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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亨利阁下,还是先关注战斗吧。等把这些家伙抓住,我们还需要江勋爵对他们的船只和大炮进行研究。别忘了,有了江,才有了这些船和大炮,我们这几年也才能在北海获取海贸的利益。阿尔伯特公爵阁下和我们一样,都希望这种局面能维持下去并得到更大的展。”布列塔尼公爵的年纪最小,也就二十岁出头,但他是法国王室,背后有强大的路易九世撑腰,当起裁判来,有模有样。
“我先告辞一下,去检查河口的炮台,说不定我们会用上它们。”见到自己的建议没有通过的希望,江勋爵无奈的叹了口气,异常留恋的看了一眼海上那片帆影,转身走下了高坡。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阿尔伯特,我听说他和那位神秘的东方皇帝有仇,是你答应给他报仇的机会,他才帮你建造这些大海船和舰炮的,是不是这样?”亨利二世不光是个小心眼、有种族歧视的家伙,还有着一颗八卦的心,什么事儿都想打听。
“那是他的私事,和联盟无关。”阿尔伯特二世连望远镜都没放下,用最短的词句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就再也不说话了。
远处的海面上,两支舰队已经接近到了很难分清谁是谁的距离。洪涛的战舰借着强烈的侧风,把度优势挥得淋漓尽致,先一步抢到了两支舰队的汇集点,然后又强行向西北转了二十度,把侧舷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对方的船头方向,用一列纵队的方式从敌人的先锋舰队眼前高插了过去。
这种交战队形很冒险,只要自己的舰队里有船没来得急转向,或者在大风浪里某个部位出现点问题,稍稍转向慢了几分钟,就会一头撞进敌人的队形里。弗吉尼亚级战舰虽然是钢铁龙骨制造的,但它单薄的船体肯定撞不过那些有着厚实橡木外壳的大家伙。
可是洪涛不怕,他完全相信自己的船只性能和水手技术,这些水手虽然不是最好的,和皇家海军比起来作战经验方面亏欠很多,但他们有一个地方比皇家海军优秀,那就是对命令的严格遵守和对生命的藐视。
对于把死当做新生的印第安人来讲,能为了太阳神战死,那是无上的荣光,是会让自己灵魂进入天国的大好事儿,全家、全村、全族都要庆祝的喜事。有了这种思想,再加上约瑟夫那帮神棍们整天的絮叨,这些印第安水手在洪涛的指挥下,全都变成了无畏、无惧、没有思想的战争机器。
“开始射击!”当对方最靠前的两艘三桅战舰距离自己还有四百米时,洪涛下达了开火命令。
三炮弹瞬间钻出炮膛,呼啸着其中一艘船飞去。在对方的水手还没有听到炮响的时候,已经有两颗炮弹几乎从同一个位置撞进了船头,把近半米厚的橡木板搅开一个大洞,同时铸铁炮弹也被强大的阻力撕碎,变成了一堆铁块。从船头开始,几乎横扫了下层火炮甲板上的人。
这艘排水量四百吨左右的三桅横帆战舰就像一头被猎枪击中的大象,在海浪的托举下,高高的把头扬了起来,船头上的大洞就像是一张正在哀嚎的大嘴,向苍天诉说着不公。然后无奈的低下头,又被海浪深深的埋在水下,再也没抬起来。
这简直就是奇迹,在如此摇晃颠簸的情况下,第一轮炮击居然就有两命中,饶是不信任何神灵的洪涛,也得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海水,冲着苍天抬起右手行个礼,太给力了!
