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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而来。
反正挤不进去,程绡挑了个靠后视野还算好的地方坐下来。她随身带着水杯,正喝水,校长没到上课时间就先来到教室里。校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很和蔼,教养良好,基本没见他发过脾气。不过他今天却有些异样,不停地攥着手帕擦汗,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他的措辞很官方,大意是今天新来的指导员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进行教学,很辛苦很不容易,但没说名字,也没说明身份。
程绡感兴趣起来。
连校长都这样大概真的是很有名的大人物吧。
想着,那位特邀指导员终于露了面。他穿着军徽被有意取下的黑色制服,身形颀长,面容一如传说那样,确实生得好看,唇红齿白的,但也因此显得违和。他更像是应该出现在电影海报里的那种人,而不是在军校这种地方。
台下瞬间安静,只有程绡一口水没咽下呛得咳嗽起来。
她一时也成了瞩目的焦点,连陆时见也循着声音向她看来。他脸上的笑意加深,抬了下眉,煞有其事地朝她点了点头。
程绡无地自容,就好像她是故意弄出动静要他注意到。
校长与陆时见同台后更加紧张,有好几次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程绡看着都倍觉同情。
校长是这样的反应,台下学生不买账的大有人在。这位指导老师实在太年轻了,显得很不够资历。
校长走后,指导课正式开始。
一如他本人,陆时见的实战教学也极其简单粗暴。通常是他随意演练一遍,然后问:“懂了吗?”
台下:“”
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到后来干脆进行实训对战。不服他又自命不凡的学生很多,一个个排着队想要挑战他。陆时见对着程绡都不怎么会手下留情,更别提他们。一堂课下来机甲室俨然修罗场,成了很多人多年挥之不去的噩梦。
终于结束,未受波及的学生大多围着陆时见,只有程绡一个去找校长。
程绡非常不好意思:“校长,他”
校长见程绡主动和自己说话,没忍住激灵了下,一面用帕子擦着汗,一面道:“夫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程绡更觉得抱歉了,可她越说话校长越紧张。
毕竟是raphael。
与蓝星一战成名的raphael。
蓝星上有不少关于raphael的谬误传言,就差把他形容为一个三头六臂每天吃人为乐的大魔王。
虽然真相也差不了太多。
程绡见状不好再为难他,告别后直接往出租屋走。
这一堂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晚上自习随意,程绡这样的好学生向来不会缺席。
今天是个例外。
程绡本来都不生气了,陆时见正正常常来见她,她说不定还会感动,可他却偏偏用这种方式,将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平静生活打破得彻底。
越想越气恼,程绡决定暂且不要再见到他。她回到家,正摸黑着要开灯,有人却在她背后揽住她的腰,反身将她抱进了怀中。
程绡吓得叫了声。那人捂住了她的嘴,笑着俯下身来,在她耳边道:“是我。”
程绡显然惊魂未定,心怦怦直跳着,缓不过神。
陆时见低头想要亲她,程绡嗔怒着锤他一下:“关门。”
陆时见碰了一鼻子灰,还是乖乖听从了她的话。
关了门,开了灯,程绡故意坐在沙发另一头,冷着脸问他:“你怎么来了?”
陆时见来之前,修纳德生怕自家指挥官不善言辞,特意从自己那堆资料里筛选了一本情话大全。可陆时见才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他只按着自己的心思淡淡说道:“你不来见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程绡程绡默默偏开了头。
这人也太会说话了。她本来还抱着质问的心情,结果三两下烟消云散。
程绡定了定心神,不想总被他带着走。她回归正题:“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成为我的指导老师?”
“这个啊。”陆时见想起修纳德的话,“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惊喜。”
惊喜个鬼。
程绡冷漠脸:“并没有。我现在更加不想见到你。”
陆时见微笑着。
尚在蓝星的修纳德正擦拭r的全家福,他挑了个合适的位置摆好,满意地欣赏着,却突然觉得背后阴冷森森。
修纳德回头看了一眼。
嗯变天了。
日常篇(三)()
陆时见的到来打破了得之不易的平静。好在他忙着r的事;一周也只能来看她一两天;而且除了校长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这让程绡得以继续求学的生活。
唯一的后遗症;学院里退学率直创新高。主要问题出在陆时见这个“指导老师”身上。作为一家私人学院;和蓝星的帝军大一样;入校都是经过很严格的考核。况且由于排除了公立学校政治正确的因素;这里更加精英云集;进来的大多是万里挑一的天之骄子。然而这一切优等生的殊荣都折损在陆时见这个名不经传的年轻指导员身上。以前遇到再厉害的老师也只是激发学生努力向上的斗志而已,但放在陆时见这里却全成了高不可及的绝望感。
简直令人窒息。
校长为与日俱减的营业指数愁白了头发。不过修纳德早就预见了这种局面,提前签署了协议;学院一切因为raphael造成的损失皆有r来承担。这多多少少带给校长一些安慰。
很快到年底,学院一年一度的考核月。
程绡除了机甲应用还选修了通用语,这两门又分别又有各种小科考试。她忙于应对复习;陆时见来看她;她也腾不出空。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陆时见终于不耐烦了;程绡背对着他在书桌前刷题;他从身后抱住了她。
程绡转眸看他一眼;笑道:“别闹。”
陆时见抽走她的习题集;程绡伸手去够;结果被他仗着身高优势举得更高些。
程绡踩在椅子上;这次终于够到了,却被他一把抱住,两个人都向后摔倒在床垫上。
“今天可不可以不做这些了?”陆时见问
他从来不是个会主动提要求的人;现在这么直白;大概真的是被逼到了极限。
程绡犹豫了下,还是抱歉地拒绝:“明天要考试下个月,下个月考试就结束了。寒假会回基地过的。”
她向他保证。
陆时见未置可否,只用行动传达着他的抗拒。他一手抱着程绡,一手百无聊赖地玩着她的长发,就是不肯放手让她起来。
陆时见不理解程绡对考试的热衷。程绡以前还喜欢玩游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习惯,总是起早贪黑把各项分数刷到最高。如今一脉相承。
程绡被缠的没办法,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遭到挑战。她刚打算妥协,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两个人都怔住了。
现在已临近黄昏,又是全校的考试周,不应该什么人来。
果不其然,门口传来了房东太太的声音:“有人在吗?”
