这样了,这女人居然还能不吵不闹保持这样的平静,真tm的是个怪胎啊。
难道这次是自己看走了眼?
这女人不是装的,是真的坚韧?是真的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
这不行,如果这女人一直这么平静下去,那自己今晚可就白来这一趟了,必须让他们今晚做个了断才行。
路宛眉正想着自己的路数呢。
章盛呈却一把将路宛眉抱进了怀里:“眉,说什么傻话呢?如果你都不能了,谁还能呢?”
路宛眉把满是泪痕的脸微仰,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哀怜的说:“你太太能。”
章盛呈果断的摇头,一字一字坚定不移的答道:“她不能!因为她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像把利刀,狠狠地捅在了康聿容的心上,剧痛无比。
路宛眉猜错了,她不是真坚韧,也不是无动于衷毫不在乎。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上演着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又怎么可能会毫不在乎呢?
她真的很想走过去把他们分开,然后毫不犹豫的甩给他们两个耳光,可她终究是软弱的,她既没有冲上去的胆量,更没有在外人面前给丈夫难堪的勇气。除了伤心,除了嫉妒,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康聿容在路宛眉刚进门的时候,也曾给自己灌注了足量的信念,只是那些自负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他们只需一个拥抱,就把她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自信轻易的击碎了。
如果没有章盛呈的那句话,康聿容觉得自己会一直这样软弱下去。但,那句话像刀子一样把她刺痛的同时,也刺激了她斗志。
康聿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着章盛呈的脸好一会儿,苦苦的浅笑问:“我什么都不是?难道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太吗?”
章盛呈咬着牙,恶狠的说:“你是,但你不配。”
康聿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丈夫的脸上离开过:“我再不配,也是你的章太太。”和他的阴沉不屑相比,她显得平淡多了,看上去和平日无二。
章盛呈的眼里要喷出火来:“很快就不是了。”
“只要我不签字,我就永远都是章太太。”
“你”气急败坏的章盛呈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这个软性,却又固执到毫无底线的女人。
康聿容指了指路宛眉明知故问:“她是谁?”
章盛呈抱着路宛眉的手又紧了紧,冷笑道:“我们刚才上演了那样一出情感大戏,你会不知道她是谁?康聿容,你这样装傻充愣有什么意思?好,你不知道是吧?那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对你说一遍,我说过,我不爱你,我也说过我心里有挚爱的人,这个人就是宛眉。”
康聿容转头,看向路宛眉:“你呢?你也爱他是吗?”
废话,我不爱,会跑到这儿和瞎你磨叽?
路宛眉回视着,康聿容刚才一直都表现的风淡云轻,这让她十分的困惑,康聿容的淡定太古怪,走的根本不是寻常套路。
一时间弄不清康聿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所以路宛眉也不敢随意开口,正思忖着怎么应对呢,就又听到康聿容说:“哦,对了那出情感大戏里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爱他,很爱很爱是吗?”
路宛眉接口说:“对,我爱他,很爱很爱。”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真正的意思,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就放开了说。本来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事儿摊开来说的,所以也就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康聿容对路宛眉的坦率不以为意,或者说,进门之后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么的坦率,她习以为常了。她说:“可他是别人的丈夫。”
“爱他之前,我不知道呈结婚了。”这是事实,所以路宛眉说的很理直气壮。
“现在知道了。”
路宛眉秀眉一扬,故意的往章盛呈的怀里又靠了靠,看着他七分深情,三分不舍,柔声道:“可我依然爱他。”
“你刚才说过,你已经没有资格爱他了。因为他已经结婚,他必须要对他的太太负责不是吗?”
“是。”路宛眉皱着眉,咬了咬下唇,说:“可是,言语往往可以明智,但感情无法理智。我对呈已是一往情深,无法自拔。我想呈,也是如此的。”
章盛呈没有说话,只是把抱着路宛眉的两手又紧了三分。
这样的回应,比任何的语言都更有说服力,路宛眉心里笑了。
短暂,路宛眉把情绪整理好,眼睛里又换回了忧伤与痛楚:“我知道,我和呈的相爱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我站在这里对你坦白,你也只会怨我恨我。老实说,我也不想让你心痛,不想让你心碎。如果呈第一时间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