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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的胡诌的效果出奇的好,本来这些人只是对齐林拔刀相助心存感激,但听完这个故事过后,却不禁引为同道中人。而且古代中国的士大夫阶层的绅士精神,比之那些所谓的西方贵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铁骨等人不再追问,而是笑呵呵的说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没想到我等与齐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冥冥中的天意注定,幸哉。幸哉!”
齐林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的无耻,一边脸上强作笑颜。口中也是连称幸运。齐林身世之说就这样不着痕迹得被掀了过去,而且更是赢得了大家的信任。齐林也只能真的暗叹侥幸了!
铁骨随之不再避讳齐林,一边让齐林更衣,一边接着询问陈若巧关于胡人的进一步消息。只是,陈若巧也只弄清楚了这些,再无更多。
铁骨思索半晌过后,说道:“尔等暂且先用饭,我去去便回!”
说完,铁骨便轻轻开启窗扇,四顾无人之后,只见铁骨将手轻轻搭上窗沿,然后身体便嗖的一下翻上房顶,不见了!
齐林看着铁骨迅疾无比的身手,一面暗自敬佩,一面心中再呼惊险,如果刚才无法自圆其说,估计自己早已没有小命留在桌子上吃饭了。
李若荣对于铁骨的身手早已司空见惯,此时不以为意,出门招呼小二上饭。
不多时,满满一桌子佳肴美味已然摆的满满当当,齐林好几个月没正经吃过一顿热饭了,此时看着这些明朝菜肴,色香味俱全,口水几乎再也无法忍住,眼见李若荣示意开饭之后,齐林便老大不客气的猛吃起来!
一桌人虽然此时落魄,但原本却不是皇宫里的当红太监,便是皇帝的贴身护卫,即便如三个小沙弥,平日里也少不了可口的素鸡素鱼,像齐林这种吃相的还真不多见,一时之间,一桌人均是忘记了下箸,只是看着齐林的风卷残云。
齐林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无比尴尬的抬头笑笑,说道:“对不住各位,流落海外多年,老家的美味已经许久没有吃到了,莫见怪,莫见怪!”
李若荣也感到了自己的失态,当即说道:“齐兄好不直爽,来,我等也不要这些繁文缛节,且吃个痛快再说!”说着,便当先卷起袖子,端起饭碗,大口吃了起来。
而坐在一边的邓若智则是如遇知己,一边往嘴里拨饭,一边口中高呼着小二上酒,最好的高粱酒!
齐林自是来者不拒,距离上次有酒喝的时间已经好几个月了,嘴里早已淡出个鸟来,此时毫不推辞,举杯必干,引得四大护卫连呼痛快!只是老太监王钺和三个小沙弥有些受不了,只得快速吃完,回房休息去了。
这明代的高粱酒虽然度数不够高,但比之现代的白酒更加香醇,且回味悠长、后劲十足,齐林喝过六七碗后,便觉有些微晕,想要推辞,却看到四大护卫正在兴头,齐林一面不想搅了大家的兴致,一面却生怕酒后漏嘴,正在踌躇之时,铁骨回来了!
五人立即打住,等待着铁骨分说探查结果。铁骨先是沉默思索了片刻,随后才说道:“陛下估计有难,刚才那两个胡人分明说道,锦衣卫已然得知陛下行踪,此时正有数千人马追去!”
邓若智闻此,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前去救驾!”
“邓贤弟先坐下,数千人马之下,我等几人只是扬汤止沸罢了,且思虑一个万全之策,再走不迟。”铁骨说道。
陈若巧感觉有点想不通,当即问道:“但那两个胡人又是何人?为何他们知道这件事?”
