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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近距离地接触,和现在差不多吧?
还没有想更多,水玲珑的脸就越来越红了。
夏侯然低头一看,好奇地问道:“是不是很不舒服啊?你的脸色红得很不对劲呢。”
“没事,没事,赶紧上马车吧。”
水玲珑使劲摇摇头,想要将刚才脑海里想的那些事情抹去。
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大幅度地摇晃,夏侯然一惊,急忙加大了力气抱稳,更将她推向自己的胸膛。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道哪里飞来一枚石子,重重地打在夏侯然的脚踝上。
猝不及防地,夏侯然一个趔趄,抱着她扑倒在马车边沿上。
“哎哟——”
水玲珑整个人仰面倒在马车的木板上,后背的伤膈应地疼。
上方,还有一副颀长的身子坍塌一般压了下来,严丝合缝地盖住她。
似乎全身正在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来,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走开啊,疼疼疼……”
她再也忍耐不住,惨叫出声。
夏侯然也是一愣。
他刚才……真的是不下心的,就贴在她的脖子上。
除了鲜血的气味,奇怪的是,还有一丝丝隐隐约约的香气。
那是,少女……独有的香气。
也只有这么近距离的时候,他才能嗅出来。
没有由来的,夏侯然的内心一阵狂喜。
112。【112】怎么可能瞒过()
其实,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夏侯然慌忙站起身来,紧张兮兮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水玲珑瞪了他一眼,低低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声音很轻,夏侯然还是听见了。
当然不是故意的啊撄!
不过,正因为不故意,才有这样的惊喜嘛!
夏侯然微微勾起嘴角偿。
他后退一步,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子,然后,又随着石子飞来的方向扫了一眼。
正当午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场。
能够趁他和水玲珑说话分心的时候射击,而且,还百步穿杨,看来也是高手一个。
不过,也无妨了。
夏侯然心情好,笑眯眯地看着水玲珑缓缓缩回双腿,往马车里爬进去,靠着车窗边上坐好。
他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水玲珑的对面,递给她一个坐垫。
水玲珑看了一眼,还是接过来,缓缓地垫着。
“你可别怪我到时候污了坐垫才好,身上……有点脏,还是回去沐浴一番才好。”
夏侯然的眸色转深。
“到底去哪里了,将自己整成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来?”
水玲珑别开眼睛,一边绞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也没有去哪里啊,只不过……”
夏侯然凝视着她,期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见,他这一次是真的想要听一听她的解释。
说摔跤,谁会相信啊?
一般而言,摔跤不是“狗啃泥”么,要身子前倾,面部被擦伤还情有可原。
面部完好,身后都是鞭伤——尽管夏侯然不会扯开她的衣物检查,但是,走路迟缓,坐着吃力的表情也不是那么好掩盖的。
说遭遇了山贼的袭击?
这个话语,欺骗一下太后或者皇帝还行,怎么可能瞒过夏侯然?
一来,他知道她身上带着米药和蒙汗药。
二来,她也没有理由特意跑到山上去和山贼搏斗啊。
除非……
这个理由能行吗?
水玲珑深深吸了一口气,赌一次好了。
“突然,有人射了一枚飞镖在我的厢房窗棂上,我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想要见云逸朗,就去城西三十里外的后山见面。”
微微转过眸子,偷偷地觑了夏侯然一眼。
意外地发现他很平静,极其认真地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我很担心,也不知道他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又不好和你说,所以就去城西。没有想到,遇到一伙山贼下山抢劫,我实在看不惯这些胡作非为的事情,就出手帮助村民,没有想到,寡不敌众……”
“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最后会出现在皇宫里?”
“……”
要不要这么较真啊?
陡然想起太后赐予的三盒无暇膏。
水玲珑从袖袋里拿出药膏,献宝一般在夏侯然的面前晃了晃。
“这还不是和你学来的,伤痕也只有皇宫秘制的无暇膏可以去掉,其实,我很羡慕你的……冰肌玉骨,所以,特意来找太后讨了几盒。”
“太后?”夏侯然微微眯起眼睛。
水玲珑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好死不死竟然提及太后,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么?
“是啊,圣上正在气头上,难免不会挨吼,我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龙颜,太后毕竟也是爱美的女人,而且,德高望重,储备的无暇膏肯定多。再说了,担心她不信,我只有带着累累伤痕去见她。”
夏侯然还是一副怀疑的样子。
“你就……穿着这么一身衣裳见太后的?”
从地牢里出来,太后还特意让宁公公给她换了一件衣袍。
宁公公也没有多余衣裳,就随手取了一件刚刚发下来的春季宫衫给她。
也不得不让夏侯然怀疑,水玲珑为什么要穿着一身太监的衣物在深宫中走动?
更何况,宫廷礼仪繁复,觐见太后也必须着正式的宫装。
她又不是被拒之门外的人,做得好像偷偷摸摸混入皇宫中来一样。
水玲珑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步步紧逼,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下去了啊?
