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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波及也要少一些。至于说翁小乙和其他两个翁家人,都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就算翁家用人不当、识人不明,让管人事工作、后勤工作的副总经理引咎辞职一两位可就够了。”
“明月的四个孩子我带走抚养,他们不适合再在这里生活,我会带他们去一个没人知道这件事、没人知道他们是谁的地方,让他们好好的上学、长大,过他们自己的生活,尽量不受父母的影响。”
“既然三婆婆刚才问道了洪鲵的问题,我也不打算被人说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件事儿是我私下让内务局办的,泊蛟、伊一和那些部长并不知道,既然我得手了,就算是占便宜的一方吧,我理应付出点代价。洪鲵会不会做这种事,我不清楚,也不敢保证。就算她真的触犯了帝国法律,也轮不到我管,因为到时候帝国的皇帝是洪金河。我在翁小乙这件事儿上,也触犯了帝国法律,好在我是皇帝,不用被吊死,就惩罚我退位吧,我把我自己流放到开普敦港去。”
“两位婆婆,涛伢子也只能付出这么多代价了,您二位觉得这个办法是否可行?”洪鲵的问题,洪涛没法回答。你说会吧,别人谁信?你说不会,那凭什么轮到别人身上就会呢?不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所以洪涛先不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先谈谈交换条件吧,只要保住翁家不让她们在这件事儿上太受打击,再给她们一个足够份量的面子,她们就不太会为了这件事儿和自己翻脸。一个女儿和一个家族的未来比较,孰重孰轻她们应该会想明白。
“陛下觉得律法这么重要?为了它连皇帝都不做啦!”这次不光是三婆婆目瞪口呆,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大婆婆也柱着船桨向前走了两步,拉着洪涛的胳膊,近距离盯着洪涛的眼睛,想判断一下这位皇帝到底是不是在耍花招。洪皇帝喜欢耍人玩的恶名和他杀人如麻、抠门到家、碎嘴子无敌这几个特点已经在金河国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就是这么怪,他们不容易记住别人的优点,却很容易把别人的缺点放大,一辈子都忘不掉。
“除了我之外,比任何人的命都重要!因为它是保证大家能过上好日子的基础。没有我、有规则在,大家的生活会和现在一样,国家照样是谁也不敢来欺负的;光有我、没有规则,我只敢保证在我死之前是这样,我死之后,婆婆们的后人会不会去欺负别人、别人会不会来欺负他们、他们和其它家族的后辈之间会不会因为争权夺利互相残杀,我都不能保证。”
“两位婆婆都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明白人,当初咱们和海盗一样,四处又抢又杀,还拉着自家孩子去帮别的国家打仗,折腾了这十几年,难道就为了让咱们这一代人活得舒服点吗?其实我自己并不太喜欢这样的规则,因为它会限制每个人,连我这个皇帝想出海玩一玩,议会都不准。但正是这种限制,让大家都能处于相对安全、相对公平的状态里。”
“有没有这套规则、有没有这个国家,对我和我身边的人并不重要。我的本事婆婆们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去任何地方生活,活得也不比现在差,可是别人不成。我之所以玩了命的去保护这些规则,主要是让它来保护大家的,其中也包括翁家,前提是大家也都要维护规则。”
“规则可以有缺陷、可以有弱点,这没关系,我们现一个就堵上一个,现一个就完善一个。咱们这次做对了,就会给后人竖起一个榜样,让他们知道,以后再遇到这样的问题该如何处理。明月的死是完善规则的代价,我的皇位也一样是代价,我认为值得。”类似的问题,洪涛都记不清和别人说了多少次,以后恐怕还得说下去,至于别人听得懂听不懂、愿意不愿意听,无所谓,反正我说了,这是责任。
“怪只怪我们瞎了眼,把明月嫁给了那个家伙!陛下的意思婆婆明白了,这件事儿翁家不会闹,也不会给陛下添麻烦。不过陛下就不用退位了,这让翁家以后就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如果让金河知道了是我们翁家逼走了他的父皇,下一辈的情谊也就没了。有你在,婆婆们睡觉都安稳,我觉得议会应该把你的雕像立在金河口,一边一个,比门神还管用。”大婆婆显然同意了洪涛的处理意见,也接受了洪涛的诚意,而且还想得更多,不想背上逼走皇帝的恶名。
“我也不想退位,更不是翁家逼我退位,这件事儿和翁家没关系。都是那个规则啊,刚才不是说了嘛,为了抓翁小乙,我也干了不少违法的事情,帝国总理、各位部长,都让我给骗了。如果我不出面,慈器估计就得去矿山挖矿去。他是不太讨人喜欢,可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让一个为帝国尽心尽力的人为了皇帝去背黑锅,以后金河国就没人敢挺身而出了?”