铁骨说道:“这两个胡人的来头更是蹊跷,竟然是魔教中人,而消息的来源似乎是来自光明顶总舵。”
“光明顶?我靠,还真有阳顶天、张无忌和光明左右使以及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啊?不会吧?难道我是在做梦看金庸老先生的《倚天屠龙记》?”齐林这一惊并不比听到圣颅二字的时候小,好在早已汲取了教训,只是在肚里自言自语罢了。
其他五人自是不知道齐林的心思,此时李若荣说道:“确实蹊跷,从太祖皇帝登临大位以后,明教已然被禁止,各地分舵院庙也已悉数拆除,教众则勒令返乡耕种,终身不得重入,更有严令禁止民众不得信奉明教。想这数十年没有明教的消息了,就连称呼也已改为‘魔教’二字,为何又突然冒出了这许多人,况且还有胡人出现在此处,难道是来自波斯总坛?”
“我也是这般想,太祖皇帝虽然出身明教,但登位前后,太祖皇帝已然悟透明教真意,其传教救苦只是幌子,而搜寻一枚遗失的本族圣颅才是真实目的,只是多年搜寻未果罢了。但自波斯明教总坛迎回张无忌教主的侍女小昭之后,波斯总坛便与中土明教彻底决裂,随之波斯总坛开始笼络中土教民为己所用,转而觊觎我华夏圣颅,每每使尽手段、巧取豪夺,已不再是单纯的教会,这也是太祖皇帝严禁明教的真实原因。”铁骨缓缓说道。
“我华夏圣颅岂能沦落胡人之手!既然这些波斯胡人就在隔壁,索性让咱老邓过去,一个个拍死!”邓若智听得血脉贲张,站起身来便要去拼命。
“坐下!”铁骨声音不大,但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邓若智怒气顿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切莫自乱阵脚,此时真相未明,我等可分两路,李贤弟且护送王公公和三个小沙弥回归东光明顶安顿,明日一早出发。若智、若间、若巧随我跟踪这几个胡人,伺机救驾!”
铁骨话声刚落,四大护卫已然笔直站起,微一抱拳,再无话说。
齐林刚才一直把这些话当成小说听,不由入神,及至四人站起,方才明白过来,于是赶忙问道:“铁兄,那我呢?”
“我等此行需要见机周旋,恐怕凶险异常,齐兄既然原本不是陛下臣子,犯不上跟着逢险遭罪,你就跟李贤弟一同回归东光明顶吧!”铁骨和气的说道。
“东光明顶?难道有两个光明顶?”齐林有些不解。
“确有两个,西光明顶偏居昆仑腹地,一直是中土明教总坛,而这东光明顶则是太祖皇帝留给陛下的隐身之处,恰处临安以西的大山之中,甚是安全!”铁骨豪不避讳得答道。
“我这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最喜欢凑热闹,如果几位不嫌弃,我跟着一起去救驾如何?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齐林心中盘算清楚,立即说道。
“也好,那就偏劳齐兄援手了!好在,胡人口中提到峨眉派似乎也已得到消息,以陛下与峨眉派的交情,估计她们不会坐视不管,加之陛下身边高手众多,因此我们并非孤军奋战!”铁骨说完,微觉心宽。
“峨眉派?我的妈呀!赚着了,免费真人武侠体验游!哈哈!”齐林心中高喊一声,顿觉雀跃不已。
一夜无话。
及至晨曦再现,四人上马,一阵嘚嘚嘚的马蹄声随即回响在空旷的小镇大街上……。。
一三二章 胡人闯关逃()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一路走来,齐林算是领教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再加上铁骨所选之路,尽皆崖边小径、江畔荒道,一侧才是刀削斧砍般的怪石悬崖,另一侧则是滔滔滚流的深壑江水,实在是险到了极处。
齐林虽然出自空降部队,没有恐高症的困扰,但此时身体并非悬浮空空荡荡的天际,而是寄托于疾速奔跑的快马背上,稍有闪失,便会马坠人亡在这无名河谷,因此一路上,齐林腿股紧张,手心出汗,虽然也算一番难得的际遇,但却难言轻松愉快。
齐林偶一抬头擦拭汗水之时,却发现不但前方骑在马背上的铁骨潇洒悠然,就连那个黑壮汉子邓若智也能好整以暇的拈花折柳,神情好不惬意,直看得齐林心生敬佩,自叹弗如!