可惜奇迹不是常态,运气全被弗吉尼亚号抢走了,后面的六艘战舰明显欠缺了点什么,尽管炮手们都在努力寻找最佳时机拉动炮绳,但命中的炮弹只有一,还没打到船体,只在一艘船的帆布上开了一串小洞。
“右舵三十!进入顺风……五百米自由射击!”七艘瘦长低矮的帆船依次从对方舰队前面横穿之后,洪涛的旗舰上又来了新的命令。战舰一艘接一艘的收起了横帆,然后贴着对方舰队箭头形的上缘拐了一个九十度的死弯,开始对着后面的船只进行射击。
“嗵嗵嗵嗵……”这次不再是单方面打击了,对方的战舰终于找到了侧舷对敌的机会,不管距离合适不合适,大炮小炮全都开了火。海面上顿时就开放出无数的白色花朵,又被海风吹向了海岸一侧。
“通知先锋舰队,让他们继续向西,主力舰队转向西北,支援舰队转向正北!”佛兰德斯汉萨的旗舰艉楼上,站着一位年纪三十左右,套着锁子甲,腰上挂着长剑的高大骑士。稍微有点违和的就是他手里拿着的不是盾牌,而是一架望远镜。
他就是萨克森公爵的长子,公国的王储,阿尔伯特三世。这位王储酷爱航海,并且从六年前就跟在江勋爵身边学习东方的先进航海术和造船术。这次江勋爵大败而归,他就成了当仁不让的舰队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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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章 大溃逃()
“亲王殿下,向西是顶风,我们的船转向很慢……”听到亲王的命令,身旁的大副有点迟疑。? (?('[
“对方船快、转向灵活、大炮威力大打得远,又不肯接近我们,那就只能把战线拉长,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增加他们控制距离的难度。只要他们犯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亲王并没有呵斥这位不听命令的大副,而是给他讲了讲自己这样做的理由。
第一个照面,洪涛就让对方尝到了真正海战的滋味,而且不是白学,是要交学费的,三艘已经失去作战能力的帆船就是第一笔学费。这笔学费交的很值,因为就在洪涛带着舰队掉头的时候,对方的阵型也生了变化。不再用突出的箭头等着自己去削,而是把阵型拉得很长,变成一个微微内凹的弧线,向自己平着推了过来。
“保持航向,全!”对方要干什么,洪涛已经看出来了。他们在等着自己凑上去,利用数量来弥补度的劣势。
只要自己舰队的航向稍微偏一点,就会越来越靠近他们,而他们西边的先锋舰队,就会转向正北,接着利用侧风堵住自己的去路。就算自己的船快,但也没快到成倍的差距,弄不好自己舰队尾部的船只就会被他们切断包围起来。混战、近战正是他们想要的,自己绝对不能给,不能打,我还不能跑吗?
这场海战要是拍成电影,估计票房会非常惨淡,因为从上午太阳刚刚升起一直打到太阳落山,就没有生过一次正面接触。两支舰队已经从莱茵河口北上了一百多公里,佛兰德斯汉萨舰队的舰炮都没怎么射过。
那七艘飞鱼一般灵活的混帆战舰总是能找到舰队最边角的地方,然后利用度从船头方向横掠过去,近距离用那种致命的舰炮向毫无还手之力的大帆船射击。只要船体被打中一,在这么大风浪的情况下,不管是不是吃水线附近,都会对航行造成极大困扰,搞不好破洞就会被海浪撕开。
而附近的其它战舰只能是眼巴巴看着这七艘船从射程之外掠过,顶多是对弃船落水的同伴扔下去一些木头、木板,连靠近营救都不敢。大浪会把落水的人和物体带起老高,然后重重拍在船体上,这时靠近了不是救人,而是去害人的。当然了,不靠近也于事无补,顶多是不让那些可怜的水手们马上撞死,但他们的结局还是死,北海冬天的水温太低了。
