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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胤寒不看她,只盯着一手五指缓缓敲打着茶杯,专心致志盯着石桌上的一盘象棋,深思不语。
琉珂无语,看了看身旁的苍雪,也是木头一个。她百无聊赖长叹一口气,走到栏杆旁坐下,腹诽着煞神真是小心眼,不就是刚才不小心没站稳嘛,就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了。不过刚才她看到的那个真心是咖啡哎,那么,漫离公主果真是现代人?
“漫离瞧着是谁人在此下棋,原来是熠王。”
突然,有柔柔的声音传来,几人闻声抬头看去,便见一袭月黄长裙的女子姗姗而来,一步步间坦然自若,步履轻盈下恍若能生出朵朵莲花。
琉珂见到来人顿时眼睛一亮,跳到前面盯着棣绣儿看,离得近了她看的更是清楚,那一身月黄衣衫雅致而庄重,长裙上没有繁复的式样,只绣着大朵大朵的紫蕊白花,甚是美艳。
“王爷,别来无恙。”棣绣儿静静站着,一身清华圣洁如青莲出水,气质出尘。她轻笑浅浅,看着面前的轩辕胤寒。
“公主,别来无恙。”轩辕胤寒面色不变,点头问好。
琉珂疑惑看看两人,原来他们认识?怪不得煞神说这说那的,不过眼前这个公主看着也并没那么差劲啊,算了,先观察观察再说,不是善类,那就不认亲了。
棣绣儿笑着,十分自然的走入亭中,看了看石桌上的棋局,笑道:“王爷是在为此局苦恼么,此珍珑棋局,漫离也曾研究过,不如让漫离试试如何?”
轩辕胤寒也不多话,伸手示意,“公主请。”
棣绣儿从容在他面前落座,伸出纤纤五指走动了两子后便蹙眉深思一会,再走一子,轩辕胤寒也不多话,只在一边看着,过一会,他才忽然伸出手来,移了一步黑棋。
棣绣儿愣住,看了看棋局,又抬头蹙眉看了看一脸镇定的轩辕胤寒,收回手轻笑起来,“原来王爷并非解棋局,而是在设局,漫离资质尚浅,棋子一变,果真是无能为力了。”
“下棋无非打发时间,若非复杂,何须本王浪费时间。”轩辕胤寒淡淡道,“要说这象棋也是十年前,由公主亲手传出,如今却是退步了。”
第25章 女人,天下()
她与轩辕胤寒对视一眼,示意他放心,便上前轻轻搀扶住皇后朝后殿走去。
轩辕胤寒自然不放心,目光紧随着两人的身影而去,虽然他知道琉珂精明狡诈,亦能读心,明中暗中也有苍雪和暗影保护,但还是担心,毕竟对手是他这个深沉而决绝的母后,连对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能下狠手的人,若是她一心要杀琉珂,那
“熠王和熠王妃果真情深意重,呵呵,刚分开便魂不守舍了,漫离心中有一请求,都不知该不该说出口了。”棣绣儿忽然调笑似的开口,她是今日宫宴的主角,一开口,自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去。
炎冀皇赶紧搭话,“公主是贵客,何来请求一说,公主但说无妨。”
“呵呵,那漫离便厚颜说了。听说炎冀国都每逢春季,樱花桃花烂漫无比,漫离早就想一赏芳华,不知熠王熠王妃可有闲暇,领漫离去奉英山上瞧瞧?”
