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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起M10,对准近在眼前的Umbra+,火光映耀着玻璃表面浅白色的痕,和被尊为“史上最年轻杀人机械”的女子视死如归的、静默的脸孔。
……
……?
从通风道钻出来,面前是一堵临时补修的墙。
这个推断绝没有错,这块面积和周围墙体的颜色相差太远。呵,既然和自己想的一样那就好办了。坎瑟深深吸了口气,左手变作铁凿,右手变作铁锤,三下五除二就在墙上开出一个小门。
地下实验厅,6号间。
这是第二次潜入。黑漆漆的中古教堂,不变的建筑风格,布景却有了明显不同。
曾经的阶梯已经降落下来,两边摆放着十几个管形容器,遮住了控制台。视野的正前方,盛放莎依的石棺半开着,棺盖上坐着一个人。
枪支上膛的声音在死寂的大空间回荡。坎瑟心头一凛,听到那人轻声道:“上前来。”
他压了压帽檐,只得向前走去,却听坐着的那人低声笑起来,随即打了个响指,石棺旁边的声控烛台应声亮了,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一头蓬松的天蓝色长发,以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骷髅耳钉的手。
“有什么好笑的?”
“坎瑟?里德?蒙特因。”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我知道你早就注意到我了。”
“你觉察到了吗?”
“当然,这都在计算之内。”那人笑道。
心中一紧,坎瑟皱眉望着他。
“别开玩笑了,你难道想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设定好的?”
“误差在允许的范围之内。”那人点头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结果?——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坎瑟厉声道,“告诉我,烟茫!”
“哼。”烟茫咧了咧嘴角,站起身来。
“就和你说说好了,”他道,“哎,好久都没有面对面和人交流了。自从我掌握了延缓衰老的技术之后就不再以自己的面目示人了,这也很好理解吧,毕竟那些替身才是我本应成为的样貌,没人能轻易接受现在的我。外界以为我是个不服老的、始终钻在实验室里的糟老头子,嘛,其实也没什么错。”
“你要知道,使用替身的另外一个优点,就是逃避杀身之祸。别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可是年过古稀的人了,在我的一生当中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仇敌杀掉,尤其是被雷克斯反跟踪那次,哈哈,好在最后他还是抓错了人,从那之后我更是坚定了使用替身的决心。”
“那现在呢,你还是被我逮到了。”
“已经没关系了。”烟茫平静地说,“第一,你的能力我是一清二楚的,你对我构不成丝毫威胁;第二,C计划即将完成,替身已经不再需要了。你知道吗,”他指了指身后隐没在黑暗中的6号门,“就在刚才,我的最后一名替身死了,但这已经没有关系了。”
“究竟——”
“不要心急,你如果想知道全部,就听我娓娓道来。”烟茫道,“首先,我希望你明白,在你们眼里的这场战争,从根本上来讲,不过是一场游戏。”
“一场游戏。”坎瑟喃喃道。
“没错,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也有所觉察吧。”烟茫笑道,“我知道你是17名Cyan中意识最为危险的两个人之一,不过我一直疏于提防你,因为你空有头脑,实力不足。”
“另一个是雷克斯吗?”
“没错。大部分都是心灵上出现缺损的家伙,他们是保证这场游戏平稳运作的核心组件,只有你们两个稍微令我有些担心,生怕你们会将游戏破坏得无法进行下去。你知道我通过黛丝露和明兰政府制订了许多临时法,那些都是为这场游戏所设计的‘规则’,我的良苦用心也算有所回报,至少结果还是不错的。”烟茫赞许地点点头,“不过雷克斯那家伙啊,可能已经死掉了吧。毕竟没有谁能战胜她。”
“她?你是说双子塔战役时出现的Cyan吗?”没有其他可能性。悬于双子广场上空,不费吹灰之力将西塔截腰摧毁的、雪白色长发的青瞳少女,对于那时战场上的人来说,绝对不会忘记。
“她的名字是冰灵(Icelin?Limpid)。”烟茫得意地笑道,“我再重复一遍,没有谁能战胜她。人类自不必说,你们这些Cyan的能力我都了若指掌,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那家伙究竟是——”
“是结果的‘前兆’。”天蓝色刘海下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疯狂的色彩,“你明白了吗,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肯定她不败吗?原因很简单啊,坎瑟,因为这家伙来自于——神话时代。”
“那是什么意思?”坎瑟喃喃道。
“你是想问那意味着什么吧。”烟芒嘴角上咧,“那意味着一切的不同,压倒性的不同,那意味着本质上的区别。换句话说从一开始,你们就注定是失败者。”
第121章 ND5 主角()
结果的‘前兆’。
天蓝色刘海下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疯狂的色彩:“明白了吗,为什么我能肯定冰雨不败?——原因很简单啊,坎瑟,因为这家伙来自于,神话时代。”
什么。
坎瑟睁大眼睛。
“SNV的核心是‘记录’,像Cyan的超自然力,便是心灵深处的镜像在神话世界的反映。”烟茫解释道,“这么说可能比较难懂,你可以理解为,你的能力来自于病毒对神话时代那些超自然现象的记录。”
“但是这家伙不同,她本身虽然也只是一个克隆体,并非神话时代那个呼风唤雨的神祗真身,然而力量方面却没有丝毫衰减,明白了吗,这就是区别——你们的力量通过SNV从神话时代获得,中间还有莎依控制的一环,而冰灵却是神话时代的产物,不会触发倒计时这种负面作用。”
“我没看出什么区别。”坎瑟冷淡地说。
“区别就在于,你们是失败品,不,这么说太失礼了,应该说过渡品才贴切。”烟茫从棺盖上跳起,张开了双臂,“还不明白吗,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可能你会猜测这场游戏是为了检测你们的实战价值——那你就错了!除了Naturer还有保留的价值,你们这些杂鱼还不如没有思维的Umbra更易控制、更具威慑。”
“既然如此,你所谓的游戏,它的意义是什么?”坎瑟依旧异常冷静,是估计到烟茫不会立即开枪吗,他缓缓踱步,渐渐靠近一边的容器。
“还用问吗,”烟茫慵懒地答道,“游戏的意义是什么,你说呢,嗯?”
