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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的一个前哨连已经大半天没有音讯,所有通讯手段都联系不上,卡马拉一度以为这些手下已经叛变,或者早就向政府军投诚去了,最近哥哥桑科被抓,整个形势急转直落,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倒戈的事情。
“抬上来!”军官一挥手,几个牛高马大的士兵抬着一副建议担架走进来,将它放递上一放。
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卡马拉目光扫过去,看到担架上是一具“尸体”。
准确来说,这已经不能算得上是尸体,顶多只能算是一副骨骼上面多少粘了些残存的皮肉。
虽然卡马拉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这句肉糊糊的玩意还是让他很倒胃口,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把擦枪的绒布捂在鼻子上。
“你确定这是桑乔?”
“司令官,我确定这是桑乔的尸体”军官走到桌边,将一副狗牌放在桌上。
狗牌上沾满了血迹,由于时间过长,已经凝结成狰狞的黑红色块状物,但是上面的文字还是能清晰看出有桑乔的拼写。
叛军是没有狗牌的,而这副狗牌是桑乔在尼日利亚特种部队服役时候用的,退役后他一直留着。
“他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像被野兽啃过一样?你们在哪发现他的?”卡马拉不愿意多看那具像被几十头鬣狗啃过的尸体一眼。
“尸体是在托瓦马村找到的,被绑在柱子上,我们在尸体旁边发现了几把钝刀,像是当地村民用的。可见他是被人用刀一刀刀割掉了身上的肉而且还是用很钝的刀”
卡马拉两道花白眉毛却不由地颤动一下,“其他的人呢?”
“全死了”军官犹豫了一下,却不得不将这个糟糕透顶的消息告诉自己的长官。
卡马拉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几乎从桌子后蹿了起来,“全死了!?98个人,一个活的都没有?”
军官耷拉着脑袋,用沉默的方式告诉自己的长官,这是个残酷的事实。
片刻之后,卡马拉颓然倒回自己的椅子里,呼吸变得浓重起来,显然很受震撼。虽然每天都在死人,不过派出去的是精锐部队“骷髅团”的一个前哨连,竟然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全军覆没!
卡马拉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知道是谁干的吗?”他铁青着脸问道。
军官嗫嗫嚅嚅,半天才道:“不清楚”
“没抓到一个村民问问?就凭那写拿着破柴刀的村民,你觉得能杀掉一个整编的前哨连?!”
“人都跑光了,我们赶到的时候,村里没人”
“没查到别的线索?”
“没”
呯——
枪声响起,叛军军官脖子上挨了一枪,11。8mm弹头掀掉他半边脖子,这让他倒下的姿势有些奇怪,脑袋斜到一边去了。
“什么都不知道,我养着你还有什么用!”卡马拉挥舞着还在冒烟的德林格手枪,像个疯子一样跺着脚,疯狗一样吠道。
“你们——”他指着帐篷里其他军官:“有谁知道谁干的!?”
其他人脸都就吓白了,看到卡马拉怒不可遏,一个军官小心翼翼道:“我估计是幽灵小组,他们就在附近,除了他们,没人有这个能力一次全歼整个连队。”
“又是幽灵小组!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你们——”卡马拉疯狂地吼道:“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部下们就像一群吓慌了的呆头鹅,狂点头。
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赶紧坐下来,打开一个银质的小盒子,从里头挑出一指甲盖大小的可卡因放在鼻孔下,嘶地吸了个干净。
“噢——”他陶醉地半闭了一下眼睛,被毒品强烈刺激的中枢神经终于趋向平和,情绪开始沉淀下来。
“赶紧来两个人,把尸体给我拖出去扔了”他懒洋洋扫了一眼地上两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皱着眉头挥挥手,用一种厌恶的语气说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血腥”
一边说一边打开德林格的枪膛,卸掉里头的弹壳。
“将军!”一名部下从帐篷外跑进来,和抬出去的两具尸首擦身而过,显然被恐怖的情形吓了一跳,竟然一下子忘了说话。
“乔纳森,有什么事?”装好了新的子弹,卡马拉把玩着手枪,看了一眼那名不知所措的军官道。
看着那名被轰掉脖子的军官,乔纳森咕嘟地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有些发凉。
“抓到英国佬了日本人果然守约,他们很准确地给出了情报,还协助我们围住了那些该死的英国佬。”
“很好!”卡马拉终于有了好脸色,这是他今天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人都在哪?”
“都关在库房里,有人看守着。”看到卡马拉心情大好,乔纳森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落地。
“把他们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一下,另外通知记者,最好能找到西方传媒的记者,就说要给个独家采访,还有英军俘虏,问他们感不感兴趣。”
乔纳森说:“行,不过现在回来的只有八个人,还有三个在最后一台卡车上,估计在营地外抛锚了,我已经派人去看了。”
卡马拉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挥挥手对部下道:“行,你们都先出去,等那三个俘虏到齐了,一起带过来我亲自看看。”
等所有人出了帐篷,卡马拉从桌子抽屉里拿起一部卫星电话,插上加密卡,拨了号码。
“阿部先生,十分感谢你的大礼,你要我办的事情,我一定执行,请您放心。”
第22章 潜入()
吊索桥的尽头,叛军守卫远远看到两束车灯。
所有的哨兵端起枪,临时防御工事中的机枪手将dhsk重机枪指向远处。自从一天之前进入这个地区扎营以来,气氛就一直十分紧张,所有叛军都知道这将是一次大行动。
一个领头的叛军拿出望远镜朝桥那边看去,领头是一辆军用三轮摩托,十分钟之前,这台摩托刚刚从自己的哨卡上经过。
看清楚过来的车辆是己方的,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回头朝自己的同伴摇摇手,示意是自己人。
所有哨兵马上恢复了轻松状态,又开始嘻嘻哈哈聊起天来。
两台车很快过了桥,驶到栏杆前。站在左边的一名哨兵走上前去,要做例行的检查。走到摩托车旁,他懒洋洋地例行公事问道:“口令!”
