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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它走。”亡灵法师这样说着,她忽然扭过了头:“西斯塔尔阁下,将你的剑给我!”
圣金蔷薇骑士将剑递给了默亚,少女骑着骨龙如同一阵风朝着黑龙飞了过去,就在快要接近黑龙的时候,猛的往后纵身,宽大的魔法袍犹如羽翼展开来,圣金蔷薇骑士分明看到她拔出了他的剑,对着黑龙的眼睛猛的扎了下去。
如果说龙还有弱点的话,龙之族长潘多拉说,那就是龙眼了——龙除了心脏以外,最脆弱的地方。
“如果你要屠龙,你必须先刺瞎龙的双眼,但黑龙的恢复能力极其强悍,所以,必须要在黑龙失明的一瞬间,给予黑龙致命一击。”潘多拉族长说完,眼里带着一丝沉重。
如何给予黑龙致命的一击?就是西斯塔尔都陷入了沉思。
但亡灵法师却迅速的开口道:“潘多拉族长,我需要你的帮助。”
现在黑龙一步步的走入了亡灵法师的圈套,它已经彻底愤怒了,一个区区的人类魔法师怎么能将它这样强大的物种伤到?让它感受到疼痛!
这实在太让它愤怒了。
于是黑龙张开了它的嘴,对着扑面而来的亡灵法师一口咬下,它已经等待这个时间太久了,所以它的嘴巴张的很大,只需要下一瞬间,它就可以将这个亡灵法师吞入腹中,让这一切全部消失。
然而,亡灵法师忽然消失了。
黑龙一口咬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边一直等待机会的潘多拉已经飞速的靠近黑龙,用它庞大的龙尾将黑龙扫到了一边的岩石壁上。
强烈的撞击让岩石碎成大块的往下落,几乎要将黑龙埋在了掉落的岩石中,看到这一幕,离得远的维莱主教等人莫名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他们庆幸的时候,黑龙忽然从岩石中猛的冲了出来,它疯狂的摇摆着庞大的身躯,大滴的血液从鳞片上滴落下来,两边的岩石上面瞬间映上了一片血渍。
血是从黑龙的眼睛里流下来的,黑龙闭着眼睛,它仿佛受了严重的伤,变得非常暴躁,忽然扭过头疯狂的撞击身后的岩石壁,似乎想要将什么东西从它身上甩下来。
黑龙的背上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亡灵法师正一手沾着自己的血迹在黑龙的背上画着形状奇怪的魔法阵。她将自己用剑定在黑龙的背上,乌黑的头发凌乱的垂在肩膀上,脸色苍白如纸。
“我所信仰的黑暗之神,请给予您忠诚的奴仆力量,将面前所以的一切凝聚黑暗的力量……将其毁灭!”
呤唱的魔咒从亡灵法师口中低低念出,燃烧的黑暗之火瞬间从黑龙的胸口盛放无数黑暗的触手,它们反向钻入龙的胸口,破开了黑龙厚实的鳞片,以绝对强悍的力量贯穿而入。
黑龙痛苦的撕叫起来,但它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剧烈的撞击着岩石壁,如同一只疯狂困兽。
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维莱主教分明看到了黑龙身下的地上映出一个古老的、散发这金光的五星芒魔法圈,它将黑龙整个笼罩在内,无数黑色的触手攀缘在黑龙的身上,如同火焰蔓延,将黑龙灼噬包裹在内,无法逃脱。
空气中强烈的魔法元素的聚集似乎在告诉维莱主教,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它很有可能是一个黑暗魔法的禁咒。
“太恐怖了……难怪一直以来黑暗魔法都被誉为最具有攻击力的魔法,它完全可以吞噬一切!”
