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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和李妈就都举起杯子,三个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李爸一仰脖,立马就是半两酒下了肚!
李妈刚抿了一小口,看这架势,立马拦着。“你慢点!再说高兴也不带这么喝的!”
李爸笑笑,没理她,对李谦说:“听对门你王叔他们两口子过来的时候说,今天晚上的晚会上小雪她们一共有三首歌?都是你给写的?”
李谦吃了个饺子,一边嚼一边点了点头,“嗯,都是我写的。”
李爸点点头,夹个饺子放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又端起杯子来美滋滋地咂了一口酒。又问:“那……这几天我听你前两天拿回来的小雪她们的这张专辑,我看歌词本上,这张专辑十首歌里,就有你八首?她们公司给了多少钱?”
一听到这个话题,李妈顿时也关注地抬起头看过来,就连吃到一半的饺子都暂时丢小盘里了,问:“就是,这一下子八首歌啊,就算是比卖给廖辽的那个便宜点儿,也不能便宜太多呀。得几十万?”
李谦笑笑,自顾自地夹饺子吃,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没,目前我还一分钱都没拿到呢!不过嘛。将来等真正开卖了,我是按照拿提成的!我估摸着……少说也得有个一两百万?”
其实早在这个月中旬的时候,李谦就已经分别接到了谢冰和李金龙的电话,就已经知道了华歌唱片对五行吾素这张专辑的宣传策略就是重点走元旦跨年歌会,争取一炮而红。
昨天松江府那边最后一次正式录制完了之后,李谦又接到了谢冰的电话。说是晚会已经录制完了,本来预定的两首歌拿到了更好地时间段不说,后来导演组很喜欢那首《送别》,又特意给加上,还特意安排到了晚会的一开场。
其实早在知道华歌唱片安排了五行吾素去参加元旦歌会的时候,李谦就已经忍不住要为对方的这次宣传发行的策略而叫好了,等到再接到谢冰的电话知道又导演组又把《送别》给放到了开头,他就更是已经可以笃定,她们的这张专辑,应该是卖不差了!
实话说,敢在一场晚会的开场就用《送别》,当然说明了东方星卫视跨年歌会导演组的魄力,但李谦知道,单纯只说歌的质量和水准的话,不要说一个元旦跨年歌会的开场,就是拿到春节晚会去,无论开场还是压轴,《送别》都是绝对够格的!
更何况,据谢冰说,她们在第二次彩排中唱完这首歌之后,当时舞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这首歌的确有着碾压全场、镇住整台晚会的强大气场!
当一首歌的气场强大到了这种程度,它的名字是不是有点寓意不太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而一台晚会三首歌,有快有慢,有经典有流行,要是这都不火,怕是这一次的元旦歌会就根本拿不出真正火的作品了!
而以华歌唱片对五行吾素的包装推送能力,以五行吾素五个女孩子自身的长相、身材,再加上这张专辑如此资本雄厚,可以说,她们不火则已,只要一火起来,就肯定是大火!
因为按照李谦的判断,偶像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了!
而五行吾素,则不但是少男少女的偶像,还是青年男女的偶像!
只要成了这么多消费人群心目中的偶像,那么……追星族的狂热,从来都是不需要置疑的!
再说了,都不需要她们太火,按照当初签下的合同,只要五行吾素的这张专辑能卖到三百万张,那他拿十个点的提成,就已经可以入账三百万上下了。
当然,这个一两百万的数目字一说出来……李爸李妈直接吓了一跳。
李妈一脸兴奋地看着李谦,问:“真的假的?”
见李谦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按照我的估计,按照她们目前的这个势头,一两百万只是起步,应该问题不大了。”
李妈惊喜地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这么说,我就算不上班都不用担心没钱花了?”
李爸则是叹了口气,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唉,好啊,好啊!呵呵,也不用说太远,哪怕就是去年这个时候,我跟你妈也绝对想不到,就这大半年的功夫,你居然就……就……”
李妈接过来说,“就比我跟你爸一辈子挣的钱加一块儿还多了!”
李爸点点头,一抬手,滋的一声,又是一口酒。
放下酒杯,他拿起筷子来,叮的一声,在碗边上敲了一下,然后又敲一下,一副诗兴大发的模样,微微眯着眼睛,似哼,似唱,似吟,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给人足,时和岁丰。筋骸康健,里昀执印>右疲淅治耷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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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看完这一章,估计又有不少人说我灌水,所以特意在此重申一下:这是一本都市生活小说,写的是人,是生活,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写歌、唱歌、拍电影之类,只是工作,而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却非全部!
另外——你们真给力!(未完待续。)
PS: 我知道看完这一章,估计又有不少人说我灌水,所以特意在此重申一下:这是一本都市生活小说,写的是人,是生活,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写歌、唱歌、拍电影之类,只是工作,而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却非全部!
另外——你们真给力!
