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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倾倒点的酸臭味道铺天盖地,让人无处可逃,难以呼吸。守在倾倒点的工人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抽着烟,与驾驶员谈笑风声。
王桥最初分到昌东县的时候,颇有情绪,觉得组织不公。现在看到艰苦环境下作业的环卫工人,觉得不公平其实很矫情。所谓苦和累在垃圾场环卫工人面前不值一提。而国家现在能够强大,又与千千万万做实事的工人分不开。
清谈误国,实干兴邦,诚不虚也。
王桥指着垃圾场周边的一条深沟,问道:“那条沟起什么作用?”
乔勇道:“那是截洪沟,拦截山水,免得山水进入场内。这条沟非常重要,如果损坏,垃圾场就惨了。”
王桥观察着山形,指着半山腰的沟。道:“我们沿着这一条截洪沟走一圈,基本上就可以把垃圾场看完。”
七月下旬太阳毒辣,乔勇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叫苦道:“今天太热了。能不能找个凉快天再来看。”
王桥道:“要等到天凉快,至少九月份了。既来之则安之,你陪我走一圈。”
乔勇无奈地道:“好吧,我们赶紧走。小王主任,革命工作天天有。用不着这样拼命。”
王桥笑道:“前任正、副主任都被垃圾场害了,我如果不认真,被拉下马是迟早的事情。”
乔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王桥,道:“小王主任,你是才毕业的吗,我怎么觉得你象当了多年领导了。”
王桥道:“确实是才毕业,新鲜出炉的大学毕业生。”
截洪沟建在半山腰,沿途植物茂密,沟窄不好走。两人走完一圈,花了近四十分钟。来到沟底大坝时。衣衫尽湿。
王桥站在树荫下,脱掉衬衣,露出一身健壮匀称的肌肉。他指着一条蜿蜒向下的水泥管道:“这就是排污管道?”
乔勇坐在排污管道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将最后剩下的矿泉水喝得底朝天,道:“垃圾要产生渗漏液,渗漏液通过这根管道直接流到山下的污水处理厂,免得污染农田。”
王桥沿着排污管道朝前走了一段。树林越来越密,他怕有蛇,这才转回来。
王桥回到沟底大坝,道:“截洪沟距离沟底有多少米?”
乔勇道:“截洪沟是椭圆形。最远处有接近两百米,近处只有几十米。”
王桥道:“实地走了一圈,我发现臭味和距离是正相关,越近越臭。椭圆形远端,臭味明显减弱。等会我们再到五百米的地方闻一闻,是不是如村民反映的那么臭。”
乔勇吐着舌头,累得如狗一样,道:“今天就舍命陪领导,再走一圈。”
两人沿着截洪沟回到管理房。乔勇从后备箱里又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剩下的水浇在头上,他由衷地道:“小王主任体力真好,我差点中暑了。”
王桥道:“我一直喜欢运动,体力不错。”
乔勇道:“小王主任来了以后,环卫所还没有单独请你喝酒。今天晚上我把环卫所二级班子全部叫上,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一顿。”
王桥爽快地道:“行,晚上喝酒。”
小车发动以后,引擎盖上密密麻麻的苍蝇轰然而起,很是壮观。王桥推心置腹地道:“凭心而论,阳和垃圾场管理得确实不到位,难怪村民要闹。”
乔勇略为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承认垃圾场的苍蝇多,但是和闹事的村民没有关系。周边五百米距离都全部搬迁了,五百米以外受影响很小。村民们是眼红其他人得了搬迁补助,心理不平衡。”
王桥道:“我算了算,村民用补助到场镇买了房子,其实也剩不下多少。”
乔勇道:“按照拆迁标准,每户按四人算,可以拿到十六万,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这么多钱,诱惑太大。我每月顶了天也就一千多块,一年一万五,不吃不喝十一年才能存到十六万。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理解村民。”
王桥刨根问底:“村民堵场到底是嫌臭,还是想搬家。”
乔勇迟疑了一下,道:“两种情况都有。”
王桥道用手驱赶着一个在车内飞行的苍蝇,道:“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的责任是把垃圾场管好。管好了垃圾场,他们还要闹,我们也就问心无愧。”
小车离开垃圾场,停在入场道路和主公路相交处。乔勇带着王桥来到一处被拆掉的房子前,道:“这个房子大约在480米,那边就是杨家大院,大院最近处与垃圾场只有505米,他们闹得最凶。”
王桥在拆掉房屋的旧宅基地上站了半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闻不到垃圾场气味,当山风吹来时,确实能闻到垃圾场的特有酸臭味,只是其浓度与倾倒点相差甚远。
在垃圾场转了一大圈,王桥对垃圾场有了直观感受,收获很大。
刚下山,王桥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你好,我是王桥。”
“蛮哥。”电话里传来吕一帆久违的东北口音。
王桥下意识提高音量,道:“是你,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你猜我在哪里?”
“你在家里?”
“不对。”
“你在山南,山南大学校园,或者土菜馆?”
“接近了,再猜?”
