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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r,你说,这么一个可怜虫会不会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结果?”劳伦斯咬了一口汉堡后,把手指放进嘴里嘬着。
“你可怜他?”周末扭过头看了劳伦斯一眼。
劳伦斯在对话过程中光顾着看屏幕上艾尔科夫的可怜样了,这才想起来屏幕上的混蛋杀的都是警察,尴尬道:“周,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末盯着劳伦斯又问了一句:“你是说,你可怜他?”
这句话问的很奇怪,像是疑问句又像是陈述句,而后,周末陷入了思考之中,手上的汉堡也没有接着吃。
随后,屏幕上的艾尔科夫动了。他慢慢走向了卧室,一步一步走到卧室内那个陈旧的梳妆台前缓缓坐下。屋里的灯没有打开,门口处客厅的灯光溢了进来,他借着灯光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开始一点点的往眉毛上涂抹,宛如一个要去参加宴会的女人正在细心装扮。
“***!”
劳伦斯骂了一句,看到这一幕头皮发麻的补充道:“我要收回刚才说的话,这个混蛋是个——变——态——!”
“闭嘴,别出声。”
周末阻止了正在说话的劳伦斯。一双眼睛紧盯着屏幕,还顺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的音量,于是,口哨声传了出来。
嘘……
那声音形成的旋律能让人迅速放松下来,要是这个场景换到‘哗哗’流水的浴室,会变得非常正常,可,当一个大老爷们在描完眉后,拿出粉扑在脸上补晒红,而后还在嘴唇上抹上了唇彩。车上的劳伦斯已经开始想吐了。
屏幕上,卧室内的镜子里呈现出了极丑的一张脸,画着浓妆的艾尔科夫突然扭过头,看着并没有其他人的房间说道:“艾尔科夫……”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但那个表情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最后一个,我们在杀最后一个就收手。”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要求,杀了媒体上不断咒骂的‘恩里克’,杀了那个为了金钱把军方武器卖给黑帮赚钱的家伙,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以后都不会来打扰你。”他言辞恳切,宛如掏心掏肺的在和谁讲着道理,那眉眼间的模样很像是期待着对方能完全听懂自己的话。
恩里克!!!
周末瞪大了双眼、嘴角抖动着。他没想到艾尔科夫的目标已经从警察、逼转移到了军人身上。
他要杀了恩里克……
恩里克一死,自己挽救尤达的计划将彻底泡汤。
“就这一次。”
艾尔科夫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面对着身后空空如也的空气竖起了一根食指,仿佛他身后还站着谁一样,在与其协商着,那口吻。由恳切转变成了撒娇……
哼~
周末冷哼了一声,整个人在沉思状态下抽离而出,手上的汉堡被他送到了嘴边,根本不在乎眼前艾尔科夫的行为是否让人反胃的一口咬了下去。
咀嚼生菜叶的声音出现了,劳伦斯慢慢转头看向了周末,他无法想象在这种时候周末怎么还吃得下去,并且能于艾尔科夫这样恐怖的精神状态嘴角微微挑起,仿佛在若有若无间,轻蔑的笑。
“你没事吧?”
劳伦斯无法理解的问着,他的目光已经定在了周末身上,连嘴角的油渍都忘了去擦。
周末摇摇头,在这种时刻笑出了声来!
“呵呵,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笑的。”
他身上的味道已经不是神秘那么简单了,劳伦斯突然发现周末像是一头看着麋鹿的猎豹,他漫不经心的压低身体藏匿在非常草原上的一人高荒草丛中,眼前的物体不是对手,在一瞬间成了猎物。要知道一直都没有浮出水面的杀警案凶手已经快成了所有警察的心魔,每一名警察都以这个案子为耻。可周末呢?他跳出了羞耻心带来的怪圈,完全没有面对艾尔科夫那一刻的愤恨,连逮捕泰德时那种争分夺秒的着急都不存在。
这是什么意思?
劳伦斯已经彻底看不明白了。
“那,我们用不用提前通知恩里克一声?”劳伦斯又一次问道。
周末依然摇头:“监视着艾尔科夫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做。”
“周……”
“出了任何差错我负责,你可以在出事以后的所有报告上写明是在我的命令之下无法违背,你的搭档会为你作证。现在,只要安静下来继续看就好。”
劳伦斯始终看着周末,就那么看着。
周末一口一口的吃光汉堡以后,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但,他可不是为了监视艾尔科夫,而是将笔记本电脑交给了劳伦斯,随后,靠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我休息一下,你们继续。”
他就这么睡了!
待呼吸慢慢平缓后,鼾声如雷。。
第三十章 人性的最后,站着谁?()
一天、两天、三天……し0。
到了第三天头上,周末已经不去监视艾尔科夫了,不光他没有去,连周末如今手下干将迪伦都被撤了回来。
他在干什么?
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着咖啡,有时间后,还去警探局各个部门转转,会和资料室肥胖的黑妞聊聊身材、会和网络罪案调查科的人打打游戏、还会去反黑及缉毒科扯皮,最无聊的时候,他居然去了风化组,去看看那些刚刚被抓回来了、半个小时以前还在街头搔首弄姿的女人与一脸懊恼暗恨自己没管住裤裆的嫖客。
他把日子过得比警察局长还悠闲,但是,这种悠闲的日子里,周末再也没敢带姬斯蒂进过哪怕一次训练基地。
劳伦斯呢?