第九十一章 痴()
顺天府,羊圈胡同。
自打经济开始搞活之后,商品房开始大量兴建,别墅也在城外呼呼啦啦地盖起来,但真正的有钱人、老顺天人,还是更喜欢住胡同里的四合院。
就在这羊圈胡同的中部,有一座院子,从外头看,没什么异常,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四合院,充其量就是看门首,显得比周围的院子更大、更阔朗一些罢了,但走进门去你就能看见,这里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重新设计与装饰,整座四合院青砖墁地、老梅兀然,连檐角都是重新涂绘过的,虽说不上什么雕梁画栋,但一看就透着一股子整洁、雅净的气息,让人下意识里知道,这里主人的品味并非凡俗。
这里是周嫫在顺天府的家。
1984年,年仅十八岁的周嫫正式出道,发行了一张叫做《今年十八岁》的专辑,走的是清纯玉女的路线,但卖的很普通,同年冬天,她又发行了一张唱片,但继续扑街,然后公司意识到她走这条路不大走得通,因为她虽然长得很漂亮,也的确是很清纯,但那骨子里的倔强、那眼角眉梢处的不羁,却让她实在是成不了讨人喜欢的乖乖女,于是,公司迎合当时的时髦,干脆给她发行了一张戏曲选粹,多少又捞了点钱,等合约一结束,干脆就不管她了。
于是,当时没人管没人问的周嫫一发狠,找上了当时已经半退休状态的谢金顺老爷子,死活缠磨了一个来月,终于,谢老爷子点了头,历时一年,给她用心地做了一张贴着她的声音风格来的唱片,然后,她一夜爆红。
三年后,也就是1990年,她出资128万。在羊圈胡同买下了这个当时已经有些破旧的老式四合院,然后又先后拿出一年多的时间、上百万的资金对这个四合院进行整修和重新装饰,最终,这里成为了她在顺天府的家。
即便是在92年年底。她正式宣告退出歌坛嫁人之后,这里也仍旧是雇了人每天过来收拾、打扫,她自己也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住个一晚两晚的。
一直到一个月之前,她又拎着自己嫁过去时的那个小皮箱,重新搬回了这里。
没错。她离婚了。
和离。
法律里有保护妾室独立权、财产权和离婚权的专门条款,所以对方既不可能阻拦、事实上也并没有去阻拦,一个小蓝本,咔,印章一盖,她就不再是某个人的小妾了。
此时是下午,但顺天府这边从两天前就开始阴沉沉的、一副大雪将下未下的模样,气温也是异常的低,不过好在在院子里的房子都是特意整修过的,不但换上了特意定制的镶有三层玻璃的保温窗。还接通了外边的暖气管道。此时屋里暖气烧得很热,外头虽冷,里头倒是足有二十多度,不动还好,一活动倒是要出汗。
周嫫窝在沙发里,久久的,一动不动。
她头顶绾着一个很简单的家常发髻,上身是一件藏青色的麻布衬衫,下身穿一条扎脚裤,光着脚丫。只是她似乎有点畏冷,还特意披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刚出道那时候,她就以清纯美貌而著称,后来走红了。反倒是喜欢摆出一副离经叛道的模样,烟熏妆什么的一出,直接把她的美貌给遮住一大半,只把傲骨嶙峋、性格乖张的那一面暴露出来。可事实上,虽然到现在都快三十岁了,素面朝天的她看上去仍是那般的美。而且,令人惊讶的是,年龄稍大,她身上、脸上那股子傲气、有棱角的劲儿反而褪了不少,看上去倒比十一年前更显得清纯了许多。
只是……有些清瘦了。
保姆吴妈迈步进来,看她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窝着,忍不住就在心里叹了口气——自打她搬回来,这都快一个月了,几乎天天如此,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吴妈几乎是眼看着她一天一天的瘦下来——每到吃饭时,看她一抬手袖子褪下去时那瘦骨嶙峋的细细的手腕和胳膊,再想想三年前还没嫁人的时候,她那明显比现在圆润了不知多少的脸,就是让人忍不住的一阵心疼。
“小姐,邹先生来了。”她说。
“唔……”周嫫恍然惊醒,抬头看了吴妈一眼,淡淡点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然后,邹文槐就一步迈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纸箱子。
他把纸箱子往茶几旁边的地上一放,然后呼哧带喘地坐下来,说:“打从1993年一月份到现在,这三年里国内发行的所有的歌手的所有专辑,还有我能搜集到的一些国外的专辑、单曲什么的,都在这里了!”
周嫫听见他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点头,还是没话。
邹文槐很胖,就从家门口搬这么个箱子进来,就让他喘了足足半分钟,然后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那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汗,开口说:“嫫嫫,你就准备继续这么发呆下去呀?这都一个多月了,该回回神儿啦!”
周嫫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其实我不需要这些的。”
她说的是邹文槐抱来的那一箱子唱片。
但身为周嫫的经纪人兼助理,两人相识多年、合作多年,邹文槐确实一嗓子就听出她的声音不对,果断地在屋里扫了一眼,立马就瞅见茶几边上放着的那半盒烟和一盒火柴。然后,他的眼睛立马就瞪起来,“你怎么又抽烟了!我说嫫嫫,你难道不知道你身上最值钱的是什么吗?是你的嗓子啊!你这……你这是在毁了你自己!”
说话间,他半起身,一把抓过那半盒烟和火柴,丢到地上,愤愤地踩了几脚,说:“就为了你的嗓子,就为了不让你被熏着、呛着,连我都跟着戒烟了,你不知道吗?你自己反倒抽上了?糟践自己对不对?为了那老头儿,有意义吗?”
周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看那被他踩憋了的烟盒和火柴,深吸一口气,她弯下腰,就在邹文槐的脚边把烟盒、火柴盒捡起来。拿手指掸了掸烟盒上并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