战斗打到此时,大部分佛兰德斯汉萨的舰长就已经明白了,这是一场永远胜利不了的战斗。只能眼看着对方在自己前面肆虐,直到他们把炮弹打光、或者天色暗下来,谁也看不到谁为止。可是又不能撤退,任何一位指挥官都不能下这个命令,否则他回去之后就会成为全欧洲宫廷里的笑话,大名甚至会传到拜占庭和大食人那边去。对于没有名誉就没有地位的贵族来讲,这么做还不如死了,免得给家族蒙羞。
此时那个意气风的阿尔伯特三世亲王已经把锁甲脱了,佩剑也扔在了甲板上。连大炮都够不到对方,指望用剑来砍下敌人的头颅,还不如指望突然来一股龙卷风把对方的战舰全吹跑几率大。
他自认和江勋爵已经学到了东方海战的精髓,一向诚实的江勋爵也是这么评价的。可今天的遭遇,让这位公国的****知道了什么叫无耻。能明这种战术,还设计出符合这种战术的战舰和大炮的人,得多无耻啊,上帝恐怕都没见过这种人!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战斗力强大的新式战舰全慢慢收回来,然后让那些商船、老式北海战舰去前面充当炮灰。这样做虽然不名誉,但总比让人家把自己的主力一点一点耗光要好得多。
拿骚伯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不听自己的调遣,非要带着前锋舰队冲上去。结果呢?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属于拿骚伯爵的舰队就剩下一少半儿了,还都是商船。对面那个人渣指挥官好像很清楚哪艘船的价值更高,然后就集中火力专门打这几艘,一次打不沉,转半圈回来接着打,全打沉为止。
“我恨太阳!”好不容把天上那个明晃晃、和对方旗帜上摸样差不多的太阳熬了下去,阿尔伯特三世赶紧下达了返航的命令,而且是让他自己率领的佛兰德斯汉萨主力舰队先撤,其它伯爵们带来助阵的船只殿后。现在已经顾不上太多名誉了,能把剩下这二十多艘新式战舰安安全全的带回贝亨奥普佐姆港,就是最大的胜利和荣誉。
从中午过后,洪涛就看出对面指挥官的伎俩了,他是在用这些破商船来消耗自己的弹药。没关系,自己的炮少但炮弹多,降低开火频率和次数,不齐射就完了。就算把炮弹全打光,还有四艘武装货船在南边呢,它们可是大肚汉,炮弹足够用。上面不光有舰炮炮弹,还有迫击炮炮弹。以为光是海战自己就满足了?不把你们的港口和造船厂都炸光、把工匠和熟练工人都抓光,洪字就倒着写!
“想跑?姥姥!给我追,从他们西侧绕过去,别在这些破船上耗费炮弹,就打三桅的,少一根桅杆都不许开火!”看到敌人的舰队要借着天色渐暗撤离,洪涛当然不答应了。在大海上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停,得自己说了算。好不容易把你们逗出来这么远,想踏踏实实回去?出来容易回去难啊!
夜晚并不是风帆战舰的禁地,只要有桅杆灯,洪涛照样能进行有限的攻击,这是在三国海战时用无数人命总结出来的经验。办法很简单,先越敌人的舰队,然后堵在他们前面,用尾炮瞄着桅杆灯射击。如果月色够亮,还可以半侧身加上一门舷炮。即使打不到对方,也会影响他们的航向。
如此大规模的船队,还是夜航,还受到不停的炮击,只要有一个胆小的船长要转向或者熄灭了桅杆灯,那好戏就上演了,自己和自己的船撞着玩去吧。生过一次碰撞,恐慌情绪就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假如没有太有效的夜间指挥系统,这种混乱是挽救不了的,只能愈演愈烈,最终变成一场毫无指挥的大溃逃,能安全回到港口的船只不过一半。
洪涛不认为这些欧洲水手能比蒙古帝国的水手在精神方面强太多,已经被折磨了一整天,又累又饿又怕,前面就是母港,谁不想早点脱离这种地狱般的折磨?谁想留在大海上按照编队次序、顶着搞不清什么时候就能把自己和船都送入海底的炮弹慢慢航行?如果能,洪涛立马就和谈,必须向对方的指挥官请教请教,他是怎么把人训练成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