“怎么总是问我啊?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还问什么呢?倒不如说说你,怎么会突然来到皇宫的,还会出现在那个偏僻的地方?”
夏侯然的脸色蓦然升起一片可疑的红云来。
“我进宫去看看太子的情况好点没有啊,再说了,这个深宫之中,我哪里不熟悉?看着太子那么病入膏肓的样子,我心里十分不忍,就在这里转了转,没有想到正好看见你。”
鬼才相信他说的话。
夏侯然和太子,都是恨不得给对方两肋“插刀”的人,他怎么可能担心得愁云满腹?
怕是,在内心不住拍手称快吧?
水玲珑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啊!”
她故意拉长音调以显示自己的不相信。
过了一会儿,水玲珑担心夏侯然还要问什么,她先发制人地问:“你还需要无暇膏吗?其实,我可以送给你两盒,我一盒就够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手中的其中两盒无暇膏递了过去。
夏侯然睇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接。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也不知道身上还要耗费多少药膏呢,就这么大度地送出去。”
水玲珑一笑,就缩回手,将无暇膏放回自己的袖袋子里。
不料,耳边响起了低醇的男声。
“两盒哪里够,记得当初的赔偿,远远不止这些吧?”
这人吧,就是不能对他好。
稍微阳光灿烂一点点,就开始蹬鼻子上脸。
水玲珑一瘪嘴巴,丢下一对白眼,就闭着眼睛开始小憩了。
夏侯然也不打搅,沉默着不说什么,视线却停留在她有点灰尘的脸颊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还是,太后那一边,已经开始出手了?
在内心里叹了一口气,夏侯然闭了闭眼睛。
其实,他不过是进皇宫探一下风声,也看看战王有没有什么动静。
毕竟,水玲珑和战王,还有着经济上的牵扯。
一个为了钱财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所谓的“美色”,来主动找他拉拉小手的人,应该不会贸贸然离去,什么招呼都不打的。
看过战王,一脸平静,似乎也刺探不出来什么。
夏侯然懊恼地飞身上了皇宫最高的城墙之上,远远地就看见水玲珑和宁公公了。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他还特意飞身过来,近距离地偷看一眼。
果然是水玲珑。
他本来就是专程来找她的,正好也接到了她。
可是,这一点,他永远都不会说。
那一日在小酒馆里,老丁头说的话,他是认真在听的。
找一个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女人不容易,她……对他又是真心实意的吗?
在这样的时刻,她仍旧没有说真话,这么看来,她还是很防备着他的吧?
夏侯然又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他喜欢的人一直是绿乔,不是吗?
水玲珑只不过是父皇塞给他的棋子,不是吗?
就这么胡乱猜想着,很快就到了逍遥王府。
马车夫停好了马车,低声唤了一声。
“王爷,到府上了,需要小的帮忙吗?”
“不用了,本王自己来就可以了。”
马车夫离开,将宁静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水玲珑蓦然睁开了双眼,带着一丝尴尬地说:“你先下车,我自己慢慢来。”
这里可是王府,下人们都在呢,可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被他抱住。
夏侯然看了她一眼,猫腰从马车上下去。
水玲珑舒了一口气,刚将双手按住地垫,以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既然走不得,又何必逞强呢?逍遥王府不比将军府自在,可是,也是你要住三年的地方,总是要慢慢适应的。”
他不提及,她差点都忘记他们签订和平友好契约的事情了。
113。【113】比来显得生疏了许多()
夏侯然不提及,她差点都忘记他们签订和平友好契约的事情了。
脸色微微一赧,水玲珑还是低声说:“那就……劳烦你了。”
他一笑,,又扬起手,将她更加往自己的心口拢了拢。
水玲珑生怕下人看见乱说,羞赧不已地将自己头埋进夏侯然的衣襟前。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入耳际:“王爷,您回来了。”
绿乔穿着一身绿色的裙衩,袅袅婷婷地迎了上来偿。
夏侯然点了点头,径直越过绿乔,转身往东边的厢房走去。
绿乔一怔。
她微微抬起的玉指,就这么悬空着,半晌才放下来。
桃园啐了一口:“看吧,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最后,还不是想着心思引起王爷的注意。”
绿乔冷着脸喝止:“说话要注意分寸,你是本妃的婢女,代表着本妃的意思,如果再也下次,就会掌嘴了。”
桃园红着脸低下头来。
“是,桃园下次一定谨记。”
严谨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其他人都不在,连福叔也没有迎上来,绿乔松了一口气。
王爷是她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抢走。
至少,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在王爷的内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不仅是救命恩人,更是曾经深爱过的人——尽管王爷对于以往的事情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不过,没有关系,她会一直陪着王爷,最后帮助他想起来。
原来在温香阁的时候,王爷还经常去听她抚琴。
受伤不方便回到逍遥王府的时候,也会偷偷潜入她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