维莱主教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于恐怖,黑暗魔法的禁咒它完全具有了吞噬一切的能力。
黑龙咆哮着疯狂的挣扎,它如同一只被困住的巨兽,尽可能的扫荡着周围的一切,这种强悍的力量让岩石粉碎,让大地震动,让海浪呼啸。
可是黑暗魔法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用无数黑色的影子紧紧交织住黑龙,在它不断的收缩中,龙的胸口忽然冒出了红光,跳动的红光渐渐从龙胸口鳞片里剥离出来,最终落在早已经等在一边的亡灵法师的手里。
“一切都结束了。”亡灵法师喟叹着,她伸手接过龙的心脏,跳跃着的炽热的温度滚烫的在手心,她收拢手掌,红光在她手心越来越弱,随着红光的暗淡,黑龙身上的鳞片开始剥离,它整个身躯开始崩塌、溃败,渐渐散架成片状,又变成微微发亮的粉末,然后弥散在海风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连同着黑龙的消失,亡灵法师的身影也开始模糊,所有的骨龙化为粉末被风吹走,独剩下她一步一步走到圣金蔷薇面前,伸出已经透明的手来,将那把还握在手里的剑递给了西斯塔尔。
已经变得透明的默亚微微一笑,脸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她对着面前俊美的骑士轻轻说:“西斯塔尔阁下,记得替我向他们道一声别,我的任务完成了,所以我也要离开了。”
圣金蔷薇低垂的眼睫微微一颤,他刚出伸手,面前的亡灵法师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件魔法斗篷轻轻的掉在了沙滩上……
第199章 将军令()
夜,漆黑如混浊的污水,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朔北寒冬里面的川原,冰雪覆盖在裸露的黄土高坡上面,往远处望去,山峦起伏,却是荒凉而萧条。
朔北的寒风在夜里面呼啸,雪花飞舞着如同鹅毛,而在一处低洼的谷地之中,却有无数横尸躺倒在冰雪泥泞之中。
从谷中高地往下面望,却原来是数不尽披着盔甲染着血迹已经毫无生气的士兵。
这里必须发生过一场战争,战争的硝烟还没有弥散,空气里除了刺鼻的铁腥味还有烟火堆在燃烧,血早已经染红了谷中的雪地,朔风吹动已经插在雪中的脏乱熏黑的旗帜,隐隐约约可以从上面窥得一个“凉”字。
马蹄踏踏,从黑暗中疾驰而来,一排飞快的黑影已经沿着川路赶望了这一片寂静的谷中。
黑夜中,这一队人举着火把,火光映照着一张张坚毅的脸,身上铿锵的铠甲金属撞击声与摩擦声似乎在昭示他们不同寻常的身份。
他们胸前的铠甲正中,也是一个迷糊的“凉”字。
这些人来到谷中奔驰而下,终于在火光的映照中窥得了谷内的场景。
入目而去,谷中全是无数横死的尸体,这些堆砌铺开仿佛没有尽头的尸身,在白雪皑皑下,渲染上鲜艳的血色,触目而惊心,一切的一切惨绝人寰的仿佛置身人间地狱。
一时之间所以的人都震住了,手里的火把掉落在地下,瞬间被雪地打湿熄灭,下一刻有人仿佛失去了重量般从马上面摔到了地上。
鹅毛般的雪花落在谷中,静默无声,只有朔风在寒冷中呼啸,仿佛在无声的悲戚。
马上的士兵们一个个哽咽着哭了起来,火照应得他们坚毅的脸庞上眼眶发红,眼里全是悲伤难抑,明明个个都是大好男儿,此刻却哭的泣不成声。
“这不是真的。”有人在黑夜下喃喃自语,眼泪早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这不会是真的!”,这个坠马的中年将士他猛伸手抱着自己的头,像一只发疯的困兽冲着面前的景象嘶吼着。
三十万的大军,全部……全部身亡谷中!三十万的将士的性命全部……全部都葬送在了这里!