程绡这才想起该交房租的事。这些天她忙得昼夜颠倒,完全忘了截止日。
她慌忙挣脱开陆时见:“我房东来了。”
陆时见抬了下眉毛,无动于衷:“所以?”
“所以要委屈你一下。”
程绡将房间里有关他的东西收起来,把他推到后门:“你先去院子里躲一躲,我一会儿来找你。”
说着将他关在门外。害怕他冻着,她还很体贴地扔了件外套给他。
看着毫不留情被合上的门,陆时见陷入了沉默。
他也有今天。
房东是个悭吝的老太太,她以前特意叮嘱过不准留人过夜,大概是觉得这样只收一个人的房租有点亏。
程绡环视一周,确认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才去开了门。
房东太太狐疑,朝她身后看了看:“怎么这么久?”
程绡大大方方让开了视线:“刚才戴着耳机复习,没有听到。”
送走房东后,程绡松了口气。她打开后门,陆时见不在。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仅有对面几户人家窗户里的光隐隐照见四周。
程绡找了一圈,最后在一户旧宅后的台阶上找到了他。
他仰坐在台阶上,闭着眼,像是在闭目养神,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衫,程绡给他的外套被丢在一旁,在这样的季节显得过于单薄。
程绡站定,见他迟迟不说话,以为是生气了。她轻声轻脚走过去,还没开口,陆时见就抓着她的手腕一带,令她猝不及防跌进他的怀中。
程绡吓了一跳:“喂!”
夜间的温度很凉,他的怀抱也是冷冰冰的。程绡心疼,正要说话,陆时见“嘘”了声,睁开了眼,只道:“抬头。”
程绡一怔,照着他的话去做,一抬眼就看到满天的星星。
灿烂夺目。尤其在这种没有高楼大厦的郊区。
程绡想起与蓝星决战前他离开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星空,如出一辙的明亮。
程绡心软下来,头一偏靠在他的肩膀上。
在黑暗中与黑暗融为一体。安静的。他们两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绡往他怀里缩了缩:“你不冷吗?”
夜里风大,周围一切都是冷的,只有他的体温炙热。
陆时见将旁边的外套捡起来给她披上,而后起身朝她伸出手:“走吧。”
程绡将手递给他。
再回到家里,程绡本来被他磨得都没什么心思学习了,倒是陆时见主动要求:“我帮你复习。”
程绡愣了下:“你?”
陆时见笑眯眯看她:“怎么了?不相信我吗?”
程绡:“不敢。”
虽然或多或少保持着怀疑,但事实证明陆时见的狂妄自大并非没有底气。他在机甲理论和通用语方面给予了程绡很多帮助,只是有一些理论太过于具有陆时见的个人风格,程绡觉得自己这么照答绝对会被学校除名的。
一直学到很晚。程绡先坚持不住,听他讲着讲着头一沉,靠在他肩上就睡了过去。
陆时见垂眸看她。她倚着他,面容安静,呼吸匀称,睡得很沉的模样。
陆时见心头一动,没由来的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只要在她身边。
程绡第二天要早起赶去考场,她醒来时陆时见不在身旁,而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程绡又心疼又好笑,走前推了推他:“怎么睡这儿?进去睡吧。”
陆时见笑起来,略带刚睡醒时的慵懒,漫不经心道:“我不睡这儿你今天大概会迟到。”
程绡立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陆时见虽然爱在言语上调侃她,但也算有一点君子风度,没在这种时候拖后腿,反而积极承担起帮她复习的重担。
当然以陆时见的性格来说肯定不会是无偿的。
他笑道:“我要的报酬可是很贵的。”
程绡盘算着自己账户里以前许役言替她赚来的投资金,狠狠心:“多少钱?”
陆时见托着脸,笑吟吟望着她:“我不要钱。”
程绡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脸红了,义正言辞:“你这是违法交易,指导员老师。”
陆时见不为所动,慢条斯理道:“你可以选择不接受。”
程绡:“”
不过有了陆时见的帮助,程绡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