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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十一号楼那个啊”几名停下手里工作的工人互相看了看。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
李响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没事,有什么事儿就说出来,不会追究的。”
这么说完,工人才放下心来:“对面住户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对。”李响年点点头。
“星期日上午他找过我们,说是家里墙上溅上了点墨水儿,想让我们帮刷下。本来我是不想帮忙的,不过他上来就塞给我钱,我就寻思反正没人看着,接个私活儿也没啥,然后就帮他刷了刷。”工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地方?”
“就那个厨房和客厅之间那堵墙上。”工人想了想说道,“不过哈,还真奇怪。”
李响年打起精神:“哪里奇怪了?”
“那个墨水儿,他说是溅上去的,但我看着不像,反倒更像是糊上去的。”
“糊上去的?”
工人看出来李响年有些没理解他的意思,他就伸出去对着一堵墙抹了抹:“就这样儿。”
“我明白了。”李响年将这个记了下来,这是一个很不正常的点。
“然后那个小孩最后还有点不放心的样子问我,这个啥时候能干了,干了能不能看出来这里曾经刷过的。我说我都干这行多少年啦,放心吧,他就没说啥了。”工人憨笑道。
李响年一字不落地记下,眉头皱得很深:“那时他家里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工人晃了晃脑袋:“没有我记不清了。”
“好,那就这样,你们继续忙。”李响年收好东西,离开了那里。
虽然暂时还想不清楚墨水这个事情,但他的思路已经彻底被打开了。
五月十八日,下午四点
“你周六晚上给他送过餐?”
“对,送过,不过没送成。”面对警察询问,送餐员有些拘谨的说道。
“为什么?”李响年问。
“我当时在楼下看了看,发现他们家灯亮着,我就上去了。敲了好半天门,没人给开,然后又打电话。听到屋子里有电话响的声音,不过没人接。大致就这样了。”
五月十八日,下午五点
“这周您觉得张亦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在学校,李响年找到了张亦驰的班主任,许老师。
许老师表情奇怪,最终点点头:“这个星期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能具体说说吗?”
“啊就是他以前是很张狂的,我们老师都管不住他,因为他,每天很头疼,早就有劝退的打算了。但这个星期他收敛了很多,有时候上课还看书,他以前都是玩手机游戏的,老师怕他妨碍别的学生,经常让他到班外面站着。”
“变化这么大吗?”
“是啊,很奇怪。”许老师一脸疑惑,“就像变了个人,可能是因为陆涛失踪,他很担忧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变了一个人么?我明白了。”李响年目光如同笼着阴翳,沉声道。
这一天,李响年奔波在各地,不断搜寻有用的资料。因为张亦弛的意外之举,李响年加快了撕破真相面具的速度。
五月十九日,中午
今天是星期五,只要熬过今天和明天上午,一切就都结束了。
至于李响年那边,自从让他调查目击者后,他就像像潜进水里的鱼,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昨天夜里莫测还是没有回家,但是今天中午奇了怪了,一放学,莫测就跟在张亦弛的屁股后面,他也不说话,张亦弛也没问是何原因。
路上二人没有任何交流。
张亦弛过了拐角时,脑袋一痛。
李响年又来了。
难不成关于目击证人这个事情他已经查完了?效率倒是高得吓人
“那个事儿查完了?”张亦弛走上前去装作随口问道。
李响年眯着眼睛点头嗯了一声。
“那还用上去吗?”张亦弛问。
“上,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李响年平静的说道。
他这话意味深长,张亦弛先是想了一下李响年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的事情,不过这个想法被迅速否决了,因为已经有一些证据将矛头指向自己了,李响年推进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打消念头。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和上一个推论恰恰相反的可能,那就是李响年掌握了确切证据,如今最后一次,也就是要直接拿下他了。
张亦弛心里一凉,如果那样可就完了,没有人愿意被困在这个世界里一辈子。他边上楼边脑子疯狂运转,思索着自己有什么疏漏可能会被抓到,但惶恐使得他脑子乱成一团,就快要宕机。
第33章 骚操作()
当他看到身后沉默不语,懒散的莫测时,稍稍冷静,调整了一下呼吸道:“是吗?看来陆涛就快要被找到了啊,真是让人担心!这小子算上今天都离家出走五天了吧?”
李响年没有回应他,楼道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面对李响年这个近乎无懈可击的对手,张亦弛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还露出马脚。
进家后,张亦弛没有直接就躺沙发上,而是略带焦急地转过来身。他身后是面无表情的李响年和一脸嘲讽的莫测。
“今天要问什么?”张亦弛问道。
“几个昨天刚找到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李响年活动了一下脖子,大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另外今天还会对你家进行整体搜查。别和我说有无搜查令,紧急情况下警察可以不需要搜查令强行搜查,届时请好好配合。”
一直沉寂的狮子,好像苏醒了。
搜查?!
