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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湿透的衣袍脱下来,丢在院子里的晒衣绳上,轻轻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关好房门,就闻到一股特别的气息。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水玲珑惊讶地叫了一声:“谁?”
“嚓”。
火折子点亮了油灯,龙章凤姿的男人端坐在圆桌前面。
“三更天,我的好王妃,是不是该详细解释一下去向呢?”
夏侯然抬起眸子,冷然着脸望过来。
水玲珑轻快地一笑。
“人有三急,晚上鸡汤味道太鲜美,贪嘴多喝了两碗,所以起夜了。我也不习惯桃香在旁边伺候着,就独自一个人出去,没有想到,才……那个……就遇到倾盆大雨,我躲避也不是……”
夏侯然看着她,果然,连头发都是湿的。
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由于打湿的缘故,里面大红色的肚兜清晰可见。
“咦,王爷你的头发也是湿的呢。”
水玲珑上前一步,睁大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过来的时候也淋雨了。”
“哦,原来如此。”
相信他的话才有鬼呢!
大雨出门,疾风都会帮忙撑着油纸伞,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淋湿患病。
而且,从书房到东厢房,都有廊檐,怎么可能淋湿头发?
“过来。”
夏侯然说着,一把拉住水玲珑的手。
她刚要缩回手,却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流流遍全身。
刚才还湿嗒嗒的长发和中衣,瞬间就干了。
说不清楚内心是什么感觉,反正,感动肯定是有的。
“夏侯然,谢谢你。”
“别傻了,快点歇息吧。”
水玲珑拉开锦被躺了进去,没有想到,另一个身影也跟着躺了进来。
她大惊,慌忙使劲拍打着他。
刚才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好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书房的软榻坏了,暂时和你挤一挤。”
“坏了?不是还有西厢房吗?你起来啊,或者,你去另外拿一床被子啊。”
水玲珑着急得满脸通红,却听见均匀的鼾声响了起来。
她伸出手掌,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仍旧没有反应。
不像是装出来的。
也对,在觉远寺庙折腾了一夜,从皇宫回来,又和绿乔一起吟诗配乐的,哪里有时间休息?
水玲珑想到这里,就不再去推搡他。
借着橘黄色的灯光,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立体的五官,浓黑的剑眉,长长的眼睫毛投下一排阴影。
高挺的鼻梁,以及,红润的嘴唇。
也不知道,这样的嘴唇,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呸呸呸!
水玲珑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坏了,怎么可以变得如此……那个啥?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独独给了他这么俊俏的外表,偏偏是个花心子弟。
有什么好?
当然了,他好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陡然想起他在觉远寺里做的那些事情来:
当那一道湿漉漉的身影夹杂着凉意从大开的窗子里跃入禅房里,说真心话,她的内心竟然涌起一阵狂喜。
好像,她一直在期待着他的到来一般。
还有,他孤傲地说:“大牢里条件太差,这里……也不怎么样吧?你就不担心容易感染瘟疫吗?”
那么又拽又酷的表情,害得她的心,几乎漏跳了一拍。
当大师兄进来的时候,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微微转身,面对面地看着她。
那么近,近得可以闻见彼此温热的呼吸。
他的右手仍旧圈着她的纤腰,左手抚上她的面颊。
“别动,别惹火,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怎么样。”
声音很轻,只有她可以听见。
他贴近她的姿势,好像近得含住了她的耳珠在低喃一般。
这些事情,简直是羞死人了!
对于纨绔的他来说,做这些事情,不过是小菜一碟。
而她,却是青涩得狠,完全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行不行,这个男人太容易蛊惑人心,必须离得远远的。
最重要的是,让叮当以后也离得远远的,嫁个一个老实可靠的才好。
水玲珑瘪了瘪嘴巴。
她伸出手,以掌心熄灭了油灯,又往床榻的内侧挪了挪,和夏侯然保持着半米远的距离。
紧紧搭着一个被角,她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夜非常安稳,没有做梦。
……
水玲珑是在鼻子痒兮兮的状态下醒来的。
她的眼睛并没有立即睁开,只是胡乱地挥挥手,想要拂开该死的蚊子。
“走开,臭蚊子,我还要睡。”
仍旧很痒,她这才烦躁地睁开眼睛。
“啊——”
一阵凄厉的叫声划破逍遥王府的上空,惊得天空中的飞鸟也抖了抖。
“怎么了?”
睡在一旁的夏侯然迷茫地睁开双眼,慵懒地问道。
“你,你……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水玲珑激动地退到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道。
她居然看见夏侯然赤着上身躺在她的身边,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她居然还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紧密相拥,睡得无比甜蜜。
太可怕了!
昨晚入睡的时候,她分明离得远远的。
而且,她睡觉从来都不会乱动、乱翻,更没有搂着人睡觉的习惯。
小时候,哪怕和水叮当挤在一张窄小的木板床上,他们都是各睡各的。
早晨醒来的时候,她都是保持原样,笔笔直直的。
从来都不会发现这样可怕的事情!