他的质询没有得到回应,这让他有些奇怪,走近两步又问了一声:“口令!”
“上帝!”
终于有人回答了。
叛军士兵一愣,今晚的口令是“面包树”,什么时候换成了“上帝?”
“你说什么?”他有些犯迷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车上的人。
“我说的是——送你去见上帝!”
话音未落,一声沉闷的枪响,哨兵额头上爆开一团血花,人直挺挺往后倒去。
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呆了所有哨所里的叛军,武装皮卡上的一个黑人大个子丢掉烟头站了起来,抓住车上的m1919a4重机枪握把,拉开枪栓就要扫射。
太迟了!
摩托车上的人,还有驾驶室里的两人,闪电般拔出了手枪,清一色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所有人配合极其默契,黑暗中火光闪动,哨站里又倒下了四个人。
重机枪手被远处射来的一颗狙击枪子弹击中,人倒下去挂在车板上,像条死鱼一样晃荡着。
杰克中尉从车上跳下来,他已经换上了叛军服装,在龙云等人的协助下,所有尸体很快被拖到悬崖边,抛进崖底,很快像一片树叶一样被湍急的河流卷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博城镇附近的夜空上,三架悬挂了火箭发射器的米171苏制运输机掠过天空。领头一架直升机宽大的机舱里,能容纳30人的空间里坐满了黑衣士兵。
这些人的服装相当奇特,身上穿着一种类似潜水衣一样的战斗服,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面罩上的眼孔上又罩了一双夜视镜,胸前的武装携行具上全是弹药和各式手雷,看起来像是一支准备去潜水的蛙人。
“阿部队长,卡马拉的电话。”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走到机舱门边,将手里的卫星电话递给领队。
领队的服饰和所有人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这些士兵全身都是现代化的特种作战装备,可这名领队除了身上的武器,背上居然插着两柄武士刀。
“将军你好!”阿部队长接过电话,笑道:“怎么样?收到我的大礼了吗?”
“收到了,这些英国人对我来说用处太大了,你放心,我们的合作十分愉快,接下来我会完成交易,将那个代号叫幽灵的佣兵抓起来交给你。”电话里,卡马拉的声音显得信心满满。
“卡马拉将军,我的人很快会赶到你那里,作为朋友,我给你一个忠告,最好等我的人到了再动手,幽灵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你们抓不到他的。”
卡马拉哈哈大笑道:“阿部先生,我这里有三千个勇猛的战士,他们只有8个人,算上那些临时凑拼起来的乌合之众,也不过两百多人,你放心啦,我一定完成任务。但是,你给我的承诺也要做到。”
阿部队长变得十分严肃,说道:“卡马拉将军,这批英国人只是筹码,请确保他们的安全,我们在非盟里的人会帮助你和你的哥哥在谈判桌上获得最大的利益,保证你们不会被送上法庭受审。但是现在我要说的一句话是——听我的,在我的人来到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卡马拉打了个哈哈,敷衍了两句,显然他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兴趣,电话里的日本人阿部信实在太小瞧自己了,当年弗里敦一仗,虽然自己的部队在幽灵小组手里吃了大亏,但那是自己那个不懂军事的哥哥桑科指挥的一场战斗,想想都觉得牙疼,卡马拉自信若是当初换做自己指挥,肯定能够将那个该死的佣兵小组手到擒来。
这次卡马拉算是将手里的好牌都打出去了,在非盟维和部队手里交火的“蜜獾”20和火箭发射车尽数拉了过来,害怕一个小小的幽灵小组?难道那些人都是长了三头六臂,能飞天遁地不成?
只是这次如此庞大的交易,竟然对方的要求只有一个——活捉那个代号“幽灵”的中国籍佣兵?这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这个叫阿部信的日本人如此大动干戈,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不过卡马拉可不愿意去管这些闲事,起初对阿部信的能力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很显然,这个矮小的日本人背后有着巨大的能量,居然能够截获英军的内部巡逻线路图,并且指挥“西部男孩”分支将十几名英军一网成擒。
想到手里的筹码和即将获得的支持,卡马拉感到十分兴奋,一直以来,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内战结束后,和哥哥桑科是不是会被送上法庭,接受审判,打了几年仗,死了那么多人,追究起来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放下卫星电话,阿部信按下通讯器:“b…3,你们马上赶往卡马拉的营地,我担心卡马拉那边会出问题。”
三架米171中的一架偏离编队,飞往卡马拉营地方向。
身边一名黑衣士兵忽然叫道:“阿部队长,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他将膝盖上的手提电脑递给阿部信,说道:“这是十分钟前的卫星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