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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很晚了，你是要睡觉了吗？”
石娜娜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凌小帅安排个夜里呆着的地方呢。
小熊管家的外形像一只大玩偶，那夜里自然是随它愿意去哪儿去哪儿，反正智能人是不用睡觉的，有它在，屋子里也比较安全。
但凌小帅就不一样了。
一米八的大男人，大半夜地佇在哪儿都不合适。
石娜娜的卧房那更是不合适了。
本来凌小帅身为智能人，也是不用睡觉的，但凌小帅不是被设定了十岁凌渊的模式么？
这么大的男孩子，可爱的时候是真可爱，烦人的时候又是极烦人。
“嗯，是啊，凌小帅你也去书房休息吧。”
书房里好像有一个长椅子，让凌小帅呆在哪儿，应该也也能凑和吧？
凌小帅应了一声，“哦”
但却是站在门口，眨巴着眼睛，“主人”
这深更半夜的，凌小帅这一声喊得，太容易引人浮想联翩了！
石娜娜赶紧说，“凌小帅啊，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就叫我娜娜好了。”
小熊管家叫主人，她就觉得萌萌的还挺可爱，这么个俊俏大男人也管她叫主人，总会让她有些不纯洁的联想。
“好的，娜娜。”
凌小帅仍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带点委屈地望着她，“娜娜，我要去书房休息了晚安。”
“哦哦，晚安！”
石娜娜赶紧回话，看着凌小帅进了书房，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回了卧室。
有这么个大宝贝在，分分钟考验她的自制力啊！
婚礼过后，一定得把他给送走！
第二天醒过来，石娜娜坐在床上，发了好一阵的呆。
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多了凌小帅的原因，昨天她就做了个梦，还是不可描述那种！
梦里凌小帅全身上下只穿了个领结，站在门口冲她笑，还是带酒窝的那种阳光灿烂式笑容。
咳，然后，她就狼血沸腾，把凌小帅给扑倒了！
她还记得挺清楚的，吃饱喝足的她半靠在床头，手里拎着根事后烟，特别的贤者时间。
凌小帅那个一米八的大个头，就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啊眨地看着她
石娜娜在浴里好好地用冷水冼了把脸，给自己降温。
她肯定是禁欲太久了，所以思想开始飘。
等她挣到了大钱，一定要花真金白银，给自己选一款私人订制的最壕陪伴智能人！
但现在还是负资产的她，还是打起精神来，准备好今天这场至关重要的直播吧！
欧阳在直播前两个小时就过来了。
“客人你好，我是凌小帅。请坐，请喝水。”
欧阳一进门，本来眼巴巴地瞅着石娜娜，盼望着她能过来跟自己说话的凌小帅，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欧阳誉坐在凌小帅指定座位上，望着面前那杯白水，不由得直嘬牙花子。
这个凌十岁，刚来一天就弄得跟男主人一样的。
“你好，我是欧阳律师。你可以坐过来吗？不用忙乎着拿点心，有小熊管家呢”
石娜娜从房里走出来，就看到欧阳在跟凌小帅说话，歪嘴笑得跟大灰狼似的。
真实诚凌小帅眨眨眼睛，“我不坐，我没有忙乎着拿点心，点心很贵的，不能随便拿出来”水是不要钱的，点心可不是。
看到欧阳脸上露出懵然，石娜娜也忍不住笑了。
这下子见识到凌十岁的功力了吧。
欧阳誉摊摊手，“好吧，我理解你昨天为啥那么着急了。”
他本来还想攒钱买个最新款的高订版智能女友的，但是想想还是再观望一下吧。
石娜娜坐到沙发的另一头，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了抚下巴。
昨天用了欧阳誉说的那个方法，下巴好像是恢复了。
不过，她还是要特别小心，不然随时会有歪的风险。
“你看，他这样，婚礼上能行吗？”
欧阳誉抱着胳膊打量着凌小帅，凌小帅歪起头，突然朝他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
欧阳誉就摇摇头，“估计不行，我看只能切换到出厂大众模式了。”
凌小帅的听力出众，一下子就警觉起来，“坏蛋！你是坏蛋！”
石娜娜赶紧叫住他，“凌小帅，你先去书房呆会儿。”
凌小帅委屈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不大情愿地一步步挪去了书房。
“什么出厂大众模式？”
“陪伴型智能人的出厂大众模式，顾名思义，就是标准伴侣的行为模式，温和，时刻微笑，察言观色，适时关心反正不会是十岁凌渊这种。”
“婚礼直播的时候，就算尽量减少镜头，也还是得出现在几万粉丝面前的，要是凌小帅还是这样孩子气，怕是真要招来成吨的陨石切换成出厂大众模式的话，好歹能坚持完直播”
“那就切换成出厂模式哦，等等，那切换了模式之后，会不会把凌小帅原来的模式给清除掉啊？”
要是清除掉了，她拿什么去还给凌院长？
其实她都能理解凌院长的心思。
快二百岁的老人，独子沉眠不醒，似乎希望渺茫，移情于私人订制的智能人身上，把儿子最可爱时候的思想和行为模式植入凌小帅，在孤寂的晚年生活里未尝不是一种慰籍。
“那倒不会，只是暂时休眠而已，等婚礼直播完，还是可以再切换回来的你从前没有买过智能机器人吗？”