“猜不出来。”
电话里吕一帆的声音很快活,“我在昌东汽车站,你能不能来接我。”
“你就等在车站,我马上过来。”王桥得知吕一帆来到了昌东县城,一股内火猛地从小腹升起。
挂断电话,王桥道:“乔所长,今天晚上的聚会取消吧,我有个朋友从外地过来,在昌东汽车站。”
刚参加工作的人能用上手机,这说明王桥非富即贵,联想到王桥省委组织部选调生的身份,乔勇觉得王桥绝对有深厚背景,不能小视。他主动道:“那晚上一起吃饭,我们给你同学接风洗尘。”
王桥干脆利落地拒绝道:“我和同学有两年没有见面了,准备单独聊一聊,接风酒只能改天了。你等会直接把我送到汽车站,然后不用管我了。”
乔勇原本想说“是女同学吧”,话到嘴边,又觉得摸不清眼前年轻领导的性子,便将玩笑话埋进肚子里。
小车开到昌东汽车站,王桥下了车,叮嘱道:“明天记得毛主任的事情,一定要把钱送到,我们不能言而无信。”
乔勇道:“放心,说过的事情,不会忘记。”
客车站侯车室里,吕一帆背着双肩包,穿着红色t恤和白色短裤,站在旅客之中如鹤立鸡群。王桥在山南大学见惯了都市美女,几乎忘记美女是稀缺资源。回到昌东,除了那位咄咄逼人的女记者漂亮时尚以外,基本上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此时见到吕一帆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绿树成荫的山南大学。
他目光在吕一帆身上流淌,使劲咽了咽口水。
(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交手()
吕一帆一点都不拘束,上前就亲热地挽着王桥的胳膊,道:“你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我都老了。”
“你没有老,比学生时代更有女人味道。”
“唉,女人味道意味着成熟,成熟就是老了,这对女人来说是特悲哀的事情。”
“看来我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我确实是赞美,你多想了。”
“听艾姐说,你还没有交女朋友,我有点感动。”
“别臭美了,我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两年时间没有任何联系,王桥原本以为会和吕一帆有隔膜感,或者有心理负担,可是见面之后两人居然欢欢喜喜,没有原本应该有的忧伤和惆怅。
两人都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年轻的心都在各自胸腔里呯呯乱跳。
王桥对昌东县城的大街小巷烂熟于胸,没有走大道,从小巷子钻进了电力局家属院,挽着手走进出租房。
一路上,他脚步都很急。
进屋后,吕一帆道:“你走得好快。”王桥道:“迫不及待。”吕一帆故意道:“还有工作要忙吗?”王桥道:“上床,迫不及待。两年多了,应该补课。”
吕一帆背靠着房门,脸上挂着笑,眼眸闪闪发亮,嫣红嘴唇有着极美曲线,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味,远远比大学时代更有魅力。她浅浅一笑,道:“你都没有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愿不愿意。”
王桥自信满满地道:“如果不愿意,何必千里迢迢来看我。”
吕一帆道:“这些年,想我吗?”
王桥在吕一帆面前总是很放松,他一本正经地道:“当然,夜晚有时会自卫,你是绝对主角。”
吕一帆最初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等明白过来,脸上如牡丹一样娇艳,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工作没几天,就变得油嘴滑舌。”
“你稍等一会,我才从垃圾场出来,全身都是臭味。你自己倒水喝。我先去冲澡。”王桥来到卫生间,旋风一样脱掉衣服,打开水笼头哗哗地冲着。低头朝下看,那里已经架起了大炮,雄纠纠的。
吕一帆推了推卫生间的门。果然没有锁。她站在门口,挑衅似地瞧着雄纠纠的大炮。
王桥大步向前,将吕一帆拉进卫生间,近距离细细地看她……(此处省去二十分钟)
吕一帆身体和灵魂都燃烧起来,头脑一阵发晕,气息渐紧。过了许久,她睁开眼,道:“我也要洗澡,出了一身臭汗。”
这一次轮到王桥欣赏吕一帆。
由于长期坚持运动,吕一帆身材更接近于西方女孩。脖子修长、锁骨明显,小腹收得很紧,从肚脐到胸部有一条明显的线,后背还有两个可爱的背窝。
在浴室激情万丈地过了半个多小时,两个平静的人回到客厅,说着离别以来的闲话。
吕一帆道:“这两年,你都不来主动联系我。”
王桥道:“我真来了,会让你尴尬。”
吕一帆大大咧咧地道:“你如果真来了,我就和你**。对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
王桥知道吕一帆是为了整个家庭这才嫁给一个有钱人,有满肚子的苦水。她越是表现得满不在意,他越是觉得酸酸的满不是味道。他用左手胳膊将身体撑起,又开始动用手指和舌头。
“好好谈话。不要分手。”
“你不喜欢。”
“喜欢。”
“那就来吧。”
又一次激情之后,两人积聚起来的欲火得到彻底释放,开始谈起别来后的经历。
“你这个堂堂中文系学生会主席怎么分到昌东这个小县城,你应该留在省城,发展前途大得多。”
“别说我,你的情况怎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毕业就结婚。最近办理了停薪留职,学着做生意,把北三省的特产卖到山南。你不要用这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其实我过得不错,比想象中要好。”
“好吧,我换一种眼光,生意好做吗?”
“家里那位一直在做生意,生意还行。我在山大读过书,熟悉山南,山南这一片的生意就交由我来跑。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跑大区,有点压力,我必须要做好。。”
王桥了解吕一帆不服输的性格,道:“你肯定能做好。”
吕一帆道:“这一次在山南火车站货场遇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