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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转过头,看着身后满头银丝的老李,他咬着牙齿说:“该死的,居然在自己的额头下毒!”
原本以为自己先发制人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敌人更加阴险狡诈。
老李艰难地哼了一声。
按着胸口,无比晦涩地挤出一句话:“主人说你狡诈,还真是的。”
夏侯然无语,他发现越是焦急,毒气在体内运行的速度越快。
一阵灼热感烧遍上半身,他不敢动弹,急忙就近坐了下来。
没有想到,已经倒下的老李还不死心,仍旧缓慢地朝着他爬过来,还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眼见着匕首就要刺过来,夏侯然烦不胜烦,伸出长腿就踢了出去。
力度不大,可到底还是动了力气。
这下子,体内的毒气不可抑制地乱窜起来,疼得人四肢百骸都好像被钻头钻过一般。
原来,行刺是假的,这才是老李的目的。
夏侯然苦笑一下,看着老李吐出一口淤血,再也闭不上眼睛了。
来不及多想,他也双眼一黑,陡然倒下了。
须臾,进来一个高大玉立的男子,取下披风,露出一张和夏侯然还有几分相似的脸孔来。
随行的下人谄媚地跟上前,笑嘻嘻地说:“太子,还说逍遥王如何风光,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还是太子神机妙算,连他的后招都想到了。”
夏侯影冷冷地笑起来,没有一丝怜悯。
“本太子太过于熟悉他了,看上去不争不抢,与世无争,其实,比哪个都心狠!”
想起自己深爱的太子妃,居然最爱的人是夏侯然,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近段日子以来,太子妃收敛了不少,明显是为了太子,什么事情都以太子府的荣誉为重,可是,仍旧显得心事重重。
这不,他好不容易收了心,想着回到府邸多陪陪她和恒儿。
她倒好,劈头就提出要去几千里远的小镇踏踏青。
本来太子要拒绝,她却说:“听说那里的观音庙十分灵验,臣妾这一次去,正好带着恒儿去多磕几个头,好让观音保佑太子府荣升一等。”
后面四个字很轻,太子还是听见了,不由得浑身一震。
是啊,这么多年的太子,真是当腻了。
要知道,太子再升级,可不就是天子了!
内心一直蠢蠢欲动,却被这个口无遮拦的女子一语道破。
太子笑起来,笑意并不达眼底。
“身为太子妃,这么说话可不太好呢!”
洪英娘娇笑,一张略施粉黛的脸好像迎春花一般娇艳欲滴。
“臣妾心心念念都是为太子着想,尽管太子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里,太子不争,就不代表其他人不争。”
看见夏侯影不说话,洪英娘又沉默了一会,看似终于下定决心,缓缓说道。
“尽管太子目前是唯一不二的人选,可是,天朝的事情,向来都是风云变幻莫测的,谁都不知道下一瞬间会发现什么事情。更何况,几个王爷,本来就不是吃素的人。太子,臣妾身为一介女流,本不该参与这些事情,可是,臣妾又是恒儿的母亲,现在,恒儿还尚不能自立,母亲自然要为自己的孩儿多做考虑。言语中多有逾矩,还望太子能够体谅作为母亲的心情”
太子转过头,望了一眼在庭院里玩耍的夏侯恒,内心里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道理,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
虽然生在帝王家风光无限,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体会到这个风光背后的凄凉,以及无奈呢?
太子握紧了太子妃的手,那股大大的力道,让洪英娘差点疼得叫出声来。
她知道,尽管太子在那件事情知道,对自己有点交心了,但是远远不够非常信任的程度。
小心眼的男人,永远记着她的初恋,好像在内心哽着一根鱼刺,怎么都拔不出来,吞一口唾液就觉得嗓子哑疼得厉害。
也罢!
本来就不指望让太子对自己多几分真心的。
再说了,这一次夏侯然提醒她离去,起码还是对得起两个人的一场相知的。
尽管在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太子的性格暴躁、多疑,就算没有夏侯然,也会有其他的王爷,迟早会取而代之。
还没有等她继续开口,太子已经应允了。
“也好,太子妃还真是有心了,本太子公务繁忙,不能亲自陪伴你们一起去,还望太子妃多挂念了。”
洪英娘忍耐住自己内心的翻滚,悄悄地依偎过来。
“太子对我们娘俩的好,臣妾无以为报,只能借着这个机会,认真地为太子祈福。本来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就不能离开京都,这个金闪闪的位置,多少人眼巴巴地瞅着,只等着找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挑挑刺,太子可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太子点点头。
“确实如此,本太子还真不能给他们一点点钻空子的机会,尤其是四弟”
当阴森森的语气传入耳际,洪英娘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自古皇家多冷漠,就算是亲兄弟,在权势面前,还真是一文不值。
洪英娘轻轻合上眼睛,为自己的青春和爱情,画上了一个沉重的句号。
就这么离去吧,带着恒儿,远离这个冷血无情的地方,真正开始新的生活。
【279】对你来说毫无影响()
夏侯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很陌生的厢房里。
只是,房间里的气息是那么地熟悉。
他倏然睁大了双眼,内心由于激动一阵翻涌,还是咳嗽起来。
由于厢房内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背着阳光,夏侯然还是看清楚了来人。
他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来人却轻轻地笑起来:“不过,比我估计的要早醒过来。”
听这话语里的深意,夏侯然蹙起眉头,堪堪问道:“估计的?难道”
本来,他想问自己身上的毒是不是没有救了,还要估计的。
没有想到,来人解释起来:“你的体内原来就带着毒,反而有点百毒不侵,他们下的这一点毒,对你来说毫无影响。”
“他们?那么,见过那些人了?”
