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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迟早也要找上门。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到底叛军为什么会来这里,钻石?肯定不对!这里也没有石油我认为不如干掉他们算了,顺便抓个活口拷问下,看看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大家都同意老鱼的看法,听了频频点头。
老鱼收起地图,看了看所有队员,吩咐道:“我们人少,待会儿要进行突袭,大家都把消声器装上。”
所有人纷纷将身上的武器解下来,每人除了身上的m4a1之外,还都另配了一杆ak47自动步枪,之所以这么配搭,完全因为非洲的恶劣气候,ak的稳定性是其他枪支不能比拟的,况且在非洲,ak的7。62口径弹药也最容易获得补给。
所有人把身上的步枪和手枪都装上了消声器,然后相互交换了眼色,同时朝着准星所在的位置奔袭而去。
村口外,准星轻轻调试着望眼镜镜筒上的圆盘,将焦距调到最清晰。
观察镜中的电子读数显示——距离503米,右侧风,风速6米秒。
准星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扳机,作为一个狙击手,只要周围的环境参数进入大脑,马上就会计算出标尺和修正量。只有500米,准星很清楚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射中目标的脑袋,干掉任何一个进入他狙击镜里的叛军士兵。
村子方向不断传来零星的枪声和惨叫声,准星从望远镜中看到几个村民被叛军拖到空地上,一个凶神恶煞的军官挥舞着砍刀,嘴里呜哇呜哇说着塞拉利昂土语。
几个士兵如狼似虎一样架起一个年长的村民,像绑牲口一样把他四肢捆在空地的两根柱子上,另外几个村民预感到情况不妙,吓得瑟瑟发抖,有人甚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哀求。
叛军军官似乎十分享受眼前这幕情景,村民的惨叫和哀嚎都能大大刺激着他的肾上腺激素,比吸食迷幻剂还要爽。
将他人的生死攥在手里,这是一种权力才能带来的快感。
叛军军官挥着丛林刀,指着被捆起来那名村民,又叽里咕噜开始发问,被捆着的村民不断摇头,参杂着哭嚎,显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首领似乎渐渐失去了耐心,没等那人说上几句,手起刀落,血柱飞溅起来,一只右手随之掉落在泥泞的地上。
被砍掉一只右手的村民嗷一声凄厉地惨叫,但他的三条肢体都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由得手腕上的血像汨汨流淌的小溪一样滴下。他挣扎着,低下头,举起手,像一只动物那样,用自舌头去舔伤口。
叛军军官意犹未尽,又挥舞着已经鲜血淋漓的刀,用锋利的刀锋架起那人的下巴,恶狠狠又问了句什么。
被绑的村民已经极度恐惧,只有不住摇头,嗷嗷哭喊着。
刀再一次挥起,这次是左脚。
锋利的丛林砍刀像切割一块猪肉一样,把这名村民的一条左腿从小腿下齐刷刷切断。
这样一来,被绑的只剩下一只左手和一只右脚,人失去了平衡,如同吊在屋檐下的一块腊肉,晃来荡去。
观察镜中,村民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的面容清晰无比,准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十三岁开始混迹南非黑帮,十七岁孤身一人在郊外丛林里潜伏了六天,用一把狙击枪狙杀了一名毒枭,从此一战成名,成为道上的顶级杀手。
二十五岁那年,准星被派去给黑道老大的情妇当贴身保镖,结果却心贴心肉贴肉把人保护到床上去了。
获悉准星风流韵事的老大登时成了炸毛的狮子,当场下了格杀令,悬赏五十万美金要取准星的命根子来泡威士忌。
不想做太监的准星被迫亡命天涯,几个月后混进了南非万能战略资源公司,阴差阳错成为老鱼的手下。
作为一名黑道杀手出身的雇佣兵,早就习惯了刀头舔血的生活,杀人不过是家常便饭,但准星依旧对这种拿虐待手无寸铁的平民来取乐事情极为反感。
正所谓盗亦有道。在他看来,做贼要有做贼的底线,当兵得有当兵的规矩。正儿八经的黑帮成员都羞于屠杀平民,何况是一名士兵。
塞拉利昂叛军的行事风格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不陌生。最大的联盟阵线叛军头子科桑最著名的口头禅就是:“要长袖还是要短袖?”看似挺幽默的一句话实际上暗藏杀机,要长袖,那么就从手腕处砍断,要短袖,就从手肘处砍断胳膊。
这种极尽残忍的风格已经让塞拉利昂的人听到科桑联盟阵线的名字就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准星清楚叛军砍手腕不过是一种威慑手段,其实其目的还是为了钻石,又或者为了劳力或者强征兵员。
枪声再次从托瓦马村里响起,此起彼伏,几个村民冲出房子向村外逃去,没跑出十几米就被ak子弹打成了筛子。
情况似乎有些奇怪,看样子这些叛军根本没打算留下活口,村子里枪声越来越密集,每一声枪响,都意味着一条生命可能就此消失。
一场残酷的屠杀正在进行中。
准星忍不住举起自己的msg90狙击枪,瞄准镜中的十字准星慢慢套住了叛军军官的脑袋,他轻轻地模仿开枪吐了个唇音——啪!
最后还是无奈地松开了手指,队友尚未赶到之前,无论如何是不能打草惊蛇。
忽然,树下传来一声鸟叫,准星身体微微一动,神经骤然绷紧。
第3章 被神遗忘的角落()
鸟叫声再次响起,准星知道队友已经到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滑下树,果然看到老鱼他们已经蹲在旁边的灌木丛里。
“头儿,我想你应该有兴趣看看这个。”准星一脸冷峻,将手里的观察镜递给老鱼。
叛军进村杀人在塞拉利昂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观察镜中的情形还是让老鱼感到意外。
村子中央的柱子上绑了一个被砍断的村民,由于失血过多,已经一动也不动;柱子旁的几名叛军士兵端着枪指着枪,逼迫着几个村民唱歌跳舞,偶尔朝地上开几枪,村名惊得像破了胆的兔子。
“跳得高兴一些!谁他妈敢停一下,我就送他见上帝!”