听着她的话,轩辕胤寒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却没说话应下,皇上见他静默,暗暗瞪了他一眼,便将话接过来,道:“这是自然,公主能喜欢这里的风景,也是我炎冀之幸,明日,皇儿你就陪着公主前去吧。”
“是,父皇。”轩辕胤寒淡淡应道,面上表情并无过多变化。
而此时,皇后宫中,两人刚到宫殿之中,龙青辛便淡淡脱开了琉珂的搀扶,朝前走了几步,背对着琉珂,而紧随着,琉珂身后的大门也轰然紧闭,独留下一殿阴冷。空旷的大殿中,有浓浓的檀香味弥漫,余烟袅袅在窗口一束光芒下漂浮。
琉珂淡淡看着那一身优雅而凌厉的背影,感叹,到底是母子二人,确实与轩辕胤寒的气质有几分相像。但关于两人的传言,却完全不是如此,相传,皇后与炎冀二皇子间如同仇敌,煞神自小便从未受过皇后任何优待,而就在前皇后薨逝之后,皇后便将太子视如己出,事事排挤煞神而维护太子,因此,在之前的四年里,太子的权势在宫中一直如日中天,至于朝中现状此时为何会大多由煞神掌控,她还未完全弄清楚。
而她更疑惑的是,眼前这个皇后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会如此狠心,难道只是为了皇后之尊的显赫身份?
“你知道本宫叫你来是因何事吗?”站在前面的龙青辛良久后才幽幽开口道。
琉珂看着她的背影,轻勾了勾嘴角,“皇后想杀我。”
“哦?那你为何要跟来?”龙青辛挑眉,回身看她。
“不来又如何,该解决的总是要解决,我只是好奇皇后要以何种手段杀我。”
见琉珂面上无任何惧色,甚至还带着笑容,龙青辛更是惊奇,这才仔细的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才点头道:“果真是个特殊的孩子,也难怪寒儿会舍身保你,但本宫该做的还是得做。”
她忽然甩袖,大步朝殿上宝座走去坐下,俯视着下面的琉珂,神情微微变换之后才冷静道:“你知道本宫为何要杀你吗?”
“恕我愚钝,皇后能否赐教?”琉珂眼中幽光闪过,懒懒开口道,而后她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位子可坐,便走到一根蟠龙金柱前舒服的靠着。
“那本宫便让你明白点。”皇后看着她的行为也没斥责,继续道:“你该知道,熠王舍身护你,也并非是他倾心与你,而是你南宫家的势力对他有益,但这却和本宫预想的不一样,所以,你这个变数,本宫得解决掉。”
哼,是不一样,原来南宫玉是要嫁给轩辕契的,不过是被煞神夺走了而已,当下太子即将回朝,所以你就要抢走自己儿子辛苦得来的一切吗?琉珂撇嘴,暗自道,不过你这话说的也是废话,本姑娘又不是南宫玉,你担心错人了。
琉珂抬眸静静盯着龙青辛看,想要突破那层层深幽复杂,看竟她的心底,但实在是防备深重,她只能慢慢引导。
她定了定神,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想,我父王并不会因为我而乱了大计,为何皇后不将心思花在我父王身上?”
“是吗,本宫倒更觉得,你比你父王更要让本宫费神。”
琉珂莞尔,“多谢皇后夸奖,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些,我只想知道,轩辕胤寒是你亲生儿子,为何你要如此待他,他虽然冷傲,可心底却始终对皇后你留有一份尊敬的,皇后是要亲手斩断这独留的亲情吗?”
“你知道什么!”
琉珂的话毫无预警的撞破了龙青辛的心房,她提高了音调冷声斥,而再看向琉珂时,那双眸子里思绪已经开始波动混乱,像是被打乱的湖水般。
天命死我的寒儿
琉珂趁虚而入,神思全部注入其中,深探而入,明显感觉到她心底深藏的那股浓情与纠葛。随之,琉珂眉心一拧,急攻道:“皇后,其实你有什么瞒着轩辕胤寒对不对?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这般伤害他,你”
“闭嘴!”
