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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死神降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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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招,千招,万招。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放弃了进化者应有的各种璀璨技能,反而是以最原始的方式相互搏杀着。

    当再次,一颗炸雷将两人分开时,他们的身体都已被鲜血沾满。

    只是两相比较之下,阴月天在形象上反而落于下风。

    因为他身上的那套黑色皮装,不但被鲜血染红,而且已经撕扯成了布条挂在身上。反观‘野兽’,虽然也是一身血,但皮肤反而越加光滑,连一点伤口都看不到。

    “阴月天,为什么放弃自己最擅长的攻击方式?”

    “卡夫曼,你该明白的,若是连与你近身相搏的勇气都没有,我的器量,也不过如此。”

    “所以你会输。”

    “不,输的是你。”

    阴月天两手一晃,八柄手术刀变魔术一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缠绕在两根中指上的两条金属线。

    他开心的笑着,这一次的笑,相较之前,显得无比真诚:“我一直很想知道,若你变成一堆碎肉,需要多久才能愈合呢?”

    “你可以试试。”

    说罢,卡夫曼双手交叉于胸,手臂肌肉层层隆起,显然已经准备释放自己的大招。

    因为他知道,自己将面临的,将是狠辣至极的招数。

    远处的杰雷尔跪坐在地上,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撼,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强者过招,不需要太多花里胡哨的姿势和名字,也不需要五彩斑斓的能量,真正的战斗,就应该是这样以力拼力,以快打快,以血换血,以命搏命。

    这一刻他只觉得,若是能看到这两人最后的对决,哪怕下一秒就死亡,也值得了。

    只是他失望了。

    当闪电照亮一切时,两个男人同时冲向彼此,然后整个世界就陷入黑暗。

    接下来只有轰隆隆的崩塌声以及大地的剧烈震颤。

    当下一道闪电亮起时,杰雷尔的瞳孔中,只剩下了一个半人。

    一个,是‘死亡外科医生’阴月天,他平静的立在原地。

    半个,是‘金刚狼’约翰·卡夫曼,他喘息着浮在空中。

    这只野兽当然没有飞行的能力,虽然他的左臂左胸,以及胃部以下的部分全部消失,但他的右臂依旧平端着,那一根半米多长的刀锋,笔直的插在医生的眉心,并从后脑中刺出。

    虽然没看到什么精彩的对击,但少尉杰雷尔却可以脑补。

    从两人背后的地面与建筑来遐想。

    医生的身后,是一条笔直的裂痕,深度未知,长度却足有四十多米,一直延伸到后面的一个还算完好的二层小楼处,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二层小楼也如被巨刃斩开,正中有一处缺口光滑的巨大裂痕。可以想象,野兽这一刺的余劲从医生脑后喷发出来时的恐怖场景。

    而野兽的背后,足足百米范围内的一切物体,包括地面的石板和远处的小楼,俱都被切成了一厘米见方的碎块,这些碎块仿佛统一制造出来,大小相差不足半毫米。也可以想象,医生的两根金属丝发出了多么纷乱的斩击。

    但杰雷尔知道,虽然‘医生’造成的伤害明显比‘野兽’大,但医生还是败了。

    这一点从四肢飞快生长出来的野兽,双脚已经落在地面上就可以看出。

    约翰·卡夫曼叹息一声,将刀锋从阴月天眉心抽出来。

    对方的所有银发,都随着他的头一起垂了下来。

    只是,人依旧站立着。

    眉心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两脚之间。

    约翰·卡夫曼喃喃的道:“对不起,阴月天,对不起了。”

    “我一直将你当做兄弟,所以才不愿意和你来一场真正的决斗。”

    “只是这一次,你我都清楚,我有比生命还重要的事,所以我必须和你一战。”

    “不过你放心,当我完成了我必须要做的事,我一定会把命还给你。”

    “所以,对不起,兄弟。”

    他那双猩红的眼中,有泪滴落。

    “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啊。”

    阴月天重归淡漠的声音响起,让卡夫曼和杰雷尔都是一颤。

    他慢慢抬起头来,一对眼皮又把那毫无感情只剩下嗜血的双眼遮蔽住大半。

    在卡夫曼的注视中,他眉心的那一道伤口,在飞快的愈合。

    阴月天长出一口气,仿佛释怀了什么:“真是遗憾啊……正如我不知道你已经把头骨改造成陨星金属,你似乎也不知道呢……”

    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的恢复能力,不比你差半分。”

    咔嚓!

    天空中炸雷响起,卡夫曼惊退几步:“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你的三种进化都已经那么霸道了,为什么还拥有这么强的恢复能力!?你这个怪物,究竟从哪个魔窟爬出来的?”

    “这个啊,可是一个不太长也不太短的故事啊!”阴月天以死人脸的表情,搞怪的耸耸肩道:“你想听的话,我可以把它完整的讲给你听。” 

第一章 小杂种() 
更新时间:2013…10…29

    即便是中的小丑,他追寻混乱,扰乱秩序的个性,他喜欢从别人的感知颠覆和理智疯狂中寻找快感,想让人在正义与邪恶中徘徊不定的性格,也是一步一步逐渐演变过来的。

    即便是中的赵缀空,当他成长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变态,当他直面最终的死亡的时候,也有隐藏的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感动和爱暴露出来。

