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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票子,没有巨大的利益吸引,你认为你有足够的个人魅力完成这件事情么?笑话!”
吴迪神情严肃,沉声地说:“仗义每多屠狗辈!我以前读过一本书,书上是这样写的:‘我以前不明白,从清末到民国,一直都不缺吃穿,但是为什么老是有那么多人不怕死,去做那些让人不可理喻的事情;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事情,比生死更加重要,有意义。’(注2)
宇宙那么大,人的一生就像微尘一般,但我在想,一个有理想、有信仰的人,总能在文明的印迹里,留下属于自己的一页篇章。”
陆言默然,不知道是被吴迪的言语打动,还是在怀疑着什么。
他实在是个小人物,以前每日为生计奔波,脑子里谋算的,都是父母、兄长、朋友以及未知的爱情,如同网上所概括的蚁族,除了偶尔会做梦中个几百万的大奖,何曾有过什么伟大理想,或者探寻生命意义之类严肃而蛋疼的问题。
他并非透知人心的哲学家或睿智的长者,无法知晓对面这个男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这世间有没有看透人心的超能力?
尽管他敬佩每一个有着崇高信仰、并且有意于实施的人,而且愿意从精神上去支持他。
但是,要以实际行动给予支持的话,很抱歉,他们两个之间,没这交情。
所以,陆言想知道自己能获得什么。于是,他欲擒故纵,先问道:“那么,我能帮你做什么?”
吴迪说:“现在你面临的难题是,段叔死后,陈良伟对你的杀人灭口。而我面临的问题是,新兴势力的崛起必然会碰到旧有势力的反弹。假设,段叔死后,陈良伟上位成功,那么作为其亲信的我,必然获得更大的权势。
但是,他在帮中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心腹,深谙制合之道的他,必定会提拔几个与我相等的人出来;而且,四大金刚里的齐岳、钟归龄与他也有同盟关系,虽然以后势必会打压,但是暂时的会给予得更多,还有那些公司的管理人,后台……
这些人,连同陈良伟一起,都将成为通往成功路上的障碍、绊脚石,我需要时间慢慢梳理。你,我,都需要时间,那么我们都需要维持你和陈良伟之间的协议。”
“怎么维持?”陆言兴趣盎然。
吴迪看着陆言,严肃地说:“陈良伟的原计划是:一旦你得手后,迅速查清楚你的住址,在你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以远近程现代武器围攻,杀死你以平息帮众的怒火,借此上位。当然,如果没得手,也会以你的家人朋友为诱饵制伏你。”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据我所知你对陈良伟的反噬已有知觉,并留下证据,我将会提供帮中反对派及幕后大佬的联系方式给你。请你在合适的时候,与陈良伟挑明情况,让他投鼠忌器,不敢翻脸。”
“这么简单?”陆言不咸不淡地回应——这个计划与他原来的想法出入不大。
吴迪耸耸肩,说道:“阳谋总能胜过阴谋!段叔身亡后的特殊时期,陈良伟上位需要三个条件,第一是你能否把大公子一起干掉,第二是他有足够的力量和声誉将场面稳定下来,最后他还要能够得到幕后大佬们的支持。
所以如果察觉到简单解决不可行后,他一定会隐忍下你给予的威胁,给你一些甜头吃,一直到他能完全掌控整个湾塘集团后,他才会考虑到对你下手。而在此期间,你将重新获得一段平稳的时间。至于这时间有多久,取决于他的掌控能力。作为他的第一心腹,我将会第一时间知晓,并及时通知你。”
吴迪微笑着说。
陆言摸了摸鼻子道:“不是还有老二么,段叔的二公子应该是老陈的第一竞争对手吧。”
吴迪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段玉川这个二世祖,目前在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大学混学历,整天只知道泡妞烧钱,十足的二世祖,不足为虑。虽然现在不会杀他,以免让别人怀疑,但是说到继承权,他实在是没有资格的。
湾塘集团,还没有完全洗白上岸,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民营企业,段叔只是一个领头人,里面水很深,一切还要凭实力说话。”
“哦,”陆言点了点头,想着会有一个可怜的孩子因为自己,将可能由高帅富沦落为卑微的屌丝,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他心理突然有些恶趣味的阴暗……
吴迪说:“陆言,问题在于你是否有自信,能够完成刺杀并且全身而退?要知道,你将面对的是一个贯以谨慎着称的地下教父,他拥有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保镖团队,甚至还有一个前克格勃出身的资深安全顾问。”
陆言眉毛一挑,淡淡地说:“你对我没有信心?”
“不是,我只是好奇。”吴迪断然否认道,他打量着陆言,说:
“恕我冒昧,如此普通的你,是怎么拥有这种未知神奇的力量和信心,去完成那些不可能的任务。要知道,我从小苦练跆拳道,打磨力量和意志,历时二十年,方才获得一点点小成就,却被你一招制住……”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夹紧裤裆,潜意识里有种难以忘怀的疼痛。
陆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吴迪,问:“你还挺记仇的?”
吴迪摇摇头,说:“我只希望你更加强大,能给我提供足够的支持;当然,作为回报,你将获得你身份相符的经济地位和实力,不用为些许俗物奔波忙碌。”
陆言闻言,讽刺道:“你也想我成你手中的一把刀?”
“不、不、不……”
吴迪连忙摇头解释道:“我跟陈良伟不同,我并没有太多的掌控欲。他希望拥有的是手下,是走狗;而我,希望拥有的是强者的友情,我希望能成为你的战略盟友。而你,将成为我天平砝码中的核武器、身后的高山,能够威慑到所有与我为敌的宵小之辈!”