来人嗫嚅了一下,有点讪讪,自己都觉得十分尴尬。
“也就那么一说,你干嘛非要纠缠这个无关紧要的字眼呢?”
夏侯然扯出一丝冷笑,浑身散发出冷然的气息。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口渴?”
“好了,这里也没有外人,您还是取下面纱好了,不然,我还觉得是别人。”
来人一怔,还是依言缓缓取下面纱,露出一张美艳但是有点特别的脸。
这一张脸庞,可以看出岁月的刀工,隐隐有点皱纹,但是肌肤的光滑度,看上去还是散发着滋润的光泽。
只不过,有一道狰狞无比的刀疤,堪堪划过左边的脸庞。
“然儿”
夏侯然别过脸去。
回想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终于看明白了。
“然儿,你是不是还在怪为娘的?其实”
来人正是夏侯然的亲生母亲,聂红艳。
此刻,她一双美眸盈盈泪珠,看得人侧目。
“不用多说了,我又不是傻瓜,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天。”
居然还会有被亲生母亲推上断头台的一天。
哪怕是苦肉计,并不会真正失去性命!
都说世界上最亲密、最难以割舍的就是母子血缘亲情,可是,在皇室,权力高于一切,哪怕是血脉亲情,都抵不上那个宝座的诱惑大。
“然儿,你不要怪为娘的,其实,娘这么做,不过是让你看清楚太子的本性,让你知道,人心叵测,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聂红艳微微红了眼眶,她一心为了儿子,没有想到,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儿子还不领情。
“不用再说了,其实,我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谁想去坐,大可坐下去。”
夏侯然的语气很淡然,还是热闹了自己的娘亲。
【280】也是渴望那个位置的()
夏侯然的语气很淡然,还是惹恼了自己的娘亲。
“然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为娘的做了这么多,牺牲这么大,到底是为了谁?”
聂红艳双眼通红,没有想到,付出了十余年的最好光阴,蛰伏重生,到头来,儿子居然还会埋怨自己!
见夏侯然还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聂红艳又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以为自己不动不争,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的日子了吗?”
夏侯然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c。
即便他不争取什么,太子疑心那么重,一定不会放过其他几个王爷。
而且,他一直在京都,还有一个亲弟弟,暗暗培养的力量还不被人知晓,更会让太子坐卧难安。
最主要的,还有一个根本性的原因,那就是洪英娘e。
太子从来都知道洪英娘爱的人是他。
再怎么否认和隐藏,那充满爱意的眼神是欺骗不了人的。
冷若冰霜的洪英娘,也只有在夏侯然出现的场合才会含情脉脉起来。
太子流连风花雪月的场所多,自然深谙此道,一眼就可以看个明白。
本来就是小肚鸡肠的男人,这下子,更觉得自己头顶青青的草原,一颗嫉妒的心几乎随时都要爆发。
这也是夏侯然要洪英娘立即启程远去的原因。
无论结果成败,这一对娘儿俩都不应该遭受池鱼之殃。
恒儿何其无辜,洪英娘更是可怜之至——因为爱上了他。
想到这里,夏侯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洪英娘之所以去了太子府,选择当上太子妃,还有谁在那里推波助澜。”
聂红艳的内心猛然一惊。
不错,当时洪英娘的内心摇摆不定,然儿又太心慈手软。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有趁着然儿去早朝的时候,直接上门找到了洪英娘。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子泪流满脸,浑身颤抖,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啊。
别的人实在是难以相信,再加上,她怎么可能让洪英娘嫁给她的然儿?
她的然儿英挺过人,等待他的将是后宫三千佳丽才对!
一个男人要成就大事,更加不能过于儿女情长,这一根情丝,必须快刀斩断!
洪英娘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一步路踏上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就算她不再是太子妃了,也是蒲柳之身,哪里还配得上人中之龙的夏侯然呢?
聂红艳的话语如锥子一般刺着洪英娘的心。
事件的利弊根本无需聂红艳陈情,只是,这一步太过于沉重。
原来,鱼和熊掌从来不能得兼。
聂红艳关好房门,让洪英娘安静地哭泣一会儿。
祭奠自己失去的感情,是需要给一点时间的。
好在,就刚才洪英娘因为难过而低下头的瞬间,她已经将药粉洒在了她的发鬓上。
意识不受自己控制,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事情的过程就是这样,既然夏侯然已然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