“你忘记了?昨晚,我就和你解释过,书房的床榻坏了,福叔送去修理,还没有来得及送回来啊。”
夏侯然揉了揉眼睛,笑嘻嘻地说:“别叫了,你那么大声,大家会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确实啊!
水玲珑的一颗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没有关系,放心好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水玲珑瘪着嘴巴,大吼一声:“谁让你负责了?”
夏侯然不意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由得一怔。
到底还是男人,瞬间又厚着脸皮探过身子来,抓起水玲珑的手,抚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摸摸……”
简直就是强迫她非礼他。
水玲珑使劲挣扎,想要挣脱他的大手。
可是,他细腻的肌肤,那一股柔滑的触感,又让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堕落啊,不可以啊!
内心不住地叫嚣着,手在颤抖的时候,还是……滑了一下。
夏侯然低低地笑起来。
“看吧,这里为你跳动着,你的手都感应到了吧?”
“没有!”
水玲珑别过脸去,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噢!你居然不承认,我的心疼得厉害,你还是帮忙我揉一揉好了。”
夏侯然强行扯过她的手,胡乱地在自己的胸口摸了一大把。
“果然,你的小手是最好的良药,摸一摸,什么病痛都没有了呢。”
“滚!”
水玲珑感觉自己的鼻腔一热。
她大吼一声,将夏侯然赶了出去。
太惊险了,还差那么一点点,就会当着他的面流鼻血了啊!
夏侯然仅仅穿着亵裤,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端着水盆的桃香愕然,“哐当”一声,满盆清水洒了一地。
王爷……夜里是在东厢房歇息的吗?
作为职夜的婢女,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王妃会不会责罚自己啊?
转念一想,一定是王爷不让她知晓,偷偷地潜入房间看王妃的。
一定是这样,还是不要主动去王妃那里承认错误的好,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桃香才走进东厢房。
水玲珑已经起来了,换上了一件桃红色的裙衩,简单地戴着一支玉簪子。
“王妃,你今日真美啊。”
果然是受到王爷宠爱了,王妃连打扮都温柔了许多。
只要王妃受宠,她们这些婢女下人,也会跟着沾光,免得桃园一天到晚都趾高气昂的。
102。【102】简直就是大剌剌地笑话她()
桃香抿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水玲珑见状,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妮子嘴巴就是甜。”
她不知道桃香心里所想。
“王妃这样就对了,王爷最喜欢女子穿桃红色啊!”
不是吧?!
水玲珑一愣,真的只是碰巧,她又不是特意为夏侯然穿成这样的偿。
难怪府邸里的婢女都是叫“桃”。
“王妃不用害羞,桃香虽然年纪小,也知道有句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王妃虽称不上绝色美人,但丹凤眼柳叶眉,双目含威不露,看上去比侧王妃耐看得多。
而且,只要稍加打扮,甚至可以超越众多美女。
水玲珑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桃香太过于固执,她只得捏了捏眉心,不否认什么了。
想在王府里转一转,才走出东厢房,就听见一阵凄厉痛苦的哭声。
“不是我,侧王妃,真不是我打烂的,您就饶了桃云吧!”
一声声荆条打在身上的声音没有断过,桃园恶狠狠的声音响起:
“不是你还有谁?侧王妃的青凤簪子是王爷赐予的佳品,不过是让你给侧王妃梳头,你就伸手闯下了这般大祸!你拿什么来赔?不好好的教训你怎解侧王妃的恨?你这死丫头,我让你不小心!让你……”
一只手执住了粗黑的荆条。
水玲珑低头一看,那梳头的婢女桃云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经昏过去了。
“够了!绿乔,你想把人打死吗?”
绿乔微微抬眸,轻笑着说:“王妃怎么有时间来西厢房?这是我这边的丫头。”
语气中满是讥诮。
“桃香,去找福叔,找人将桃云扶起来。”水玲珑平静地说。
“你敢?!”
绿乔盯着水玲珑,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我堂堂一个侧王妃,连这点用人的权力的都没有了吗?还需要惊动福叔来处理?”
“你也知道自己是侧王妃了,难道,可以不听王妃的话吗?”
本来不想这么以身份压人的,但是绿乔实在太过分了。
才当了侧王妃多久,就这么嚣张!
绿乔冷傲地说:“这件事,我自然会和王爷说的,不用你来操心!”
水玲珑冷笑一声。
“男人顶天立地,自然要操心养家糊口的大事,府邸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难道,本王妃都不能做主了吗?还是,这府中的事,王爷明确了由侧王妃说了算?”
她用力地拉出桃园手中握着的荆条。
桃园顺势借力往后一跌,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吃痛地哭叫起来。
“王妃这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呢?”
眼见着桃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水玲珑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在军中,这样混乱处置的情况,查明了都要军法处置的,谁也不许哭!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连个婢女都这么不听话!”
一瞬间的安静。
水玲珑刚要发话,就看见绿乔迅速起身,微微福身,柔弱地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