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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渐安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当一个人一无所有,心中一片冷漠时,他无从体味失去的痛苦,也不懂得这个世界。
可是他越接近这个世界,获得的就会越多。世界并不慷慨,他为了守住自己所得,就要与这个世界争斗。但是他的期望和世界的轨迹背道相驰。
所以,总有一天他会失去一切,回到一无所有。”
周建南停顿了一下,看向脚下的城市:“他现在已经放弃了不切实际的爱情了,不是么?”
陶特的面色铁青,沉默不语。
“这就是最后的工序啊,陶特。”他淡淡地说道:“当他终于明白这个世界的本质时,他将重获新生,成为”
“成为你想要的那样。”
陶特打断了他的话:“――成为一个冷漠的、残酷的神。”
周渐安沉默不语,无视了陶特愤怒砸向自己的酒杯。
“我憎恶你,周渐安,愿魔鬼诅咒你。”
陶特看着周渐安漠然的脸,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他挥了挥手:“就这样罢,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那就再见吧,老朋友”
周渐安满不在意,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在最后的一瞬间,他回头看了陶特一眼,眼神复杂――
机舱中重新陷入了寂静,只有陶特表情阴沉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直到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他低头看了看那个号码。罔顾飞机航行时的准则。自顾自的接通。语气烦躁:
“好了,老朋友。今天我已经听过了足够多的坏消息,你还有什么坏消息送给我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复杂:“陶特先生,您的检验结果出来了。”
陶特愣住了,他放下酒杯。
在沉默片刻之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卷,恨恨地吸了两口:“直说吧。我玩了快一辈子了,还有什么事情我承受不起呢?”
“是肺癌。晚期。”
漫长的寂静,陶特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卷,直到烟卷燃烧殆尽了,才露出苦涩地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很抱歉通知您这个不幸的消息。”
“别扯那么多没用的了。”
陶特嘶哑地问:“我还有多长时间?”
“如果您严格按照我们的疗程进行的话,应该还可以撑到两年到三年。但您自己拥有改造技术,其实完全可以”
“免了吧。”
陶特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老男人挠着自己花白的头发,神情苦恼又难过:“我这一辈子,见过太多的怪物了。就让我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而死掉吧。”
“那就如您所愿吧。”电话中的男子:“对于治疗过程,您有什么要求么?”
“没什么了。”
陶特吸着烟卷,痴痴地望着面前弥散的烟雾。看这它们缭绕,升起。又弥散无踪。
“我只是想,如果我临死前找个牧师的话,上帝也一定会为我在他的国度里留一个位置吧?他那么爱冷笑话,怎么少的了我呢?”
无人回答――
在几十或者数百年之后,这一天也是值得人类专门去铭记的日子。
在这一天,发生了很多影响巨大且深远的世间。
这一天,世界上所有的能力者都收到了有关部门的前局长,前任皇帝的死讯。
这一天,中国十七万能力者的新领袖登上了舞台。
这一天,有关部门神秘的副局长,行动部门的全权负责人第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然后发布了自己上任以后的第一条命令…
“从现在开始起,我以行动部门负责人的名义宣布,古镜计划取消,所有的能力者集结。行动部门将拓展编制,在其中招收三千人以上的常备武装力量。”
在命令中,招收的范围甚至包括黑牢中的囚徒,还有被通缉的犯罪能力者。
在第一条命令引起轩然大波之后,这个有着青金色眼瞳的男子俯瞰看着那些人茫然地神情,声音低沉而威严。
“现在,我以有关部门的名义发出宣告:自今日起,我们向双头鹫以及奥丁发起战争。“
他的声音轻柔,可是却冷硬地掷地有声:“――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直至我们彼此最后一人死去为止。
除非公理得到彰显,我们流出的血受到了偿还。
否则,我们永不罢休!”…
那一瞬,所有人陷入了可怕的寂静,和漫长的呆滞。
紧接着,无数电波和讯号飞快的发往了全世界各地,引爆了能力者之间的舆论炸弹。所有的记者都疯了一样的冲向了讲台,将摄像机的镜头对准那个冷厉的年轻人。
在镜头中,那个年轻的男人只是自顾自的讲完,然后将演讲稿丢到了讲台下方,任由人群哄抢。
最后的瞬间,他向着镜头投来了漠然的一瞥。
仿佛倒影着血和火的眼神,刻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那一天,不论是远在圣彼得堡中的普朗琴科,还是屏幕前面沉如水的奥丁,抑或是在无尽数据海洋中睁开一线的‘荷鲁斯之瞳,都不得不承认。
一股全新的力量出现在能力者的世界里,动荡的时局将迎来新的变化了。
不论结果如何,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但真正的胜利者,永远只能有一个…
遥远的地方,有风吹来。
在海洋的尽头,冰和雪的世界里,无数企鹅们依旧对这个世界发生的变化懵懂不觉,它们摇摆着身体,投入了水中,开始寻找鱼群。
一双白皙的手将一只跳起企鹅抱起来,任凭它如何挣扎,只是饶有兴致地挠着它的下巴,直到它温顺地发出臣服地声音。
像是听到了来自远方的宣告,她抬起头,眺望着天和海的尽头。
不知是否是幻觉,她的脸颊上跳起一线微笑,纯净又澄澈,像是冻结了千万年的冰。
“快点追上来啊,蠢货。”她捧起企鹅,似是愉悦地低语:“那些风景只有我一个人看的话,那也太寂寞了。”
雪风从天空中飞过,似是发出应和的声音。
――the end――
ps:稍后有会有一个感言,大家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留言在书评区,到时候我尽量回答。
完本感言:五十年过去了()
在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前,也就大概八九个月左右。 我和一位大哥喝酒,稍微有些醉了之后,我们开始聊一些,后来我问他,你觉得天驱这个名字究竟会有什么意义吗?