“婆婆您爱惜翁家的羽毛,我们洪家也不是臭狗屎,不能让别人指着我后背戳戳点点。这些日子肯定会有些流言蜚语,婆婆们忍一忍,待到公审那天,我必会给国家、给翁家、也给我自己一个交代的。关于退位这件事儿,请两位婆婆一定要帮我保密,我还得利用这个头衔干点事儿,不能让某些人知道得太早。嘿嘿嘿……那我就先走了,二婆婆那边我就别去说了,还请两位婆婆代劳吧。唉,我都不好意思去见她老人家……”事情办妥了,洪涛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劝别人去逼死自己的亲人,即便是成功了,也没啥可得意的。
这一夜,注定了很多人无法入眠,翁家里愁云惨淡是肯定的,大婆婆都没和二妹说,直接就派人把翁明月从城里叫到了翁家大院,然后大门一关。
第二天出来的,只能是一个死透了的翁明月,还得是自杀。老太太不糊涂,护犊子没问题,可是什么时候能护、什么时候不该护或者说是护不住,必须要脑子里明白。连皇帝都要为了这件事儿退位了,如果翁家再不识时务,打算和皇帝对着干,非要以玉碎换瓦全,最终结果很可能是玉碎了,瓦肯定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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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章 丑恶还是智慧(120票加更)()
翁家再有势力,也不敢去和洪皇帝打擂台,他只要想,泊家、黄家、温家、荣家、布家、欧家立马就能倒戈相助,无非是他不想这么做罢了,否则都不用亲自来翁家好好商量,接着这件事儿,很容易就能把翁家从帝国政治版图上清理出去,空出来的位子还能给皇帝换来更多的同盟者。
所以说文南说得一点都没错,洪皇帝有办法解开这个死结,但这个办法放到别人手里,就达不到这个效果了。有些事情必须得皇帝本人去做,虽然他是个没什么权利的皇帝,虽然他也不想玩弄权术,但他毕竟是帝国的开国皇帝,在帝国中有着谁也无法比拟的威望和人脉,在很多事情上,明明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到了皇帝眼里,就不一定办不成。
而此时在金河城的东北角,那座三层小楼里也是灯火通明。不光总理和部长们没下班,连带着很多政府职员也得加班,因为傍晚金河湾的军港里驶进来两艘鲑鱼级武装货船,上面不光有宪兵们找了好多日子准备扣押的内务局、警察局双料局长慈器,还有朗崖和上百名海军陆战队员。
这些都是小事儿,可是船舱里的两名大宋海商、翁小乙叔侄俩、五名美艳女子和四十一名奴隶水手,就不再是小事儿了。再加上慈禧公文包里的一堆调查报告、审问记录、证人证词、证物清单,就是一件谁都压不住的帝国第一大案。
不管稽查程序合法不合法,这个案子必须由内务局调查清楚,然后按照程序直接交由最高法院进行公开审理。这不是普通案件,这是叛国罪,谁沾上谁没命的第一重罪。哪怕你把皇帝刺杀了,帝国法律都允许有律师帮你辩护、有陪审团最终决定你是否有罪。但你如果犯了叛国罪条款,只要证据齐全,不管你认不认,结果都是一样的,而且这个罪必须要公审,想作假都做不了。
“谁允许你私自调查翁小乙案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部长没有!这些签字是你伪造的吧?别以为把陛下拉下水,你就有恃无恐了,这次陛下也保不了你!”两名宪兵刚把慈器押进了会议室,门还没关上呢,伊一就开始用他的男中音咆哮开了。
“伊部长,您搞错了吧?我是拿到了合法手续之后才开始调查的,这些手续都是陛下给我的,我总不能去质疑陛下的信用吧?如果陛下拿着这些手续给诸位,谁敢说要去核实之后再办理?这是不太符合程序,可是咱们这位陛下又不是第一次不按常理出牌了,他都敢在议会里开枪,对我这个连弟弟都揭发了的小局长,谁敢保证陛下不拔枪崩了我?我弟弟和陛下是什么感情诸位不会不知道吧?大家不太待见我们兄弟,这我知道,我没求各位喜欢我,但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吧!要不我去请陛下过来,咱们当着陛下把这件事儿说清楚!”
慈器的声音没有伊一好听,可是声压级一点也不次。五十岁出头的汉子,说着说着都掉眼泪了,看着就冤啊。假如洪涛在场,他立刻就会让城里的金银首饰匠打造两尊小金人出来,这种表演水平一座小金人都不足矣说明问题,必须一手举一尊!
“慈局长,你确定这些文件都是陛下给你的?事先你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事关帝国皇室,你一定要想清楚!”听了慈器的声泪控诉,文南这么稳重的人,也不由得有点迷惑了。如果慈器真不知道这件事儿,那问题就太大了,之前大家筹划的办法全都得作废,总不能真的把皇帝揪出来当被告吧。
“……嘿嘿嘿,文部长,怪不得陛下总说您是个当官的料呢,您说话确实比某些人好听多了。您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唉……可怜我慈家兄弟,为帝国拼死拼活干了十几年,最终一个远窜万里之遥、一个要当替罪羊。没关系,这个黑锅我背了。不过我得说明,我不是替诸位背的,我是替陛下背的。如果没有他,我们兄弟、我们兄弟的儿女都还在树林子里住窝棚吃鱼干呢,是他让我们知道了原来日子还能这么过,给他背黑锅,我义不容辞。但是诸位要答应我一件事儿,坏事儿不能总让慈家人干,毁了我们兄弟没关系,但不能动我们慈家的后一辈人!”
慈器是谁?大特务头子啊,脑子是赶不上慈禧那么玲珑剔透,但把谁放到这个位置上一干十多年,也不会再是个笨蛋了。文南的画外音在座的部长们可能还有没听出来的,可是慈器听明白了。他还真光棍,只想了几秒钟,就一口答应了。不过他也没给文南留面子,自己都成替罪羊了,搞不好这一辈就交待了,还用给谁留面子吗?
“文部长,你这样做是不是……”栗娘听完慈器的话,才明白文南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公认的政府里最正直、最有君子风范的文部长,居然也会干这种龌龊事儿,还干得这么隐晦,可是越隐晦就显得他越龌龊。
“陛下曾经和我说过不止一次,做为国家的高官,如何做人是次要的。当时我并不认为这句话是对的,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认为这是陛下在为他的品格狡辩。在我心目中,陛下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说是千古一帝也不为过。可是对陛下的品格,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