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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
周末皱着眉头展开了想象,在想象中。他走到了牢笼里,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他觉得,一个人在脖颈动脉受伤的情况下,第一个动作应该是用手去捂,凶手当时是和贾斯丁在赌命。而且是稍不留神就极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在这种环境中,无论是下意识的行为还是有意识的举动,都会尽量在贾斯丁作出决定之前延长凶手自己的存活时间!
问题在于,这个时候。血流会停止吗?
不会!
或许贾斯丁有过短暂的挣扎,并不是周末最开始思考的那样立即施救,因为周末作出这个判断的时候,眼前看见的只有地面上血量不多的血迹,并没有经过这么细致的鉴定。
那么,下一个问题是,并没有停止的出血,怎么会只在地表留下了和出血量完全不成对比的血迹呢?这可是动脉出血,会死人的,现场的血迹完全无法和出血速度相匹配本身就是疑点。
“衣服!”
周末瞬间瞪起了眼睛,凶手流出的血迹很可能是被身上的衣服所吸收了,当一个人站在那里用手捂着伤口的时候,血迹不可能不流到衣服上。
于是,线索又多了一条,一套血衣,凶手绝不可能穿着满身鲜血的衣服回城,他是一个老手,非常有经验的连环杀手,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他绝不会让警方在路面监控中找到一辆车内坐着满身是血的自己。那么,血衣去哪了?是被埋了?被烧毁了?还是缠绕着石头被扔到了湖底?
为了验证自己的设想,周末让自己完全处于当时的环境之中,假如自己是凶手,在脖颈动脉受伤后一定会用拇指大力按住血管,并昂着头,只有这个姿势才会减慢血液循环,那么,自己的右手应该是在脖颈上按着,左手会放在右手上用力挤压,这个动作之下,手肘将会紧贴着肋骨,因为在昂起头时打开手肘并让手肘外支的动作不自然,也更容易劳累。
这可不是周末光凭想象想出来的,他是如神经病一样站在现场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通过每一次实验感受每个动作带给自己的感觉而作出判断。
那么,血迹留到手臂上的血迹很可能被上半身的衣服和下半身的裤子吸收了,不然地面表应该除了这两滩血迹外,还有几滴低速低落血滴,可现场并没有这些痕迹!
周末转头看向了四周,嘴里嘀咕道:“一定还有什么,别着急,一定还有些什么!”
旁边鉴证科的人都急坏了,全都看着神经病一样的周末,有几个差一点就张开嘴问出声来,可他们始终默契的保持着沉默,提供给周末最安静的环境,那一刻,周末真的像是一个国王,一个带领他们破除千难万阻寻找真相的国王。(。)
第五章 王炸()
周末将脖子上的领带结下塞进口袋里,然后靠在了森林内的一棵树上,他觉得,眼前这个现场依然像是没有算完的数学题,想要在这道数学题上的结尾写出那个答案,他就必须凭空去猜想凶手的在犯案后的整个逻辑链条。
这很难,难度大到周末已经整整一个小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了。
“sir,二次取证工作全部完成了……”
鉴证科的人壮着胆子走到了周末身边,而周末却用问题回答了对方的汇报:“血衣在哪呢?”
对!
周末现在面临最大的难题就是那件染满了凶手鲜血的血衣,他不认为这件血衣会被凶手带走。
因为这不符合凶手的行为逻辑。
既然凶手能把犯案过程的每一步都计算的如此精妙,还敢和贾斯丁在这么一个地方赌命,那这个人绝不会干没有把握的事,把那件血衣带走销毁就是一件非常不把握的事,谁敢确定自己在大量失血后能坚持着开车回家?半路扛不住了出现交通意外怎么办?不怕人发现浑身是血的衣服么?
烧毁血衣也不太可能,这里到处都是树木,森林警察每天都在瞭望塔上观望有没有冒烟的迹象,凶手这边只要点火,整座森林的警察都会扑过来,到时候凶案现场会立即被发现!
“谁会水性好?”
想到这,周末猛地一下从靠着的树上弹了起来,扭头向所有跟来的鉴证科人员问了这么一句。
一名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了出来:“周警官,我还可以。”
“下水。”
周末指着平静的湖面说道:“我怀疑那件血衣在湖里,需要有人下水把他捞上来。”
他看着其他人说道:“还有游泳技术好的么?一个人无法完成搜索,我需要更多的人,而且要求下水的人只在抛出石块最远的距离以内搜索就可以。不用去湖中心。”
周末不信凶手是带着独木舟来的,那将血衣藏如湖底的办法只剩下了把尸体绑在沉重的石块上扔进水里,假如说凶手不想让伤口细菌感染的话,他应该不会亲自下水。
“我可以下水。”
“我也行。”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鉴证科工作人员站出来以后,周末看向了他们说道:“小心点。”说完这句话,周末扭头看向了湖面。希望能在水里找到那件血衣,他可不想带领着鉴证科的人大海捞针一样的以这栋房子为轴心点向树林内搜索有可能被挖掘过的痕迹,毕竟凶手把血衣藏起来的办法只有两种,要么扔进水里,要么,埋在树林内。
哗啦……
鉴证科的人从房屋处脱光了衣服后,开始下水,刚开始还迈步在湖里趟着向前,等水迹没腰。这位鉴证人员猛的向前扑去,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紧接着,其他人也开始向湖边走去,这些人经过简单的活动以后,先后入水。
那时,所有人都看着水面,聚精会神的样子像是在期待着湖面上的某一处立刻冒出个人来,高喊着‘我找到了’。
可惜的是。一分多钟过去以后,下水的几名鉴证科人员纷纷开始在湖面上冒头。在水面上猛吸了几口气以后,又是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呲!