好在,从锦衣卫手中抢到的这几匹骏马,均是经历过战场洗礼的大阵仗,不但温驯听话,而且经验丰富,奔跑在这险峻的山路上,竟然毫无差池!
行至中午,骄阳似火,脚下的地势已然平坦了许多,除了偶尔几座苍翠的山头依然绿意盎然之外,大部分的山头河谷已是红褐一片,间或还有未熄的轻烟袅袅飘浮,似乎是有人刻意纵火为之。
中午打尖的时候,齐林不由问起此处植被尽皆焚毁的缘故,铁骨口称此处已至大凉山地区,世代生活在此的彝族民众风俗便是刀耕火种,烧掉一片山林。以草灰树骸为肥料,然后种上几季粮食,待到土地贫瘠不堪重负之时,便随之遗弃。再而焚烧新林,因此大凉山多有裸露的红褐色山峦,不足为奇。
齐林听完之后,心中疑惑顿解。简单吃过午饭之后,五人上马,继续向北疾驰,此时齐林才回味过“大凉山”三个字的含义,不由突然让齐林记起了洄游者出发前的情景。
“西昌不就是大凉山的州府所在吗?真是造化弄人!竟然又回来了。只是提前了几百年罢了,当然此时的这里不会有卫星发射基地,也看不到自己停驻在招待所前的勇士越野车,更无法与史老易萌等人重新谋面!”
齐林想到此处。心头不知是喜是悲,但心头着实挂念史老几人是否已安然返回,不免有些走神,因此瘦竹竿高若简的示警也就没有听到。
铁骨见齐林毫无反应,兀自策马前行。不由在齐林跟上之时,一把将齐林所乘马匹的辔头拉住,接着说道:“齐兄,且住片刻。高贤弟前方哨探刚回,那伙波斯胡人已然停步。我等先稍待片刻,以免暴露行踪。”
齐林闻言猛醒。随之下马,跟着铁骨躲到一个小山包的后面,等待高若简的消息。
不多时,山包顶上,高若简已然向着下面的四人招起手来,四人立即攀上山包,及至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有两伙人马摆开阵仗。居中一簇,尽皆蒙面,各自手持弯刀,人数约莫五六十个。
外围一圈足有两百多人,均是衣甲鲜明,分明正是锦衣卫人马!而地上密密麻麻躺着几十具尸体,锦衣卫官兵居多,由此看来,这伙蒙面胡人身手着实了得。但锦衣卫此时仗着人数优势,暂时形成包围态势。
齐林看到,锦衣卫中一个头领打扮的军官,赫然就是那个千户孙悟德,此时孙悟德正在强打精神,口中说出一番话来:“妈的,尔等虬须凹眼,看似是些不知教化的胡子?竟也敢撩拨老爷,你可知道,与朝廷作对,可是诛九族的逆反大罪!”
话音刚落,蒙面胡人丛中却有一个汉人声音响起:“千总大人,我等只是经商路过,也没有违反朝廷纲纪,为何不让我等通过?”
孙悟德在狮子山眼睁睁看着老太监王钺在眼皮底下被人救走,心中正有一股无名闷火,随后孙悟德接到上峰指令,前往眉山参与围剿建文帝余孽,不想在路上休息时恰好看到这一支队伍打马经过,因见蒙面,不免心中生疑,于是拦住盘问。
不想这伙蒙面之人不但不置一词,而且还要强行闯关,当下动起手来,折损了几十个弟兄,好在人数占优,好歹算是围住了。
孙悟德猛然听到有汉人说话,怒火更炽,当即说道:“经商?有蒙面经商之人吗?你们又是哪一处的商队,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便以反贼一概论处,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