欧阳誉突然好奇起来。
他可是知道这位小姐，刚走上社会的时候那是身家几千万来着，出手还特别壕，难道没有用过土豪必备神器订制陪伴型智能人？
“咳，没有吧？我的钱都花在了其它的地方比如说飞船”
石娜娜被这个问题问得心里一惊，赶紧给掩饰过去。
心里安慰自己就算这个时代科技发达，也不可能检测到穿越这种事。
她就算有点记忆漏洞，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那，既然这样，就让凌小帅暂时切换一下吧。”
石娜娜把凌小帅叫了过来。
凌小帅似乎知道是要做什么，神情里居然能看出控诉来。
“娜娜，你不要听这个坏律师的话！凌妈妈说了，欧阳家的人都是狡猾的狐狸”
这回轮到欧阳誉清咳了。
“没想到凌院长对我们家的人评价还挺高的”
石娜娜越发坚定了赶紧切换模式的心思，这童言无忌的，万一自己说了点啥不该说的话，这凌十岁一下子给自己说漏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她又不是凌院长那种大佬，不怕得罪人。
“是啊，大律师，快来帮忙做切换。”
石娜娜和欧阳誉两个通力合作，才终于让凌小帅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任欧阳誉打开了他背后的控制面板，按下了红色的复位键。
之前凌小帅可是想了好多借口，什么有好多数据要整理暂时不能休眠啊，什么欧阳誉不是主人，也不是购买人，没有权限啊被一一解决之后，凌小帅终于切换成了出厂模式。
喜服（）
“主人你好；编号19235为您服务。”
出厂模式的声音磁性优雅；不疾不徐；当真是听了耳朵会怀孕的那种。
石娜娜求助地看向欧阳；“”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听习惯了凌小帅的声音；再听这个突然有点不适应了。
欧阳誉想了想；“先命名成凌渊吧，免得到了婚礼上穿帮。”
石娜娜略有点迟疑，“凌院长会同意吗？”
欧阳誉笑了笑；“不然你以为凌院长为什么把凌小帅送过来？”
而且估计是凌院长暗中观察了石娜娜一段时间，心里比较满意，这才送来的。
石娜娜点点头；“好吧”
转头看向编号19235；“以后你就叫凌渊吧，我是娜娜；叫我娜娜就好。”
凌渊露出礼貌微笑；轻轻点头；“好的；娜娜。”
石娜娜回以一笑；努力忽略些微的不自在感。
“一会儿就要直播了；现在先来试试礼服吧。”
原来石娜娜做了两件礼服，是想着也许到时候可以让在透明舱里的凌渊穿上。
不过透明舱里应该是无菌环境，她做的这件男式礼服；还不一定能达标。
现在有了智能人凌渊；这个问题就轻松解决了。
华国古装其实是有点挑人的，瘦高美的人穿上那绝对是仙气儿飘飘，矮锉丑的人穿上那就一言难尽了。
不过石娜娜和凌渊两个人都算瘦高美，试穿上礼服，并肩站在那儿，不开口说话的话绝对是配一脸。
欧阳誉举起腕上终端给这两个拍照。
“对，再靠近一点”
“凌渊的脸朝左侧过来，下巴向下15度，很好！”
“来，再换个动作”
石娜娜边拍照边在心里嘀咕，为什么今天的欧阳誉笑起来，显得比平时还要多了点邪气儿？
一组照片终于拍好，石娜娜换下礼服，准备开始直播。
今天就要把自己这几天直播的最终目的给揭开了。
表面故作镇定，其实还是有点心慌慌的。
欧阳誉用手里的终端处理着刚刚拍好的照片，几分钟一个看着特别熟练。
“没事，不用怕，大不了被投点陨石粉丝也不能顺着量子波过来骂你。”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啊！
石娜娜勉强一笑，摆摆手，“我心里有数的嗯，你带着凌渊去书房，把刚刚商量好的流程跟他说一遍吧。”
刚出厂模式的智能人虽然学习能力很强，但因为还没有形成固定的行为模式，就会有些机械迟钝，要能在婚礼上不穿帮，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自主学习。
石娜娜打开直播，便被再创新高的粉丝数吓了一跳。
已经有六万多了啊！
游客2333：哈哈哈，第一！
讨厌营养剂：第二！石头姐今天要直播什么呢？
宝宝爱吃饼：第三！石头姐说是手工艺品，已经看过了美美的剪纸和手绘漫画，我已经想不到石头姐还会直播什么手工艺品的内容了。手笨限制了我的想像力。jpg
石头姐：大家好，今天要直播的是一套古代礼服的制作啦！呐，就是这个！
石娜娜深吸一口气，让两件喜服出现在镜头前。
原本时不时弹出来的弹幕停滞了几秒钟，然后瞬间井喷。
时空旅行：哇，好华美！！不敢置信，石头姐简直是神人！礼服都会！
游客2333：完全没有想到啊！这么漂亮的礼服，简直要闪瞎合金眼啦！还是从来没见过的款式！这都比得上大牌子的高订了吧！
宝宝爱吃饼：舔光幕，太喜欢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力！好想要啊，打滚。jpg
讨厌营养剂：石头姐是要直播重新制作这款礼服吗？从头开始？
石头姐：这款礼服制作起来有点繁琐，所以我先把粗胚做好了，留了一点装饰的活儿，直播给大家看看
狂野硬汉子：哦，这已经很炫目美呆了，还要装饰？完全想像不到啊！
随便看看：是啊，这样还不算成品？有这么漂亮的一套，我可以保存一百年！
陨石山：切！吹吧，还不知道是从哪个工作室订制好的，自己再往上面画几个小图案就好意思说是自己制作的！
刚好路过：我也觉得嗯有点假
陨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