几个叛军看着几近被逼得崩溃的村民,笑得前俯后仰,显得十分快活,极其冷血变态的笑声传来,老鱼眉头皱了皱,脸上浮起厌恶的神色。
村子中央已经横七竖八堆了十几具尸体,暗红的血从尸体下方缓缓渗出,被雨水一冲,小溪一样爬满了地面。
周围的房子里,不断有村民的尸体被拖出来,像屠宰场的牲口一样被丢弃在广场上。
显然叛军根本没打算留下活口,行事作风和平常完全不同。
在塞拉利昂这种持续战乱的国家有两种东西最珍贵:一种亮晶晶的钻石,还有一种就是壮劳力和儿童。
连年战乱导致人口急剧下降,精壮劳力成为一种宝贵的资源,没有劳力就无法开矿,甚至无法保持军队数量上的优势。
因此,一般叛军进村只会杀掉老弱病残,成年的健康男人一般被抓到矿区当苦力,年幼的会被强征到叛军队伍,快速培养成非洲大陆上著名的娃娃兵。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在毒品的诱惑和极端的种族主义洗脑下,很快被同化成暴烈残忍的叛军士兵,变得六亲不认,甚至可以朝自己老爸脑袋上开枪而不皱一下眉。
男人婆终究是个女人,而且经历过被屠村的惨剧,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扭过头去,在胸口前划起十字架,低着头轻声祈祷。
“主啊您是公义的神,您按公义审判世界,您按正直审判万民,人种的是什么,您让人收的也是什么,顺从圣灵种的您使他收永生”
公爵有些厌烦地打断她道:“够了!男人婆!别再祈祷了,你以为在这里读几句福音上帝就能听到?告诉你吧!上帝已经离开非洲很多年了!这里有的只是对钻石、黄金和石油的贪婪,还有杀戮。”
北极熊狠狠吸了一口雪茄,面无表情说道:“兄弟们,这就是非洲,被神遗忘的角落。”
老鱼默默放下观察镜,拧过头问龙云:“怎么办?”
“你才是头儿,你别老是问我怎么办!要我说,凉拌!”眼前的残酷杀戮让龙云十分烦躁,他既不想看到村民被杀,可又不想多管闲事。
在塞拉利昂这片动荡的土地上,每天都有惨案发生,作为一名佣兵,当不了救世主。在现实的非洲可不像看美国大片,再强悍的雇佣兵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而不是打不死的兰博。
老鱼伸手拍了拍龙云的肩膀,一脸我很欣赏你的表情说道:“你可是非洲佣兵圈里大名鼎鼎的幽灵哦!咱们幽灵小组都是以你的绰号命名的。瞧瞧,这是多光荣的事情?你好意思不发表点意见?”
“我说老鱼你能不能再恶心点?我就是你竖起的一个靶子!这几年,多少地方军阀悬赏要我的人头?早知道这么招眼,打死我都不同意用我的绰号来命名小组!”
一提起这件事,龙云马上满腹牢骚,抱怨道:“当初要不是被你连哄带吓,说什么干佣兵好挣钱,说什么自己扯大旗出来做承包商最拉风,还说我招惹了索马里的叛军,不跟着你就走不出非洲,鬼才会上你贼船!现在好了,这两年杀了这么多叛军,我真怕自己出不了非洲。当初要不是我急着赚钱给老院长,我才不尿你这老骗子!”
他一急,国语就滔滔不绝,其他人相处时间长,虽然也能听懂一些中文,但是他语速快,其他人一头雾水。
老鱼指指托瓦马村方向提醒道:“你再啰嗦下去,村民都被杀光了。”
村里又响起了枪声,远远望去,有几个受伤的村民被拖到村子中央,一个叛军弄了一桶汽油,兜头往这几人身上淋去,显然要活活烧死他们。
“好了好了!你老鱼就知道利用我的同情心!”龙云确实看不得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被杀,说道:“可咱们是雇佣兵,闲事管不了那么多。”
老鱼认真道:“其实还真不是多管闲事。你想想,这一带是贫矿区,叛军的精锐忽然开到这里,又不是为了抢人抢钻石,你不觉得奇怪?弄不好是冲着凯比来的。难不成让他们大摇大摆过去,把凯比那头猪给杀了?咱们的酬金问谁拿去?”
凯比是幽灵小组目前的雇主,一个塞拉利昂土酋长的后裔、贪婪的钻石矿主,用诗人的话说,凯比肥胖身躯下每一寸脂肪都塞满了对金钱的贪婪。
两个月前,胖凯比找到了万能公司在塞拉利昂的联络官,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大价钱,指定要雇佣幽灵小组保护自己的矿区。
保护钻石矿区在塞拉利昂是最寻常不过的佣兵生意。塞拉利昂每年钻石产量约35万克拉,而且多属高品质首饰用钻,约占世界首饰用钻石总量的5%。
按照雇佣兵圈中的规矩,万能公司可以拿到提供保护矿区开所采利润的50%,而作为独立承包商的幽灵小组则能拿到凯比支付的200万美元丰厚报酬。于公于私,这都是一桩肥得流油的生意。
塞拉利昂的富矿区多数位于首都的科诺区,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凯比居然带着大队人马直奔三百公里外的博城镇,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贫矿区风风火火开了个矿场,带着几百个苦力兴致勃勃挖起矿来。
诚如老鱼所说,叛军忽然杀到博城镇肯定不是为了抢钻石,进了村就开杀,显然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