此刻,一辆车停在了湖边,康纳斯直接从车上走过来向周末问道:“周,谁允许你把鉴证科都带出来的?到底是我的凶杀科还是你的凶杀科?”
康纳斯来了,他没法不来!
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康纳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凶杀科安静的程度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等他扭头看向鉴证科的时候,这位凶杀科警察都要疯了,上午9点,洛杉矶警探局的凶杀科内。鉴证人员只剩下了四个人,其余六名工作人员居然不约而同的消失了。
那时康纳斯就开始奇怪,就算是鉴证科有人请假也不会一次性出现这么多人缺席的事,结果一打听才知道,自己手底下‘最能干’的警探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拉着足足两车鉴证科人员奔赴了犯罪现场。
当然,这件事要是发生在拉斯维加斯警察局,已经掌控住了所有局面的康纳斯绝对不会当回事,手底下有个能干的警探没准他还会暗自庆幸,可在洛杉矶不行!
你周末处处压我一头也就算了,现在已经开始当我这个凶杀科警长根本不存在了是么?
你以为你是谁?
康纳斯当时就给马修把电话拨了过去,当对方接通电话后,康纳斯的直截了当的说道:“sir,我要求把周末退回到人事科。”
“为什么?”
电话中马修的声音传了过来,康纳斯愤怒的回答道:“您亲自去贾斯丁被谋杀的现场看看就知道了!”
康纳斯不能服这个软!
要么凶杀科这些并不是自己带过来的警探该怎么看他?
现在连fbi上门抢案子的托尼都只知道周末不知道他康纳斯,以后这工作还干不干了?还有人会听他的号令么?
愤怒至极的康纳斯恐怕根本不知道这股火是从哪来的,也不曾想过上一任凶杀科警长,现在内务部最受冷落、已经打算辞职的奎恩也经历过这一切!
当年的奎恩可是亲眼看着会议上的亚当完全当他不存在似得发号施令,更是在办公桌上没拿到过哪怕一份像模像样的汇报,就连想找什么文件都得去跟亚当要,这种窝火,只有在相同位置上体会到相同感觉的康纳斯才能体会到,甚至,康纳斯体会的比他深刻,不管怎么说他康纳斯也是一个专业水平很高的警察,一起普通的凶杀案在他手里几个小时就能破获……
可结果呢?
连在内部资料库找一份自己需要的档案都能看见周末的名字!
别忘了康纳斯也是明星警探,他也有自己的荣誉感。
听到康纳斯的质问,完全沉浸在案件中的周末回头看了一眼,他都不明白康纳斯为什么发火,可从对方的表情上来看,这个家伙怎么像是打台球输急眼了似得?又摔球杆又骂娘,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警察办案哪错了?当初不是你亲自带着我来出的现场么?难道您在拉斯维加斯都是这么当警长的?只允许比人跟在你屁股后边,绝对不能单独出去办案?
“sir,我们正在……”
“周末,回答我的问题,这是命令!”
康纳斯扯着脖子喊了一句,随后重复着说道:“我在问你,是谁让你把半个鉴证科都带出来的,你手里拿了谁的审批程序!”
周末听见这个问题常常呼了一口气,在此期间把头扭到一旁又快速转回来说道:“sir,我是个成年人,同时也是个警察,不用等到谁追着我屁股告诉我还有没写完的家庭作业。”(。)
ps: 晚了,还有一章,十二点以前!
第六章 别光哔哔!()
人的行事准则有些时候和脾气、秉性有关,有些时候,和所处的环境有关。
周末所处的环境根本就没为他养成时刻准备着窝里斗的性格,无论是在蒙泰克小镇还是在洛杉矶,每个顶头上司都拿他当宝贝,尤其是进了警探局,他所调查的案件全都是局里最难攻克的难题,在这种环境下,周末生活在所有资源都优先享用,所有人力物力都可着他支配的环境里,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顶着肺管子死戳过?
更何况他没被这些娇生惯养给养出毛病来啊!
当初这个案子被发现的时候,是你康纳斯拽着我周末进来的吧?
洛杉矶警察局的人都知道,当上头没有明确把案件分给谁,却由你经手案发现场的时候,那这个案子就是你的,这就是警探局的规矩,哪不对了?
周末可没有越俎代庖的替康纳斯发号施令,最多,不过是仗着和鉴证科的关系从鉴证科多拉了点人来破案,这也是错?
人家契科夫赶上了妻子一枪把丈夫崩了的案件,不也硬着头皮上了么?那可是契科夫,一头只会杀人的熊,契科夫也没说仗着自己有警察局局长女婿的身份往后缩脖吧?最后逼得没办法了,拉周末帮忙也得把案件破了,这总不是假的了吧?
周末火了,他一直都是警察局内踏踏实实办案的人,也明白无论是巴勃罗还是马修对他的放任除了欣赏外,还有那份乐于坐享其成的为官之道,可你康纳斯是什么意思?这个案子破了不算凶杀科的破案率是么?这个月乃至这个季度的破案率不会写入你的档案里是么?
他真想揪着康纳斯的衣领子问一句:“你是不是傻?”
没等他问,又一辆车赶到了案发现场,马修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