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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杂役和外门弟子一看,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从地上爬起,低头垂手。
只因认出黑袍修士是宗门执法堂堂主张劲松,为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他身边陪同着主管杂役的陈伯芳,定是责罚来了。
果然张劲松怒哼一声,声音如闷雷滚过天空:“尔等活够了么?为何在此殴斗?谁是主事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片刻,一名外门弟子战战兢兢走上前,“回禀堂堂主大人,我们我们”回头看了看全身血污的各位同门,都是一副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我们是听李煜蛊惑,说捉了方方云,可以分好处。”
“谁是李煜?方云是谁?分什么好处?”张劲松完全摸不到头脑,连连怒喝,吓得那名弟子不断后退。
一旁听着的陈伯芳眉头一皱,听着方云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在脑海快速一搜,顿时想起来了,四年前王金山带着一名哑巴杂役上山,正是自己审核的,后来调查李大头死因,还和此子打过一个照面。
当时事情颇有些蹊跷,悬崖下坠落了一把柴刀,李大头和赵小飞搂抱在一起而死,两人魂魄都无法用招魂葫招来,也不知是不是魂魄被人给灭杀或取走了。
想到这里,他上前询问那弟子:“莫要怕,你说的方云可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口不能言?”
那弟子连忙点头:“正是,正是,那方云确实不能说话,长得又瘦又高,大约十七八的样子。”
这相貌正合方云在他心中的印象,陈伯芳点头道:“慢慢说,慢慢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些弟子在这里大打出手,被宗门执法队发现,迅速报给执法堂和杂役堂,他和张劲松急忙赶来,没有去坊市调查,自然也就不知此事起因了。
那弟子见他和蔼,定了定神,这才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听得两人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古怪。
张劲松把手一挥,命执法堂封锁现场,救助伤者,然后转首看着陈伯芳,皱眉道:“陈老怎么看?此事牵扯到铸剑宫内门精英弟子,真要彻查下去,只怕不好收拾啊!”
陈伯芳捻了捻胡须,呵呵一笑:“你是铸剑宫弟子,我是刻剑宫弟子,各有各的宗主,此次事件死伤的都是铸剑宫的,如何处理你来定夺吧!我也不想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好似我们刻剑宫借机整治你们铸剑宫似的。”
张劲松笑了笑:“陈老玩笑了。”
原来铸剑宫和刻剑宫虽然理念不同,但若干年前都是铸剑门一体的,当年分裂开来,掌门怕两派争斗不休,导致整个宗门元气受损,定下了一些制约的门规,其中之一就是平均执掌宗门个个要害,并以五五平均之数组建长老会,碰到争议可请长老会定夺。
比如陈伯芳是刻剑宫的,执掌杂役堂;张劲松是铸剑宫的,执掌执法堂。
两人麾下的副堂主,以及各级执事分别有刻剑宫和铸剑宫的,大体势力还是均衡的,不至有处事不公的地方。
若真有人处事不公,也可以上报宫主或长老会,调查属实,就会弹劾罢免。
因此铸剑和刻剑两宫虽然争斗不休,但有此门规制约,到也没有真得伤了铸剑门的元气,反倒有利于竞争,保持宗门的活力。
不过像眼下这样,二百多外门弟子和杂役殴斗,死伤了大部分,却是有些太过了,执法堂无论如何也得调查清楚,给主要责任人相应的处置,方能整治门规,震慑不肖弟子。
趁着张劲松调查,陈伯芳独自走到最先死去的那十五名弟子身边,取出招魂葫作法一番,不由得眉头一皱,暗道:“奇怪,奇怪,这十五人的魂魄竟又不翼而飞了,和四年前李大头与赵小飞之死,颇有相似之处啊!”
又看了看十五人的伤势,六人被细小之物贯穿脑颅而死,三人死于火球术,五人头骨碎裂,被钝器击打致死,李煜则死于后心被穿。
再瞧地上打斗的痕迹,成扇面向中心聚拢,后又四散而逃,似被中心之人追杀,三条足迹撒上了灵石、精铁等物,显然是故布疑阵,引追兵前去;大树下堆了一小堆诱饵,引得追兵厮杀混战,无人顾得上去追。
他眉头越皱越深,这时张劲松也勘察完毕,表情有些阴沉,走过来道:“动手的是个高手,以一杀十五,又布下疑阵,引得这些弟子们争斗残杀。此人智谋奇高,行事狠辣,陈老你看这人是我宗门的弟子,还是外边的敌人?”
陈伯芳想了想,道:“现在还不好说,那个失踪的方云还没找到,此事因他而起,等找到他问过了再说吧!”
张劲松点头,“好,我已派出人手进入魔刹谷去寻那方云,他如果没死,有很大可能进入魔刹谷。另外此事疑点重重,我也不敢擅自处理,已禀告宫主大人,调查之前坊市之事了。”
“如此甚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陈伯芳点了点头,望着黑黢黢的魔刹谷方向,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43章 寻找方云()
过了没多久,天边一道青虹疾速飞来。
转眼间来到跟前,化作一名身穿青衣的十五六岁少女,眼睛大大的,十分漂亮,目光流转之际颇有娇憨之态。
她把脚下青色宝剑一收,急匆匆地跳到地上,还没站稳就开口:“那方云在哪里?我跟你们说,方云帮了我家小姐,他是为了我家小姐才被那些蠢材追杀,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小姐定是不高兴!”说着,连连跺脚。
转头看到傻站在那里的杂役和外门弟子,伸手一指娇叱道:“你们这些蠢货,当我家小姐的话是耳旁风?竟敢去追杀方云,你们一个个都等着掉脑袋吧!哼!”
