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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嗯。
寒光扫过地面,蓝音手中提着长剑已经冲了过来。你这是拿冷兵器去跟热兵器过不去嘛,简直就是原始人打现代人,我伸直手臂打出一连串子弹,五发三偏,余二被挡在了剑刃上。其实即便打在蓝音的身上估计也不会致命,杀手制服防弹效果良好,同一个部位至少能受BLACKSUN两发子弹的冲击。
“退后。”Sozzi说着,我立马后退,身旁白色的人影掠过,和黑色的身影搅在一起。
导师手下两个最强的弟子终于火力全开兵刃相向了。蓝音的长剑发出撕裂空气的刺耳声音,被Sozzi的短刃硬生生击开。按理说,Sozzi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手上的力道再怎么强也不可能超过蓝音,然而她防御的点可以说是完美,总能以最小的力道化开对手的攻势。
长短刃在半分钟之内已经碰撞了不下半百次,每次都擦亮出一簇耀眼的火花。Sozzi手中只是一把匕首长度的武器而已,她却不退反近。冷兵器对决,长兵的优势就在于保持距离。一旦距离接近,吃亏的必然是蓝音。虽然明白这一点而加强了进攻的节奏,无奈Sozzi的防御真可谓密不透风。
“可恶,你居然会背叛?”蓝音冲着她咆哮道,“你可是老师最信任的门徒啊!”
“不再是了,以后这个位置可以让给你。”Sozzi沉着架开蓝音又一次杀招,短刃顺着湿滑的长剑剑身向着蓝音的手腕划去。
“哼,难道说你是日久生情,看上了那小子么?”蓝音冷笑一声,收回长剑退开两步。
这句话真是荒谬,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脸上有点发烧。Sozzi没有回答,将短刃收回腰间。是觉察到什么了吗,她往后退了两步,突然转身拉住我的胳膊,向着街道的另一头跑起来。
我莫名其秒,眼睛还看着蓝音那边——突然,从那个方向的房顶上闪出两三个人来,手里的摆着射击的架势——
呯!
夺路而来的子弹在我的脚边炸开,水花溅起,居然有几滴沾在我的脸上。我去这是什么枪啊难道是炮筒改造的不成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被崩到了还不得直接报到了啊。这么想着我脚步也加快了。
导师真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我想他不会料到Sozzi会背叛他,但是他恐怕想到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所以派来杀我的杀手这么多……不过,我难道真的值得他这么兴师动众吗?毫无疑问,无论是那份蓝图,还是我本身,不过都是他攻占Sunlit的棋子,这个计划,早在十年之前他就筹算好了。
Sozzi拉着我拐了好几个弯子,枪声渐渐稀疏,人声渐渐密集。我们又回到了小镇中段,此时雨势不减,路上人来人往,白伞连绵织起一片浪花。Sozzi的脚步越来越慢,虽然女孩子的体力都不怎么样,不过Sozzi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我看她走得踉踉跄跄,忙上去扶了她一把。按住她肩膀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肩头已经红了一大片,好像在白色的斗篷上开出了一朵啼血牡丹,显得触目惊心。
那群杀手肯定在房檐上俯视街道,他们可不会在乎到底被多少人看见——如果我们被发现,恐怕就是两枪的事情。
Sozzi的喘息声很虚弱,我身上冷汗直冒,把自己的黑色斗篷脱下来盖在她的肩头遮住伤口,以免吸引路人目光最终导致悲剧发生。然后我走到街边一个伞商那里买了一把白色纸伞。
撑开,白色的伞缓缓绽放于暗色的天空。我一手搂住Sozzi没有受伤的肩,隐没在一片伞的海洋里。说真的,Sozzi倚在我的身上,在外人看来,我们真的像情侣一样。如果真的是这样也不错,可有谁知道我们时刻都可能暴露在黑漆漆的枪口下成为牺牲品。
“为什么帮我?”我轻轻地说,盯着伞尖滴落的晶莹水滴。
Sozzi没有说话。我也不好再问,我当然不相信她会是看上我了。但是我无法理解,她是那样一个恪守信条的人,为什么竟会背叛她的恩师呢?
第98章 V 圣戒与牧羊女()
天无绝人之路。
我们没有被发现,相拥着走出了小镇,在郊外雇了一匹马,淋着雨又行了三四里路程,在沉沉雨幕里来到了一个败落的小村庄。她引着路,将我带到一间草屋门前。
我一手扶着她,一手缓缓推开房门,顿时一股陈年的泥土味扑鼻而来。这样感觉,看来这栋房子已经空置有些年头了。正当我有些失神,她轻轻挣开我,扶着墙走进漆黑的里间,躺倒在小床上。我跟着她走进狭小的屋子,在一个简陋的柜台上发现了一只沾满灰尘的蜡烛,大概清理了一下我把它点亮。
熠熠烛火下,她斜着身子倒在床上,斗篷已经卸了下来,金色的长发散着,雪白的脖颈,清晰的锁骨以及鲜血淋漓的肩膀露在外面。我有些不敢正视,却并非是因为她的伤口。我慢慢坐在她身边,听着她的喘息。
“用帮忙吗?”
淡青色的眸子隐忍着痛苦,她轻轻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伤药。然而一只手却怎么也打不开。我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打开,轻轻地按在她的肩头。
Sozzi咬着牙凝视着我。我感觉脸上有开始发烧,努力躲避着她的目光。
“你为什么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
屋外的雨声渐渐稀疏,我站了起来,看着她略略翻了半个身子闭上眼睛,转身想要出去。
“你也躺下歇一歇吧,这里只有一张床。”听到身后她说道。
靠在她的身旁,昏暗中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觉得,她绝对不应该只是个杀手这么简单,这么单调。这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开口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小村庄?”