“你是一个优秀的说服者,就其水准而言,陈良伟与你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陆言诚实地赞美道,伸出了右手。
吴迪握着陆言伸出的手,郑重地摇了又摇:“在向理想前进的道路上,我们需要同行者。同志,合作愉快!”
陆言微笑着,不留痕迹地收回手,心里面嘀咕着: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打打工、赚赚钱即可。不管你是大忠还是大奸之人,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有王八之气,让我生出心悦诚服、让领导先走的这种伟大情操来。要知道一旦危及我自己的切身安危,我只有一个土办法——从肉体的角度将你抹杀之!”
两人对视一眼,呵呵地笑着。
正事谈完,吴迪便放松下来,指着桌上的一个红色对话机,笑着说:“陆言,既然来了,就不要忙着回去。我叫人进来,给你我做一下养生调解护理。”见陆言没反对,他按下了通话器,低声吩咐道:“让11号和18号调养师上来,给我们各点一个梦幻奇境套餐,嗯,角色扮演要水手服高中生的。”
过了不一会儿,门口有敲门声,两个打扮乖巧、甜美可人的岛国女高中生推门而入,恭敬地向陆言和吴迪打招呼,其中有一个有酸酸甜甜明星脸的女孩子清声报道:
“梦幻奇境套餐包括骑士风情、丝足松体、日式粉推、美腿漫游、水晶之恋、香熏油压、十指漫游、美腿特护、花瓣浴,请两位贵宾跟我们到疗养室来。”
陆言眯着眼睛看她粉嫩修长的黑色网袜,没有吭声,心里面却泛起了无数的涟漪和期待。吴迪看陆言不说话,拉着他站起来,两个美女调养师乖巧地上前来各扶一人。
待香风扑鼻,手臂间有着柔软挺韧的触感时,陆言心防便一下崩溃,半推半就地向疗养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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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室内,刚刚在调养师的服侍下完成花瓣浴的两人,正围着白色浴巾,舒适地趴在浅黄色真皮按摩椅上,享受着两个技艺精湛、敬职敬业的cosplay美女调养师的丝足松体。
这疗养室内设计巧妙,暖色系的光充满了整个房间,但并不明亮。
空气中有股若有若无的紫荆花香,两张按摩椅中间隔着一座绣有荷塘月色的丝制屏风,距离既不影响交流,也保持一定的隐私性,不经意的角落里,会有一些绿色的盆栽植物春意盎然的生长着,让此间别有一番生气。
陆言和吴迪十分放松地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相互之间都回避打探对方的话语。聊聊时事,谈谈美女,或者没事调笑一下在背上努力按摩的美女,彼此间的距离仿佛缩短了不少。
陆言偶尔伸手调戏一下身上的“小可爱”,惹得佳人一阵娇哼。
吴迪在屏风那边听到,微笑说道:“赢亨会所本来是没有外出业务的,不过陆言你要是喜欢18号,我可以跟蓝雁说一下,让你带她回去过夜……男人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陆言嘿嘿直笑,却不应声。
吴迪见陆言不作声,直以为陆言默认他的安排,心中也有些欣喜,高声说道:
“陆言兄,男儿豪放,勿须矜持。你我交浅言深,以兄之才干能力,何必芥蒂于小节,奔逐于蝇营小利。真正的猛士,当享世人的尊敬,美人的倾心。”
他却是说出心头之言。这几次与陆言的接触,便感觉陆言除了展现出惊人的格斗能力外,表现得更多的,而且是让他难以理解的,是陆言偶尔露出的小家子气——比如问陈良伟讨要电脑,比如总是穿着如此简素,比如炫耀自己的智能手机……
比如刚刚进雨竹阁内,和蓝雁、和两位美女调养师彬彬有礼地接触,无不显露了陆言没见过多少世面、不擅长交际的短处来。
然而在陆言所擅长的领域,他流露出来的力量和自信、精明,却又让自己甚为侧目。
这是一个多么迷一样的男人,是习惯了扮猪吃老虎,还是游戏人间的风尘奇侠?
然而他哪里知道,其实陆言顶多就算一个刚刚获得未知力量的暴发户。
身上的“小可爱”美女从吊环中下来,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盒盒的油膏状东西在手中抹弄,陆言转过深埋在枕头里的头,打量着这女孩羞红粉嫩的侧脸,对着屏风那边的吴迪摇头晃脑地说道:“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多事之秋,当养精蓄锐。”
换下来的衣物中,响起熟悉的《lighters》的歌曲,示意那女孩把手机拿过来,陆言接过来一看,是海哥来电。
陆言一愣,唐祖海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在跟吴迪谈事情,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发生了什么急事么?他没多想,滑动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海哥仓惶无措的焦急声音:
“阿言,你在哪儿,快回来,瑶瑶发高烧了,五十多度,跟你那时的情况一样!你快回来……”
“啊……”陆言嘴张得大大的,感觉自己的扁桃体都暴露在空气中,一种不知道是惊喜、还是诧异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严重高烧这种现象,他遇到的这些人里面,没一个人有发生,他还以为只是个别情况。
而那种先死后生的境地……
手机猝然滑落下来,先跌落在按摩椅上,再弹到了地毯上。
一滴汗水从鼻翼滑落,晶莹的圆珠液滴,掩映着陆言惊惶的眼神,也把旁边的那个酸酸甜甜的“小可爱”吓得一屁股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