龙青辛猛的站起身,怒叫。她极快调整好所有的心绪,愤怒的盯着下面的琉珂。
就差一点就能听清楚了,琉珂暗叹口气,感到惋惜。
良久,龙青辛却恍若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般,颓然坐回去,她扶着额头,无力道:“罢了,本宫不治你胡猜乱言之罪,看在寒儿喜欢你的份上,本宫可以不杀你,你走吧,远离便可。”
喜欢?琉珂被这两个弄得愣了愣,下意识道:“皇后不是说我只是利用品而已吗,何来喜欢一说,皇后太看得起我了,呵呵。”
龙青辛抬眸看她一眼,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话,只道:“本宫饶你一命,望你知足,待漫离公主离开之时,你随她一同离去,去扶猷国,或是修凰国,以后莫要踏入炎冀国土便是,否则本宫必杀你。”
打发她离开?她自己的行踪好像还轮不到别人来管吧,不过此时也不想和她计较,先应下就是了。
“那就多谢皇后饶我一命了。”琉珂抱拳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我告退了啊。”
回去的路上,琉珂一直在想着那瞬间探听出的皇后那点沉重的心思,什么天命,谁要死,她内心深处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琉珂直觉得这个秘密太过重要,但要想完全在皇后那听清楚,简直难如登天。
“皇后与你说了什么,你,真的无事?”马车将到熠王府门口,轩辕胤寒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琉珂回神,看他一眼,“我都说了没事了,皇后就找我聊聊天,我把她吵得头痛,她就放我回来了。”
琉珂没有将实情和他多说,毕竟他们母子间积怨已深,她还没将事情弄明白,说了也没用。
马车也紧跟着停下,轩辕胤寒见琉珂全身上下确实没事,也就没再多话。
琉珂掀开帘子蹿出去,刚走几步,又回头皱眉对着刚走出来的轩辕胤寒自言自语道:“果然是母传子承,心思藏得这么严实,如果都像这样,我的读心术还有个屁用。”
感叹完她转身就走,独留下轩辕胤寒保持着将要下车的姿势,嘴角抽搐。
夜晚,皇宫中早已退去了白日傍晚的繁华热闹,黑暗而幽森中,只有几个零落的侍卫正在夜巡。
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一全身被黑色斗篷包裹的身影飞快走着,似是与黑夜融于一体,很快,她便到一座宫殿之外,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便极快开门窜了进去。
她一路无阻走到一座寝宫之内,一进去,黑暗中几乎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她静静站着,并不惊慌,只是安静的等待。
“你来了。”
突然,有淡漠而柔和的女声响起,紧随着,前方一盏灯光幽幽亮起,渐渐照亮了整间屋子,也照亮了面前棣绣儿那张秀美而迷蒙的脸颊。
她看着面前的甄音霓嫣然巧笑,扭身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抚着手中的茶杯,道:“你白日便暗中给我递信,冒着危险来访,是有何要事?”
“蒙幸公主不介意本宫深夜造访,本宫也不绕弯子,就直说了。”甄音霓也笑的神秘莫测,道:“本宫想向公主借些力量,除一个人。”
“哦?是谁?”
“熠王的新王妃,南宫玉。”
棣绣儿冷笑着抬眸看她,“杀人必有缘由,你又是为何?”
“本宫也不说虚话,我是熠王的人,并心系熠王,虽然本宫已配不上王爷,但南宫玉这个王妃更不需要存在。”甄音霓坦然道,她知道,与聪明人谈判,必须要包括一席实话。
棣绣儿微微讶异之后,面色也极快正常,她不甚在意的笑道:“你为何如此确定这个新王妃不需要存在,本宫看王爷对熠王妃甚是上心呢。”
“我跟了王爷十年,知道王爷一直需要的,绝不是女人,而是天下,所以,能站在王爷身边的女人也一定是能够与他共事天下的女人,我倒觉得,这个位子,天下只有公主你有资格坐。”
“呵呵呵。”闻言,棣绣儿忽然忍不住轻笑起来,她笑得奇怪,令甄音霓面色微变,有些拿捏不准她的心思。
“你何出此言?”
既然已经说出口,甄音霓也不再顾及太多,继续道:“其他人不知道,我跟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