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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出两人去向,宗门有奖!”那执事又提高声音。
等了片刻,一名瘦弱的杂役犹豫走出来,“回大人,五天前我看到李大头找唐海出去了。”
那执事拿着花名册,很快核实到了人员信息,指着人群中的唐海,严厉问道:“你是唐海?”
唐海咽了口口水,有些慌张地道:“我就是唐海。”
“既然五天前李大头最后找过你,你刚才为何不主动汇报?”执事语气凌厉。
“我怕我怕李管事报复我。”唐海露出畏惧之色,舔了舔嘴唇,迟疑了一下,“这么说,他失踪了?”
执事回头与陈老对视了一下,后者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问下去,这唐海显然知道一些内情。
王金山也上前几步,神情显得极为关切,恨不得亲自审问。
执事看着唐海,和蔼地安慰:“不要怕,这里都是宗门长辈,若是李管事真得干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我们都会替你主持公道,严惩不贷。”
唐海犹豫了片刻,“大人,那天李管事找我出去,他喝了酒,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还还”
“喂!你想好了再说啊!要是胆敢胡说八道,你吃不了兜着走!”王金山指着唐海,恶狠狠地道。
陈老咳嗽一声,凌厉地瞪了王金山一眼,王金山讪笑一下,退开一旁。
“还有什么?你不要有顾虑,如实说!”执事和颜悦色地道。
唐海点了点头,面色古怪地道:“他还还伸手摸我的屁股,硬拉着我往后山走,吓得我一泡尿撒到了裤裆里,李管事好像很不高兴,把我用绳子捆到了树上,多亏哑巴兄弟路过把我救下来,这事哑巴兄弟可以作证。”
尽管气氛很紧张,可是唐海的表情实在有些滑稽,当他说到“摸我屁股”时,有些杂役没忍住笑了起来,那几位执事面色古怪,纷纷去看王金山,都知李大头是他手下,似乎在问:“李大头有这嗜好?”
王金山在李大头失踪这些时日内,早就窝了一股火,李大头是他手下最忠实的狗,如果李大头失踪了,牵扯到什么违背门规的事,他要受到牵连的。
这时见众执事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顿时心头火起,大步走到唐海跟前,重重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唐海整个人都转了一圈,破口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李大头是我举荐之人,他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
转头去人群里张望,喝道:“哑巴呢?快出来!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方云大步走出人群,挡在唐海身前,一伸手扯开唐海身上衣服,裸露出他的上身,只见一道道绳索捆绑过的红印依然历历在目,可以想见当初唐海是被多么紧地捆绑起来。
方云转过身,怒视着王金山。
“你他妈的敢瞪我?”王金山想起要不是这个哑巴,自己还能多赚些灵石,就因为他自己还被别的执事嘲笑,气急败坏之下,一巴掌对准方云的脸就扇了过去。
方云早就在提防,就势往旁边一倒,看似因慌张脚下被绊了一下,恰好擦着对方的指尖避开了,踉跄坐倒地上。
“他妈的,你还躲!”王金山大怒,又要抡起巴掌。
“够了!”
身后陈姓老者喝道:“这两个孩子已说出所知之事,到底真相如何,我们去后山查探一番就知了。”
王金山脸色阴晴不定,对这陈姓老者到底有些忌惮,冷冷地瞪了方云一眼,“既然陈老发话,那咱们就去看看吧!不过李大头为人我清楚,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的!”袍袖一甩,一股劲风呼地送出,把方云和唐海犹如稻草般推出了数尺之远。
方云打了几个滚坐起身,心底暗暗吃惊,没想到王金山实力竟高出李大头这么多,这一手袍袖推送,疑似某种仙家法术,断不是此时的自己能应对的,只好把这口气忍了。
众人来到后山,很快就找到方云和唐海刻意留下的痕迹,先是在山崖上的隐蔽处找到李大头和赵小飞的衣物,又顺着山崖上打斗的痕迹找到山崖下两人的尸首。
当看到两人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摔得血肉模糊的样子,陈姓老者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转身看着王金山:“你还有甚么话说?”
王金山目瞪口呆,愣了好半天,“这这我真不知这李大头有这等这等嗜好”
忽然想起什么,仔细地看了两人尸体半晌,“不对!李大头的飞剑杀了赵小飞,可是李大头是怎么死的?难不成从山崖上滚落摔死的?陈老,此事大有蹊跷啊!”
陈姓老者把脸一沉,喝道:“够了!李大头猥亵杂役,此事证据确凿,此人乃你所举荐,我会禀报宗门戒律堂,查明李大头担任杂役谷管事之间的违规之事,你就等着宗门戒律堂的惩戒吧!”
王金山脸色一变,看了看李大头不堪的尸首,又看了看陈姓长老阴沉的铁面,狠狠地一跺脚:“陈老,这事你看着办吧!别忘了我表舅孙师叔可是铸剑宫内门精英,现在已是筑基后期,随时可以踏入金丹期!”说罢,冷笑两声,驾起飞剑而去。
第15章 三年后()
沉着脸看着王金山飞走,陈姓老者一言不发。
“陈老,就这么让他走了?这王金山这么嚣张,一直插手咱们杂役堂的事,就不想个法子治治他?”一旁的心腹执事凑近道。
陈姓老者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眼下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要是能利用得好,不光能好好敲打一下王金山,也能压制一下他背后的那个内门精英的孙师叔。”
那心腹执事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退到一旁不再多言。
陈姓老者走到李大头和赵小飞的尸首旁,目光炯炯地看了片刻,取出一个葫芦状的法器,掐诀念咒半晌,眉毛猛地一皱:“奇怪奇怪,两人魂魄都消散得干干净净,仅仅五日过去,到底是什么缘故连招魂葫都无法将两人魂魄招来?”