明明临行之前,将军还对着他说,打完这一战就带着他们这批兄弟回家,而如今……而如今……
将士已经泣不成声,哽咽不能言语,他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忽然向疯了一样将手狂砸入面前的雪地里面。
“陈副将!”
有人在着急的喊,他们迅速下了马,纷纷扑上来拉住这个似乎在自残的将士,一干男儿眼泪婆娑的对望,彼此都在眼里看到了难以言说的沉痛。
“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被持住按压的将领歪倒在雪地里面,他痛苦的低吼着挣扎着,如同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
“陈副将!现在即便是死,一切都回不来了!三十万的大军!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将军再也回不来了!”
“啪!”
被压倒在地面上的副将猛的挣脱桎梏,一拳揍向了面前的士兵。
“你给我闭嘴!给我闭嘴!”副将疯狂的将人扑倒在地,他的拳头砸在被他压倒的士兵身上,发红的眼里带着狰狞。
但他只砸了一拳,身后的士兵们已经扑过来将两人分开。
副将掩面痛哭,哽咽的几乎不能言语:“如果……如果我们早一点……再早一点来……”
然而,世上的事情永远没有如果,它既然已经发生便只是一直继续往前走,不会给人回头的路来,但是听着副将的话,所有的人都湿了眼眶。
谁会想到,他们百战百胜的将军、南凉国最年轻的将军会真的中了敌军的圈套,让三十万大军命葬无名谷!他们南凉的守护神竟然会有倒塌的一天!
朔风将残缺的旗帜吹的飘起,从天而降的大雪慢慢掩落在这些死亡的将士们身上,将他们脸上或痛苦、或惊惧、或视死如归的表情永恒的定格下来。
沉默中,有人说话了:“副将,我们至少要将将军的尸体带回去。”
……
冰川融化形成的雪水在川原上汇聚成一河流沿着起伏的雪峰蜿蜒而下,如同一条发亮的带子,经由阳光的照射闪闪发光。
这是圣河,一条从不冰冻、由雪峰一直流向了南凉内境的河流,横跨着东离与南凉的交界。
冰冷刺骨的圣河水中,有人在里面游走。
“坚持住!嘿!小子!你必须坚持住!”
一个暗哑的声音,在圣河里面响起。
那是一个老兵,他已经被冰冷刺骨的冰河水冻哑了嗓子,单薄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可肩膀上却还吃力的背负着一个昏迷的士兵。
“哎哟!小子还挺沉!”老兵嘀咕着,终于游到了岸边,他吃力的将背上的人靠在岸边,推搡着将人弄上岸,然后自己也艰难的从冰冷刺骨的水里爬了上去。
“哗啦!”
上岸后,老兵翻身躺倒在冰面覆盖的岸边,疲惫的喘了口气,他匀了匀呼吸,这才向一边看了过去。
他推了推人,叫他:“喂!小子!该醒醒了!”老兵一推,身边的人便直接偏向了一边,那张被水泡的发白的脸就露了出来。
这个面白斯文的士兵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死活,但是老兵却知道他还活着。
他们都是从尸海里面活下来的人,挣着一口气爬出了万人埋葬的山谷,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舍得死掉?
老兵休息了一下,他站起来将身边的年轻士兵扶了起来又背到了背上,就这样走一阵子休息一阵子,他们终于离开了圣河边上,正在老兵打算找个地方等着背上这个人醒过来的时候,不远处的高坡上忽然俯冲下来一行持着武器士兵。
他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老兵面前将其团团围住,戒备的看着他。
“南凉军?”
领头的兵长微微眯眼,用手里的长矛挑了挑老兵胸口盔甲上贴着的字布,那里赫然写着一个“凉”字。
第200章 将军令()
“不是,我们不是南凉军!我们是东离国的士兵假扮的!”老兵的话说的中气十足,似乎事实就是这样一般。
叶小默有意识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她心里想,什么南凉军、东离国的,这都什么情况啊?
这个时候大白在她耳边唤她:“主人,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你快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