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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咏此时哪里听得进大哥的意见,心中忽然一动,道:“当领导干部不能经商,他姐姐有一个公司就在昌东有工程,算不算违规。”说到这里,她又添了一把火,道:“我估计他在王晓公司里有股份,这是违规的,大哥,你去查他。”
前者是真实,后面则纯粹是李宁咏编的理由。
邱宁刚提高声音,道:“糊涂,胡闹,现在不跟你说了,晚上我回家,我们两人谈一次,邱家儿女是有胸怀的,能屈能伸,如果你真的放不下王桥,还可以找他,认个错,重新和好。”
李宁咏道:“我和他没有可能了。王桥性格强硬,受了委屈,绝不会妥协。”
邱宁刚道:“你们毕竟有一年多感情,怎么没有可能,只是这样做就把杨家得罪了。”
聊了几句,李宁咏胸中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道:“大哥,我是不是有些情绪用事?”
邱宁刚道:“没事,发泄出来就好了。晚上我回家,我们两个到外面吃,把事情认真分析一下。”
李宁咏道:“好嘛,晚上我让姓杨的不要来找我,见到他就烦。”
在邱洪办公室,当李宁咏离开后,邱洪马上就给王桥打去电话,道:“刚才李宁咏到了我办公室,直问是不是你操作的,我没有承认。我见她情绪似乎不对劲。”
王桥道:“李宁咏知道我和邓书记的关系,所以会这样推测,反正我们不承认就行了,别管她。”
“我没有承认。”邱洪原本想说李宁咏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话到嘴巴又缩了回去。王桥关系网太宽,能力太强,给邱洪产生了压力,话出口前必须斟酌一番。
王桥又道:“邓书记喜欢书法,擅颜体字,你从现在起得练一练字,就去临颜体。”
第三百四十四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决策与控制()
readx; 邱洪道:“我的那一手烂字,不管怎么练习,都赶不上蛮哥。”
王桥道:“不是让你练到书法家的水平,以你现在年龄,基本不可能成为书法家了。你是去当秘书,写得基本过得去就行了。要练书法,没有诀窍,多临贴,练一段时间,自然就有收益。”
邱洪接受了这个观点,求教道:“蛮哥是书法家,我咨询一下。我这个情况学颜体,用什么字贴?”
王桥道:“从大多数人的选择来看,肯定是选多宝塔。多宝塔是颜真卿中年时书法还未达到顶峰时写的,风格比较平正,更适合初学者上手。当然也可以直接从颜勤礼入手,直接感受颜体字最精华的风格特征。你两本都买来,选自己最喜欢的那本。”
聊了几句书法,双方约定在星期六把其他四位在昌东的选调生聚在一起吃顿饭,选调生们本是同根生,就要互相帮助。
放下电话,王桥又想了想李宁咏的事情。如今距离彭克案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风波基本停歇了。王桥心情平静下来后,很难忘记在彭克案最困难的阶段遭受到邱家冷遇的情景,直至最后邱宁刚过来摊牌,李宁咏不接电话。想到这些事,王桥就对李宁咏以及邱家失去了好感,也没有了兴趣。若是说有兴趣,也就是在夜深人静时想想往日床上的快乐时光。
如今,他并不想将邱家当成敌人,只是彻底地不想成为其家族中的一员。
下午上班时间,王桥来到了宋鸿礼办公室,准备谈一谈邓建国交待的事,这事很重要,必须求得宋鸿礼的支持,要提前通气。
王桥道:“今天中午华书记谈了基层组织建设的事情,我思来想去,觉得这应该是今年城关镇工作的一个亮点。”
宋鸿礼中午小睡了一会。仍然觉得有些乏,没有完全清醒,道:“基层组织建设是老生常谈,年年都在提。没有什么新意,也很难做出什么新意。”
王桥道:“不仅仅是华书记提起这事。春节前市委邓建国副书记曾经想来调研,后来未成行。据邓书记的秘书给我讲,当时邓书记主要是来调研基层组织建设。”
宋鸿礼道:“你与邓书记的秘书熟悉?”
王桥道:“邓书记的秘书邱洪以前在阳和镇当党政办主任,我在城管委当副主任的时候。垃圾场闹事成了家常便饭,我三天两头跑到阳和,与邱洪见面时间很多。后来邱洪考调到了市委宣传部,邓书记选秘书,恰好把他选中。我刚才和他通了电话,他说邓书记想把城关镇列为基层组织建设试验点。”
“是这样啊。”宋鸿礼是经验丰富的基层老领导,立刻意识到这事的重要性,他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这个题目貌似简单,实则很难。基层组织建设年年都在喊,要弄出新意又有实际效果谈何容易。华书记应该听到风声,所以中午吃饭才大谈基层组织建设,我是有点迟钝了,没有反应过来。”
王桥道:“我估计在邓书记很快就要来调研,我们得在调研时有点思路。”
宋鸿礼道:“光在办公室坐着想不出招数,你要趁着这一段时间把全镇村居村委会、居委会)跑完,人代会在三月开,也得做些准备。在跑村居时,可以真心实意地听听意见。如果我有空。就陪你一起跑。”
在谈话时,不时有机关干部想过来汇报工作,见到王桥在与书记谈事,便站在门外等待。
谈完邓书记的事。王桥在离开办公室前,又问了一句:“后天就要竞岗,宋书记有什么特别要求没有?”