“这里是我的故乡。”
“真的?”
“六岁那年,导师带着一行人路过这里,说我有杀手的潜质,于是将我带走了。”
“……是么。”
“嗯……我小的时候就在门前的草原上放羊,其实那种感觉也蛮好。”
她突然说得这些话,令我感到非常惊讶,恍如自己在梦里一样。我偏过头看她,发现她也正盯着我看。闪动的火光下,我觉得她浅色的嘴唇就在很近的位置,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长久以来累积的冲动。我慢慢靠近她,她没有动弹。
一阵夹杂着冷雨的寒风飘进屋内,吹熄了烛火。
“你到底……为什么帮我?”我最后一次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枪与咖啡吗。我是在逃避,不想回忆的……”
她轻轻地说着在有光的地方她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吹气如兰,然而声音越来越细微。我心中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终于倾过头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
又是一阵风轻轻吹来,我站起身来掩住了房门,自己走进外面的世界。
雨已经停了。大地一片湿润。我走过门前古老的土路,在破碎的篱笆上坐下来。远处的草原雾蒙蒙的。我的眼睛也是雾蒙蒙的。尽管天仍然阴着,我仿佛看到了金色的璀璨的夕阳下面,黄金色的草原上,一个美丽的牧羊女孩弯腰抱起洁白羊群中的一只小绵羊,天真地笑。然后,一群外人打从篱笆旁经过,带头的白衣男子朝着她招招手,她好奇地走过去,望着男子和他身后和她年纪相仿的黑衣遮掩下的孩子们。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都过于阴霾呢?
结果,她也走了。金色的虚幻草原回复到雾蒙蒙的现实。
我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黑色手枪,破例决定下一回行动我要多带些子弹。
……
层层叠叠的红色砖瓦,一直铺盖到视野的尽头。
又一次来到了圣城。怀着相同的目的,不同的动机。
Sozzi的肩伤才好到一半而已,但是她说已经不能再等待了。这次的任务是她定下来的。Sunlit的遥远的西方,要回去需要一笔不小的数目,并且我还需要其他一些东西作为力量夺回属于我的家族财产,这些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Sozzi的意思是再次夺取圣城Sacred的圣戒。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在那一间曾经的家中,我看着她将放在床上的一件件武器塞进斗篷里,一时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感慨些什么。
Sozzi的提议是从高处接近教堂。因为上一回我从下面走进内城不到半里路就被抓了个现行。对此我没有意见,再怎么说这也是她最擅长的潜入方式。
从楼阁与楼阁间跳过,不时掠过眼前的是脚下热闹的大街。我突然很想要当一个普通的路人,走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间。这其实很容易办到,我需要做的仅仅是爬下去。
然而不行,Sozzi跑在前面,步伐坚定而有力。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背叛师门,为什么帮我。我的心里埋藏着一个无法实现的小小愿望。如果能跟她,作为两个平常人,并肩走在这条街上该有多好呢。但是这句话不论如何说不出口。
终于靠近了教堂四周围起的灰色高墙。我们站在离墙体最近的楼阁上,扔出飞爪勾住对面的墙头。Sozzi第一个荡了过去,身形如燕。她踩住墙头之后敏捷地攀登了上去,身影消失在凹凸不平的墙头之后。
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唔”的闷响,然后她的手从墙头后面伸出来高高举着作了一个“OK”的手势。于是我也荡了过去。她凝望着围墙之后内城中央的圣教堂,脚下倒着一个卫兵,脖子已经血肉模糊。我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教堂。此时朝阳升天,赤壁金顶的教堂像一尊巨人般屹立不动。
确定了方位,故技重施,我们又一次穿梭在屋顶。一路上没在遇到卫兵。教堂是圆顶,上开许多小型的天窗。我们顺着鱼鳞状的瓦片向上爬去,爬到了最高处的天窗附近。Sozzi探头进去大概扫了一眼,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我吓了一跳,一时间还以为她想不开了,但马上意识到她恐怕就没想开过。只见她灵巧地一个转身,双手撑住墙壁上雕琢精细的怪兽浮雕向下爬去。目光转移,我看着这座当世遗存的最大的教堂内部。它果然不负“东方建筑瑰宝”的盛名。百盏天窗放进万缕阳光,如碎金一般流入教堂内部的浩渺空间。四周的墙壁上是色彩斑斓的大幅壁画,数不清千奇百怪的浮雕——多亏了这些凸起的装饰,我们向下攀爬的压力大大减小了。
教堂的地面上铺着厚实的红地毯,造型各异的立体雕分布在成排的白石座位两边。在它们前面是一个宽大的讲台。整个巨大的空间里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任何人。于是我们顺着墙壁而下,直接跳上讲台。在那上面摆放着一个水晶架,架子上有一个半开的黑色盒子,一束清新的阳光正巧落在盒子里的圣戒上。
Sozzi将盒子拿起来,我看到里面的戒指如血殷红。
“是这个吗?”我问道,声音很小,然而在寂静的教堂里还是远远传出。
Sozzi抿着嘴不说话,她将盒子慢慢关上。
啪。随着盒盖紧闭,教堂的门突然间被打开,我们两个措手不及地望着耀眼的白光从大门泄进来,伴随着两排枪卫兵步伐整齐地鱼贯而入。有过一面之缘的卫兵长Blokin神气活现地从红地毯的中央昂首阔步到我们面前,他一扬手,身旁的卫兵全部竖起长枪作进攻预备。
我注意到他没有带那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