仔细地转了一圈,重新检查了一遍崖上和崖下,在一处岩缝中捡起一把缺口斑驳的柴刀,看刃口较新,像是刚刚掉进来的。
“怀仁,哪位杂役在此处担任砍柴一职?”
那叫怀仁的执事赶紧捧起花名册,快速一查后,道:“是那个没名没姓的哑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当日上山,此子打铁技艺娴熟,原本可以选为乙等杂役,可惜口不能言,大人将他降为丙等杂役,方才他与唐海一起对质王金山来着。”
陈姓老者回想起方云的表现,尤其他闪亮的眼神,似与其他杂役懵懂的样子颇有不同。不过要说那少年能杀了李大头,却是不信的,毕竟柴刀上毫无血迹,一名普通杂役如何能赤手空拳杀了已是武徒二级的李大头?
“大人,需要查查那哑巴吗?”
“算了,那孩子是个有故事的人,看他本性纯良,李大头之事应该跟他无关。相信他在铸剑门也不会甘于寂寞,若是有朝一日崭露头角,我再对他提点一二吧!”说着,他将那柄柴刀收入袍袖,在心里面,对此事之蹊跷却是埋下念头。
回去之后,禀告给戒律堂,一番彻查后,很快便公布李大头违反宗门规矩,欺压杂役,另行指派一名公正之人来担任杂役谷管事,至于那王金山,作为举荐之人,则受到宗门惩戒,被罚禁闭五年。
方云和唐海,提心吊胆等到了这个结果,不由暗暗庆幸,看来宗门高层没有查出丝毫可疑,自己二人布置的伪装生效了。
从今后,两人低调做人,在杂役谷中小心做工。
忽忽三年过去,两人因表现出色,被宗门来考核之人破例升为乙等杂役。升迁之前,须得在杂役堂前,选择加入铸剑宫或刻剑宫。
方云和唐海都换了一身新衣裳,在杂役堂前与众杂役站在一起,两人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
相比于三年前刚上山时,方云变得又高又瘦,嘴唇上冒出了细密的胡须,气质愈发的沉稳,双目炯炯有神。
唐海却是又黑又壮,比起方云要矮上半个头,但要论壮实,却比方云还要足足壮上一圈,立在那里犹如一尊铁塔。
这三年中,方云勤修苦练,神秘功法第一幅图示练得纯熟至极,丹田内的内气足足比刚开始厚实了不知多少倍,犹如一团浓密的气雾。由此带来的好处就是精神体力都大涨,现在再与李大头对上,方云相信自己就算不用神秘锤法,也能在三招内击败李大头。
至于神秘锤法,也把前六招融会贯通,再加上内气的支撑,六招连贯可以使用一次,威力足以将一块磨盘大的岩石击得粉碎!
不过让他有些郁闷的是,现在的修炼似乎达到了一个瓶颈,不论如何进入古剑空间,拼命记忆那大汉的锤法和功法,出来之后都无法再多记住哪怕一招或一幅图示。
更糟糕的是,古剑藏在心口位置,从三年前开始渐渐吸收心头气血,刚开始还只是很少的一丝丝,到了现在每日午夜都要大吸片刻,害得方云得了心痛病,每日吐纳的内气只能勉强维持心头气血再生。
这让方云暗暗焦急,对于晋升成为乙等杂役,接触铸剑门更高一层的修炼秘密极为迫切!
与方云相比,唐海这三年日子过得悠哉滋润,没了李大头的欺压,吃喝管饱;再加上他偷偷修炼青木功和大力拳,身子骨是一日壮如一日。
闲暇时与方云动手过招,在方云不动用神秘锤法,仅凭内气和拳脚功夫的前提下,两人竟能打成个半斤八两。
不过要是方云使用神秘锤法,唐海就一败涂地,就算六招都已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方云使出来,就会缚手缚脚,根本就抵挡不住!
这让唐海大为郁闷,曾央求方云传授这神秘锤法,方云也传了他一招,但不知为何,唐海只学了个招式,使出来全然没有那股神韵,只能无奈放弃。
方云好奇之余,也是暗暗称叹,看来这神秘锤法果然是仙家锤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自己算是有缘,能领悟其中奥妙,别人没有这个缘分,强自外传,只怕会招来祸事,自此后对神秘功法和锤法更加珍视,再也不会透露给唐海半点。
此时此刻,方云与唐海站在杂役堂前,与晋升的上百位丙等杂役站在一起,听着主事陈姓老者训话。
到了最后,陈姓老者说道:“过去三年诸位表现堪称优秀,作为嘉奖,荣升诸位为乙等杂役,接下来是选择前往铸剑宫或刻剑宫。前往铸剑宫的去往左手,选择刻剑宫的去往右手!”说着,往左右一指。
第16章 铸剑宫()
众杂役立刻激动起来,先前陈姓老者说得清楚,铸剑宫是学习铸剑之术,刻剑宫是学习刻剑之术,一个是注重内气和铸剑的修炼,一个是注重灵纹铭刻的修炼,各有千秋。
但总体来说,前十年是刻剑之术厉害,中间十年铸剑和刻剑半斤八两,等到二十年后,铸剑之术才渐渐胜过刻剑之术。
其中缘由为何,陈姓老者卖了个关子,并未名言,只是让大家自行选择。
这些杂役都无灵根,寿元也就几十年,哪里去考虑甚么二十年后的事,于是大部分选择了刻剑宫,少部分选择了铸剑宫,剩下很少的一部分还在迟疑。
唐海问方云:“二弟,我打算加入刻剑宫,随我一起去吗?”
方云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