宋鸿礼道:“今年大家都很规矩,几个刺头被打整两年后现在也变得老实了。所以今年没有特别要求,大家各投各的票,用不着集中了。相信大家的智慧和眼光。应该有一个相对公正的结果。”
城关镇搞的“中层干部竞争上岗、一般干部双向选择”总体来说还是公平的,虽然分为A票和B票,但是投之时都是不记名的、秘密的,而且当场唱票,当场公布。
领导干部的A票主要用于决定中层干部能否成功上岗,如果大部分班子成员针对某个干部投下否决或支持票,按照A票的权重就能轻易决定竞争上岗能否成功。
中层干部竞争上岗成功之后,双向选择则更容易控制。
这就等于宋鸿礼掌握了一个核武器,平常都可以不用,只是威摄,关键时候则能发挥作用。今年宋鸿礼明确“没有特别要求”,则意味着对所有干部还是满意的,没有特别需要提上来或者弄下去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否竞岗成功就要看竞岗者自己的本事了。
城关镇这种搞法比起有些镇显得公平。很多镇在竞争上岗时是成立评分组,由一级班子组成评分小组,多数干部则根本没有发言权。
城关镇将所有人都纳入了投票范围之中,这样得出的结果更容易让人信服。但是宋鸿礼具有丰富的基层经验,A票权重就能让全员投票时得到党委政府的有效控制,不至于失去对全局的控制。
如果有的中层干部在A票全投情况下都竞争不过对手,则说明群众基础太差,就顺势让群众力量来纠正党委决策。
城关镇这一套决策机制是由宋鸿礼亲自制订的,顺应了潮流,符合组织部门用人选人规则,又始终把握了行动主动权,很有些水平。
这一套办法有一个前提,就是宋鸿礼本人权威足够,能够与绝大多数班子成员达成一致。如果遇到一山不容二虎的情况下,这个办法就未必管用。当然,也有同志对这一套办法有争议,提出凭什么领导A票权重就要高一些。宋鸿礼在会上明确回答过这种观念:“领导就是领导,权重高一些天经地义,否则谁愿意当领导,你不服,有本事你也当领导。”
给宋鸿礼沟通后,王桥回到办公室,财政所长赵梅早就等在办公室。
与赵海聊完。紧接着社会事务办的同志又过来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转眼就到了五点钟,王桥颇有耐心地听着部下们汇报,并不时发问。听汇报与调研都是了解情况的一种办法。同等重要,在一次次听汇报的过程中,也是逐步深入了解工作的一个过程。
城关镇是管着主要城市人口的大镇,真要管事,事情多得让人头昏脑涨。一个人永远干不完所有事,所以必须要善于当好一个组织者和决策者,听汇报也是决策和组织重要前提。
到了接近下班时间,当郭达要进来时,王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就不要来凑热闹了,明天联系一个村,我们到村里走一走。”
郭达道:“王镇想到那个村?”
王桥来到城关镇以后,几乎所有的村都去过一遍,只是有的村没有吃饭。有的村吃了饭,他想起青桥村江老坎的美味鸡汤,有点嘴馋,道:“我们上班后就到青桥村,不用到办公室,就到家里,然后带我到青桥村各社走一走,光是坐在村办公室没有用。”
郭达很快与江老坎联系好,确定了见面的大体时间。
王桥又来到宋鸿礼办公室,道:“明天书记有空没有。我想抓紧时间跑一跑村,明天暂定青桥村。”
宋鸿礼戴上眼镜,翻了翻办公桌前的记事本,道:“不行。明天我要到人大开会。我是人大代表,又是人大主席,县人大的会可不敢缺席。青桥村江老坎我们一起见过,你自己去就行了。”
早上,王桥起得很早,在球场打了一会球。就到菜市场转悠。
他在菜市场转了一圈,发现菜市场的鸡皆为鸡场养的鸡,并不满意。又沿着外围转了一圈,发现有几处卖土鸡的,提起来看一看,这些土**爪粗、头大,更像是仿土鸡,不是真正土鸡。正要失望之时,看到了一个老太婆背篼里有一只鸡,头小、体型紧凑、胸腿健壮、鸡爪细,这就是真正的土鸡了。
王桥将这只土鸡抓在手里就不放,道:“你这是在哪里养的?”
老太婆道:“屋后面有一片竹林,放在竹林里面养。”
王桥也不还价,付钱就提了土鸡回到家里。他在家里写了一会字,等到上班时间,就给郭达打电话,让其带车在电力家属院门口来接自己。
郭达和赵师傅来到电力家属院时,远远地看到英俊高大的王桥镇长手里提着一只鸡,这个形象让人觉得挺别扭,很搞笑。
“王镇,你怎么提一只鸡。”郭达不解地问道。
王桥道:“上次到江老坎家里去,他煮的鸡汤太好喝了。今天我们到他家,让他提前把鸡汤熬上,我们享享口福。”
郭达笑道:“王镇,你想吃鸡,直接叫江老坎杀一只就行了,我还第一次看到镇长提着鸡下村,这事传出去,江老坎要被嘲笑的。”
王桥不以为意,提着土鸡炫耀,“这鸡是真正土鸡,绝对是在山坡上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才能长得这么漂亮。”
到了江老坎家里,江老坎无论如何也不要这只土鸡,脸红筋涨地道:“王镇,你这是瞧不起我,到我家里来,居然还要提鸡。”
王桥笑道:“上次喝了鸡汤,馋得我口水长流,经常都在想。你别啰嗦,我是专门选的土鸡,快点炖上,中午好喝酒。”
江老坎不停摇头,道:“没有这种搞法,都是我们提鸡到城头,哪里城里人提鸡到农村。”
王桥道:“我是走人户,走人户怎么能空手。如果不是走人户,就要在办公室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