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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完没完了?
水玲珑鄙夷。
“没有办法,天资驽钝,自然要抓紧时时刻刻的闲散时光去读书啊。圣上让我抄了那么久的书,我都看不懂,只好对外说自己抄写的是经书才懵懂无知的,免得让人耻笑。全东周,哪个闺阁女子不会背诵《女戒》?唯独……我是例外的吧?”
夏侯然夺过书,哗啦啦地翻了翻书页:“也不是很多内容,你多花点功夫,再抄写几遍不就会了吗?”
水玲珑耸耸肩膀,无奈地说:“不是抄写几遍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看不懂那么文绉绉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前在军营里看什么文件,都是军师和手下解读一番再告诉我。”
“奏折等文件就那么简单的几页,你还好意思找军师读给你听啊?”
“自小……家境贫寒,也没有读过什么私塾,字虽然认识一些,但是,不解其意啊。”
说完,水玲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摆出一副窘迫不堪的模样来。
夏侯然心思一动,也不好再胡乱说一些什么了。
看着夏侯然这个样子,水玲珑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哎!圣上说过了,过几天就要拿着《女戒》考考我,看我到底看进去了多少。天啊!我至少得先弄懂里面到底训导的是什么,才有那个能力去应付圣上的拷问啊!你既然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要来东厢房吵闹我了,我赶紧得关好房门,安安静静地看书去。”
水玲珑一边夸张地扯着自己的发梢,一边哀戚戚地说着。
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夏侯然的表情。
果不其然,夏侯然的语气软和下来。
“算了,好人做到底,我来帮你研究一下,给你画上一个重点,到时候,也好应付父皇的问话……我可不是那么好心,我……我就是担心你出去之后,将我逍遥王府的脸面丢得一干二净。”
“画什么重点啊,和你说过了,文绉绉的话,我不会啊!”
“得得得,你且去躺着吧,我现在就是你的军师,为你详细地解读一番,再解释给你听,保准在父皇面前对答如流。”
水玲珑噙着笑意,伸出手摸了摸夏侯然的额头——本来想摸摸头顶来着,他的个头实在是太高大了,她踮起脚尖都有点困难,只得作罢。
“那就,辛苦你了……小然然。”
夏侯然怒目圆瞪:“滚开,别打扰我读书。”
看着水玲珑施施然地回到床边去,夏侯然顺手将窗子的支架放下来,嘴角……竟然还挂着一丝笑意。
这方,水玲珑一边靠在床头吃水果,一边暗暗地发笑。
那厢,夏侯然坐在书桌前,勤奋刻苦地读着自他识字以来都没有看过的《女戒》。
过了好一会儿,福叔送来了参茶。
无意中瞅了那么一眼,别的字不敢说,可是书本封面上斗大的“女”字福叔还是认识的。
福叔怔了怔,又特意绕到夏侯然的身边瞅了瞅。
老人家可以肯定,这就是女子学习的书本,婢女们都几乎人手一册。
好奇的话语在内心忍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王爷,怎么您突然有兴致……看那个女什么的书?还是,王爷在做什么研究吗?”
夏侯然被问得怔住。
对啊,他怎么这么认真在看啊!
这个事情真是有点很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对上福叔好奇的眼眸,夏侯然故作深沉地说:“嗯,没有看过,看看到底讲的什么内容。”
只是好奇的话,为什么看了又记录,看着旁边放置的宣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呢。
墨迹都没有干,应该是看这个书记录下来的。
嗯,一定收集好了,届时带着自家的闺女和晚辈学习一番。
连博学的王爷都看得这么认真,可见真是一本旷世奇书!
福叔在内心不住地赞叹着,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
皇宫里。
云逸朗已经清醒过来了。
他按住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用双手将沉重的脑袋抬起来。
可惜,试了好半天,还是失败了,不得已,他重新躺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云逸朗眼前的景物才逐渐清晰起来。
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
云逸朗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得闭上双眼,用耳朵仔细地听着动静。
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带着一缕桂花的清香气息。
云逸朗准备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的,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咦,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太医交代过,这会儿应该醒了,需不需要去请太医来看看啊?”
太医?
看来,自己又回到皇宫无疑了。
云逸朗缓缓地睁开眼睛,故作一副大病初醒的模样来。
他用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问道:“我在哪里,这里到底是哪里?”
眼前的小宫女被吓了一大跳,又迅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太好了,太医的草药还真是神了,病人果然在这个时辰里苏醒过来。”
云逸朗并不想继续和宫女唧唧歪歪,他缓缓坐起身来,轻声说道:“感谢姑娘的悉心照顾,我已经完全好了,后会有期。”
小宫女着急了,急忙伸开双臂拦住他。
“哎——你可不能走,如果你现在就这么离开了,大公主会杀了我的。”
大公主?
他不是被人暗算了吗?怎么苏醒过来,却是被大公主囚禁了?
趁着云逸朗犹豫的间隙,小宫女疾步奔到门边,扯起嗓子大喊起来:“来人呐,病人已经醒了。”
“别喊!”
