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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地方的人们,不如就在这里结束一切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等着?”
“嗯。鲁宾身上有收发信号的微型追踪仪。再停两天,恐怕他们就会来了。”
爱丽丝沉默了,她盯着自己前后摇摆的双脚。
“能成功吗。”她轻轻地问。
“改变世界,有时并非需要真的改变什么,而是阻止他人对这个世界产生扭曲。”雷克斯缓缓道,“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但我坚信这条路是有意义的。”
“那就足够了。”爱丽丝闭上眼睛,复又睁开,“鲁宾的脑回路已经被修正了,到时候他只会听从于我。”
他点点头。“这个阶段结束之后,所有Cyan都将被运回明兰。那里将成为最终的舞台。在这以前,就稍稍沉睡片刻吧。”
“醒来之后,如果你不在身边怎么办……”她忽然间有些困倦,声音越来越小。
“放心。”雷克斯伸出手,抚了抚爱丽丝金色的长发,“睡吧。”
再度醒来的时候,你会变得更坚强、更成熟。你会成为最强的Cyan,屹立在漩涡的中心,左右这场风暴。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天地一片寂静。闪烁的星辰不会发出声音。洞口的篝火似乎也已经熄灭。雷克斯依旧如石雕般的坐姿,直到觉察少女熟睡的气息,他才偏过头去,静静地凝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
对不起,莎依。
这个人可不能交给你。
▌因为我,要让她活在新世界。
▌Finale…of…Lycoris…radiata
第94章 I 莎依()
▌Prologue
咸腥的海风,深蓝色的海水,不时淌过眼角的白色涟漪。
她站在船舷附近,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的星十字。明明已过凌晨,天边却只有一丝微弱的光,那点程度的照明,还不如自己身边这个中年男子嘴上红彤彤的烟头。
“要看一眼吗?”中年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鸭舌帽,皱着额头,用手将棕榈色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不过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女子僵硬地站着,已经有约把小时了。该不会已经冻僵了吧。
“大小姐?这么大水浪,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打捞上来,你不用看一眼吗?”中年男子提高了音量,“这样的话,我们就直接处理掉了哦。”
女子终于有了反应,侧过极美的面庞,向甲板上的防水袋望了一眼。
“死都死了,有什么可看的。”她轻声道,声音虚弱无力,似乎是在掩饰这份软弱,她很快回过头去对着江面,用略有埋怨的口气道,“总部会派来船队吗?”
“大概就快了,十分钟前已经通知过了。”男子抓起地上的防水袋,“另外这好歹是条人命,再丢回水里只怕夜长梦多,不介意的话,我去海滩上生个火。”
“是吗……你考虑挺周全,回头我会提拔你的。”
“那就多谢了。”男子淡淡道,扛起防水袋,最后望了一眼桃丽的背影,“我先下去了。”
拖鞋在甲板上嗒嗒作响。船员们纷纷让开,直到男子在海滩上升起火堆。
她感到一阵暖意,随即是相同程度的冰寒渗入骨髓。不禁打了个寒颤,能感受到身后灼灼的红光……她未婚夫的尸体,被男子举起,不带一丝犹豫的投入火中。
防水袋渐渐化作黑色。中年男子退后两步,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白气,随手将烟头也扔了进去。他转过头,却见女子仍然背对海滩,桃色短发被映得嫣红……
收回目光,和船上的其他人一起,默默注视着蓝雨?沉默的尸体,在火焰中化作灰烬。
……
……
白色的花。
无暇的纯净凝作寂静的河流,在冬天的草原上默默地流淌。
阳光清淡若水,浅浅的金色令人心情惬意。我慢慢坐起身来,视线从一百八十度仰视的湛蓝天空滑落。
倾斜的草坡下是一片平坦的原地,在蓝色小溪的边畔,那白色花海的中心。
我看到,有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仍旧含着冰凉气息的风拂动着亚麻色的裙角,和遮阳帽下浅色的发丝。她却感受不到寒冷似的,赤裸着双脚,面向阳光的方向伸出手掌。
待雪草,一年之中开得最早的花。
总是,在寒冷的深冬迎接着春天的脚步。?
……
……
结果还是被包围了吗?