游戏的意义?
这一次坎瑟是真的困惑了。烟茫突然大笑起来,毫无原因可循的愉快笑声,就像是为笑而笑、生理反应测试一样的行为,令人更加迟钝不解。
“哎,看来你对复杂的心计在行,对最浅显易懂的事反而榆木呢。”烟茫摇头道,“真是悲哀啊坎瑟,像你这样的家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了。反而是纯到极致的那种天真,当真是凤毛麟角。到现在为止,我也只能说自己仅仅见过一个——她是四张王牌之一,和你不同,最终会成为我的珍宝。”
忆芯吗。
坎瑟沉吟了一下,随即紧蹙眉头……这并非重点……重点在于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他说的话全部属实……
那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游戏是为了娱乐。”坎瑟缓缓道,“你制作这样一场规模宏大,影响波及全世界的游戏,就是为了娱乐?——荒谬。”
“这是真的。”烟茫却一本正经地道,“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假的呢?”
“什——”坎瑟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科学怪才,虽然科学家都是疯子也说不定,但这家伙如果不是装的,就绝对是疯的最厉害的一个了,“你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娱乐?这有什么可娱乐的?”
“所以说,你依旧无法用最简单的思维去审视他人呐,坎瑟。”烟茫笑道,“你要知道每个人的抱负不同——每个人的人生轨迹,每个人的愿望,每个人内心深处所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你可能认为这样是痛苦的,我却认为这是一种快乐。
“世界上一切复杂的东西,其根源都是异常简单的,国家战争、民族相残、文化侵略,归结到头来不过是一个集体与另一个集体之间的利益摩擦,政治不过是统治者用以自保的手段,经济不过是社会发展过程中必然的物质积累,而科学不过是对既定存在规律的探索,所谓的创新不过是人们发现了之前没有发现的东西罢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简化到极致。说白了没有什么秘密,说白了也没有任何值得追求的东西,但人们依然活着,因为什么呢?因为死了就一无所有。”
没有回答。坎瑟只是死死地盯着烟茫,就好像不这么做的话就是在表示认同。
“所以当我延长自己的生命之后,平凡世俗的愿望就都没有了。但活着总要有所追求才好。”烟茫丝毫不理会坎瑟的目光,在他眼里坎瑟这个人或许是不存在的,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的角色罢了,“你知道吗,我一直藐视法律和道德,前者是强制力,后者是约束力,我讨厌这种桎梏行动的东西,凡人或许没有能力打破它,但是我有,所以我就要这么做,我就要站在这两者的对立面去,在那里是没有任何局限的——自由——为了证明我已经拥有了这种自由,我就要不断作恶,就是这样。”
“你是在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吗?”
“我不需要任何借口。”烟茫平静地答道,“我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坎瑟,当你拥有绝对的力量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对我来说,邪恶就是快乐,作恶就是寻欢,历史是胜者撰写的一家之言,人们通常所认为的正义本就是漏洞百出的。等到世界由我统治,你们这些败者自然会成为后人口中微不足道的反动渣滓。”
“你觉得我会坐以待毙吗?”坎瑟凛然道。
“这由不得你。”烟茫淡淡道,“我知道你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我想,你也该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了吧。”
显而易见。四周摆放的十几个容器下方连着管子,全部集中在中央的石棺之内。那些容器里全是水液,里面浸泡着人体……
没错,显而易见。
这些是战败之后退出舞台的Cyan,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呆在这液体之中,身上扎满针孔,血液连线顺管子一路钻入石棺之内。
“这些构成了更加完善的记录,坎瑟。”烟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这里也有预备盛放你的容器呢,不过就算我现在让你钻进去恐怕也做不到吧。你的能力几乎没有价值,再加上时间已经不够了,我呢,要让莎依立即复活。”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更大的表演了。”烟茫懒洋洋地回答,“莎依能够将这些Cyan的OA与自身原本的OA融合,从而成为实力最为强大的棋子。有了她和其他三张王牌,我就有足够的底气打开神话世界的大门。根据目前已发掘的古文献记载,即便是在那个世界,这几个家伙的实力也是‘最上级’的,如果说除了制造灾难还有什么能给我带来快乐,那就是亲眼目睹神话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对接了。“说到这里,烟茫的眼睛闪烁起光芒,“这个被神所抛弃的世界,这个只剩下枯燥和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