云逸朗想捂住小宫女的口鼻已经来不及了,他想也没多想,推开东边的窗户,来不及看清路况,对着绿油油的草地,猛然跳了下去。
只听见“咕咚”一声闷响。
云逸朗被酸得想要大哭,他赶紧浮出水面,伸出大手,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珠。
是谁特么这么阴险狡诈?
居然在窗子底下设置陷阱,外表看上去和草地没有什么两样,一脚踩空就落入里面的大缸里了。
他微微垂着脑袋,想要闻一闻到底是什么水,怎么那么酸的气息扑面而来。
呛得他只想打喷嚏。
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由远及近而来,人还未到,就听见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
“哟!本公主这可是防刺客的一级装备,没有想到,倒是被你先试验了一番呢。看上去,设备很不错,抓坏人可是一抓一个准。”
云逸朗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过来。
该女子远山眉,鹅蛋脸,秀美中透着一股飒爽的英气,肤色晶莹,发鬓上插着一支金凤步摇,简单的装饰,却看上去光彩照人。
这应该就是小宫女口中的“大公主”了。
131。【131】真是一个呆子()
哼!
皇家子女,哪里有什么好人?
云逸朗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夏侯妍并不以为意,毕竟,从酱料缸中出来的人,本来浑身都是酸溜溜的气息。
“听说……你曾经是状元?而且,还是武功了得的武状元?偿”
后面三个字强调的重音,更是显得鄙夷不堪。
云逸朗听得更是满心窝火,就不想理睬,索性别过脸去,看都不看大公主一眼撄。
“大胆!大公主问话呢,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理!”
大公主身边的小宫女气焰也很高,怒目圆瞪地指着云逸朗吼道。
云逸朗这才转过脸来,望着对面兴致非凡的大公主,非常……无语。
他撑着双臂,从酱料缸里爬了出来,看上去狼狈不堪。
一条腿还没有跨出大缸,突然,缸身裂开,原本他扶住缸边沿,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又仓促地跌坐在缸底。
哈哈哈!
大公主在内的一群女人笑得前仰后合,失去仪态。
云逸朗咬咬牙,缓缓站直了身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非常不好看。
他伸出大手,使劲抖落衣袍上的酱汁,又大力抹了一把脸,将面部残余的酱汁甩落在地上。
大步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不要走啊,停住!”
凭什么你让停住就停住?
他偏偏就不听这样的命令。
云逸朗昂着头,继续朝前走着。
没有走出三步,猝不及防地,再次落入一个新的陷阱之中。
他愤愤地咬住下唇,连撑起来的力气都突然消失了。
小宫女谄媚地对大公主说:“您看,这个武状元居然能够连落两次,真是一个呆子呢。”
“住嘴!”
云逸朗正要生气,发现大公主也怒了。
他吸吸鼻子,准备爬出来,稍微一抬眸子,就看见一只雪白的玉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拿开,不用你的假好心。”
“大公主,他……”
夏侯妍收回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小宫女再次气鼓鼓地后退一步。
其实,云逸朗的内心里不是没有懊恼的。
太子妃也不怎么给他下了什么药物,反正内力一点都提不上来,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来。
换做以前,哪里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肯定是一推开窗户,一个漂亮的白鹤展翅就跃空而起了。
越想越生气,云逸朗好半天才直起身子。
他无视大公主再次伸过来的手,不敢再围着房屋走了,只是翻过窗子,试图从大门走出去。
“不能翻窗户啊,我们……”
大公主着急地叫起来。
她很早就设置了机关,翻窗户进来的,肯定都是刺客,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只有让机关给予刺客重重的一击。
话还没有说完,云逸朗已经被机关大棒打晕在地上了。
叹了一口气,大公主无奈地笑了起来。
真的是一个呆子呢!
……
等了许久都没有消息。
水玲珑无比担心,在东厢房里怎么都躺不下去了。
她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伸手不小心地掐断了好几根枝桠。
不管了,就算是刀山火海,至少要先行一步去探探虚实啊。
婢女桃香端着一盅参汤走了过来:“王妃,福叔交代端来的,您赶紧喝了补一补。”
水玲珑蹙起眉头。
“我这样容易长胖的体质,再补一补,就连最轻的剑都拿不起来了,你喝了吧。”
“那怎么可以?奴婢不敢。”
“如果不敢,那就倒给这棵树喝了吧。”
“好了,你喝了吧,回头就回复福叔,王妃已经补了就是。我去一趟将军府就回。”
“不可以的,王妃……王妃,您的速度不要那么快好不好?”
桃香收回视线,四下瞅瞅没有旁人,端起茶盏就喝了起来。
水玲珑自然是打着“将军府”的幌子,她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皇宫。
才进入宫门,就遇到了坐着软轿出门的夏侯妍。
水玲珑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这个娇蛮的大公主,还是避开一些比较好。
她微微侧身,垂下眸子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