吓得那些杂役和外门弟子连连瑟缩。
张劲松也是内门精英,自然识得此女,知她身份高贵,连忙上前见礼:“小青师妹,我通知你来正是要调查此事,你先别着急生气,把事情来由好好说一下。”
小青一点头,伶牙俐齿地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自家小姐为了铸造元凤剑,正缺五元精铁,遍寻不着之际,那方云踏步而出,顶着众人的嫉妒把水属性精铁献上,解了小姐的困难。
原本要护送他回山,不想突遭意外,被姜进一巴掌拍到了山岭里,虽然当时看起来没事,但被这些疯狗一样的蠢材追杀,又过了这么久,谁知道那方云还有没有事啊?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那方云是遭奸人嫉恨,他若真出了事,我家小姐心中耿耿,将来必会影响修炼的道心,张堂主你务必要伸张正义,找到那方云啊!”小青一把拉住张劲松的衣袖,眼神焦急,摇晃求肯着。
听小青说完,虽然此地连死十五人的事情还不清楚,但至少事情起因是搞清楚了。
张劲松目光如电,一扫那些幸存的杂役和外门弟子,怒哼一声:“你们这些蠢货还有何话说?为了丁点小利竟不顾内门精英弟子的警告,联手上百人去追杀方云一人,眼中还有门规吗?还有道义吗?你们真是死有余辜!”
“堂主大人饶命啊!”
“饶命啊!”
“弟子知错了!”
这些人纷纷跪下,磕头如捣蒜。
张劲松自然不会真把这些人都给杀了,毕竟一次死了二百多杂役和外门弟子,对于铸剑宫也是元气小损,只能疾言厉色地呵斥一通,最后把手一挥:“念尔等盲从,并非首恶,特将尔等降为丁等杂役,发配后山矿洞服劳役十年!”
“啊?挖矿十年?”
“大人啊!”
“我不想去啊!”
这些人都傻了眼,丁等杂役是宗门最底层,听说在矿洞挖矿简直不是人干的,十年之后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难说,纷纷求肯。
张劲松脸一沉,把手一挥:“带走!”
随着令下,执法堂弟子纷纷上前,用铁链将这些人一个个串起来,拉扯成一串,牵着就往矿山方向走去。
“呸!便宜你们了,要依我说,都该统统砍头才好!”小青啐了一口,脸色依然不悦。
“小青师妹啊,让他们挖矿,可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厉害。你想想在那黑漆漆的矿洞里,不见天日挖上十年矿,便是铁打的硬汉也得趴下了,你说是不是?”张劲松嘿嘿一笑,劝道。
“嗯,那倒说得也是!”小青点了点头,面色稍缓,“方云呢?你可安排人去找了?”
便在此时,一道火光从魔刹谷方向飞来。
张劲松一把接住,化作一张滴溜溜打转的符箓,往额头一贴,皱眉道:“人是找到了,就在离此十几里外的山洞中,不过情形可不大妙,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
原来这符箓乃是一枚传讯符,化作火光可在百里之内快速穿梭,传递讯息。
“快走,快走!”小青连声催促,纵身跳上了青色宝剑。
这些人修为都不低,各自取出飞剑,化作一道道飞虹直奔魔刹谷。
当在山洞内找到方云时,众人都被他凄惨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只见他左肩掉了一大块血肉,右手掌缘也掉了一块肉,露出森森白骨,小指折断扭曲。
全身上下都是一团团青紫的伤痕,有些伤痕很厉害,甚至让他皮开肉绽,形成一个个血窟窿,就好似被人用一把火铳给重重打了一下。
整个人浑身是血,闭眼软软瘫倒在地,怎么叫都没反应。
在这周围,厮杀的场景更是让众人心惊。
遍地都是岩石碎屑,一座半人高的石头崩塌成了一堆碎石,山洞墙壁上左一条长长的痕迹,右一个碗大的窟窿,好似被一个力大无穷的怪物重重肆虐过了一般。
旁边地上还躺着三具尸体,瞧服饰都是杂役,其中一个是甲等,另外两个是乙等。
甲等那个眼神空洞,魂魄已经没了,脸上身上都是隆起的黑色魔纹,龇牙咧嘴,表情极为狰狞可怕。
两个乙等也是眼神空洞,魂魄消失,浑身血肉干瘪,便如两具人干般躺在地上,一个是脖子上有两个凝固的咬痕,另一个是手腕上有凝固的咬痕,似乎是被某种怪物吸干精血而亡。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青明显被吓着了,拍了拍胸口,语气焦急地自言自语:“臭哑巴,你可真不省心,我小青拍着胸口在小姐面前说定让你无事,你若死了,我可怎么跟小姐交代?”
定了定神,快步走到方云跟前,兰花素手一转,凝聚起一道法诀,然后手指一弹,将这道法诀打入了方云眉心。
此乃某种唤醒重伤失魂伤者的法术,只要不是真得魂魄消散了,都能让人苏醒。
焦急等了片刻,只见方云的眼皮动了动,忽然长长吸了口气,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血色。
“成了,成了,人没死!”小青高兴地跳起来,大大的眼睛喜滋滋地看着周围人,自言自语道:“我就说我小青出马,一定能成嘛!”
张劲松和陈伯芳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无语地摸了摸额头,这位小青姑娘也太爱臭美了吧?
这时方云呼呼喘息了几下,费力地张开眼睛,茫然地左右看了看,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
“别说话,安稳躺着,把这个喝了。”小青犹豫了一下,取出一个玉瓶,拔开塞子顿时有异香弥漫,凑近方云口边缓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