苦笑着,我缩着脖子又后退了两步,背脊触碰到了墙壁。
这恐怕是我凭生遇到的最囧的事情了,站在七十公尺高的土墙下面,被十几个红帽子卫兵包围。
开什么玩笑啊,我只是想要取回一个小物件而已,没有必要人人都举着刀一副和我结了八辈子仇的表情啊。
虽然内心也很清楚,自己以杀手的身份踏入圣教堂的领域,就已经在某种意义上被判了死刑。
半月形的包围越来越紧,杀气膨胀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要有一个先行动,剩下的就会一窝蜂冲上来把我砍成碎片吧。真糟糕,虽然对于这次的任务抱有必死的意志,但是怎么想也不应该是被乱刀砍死这么没品啊。
迟迟没有攻过来,是在犹豫什么呢。我承认我手中仍然握着爷爷赠予我的爱枪BLACKSUN,不过仅仅剩下三发子弹而已。我对自己的枪法还是蛮自信的。事实上这恐怕是我作为一个杀手唯一的优势了吧。
我的导师,是不周堂下唯一一名仅存于世的正统杀手。
不周堂曾经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机构,就像我的Goldsun家族曾经是西方势力最大的贵族一样。世事变迁,如今的不周堂早已不复存在,我的家族也不再辉煌,逐渐衰落败尽。
六岁的时候,我被爷爷送到了导师所在的小山上。那是一座不知名的山,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同门的杀手相互交谈的时候,都只是说“那座山”。那座山位于东方,离我住的SUNLIT城很远很远,几乎谢顶、耳边残留着几缕金发的爷爷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头,说要让我坚持自己的信念。
然而究竟是什么信念,我当时就几乎忘却了。不过离开家的我并不是很难过,因为这也就意味着我远离了家族里的勾心斗角。不过如果说有那么点悲伤的话,我还是舍不得我那慈祥的管家Batt,不过我还有机会回去的——十年之后。导师说,让我在山上呆十年时间。
十年之后,我被这么多人堵在圣教堂环形的高墙下。
虽然在十年之间,我也做过各种各样的刺杀任务,但是大部分任务都比较简单,而且是暗杀。我基本上很少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下,这一方面是好事——没人知道我是个杀手,当我走在大街上我就像一个平常人一样,这是我希望看到的。我的杀手同胞们很多都是正面刺杀,结果他们每次完成任务总是要杀掉比预算中多的多的人。因为导师说,如今不同过去,杀手的身份要绝对保密。知情者死。
不过在另一方面这也不是好事,因为没有什么经验,一旦被敌人发现我就很被动,要知道我可是只会开枪的啊,子弹就那么多——对了,我一直是不喜欢多带子弹的,那真的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不过看似这一回省掉了小麻烦,却惹上了大麻烦,会死在这里吗?
我紧紧靠着墙壁。远处教堂上的挂钟敲响午时十二时的钟声,连绵不绝。
喂,同志们,你们的妈喊你们回家吃饭呢。我在心里祈祷着,然后看到从不远处的房檐上站起一个披着白斗篷的纤细身影。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这不只是因为敌人步步紧逼的刀刃,我看到同伴了。
嗖、嗖。
两个卫兵脑袋上中了弩箭,瘫软在地上。剩下的人纷纷抬头。我趁机举起手中黑色的枪身,连开两枪又放倒两个,然后从人群里冲撞了出去。
楼顶上的同伴手里的弩还在不断发射,追赶我的人渐渐减少。我沿着环形的墙壁快步奔跑着,终于爬上百来块石阶朝着大门冲去。
我只打算一头冲出门去然后掉进城里的内河之中。谁知踏过最后一道石阶,我抬头看着来时空荡荡的大门下站着一支不小的军队。为首的人披着金色盔甲一脸轻蔑地看着我。
“啊,杀手。”他傲慢的声音令我相当不爽,不过还有更不爽的事情就是,他手中拿着一把圣城制造的大口径火枪,如果开火的话恐怕我整个心脏都会被打爆吧。
他伸出健硕的手臂,枪口顶了顶我的胸口,让我一阵窒息。然而我无法反抗,尽管枪膛之中还剩下一颗子弹——对方的手下可是好几十把枪口一齐百鸟朝凤啊,黑漆漆的枪口让人无限压抑。
“好了,赶快把圣戒交出来。我以圣城卫兵长的名义命令你。”
圣城卫兵长Blokin,他的名声我倒是听说过,特点是一脸丛生麻花状的络腮胡。
“我不信教,你这个对我没用。”我假装平静的说道,“如果你不想让圣戒被我的血弄脏的话,最好先不要开枪。”
“无碍,沾一点血而已。”Blokin扬起下巴,就像是在可笑地展示他的满下巴的黑色胡须“我可没有教皇那么死板。”
枪支上膛。我手中的BLACKSUN已经攥出了汗,然而我不敢把它抬起来,一旦有一丝的过分举动,我立马就会被打成马蜂窝。但是转念一想,不举动我也会被打成马蜂窝。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圣戒在这里。”
白色的斗篷飘动着,我的同伴走上台阶,手里的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烁了两下。
“你们放他走,不然我就把这个东西劈成两半。”
军长皱了皱眉头,显然在思忖这东西到底能不能被劈断。
同伴拔出腰间的短刀,在他的脸上映出一道冷光。
“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刀,不过我这个可是能劈开任何东西。”同伴的脸孔隐没在斗篷之下,唯一露出的部分是粉色的神秘嘴角,“要不要试试?”
“放他走。”
军长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我有恃无恐,回瞪了他一眼。
大摇大摆从城里面走出来,沿着跨河长桥跑到了城镇内。我脱下黑色的外套,在一家敞开大门的咖啡店内歇息。
“来点什么?”
店主是个五大三粗唯独小胡子不粗的男子,在柜台后面忙活来忙活去的。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瞎忙活点什么,因为店里除了我就没客人。
“清咖啡。”我回答着他。
“红茶。”身旁突然传来另外一个声音。
我连忙回头,看到同伴仍然披着斗篷,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嘞个去,你什么时候——”
“你怎么被发现的?”同伴说,语气平静而隐含着一丝怒气。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被发现了。”这话其实逻辑有点问题,但是我只是想掩饰自己的失误而已。同伴并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恐怕是已经习惯了吧,哈哈哈。
“总之,任务是失败了。我没办法把圣戒带出来还全身而退。”
“我知道……是我的错。你放心,导师不会怪罪你的。”我挠了挠腮不好意思地说。
店主端来托盘,将两盏瓷杯放在桌上。一黑一红。
同伴端起冒着腾腾热气的杯盏,我看着感觉着实别扭,于是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