张亦驰心里一紧,屋子里的凶杀案痕迹都已经处理干净,但是那天伪装成陆涛出去,之后又换装回来的那套衣服因为苦于没有机会扔掉,现在在衣柜里。
前几日他已经和莫测断定李响年知道了伪装一事,如此一来,这身衣服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就在他手足无措时,莫测靠在边上用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进行搜查,起码要两人,而且必须向被搜查人出示搜查证。在执行逮捕、拘留时,遇到紧急情况才可强制搜查。那么,你现在是要逮捕或者拘留张亦驰吗?如果不存在规定的紧急情形,你的程序可就是违法的了。我们既有权把你一脚踹出去,也有权向公安部门反应投诉。”
李响年看向莫测,那种被程序所约束的窒息感再一次来临:“接下来问几个问题,如果我确定了某些事情,未必不可逮捕、拘留。”
“好啊。”莫测脸上满是戏谑之色,“请问。”
莫测这样无所忌惮的样子让李响年稍有些不安,搜查令已经开始申请了,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下来的。他抬头看了眼客厅与厨房之间的墙壁:“上周日,也就是五月十四日。上午的时候,你去找过对面的装修工,花钱让他们帮你刷一下墙上的墨水,方便指给我看是哪里吗?”
张亦驰伸手指向了一处道:“这里。怎么?有问题?”
“你是怎么弄上去的?”李响年问。
“一不小心溅上去的。”张亦驰冥思苦想,如何解释墨水能溅到那个位置上,但是还没等他想出来,李响年又顺着这条路问了下一个问题。
“就姑且不说你是怎么把墨水溅到这里了。”李响年用手摸着那一片重新刷过的地方,“听装修工说,墨水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溅上去的,而是涂抹之后的样子。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墙壁上涂抹墨水,又去找装修工人来刷好是在掩盖什么东西?”
张亦驰脑门上渗出冷汗。
“周六,五月十三日晚上。送餐员来你家给你送餐,但你没有开门,不过家里灯却亮着。”李响年不断抛出问题。
“那天我和陆涛都喝醉了,所以没听到敲门声。”张亦驰辩解道。
李响年好似故意要张亦驰这样回答,落入他的陷阱一样,他抿嘴微笑:“可送餐员走了大约五分钟后,你就下楼去买泡面了。睡死到连敲门声、手机铃声都听不到,却能在五分钟后醒来,生龙活虎地出去买泡面,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另外既然送餐员才刚走,你大可回拨电话,让他把餐送来,为什么非要出去买泡面?”
“因为……”
还没等张亦驰解释,李响年打断他的话又是一个问题,好似要一步步摧垮张亦驰的心理防线:“听不少人说,你这个星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表现得很异常,简单点说,就是收敛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浮躁了。一般人只有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收敛,而你变化这么大,想必是犯了天大的错吧?”
张亦驰语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出现了这么多致命的漏洞,可现在不是后悔自责的时候,他看向了莫测。
“啊,那天他还跟我说过呢,喝醉之后莫名其妙给墙上乱抹了一堆墨水儿,太正常了,喝醉的人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如果你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以把刷的墙皮刮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莫测用调侃的口吻说道。
“我是在问张亦驰。”李响年看向莫测,目光阴冷。
莫测耸耸肩,不再说话。
“那送餐呢?”李响年问道。
莫测说话给张亦驰争取到了一丝时间,他随机应变道:“那天确实喝醉了,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后来也没看手机,把之前定的外卖给忘掉了,所以才出去买的泡面,回来玩手机的时候我才发现有未接来电,不过并没有回电话。”
“如何解释你变化一事。”李响年又问。
张亦驰因为从最开始就没有继承前身的所有记忆,所以前身究竟是个什么人他根本不知道,也就没有模仿一说了,唯有不与任何人交谈,才能不暴露自己。可也正是这样,才使得他和以前的张亦驰看起来判若两人。
“哦对了,我先说个事儿,说完我就走。”莫测又插嘴道,“驰子,你最近不是让我跟别人借钱么?嘿,还真不好意思,最近哥几个都没什么钱,我屁都没借到。”
“借钱?”李响年产生疑问,“为什么要借钱?”
“他前阵子不是给陆涛借了几万块钱嘛,就他那一有钱就都花个精光的主儿,哪里来的钱借人呀,他是找他后妈要的。”莫测说的时候还哼了一声,好像这事儿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借完钱,他爸知道了,大发雷霆,让他把钱还给他后妈,不然以后再也不给他零花钱。这不是陆涛离家出走了吗?还钱无望,驰子愁得整天闷闷不乐,都不跟我们出去玩儿了。天天吃泡面、合租也就是因为这。”
张亦驰的家庭背景李响年最近特意了解过,小时候父母离婚,他跟着他父亲,他父亲在外地开公司,无暇管教张亦驰,一直都是放养,所以才导致张亦驰很顽劣。至于后妈,这是去年才有的事。
知道莫测是在帮自己解决最后一个问题,张亦驰啐了一口:“他妈的,这群狐朋狗友我算是看清楚了!”
看着二人一唱一和,李响年一时间竟也有些发愣。
莫测附和了一句:“对,以后得和这帮孙子划清界限!那什么,事儿我也说完了,那我先走了。”
“别。”张亦驰拦住莫测,“一会儿咱们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