他沉默了很久告诉我,我想大概是‘命运’的意思。
我深感赞同。
这本大概想说的,就是有关命运、抉择、战斗、女孩儿、女孩儿还有女孩儿们的一些故事吧?
目前看来似乎什么都说了一点,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辜负了读者的期待,实在是抱歉。
众所周知,这本写了一半之后,我‘不务正业’,跑去实体圈玩了。
实体圈挺好玩的,大家热情又好客,顿时没舍得走,一留……就留了一年多,更新什么的都浮云了。
所以,断更都怪实体圈。
我在实体圈的责编是一枚热情好客能打还能跑团的兄弟,当初我给这本起名的时候,他毅然允许了我使用‘天驱’这个名字。后来大家在一起聚餐时,也经常聊这本。
大家都是文化人嘛,文化人之间不聊大宝剑,虽然大宝剑能斩烦恼和青丝,但大家还是觉得聊文学比较专业一点。
他对我说,其实你是一个什么样人,就已经注定了你写出来的东西会是什么了。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拉着他问:
“那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古希腊悲剧范儿的宿命论信徒?”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认真摇头:“不,你是一个中二神经病。”
我不信。
我的中二期早过了。
大概他说的是有一部分道理的吧?我有的时候真的挺神经病的。
一方面我是一个笃信因果和宿命论的悲观主义者,可另一方面,我始终觉得,我心里有力量,所以可以变得很强。我这么帅,又这么年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将来成为‘人形自走炮’的机会大大的有。当年NEvR找我去开EvA信肯定被EmS搞丢了……
这个世界害我错过那么多机会。我要战翻他。
所以,说我神经病其实很有道理,但一个人心里,总是要相信一点什么的。
——我这么完美,那错的就一定是世界了。
…
…
对不起,刚才欠抽了一些,请大家原谅。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的不足和欠缺。我至今承认,钢铁王座和天驱也拥有诸多缺点。
但后来我再回顾时。总会发现,那都是一部分的我。有缺陷的不止是它们,可能还有我自己。
在写钢铁王座的时候,我心中充满了愤怒,那种狂躁的力量是每一个男人心中都没有办法熄灭的火。只不过到我的时候,这一把火烧的有点大,让我奋身跳进这个深坑里,不能自己。
在写天驱的时候,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些更加负面和悲剧的想法。于是我将我心里的黑暗和枷锁给了它。然后这个世界被宿命所笼罩。英雄要挣脱枷锁,他走在火和剑的路上,神来了就要杀神,鬼来了就要斩鬼。
男人在外面流完血,换一身白色的大衣,要带着笑容一尘不染的回家,等老婆煮宵夜。
哪怕一方面要为复仇付出代价。可一方面还要给那些美好的女孩儿们一个温暖的家。
当两者不能并存的时候,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周离,这真的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一个心中空空荡荡的人,得到一点温暖的东西,便再不肯放手。哪怕那是火炭在烧灼自己的手掌。
我将孤独和痛苦给了他,他便执着于温暖的情爱和友谊。疲于奔命,追逐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幻梦。一次次的,遍体鳞伤。
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这自己的责任和渴求之间的冲突。要有人来撕裂他的伤口,让他回忆起自己的命运,将他从那个温暖的幻境中拉出来,强迫他看这个冰冷的世界。
周渐安做到了。做的干脆利落。周离也终于认清了现实和命运。
他终于不再欺骗自己了,变成一个冷酷的人。这样的人心中充满了无法动摇的力量,哪怕在深渊中也能够爬出来,去伸手摸太阳。无可失去之后,自然什么都没必要怕。
这是他和这个世界在战斗时,所需要作出的必然抉择。就像是很多人已经写过的那样,他为了保护一些美好的东西,而选择去让自己成为一个残酷的人。却又因此而失去那些美好的事物了。
在原本的大纲里并没有这一段剧情,是我推翻了之后,重新改写的。
我可以说这是为了让人物更丰满,我可以说这样的剧情更喜欢……但其实看起来最合理的解释是:
——我的负能量爆棚了。
“一不小心乱搞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
想必这样的话,当年倪匡和金庸也这么说过吧?
在原本的大纲里,其实后面还会有很多剧情。比如三年之后,周离成为一个大BoSS一样的人,邪恶又强大。阴影笼罩了整个亚洲,用铁腕的意志进行独裁,和双头鹫之间开战,和奥丁之间的对决。
还有,世界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