    即便是中的赤尸藏人,在他不死的生命中,其实也并不难寻找到他所做的一切真正的缘由。

    我要讲述的,是一个强大的杀人狂的故事,但这个故事的主题,我把它称作……

    漠视生命的人,其实只是为了追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

    伦敦的雨夜,森寒,冰冷,凄凉。

    雷声漫卷,如鼓轰鸣。

    一道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从窗口将房间炸亮。

    纷乱的,充满酒气,摆满垃圾的房间里,九岁男童的脸更显苍白。

    小杂种并不排斥那轰鸣的雷声,或者只有炸雷在耳边轰鸣,才能压下疯狂入耳的女人哀嚎与男人怒吼的声音。

    他瘦弱,单薄,衣衫褴褛,和小乞丐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银发,黑瞳,白肤,简直比小瓷娃娃还漂亮。

    他的遭遇甚至还不如伦敦街头、地铁里的乞丐。

    从垃圾箱捡别人丢弃的食物,在锈管道下仰头喝水。

    坐在街头路边,接到别人扔来的硬币和零钱,不敢乱花,要全部拿回来给那个被他称作母亲的女人。

    更悲惨的是,每当那个女人被那个男人虐待般的在床上发泄完之后,她又会疯狂的在自己身上发泄怒火。

    一如现在。

    门框腐朽后的木门在被推开时发出吱嘎嘎的难听声音,脸色带着吸毒者特有的苍白,但身躯却无比妙曼诱人的赤果女人大步走进来。

    她是小杂种的亲生母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裸露在儿子面前,哪怕黑紫色的下体还有黄白相交的粘液滴落,她也毫不羞耻。

    她便如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的对小杂种钩钩手指道:“过来。”

    一直跪着的小杂种抬起头,清秀的,却满是青紫的小脸没有一丝恐惧,一双眼睛中也如死水般平静。

    他起身走到女人身前。

    女人猛地俯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并不是母亲对儿子的亲昵,而是一种别样的疯狂和憎恨。

    她用力将小杂种本就破烂的上衣撕开,露出惨不忍睹的满是青紫和伤痕的幼小身躯,然后她的眼睛,爆发出无比的怨毒,张开那很漂亮的嘴,一口咬在小杂种的肩上,牙入肉中,鲜血瞬间流满肩头,并沿着前胸后背流下。

    同时,她涂了红色指甲油的十指用力扣进小杂种的皮肉中,恨不能扣下一大块肉来。

    这样似是感觉不解气,她又将嘴巴转移到另一个肩头,玩命的咬起来,两只手更是在小杂种的身上又掐又拧,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发泄出去。

    小杂种很疼,但是这种疼痛又不足以让他呻吟出声。

    一来他已经习惯这种疼痛,甚至麻木,二来他也清楚,一旦叫出声来,恐怕这个女人会更加疯狂地虐待自己。

    他的目光,如一潭死水,古井无波。

    发泄了半天,女人终究还是显得疲劳,站起身来松了口气,用光洁的手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猛地回手一巴掌抽在小杂种的脸上,将九岁的孩子打飞出去。

    同样是被发泄物,但女人的光滑身躯要比小杂种完好的多,因为男人不会让她的身体有明显的伤痕,他还需要她出去赚钱,为他赚来烟酒钱,也为她自己赚来买毒的钱。

    她恶狠狠地指着小杂种道:“给老娘把衣服穿好,别让外人看到还以为老娘虐待你!”

    小杂种起身,将已经破碎的上衣,又搭回自己的身上,撕裂的部分就勉强系在一起,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乞丐。

    他没有理会身上的疼痛和两肩的血,任由衣服被血染红,转身向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一个酒瓶就隔空飞来,狠狠砸在门框上,破碎。

    碎片在小杂种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却连擦都没擦,也没有回头。

    男人的吼声传来;“明天要是不把老子的酒钱给乞讨回来,老子揍死你!”

    小杂种平静的打开门,走出伦敦的雨夜。

    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了身体,雨水浸泡的伤口越发疼痛。

    小杂种虽年幼,却也知道现在街上根本不可能乞讨到钱,便想去地铁站乞讨。

    大雨淋湿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刺骨的寒冷渗入灵魂,小杂种的脸上却无喜无悲。

    从他有思想以来,就一直受着这样的虐待,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处事,但是无论他怎样夹缝中求生存,都无法阻止落在自己身上的虐待。

    女人虽然和男人结婚,但小杂种却不是男人的儿子,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女人也不知道。

    八年前,女人还是太妹的时候就从未洁身自爱过,混混、招妓的人、酒吧的帅哥甚至大桥下的行乞者们,都曾是她的欢客。直到同样的雨夜,女人看到了身为老板的男人,同时心知自己有了孩子,便假意勾引男人上床,然后以小杂种还在娘胎的生命威胁男人娶了自己。

    女人样貌甜美,再加上一点点醉酒落红的计策,便让华夏裔的男人娶了同样是华夏裔的她。

    问题出在小杂种的身上,他是混血白种人,黑瞳、银发、白肤。

    一个白种人和一个黄种人生下的孩子,可白可黄,但两个没有白人血统的黄种人生下的孩子,却绝不可能是白种人。

    男人大怒,却碍于离婚对方会分掉自己一半的财产,只能选择继续生活。

    他的悲剧还不止喜当爹这事,两年后,男人破产。

    于是男人酗酒,女人吸毒,两人唯一的收入,便是女人利用妙曼的身体赚来的钱。

    女人在被殴打过几次之后,选择了屈服于男人,被抓回去殴打几次后她不再敢逃跑,只能将全部的积郁发泄在小杂种身上。

    她恨他,她觉得如果不是他,自己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像伦敦富人区的那些贵妇们一样,过着华贵的生活。

    可是小杂种对于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丝期望,或者说他对看到的街上母子母女和乐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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