累的像条狗,和同伴们起早爬半夜的监控,哆哆嗦嗦盯着艾尔科夫家里的门,怕的就是一眼没看住这个混蛋就找上了‘恩里克’。恩里克是谁他太知道了,为了这件事国土安全局直接让一名警长消失无踪,至今还没有明确回复,万一恩里克在死了,国土安全局还不得把警察局都给平了吗?
他没去想周末为什么不怕,反正劳伦斯是兢兢业业的像一个只会下死力气不会干巧活的工人一样,顶着黑眼圈天天两头不见太阳的忙着。
半个月后的清晨,冬天的早晨特别冷,而周末这一次却极少的穿上了一件御寒风衣端着一杯热咖啡走入了警探局的电梯。风衣是尤达买的,网购。棕色,尤达说‘黑风衣太低调了’,他想把自己的男人打扮的光鲜亮丽一点。对于周末来说,风衣的颜色一点都不重要,有没有风衣都不重要,他那几套西装在尤达还没出现的时候。也照样轮番上阵从不停歇。重要的是尤达的心意。一个女人在通过照顾一个男人获得成就感时,男人也在获得满足的那份心。
“周?”
卡尔和周末同一个电梯,他在正常的上班时间看到周末有点奇怪,一般来说,周末属于那种一旦出现案子就会消失的人,他有可能在案发现场、有可能在考虑案情,就是不会像一个打工者似得把查案当成工作,这个家伙用办案当日常。
“你……没和你的情人鬼混吗?”
情人。
这是卡尔对周末所办理的案件的标准称呼,以此可以看出警探局的人为什么尊重周末。尽管这种称呼有点调侃的味道。
“听不懂你说什么?”周末微笑着,脸上没留下半点大敌当前的危机感和紧张,平常的像是同事之间的交谈。
这就让习惯了周末总是走神想案情的老卡尔更意外了,他上下打量了周末几眼。终于笑了,这笑声不是看懂了,是一种释然。
“算了,不说这个。”卡尔继续道:“对了,周末我会举办退休派对,就不用给你请柬了吧?你应该不会缺席老朋友在警探局中,最后的日子。对么?”
“你要退休么?”
周末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出席同事的退休派对。
“不然呢?”老卡尔靠在电梯里说道:“当然,还得谢谢你,要不是在最后关头你把我拉进了警探局,我的退休金恐怕会少一大截。”
电梯门开了,周末最熟悉的反黑及缉毒科到了,老卡尔和他双双走出电梯,就站在电梯门口闲聊道:“卡尔,我怎么感觉在西部分局的时候,你和我说有能力偿还买车和游艇的贷款都像是昨天的事,这才多长时间,你居然要退休了?”
老卡尔特别平静的撇了撇嘴,黑人在聊天时常用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我也不想,你知道的,我还有那么多贷款要还,但是,这一次不行了。”
“医生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应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他特别淡然的笑了一下,拍了拍肋骨附近的位置:“肺癌,三期,我老婆选择将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相信。我不抽烟,伍德他们在西部分局旁边的巷子里抽烟的时候,那里从没有我的身影,可——他——妈——的——病魔还是没饶了我,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抽烟了。”老卡尔好像一点都没拿这件事当回事!
周末这个只有见了尤达才会哑然的人,在这一刻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的看着老卡尔,一双眼睛恨不得直接把他看透,想瞧瞧他体内那个部位的肺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突如其来的通知让周末忘记了安慰,这个消息一下把他弄不会了。
“你怕什么,我说的是我,不是你。”卡尔反过来开始周末,他窃喜着说道:“知道么,这次的退休是真正意义的退休,退休金一分不少,巴勃罗那个长的像黑帮头目的家伙让警探局拿出了一大笔钱,美其名曰表彰我多年来为这座城市作出的贡献,实际上,他就是怕我离开以后没有经济能力偿还那笔贷款,银行要把车、房子和船都拿走。”
“我赚了,没上你们需要上的那么长时间的班,没死在街头乱飞的子弹里,老子躺在棺材里的时候,身上都没有一颗弹孔和一道刀疤,还能盖国旗。”
那侃侃而谈还是老卡尔的个性,把任何事情都混在玩笑中来说没有一丁点不和谐,可周末就是笑不出来,事实上在这一秒,他很想拒绝参加老卡尔的退休派对,他怕当天搞的像是一场**告别仪式。
“呃,别告诉其他人,除了你和巴勃罗,我还没对别人,也不打算和被人说。就这样。”他可能觉得今天的周末太无趣,掉头走了。
卡尔走进了反黑及缉毒科,顺着他的身影看过去的时候,巴勃罗在那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其余人还是各自和卡尔开着玩笑,因为他是个可以开得起玩笑的人。
接下来,周末发现和人性相比,更不可控的实际上是死亡。
现在的医学已经可以让人自由选择是否接受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却从没能控制任何一个人的离开,当这个人要离开你的时候,无论是疾病、意外还是杀戮,任意一种方式出现的时候,人,作为世界上的智慧生物从来都没有办法去抵挡,甚至,有时候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就,再也不见了。
由此,周末发现自己研究人性研究到最后只会剩下两个课题,一个叫自由,一个叫生死。这个世界上的人也只会剩下两种,第一种,会为了自由抛弃生死,老卡尔就是这种人的典型,他开朗,他拥有足够的承受力,他不愿意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充满愁云惨雾,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