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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让他惊讶的是，这片红雾中吸取生命力的速度并不慢，他才刚刚进入红雾不久，就已经发现自己的生命力总量被抽取了超过1％。
不要小看1％。
这么点儿时间内就被抽取了1％，那么在这里面多待几个小时，搞不好全身生命力都会被抽干。
偏偏这个变化还极难察觉，最少现在楚南都没察觉到到底是被用了什么方法抽走了他身上的生命力，就好像他的生命力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对劲。”安琪蓓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喂，楚南，你察觉到生命力流失了吗？”
“嗯。”楚南点点头。
安琪蓓丽和他一样掌握了女神之赞歌功法，自身又是生机极度旺盛的特例，对于生命力的变化极为敏感。
虽然不如楚南那样感知精准，但察觉到这个变化还是很容易的。
“那你有没有发现，这片红雾给人的感觉很熟悉？”
“嗯？熟悉？怎么熟悉？”楚南有些奇怪。“难道你以前经历过？”
“不，不是我经历过，而是我们一起经历过。”安琪蓓丽道。“你忘了吗？这片红雾给我的感觉，很像是我们通过无尽深渊八十三层的传送门进入的那个空间？”
楚南整了整，随即脑海内灵光一闪，瞬间像是被人点亮了灯泡一样，一股明悟生出。
“对！就是这个感觉！难怪我总觉得奇怪，原来这片浓雾竟是融合了那个特殊空间里的能量形态！”
被安琪蓓丽这一提醒，楚南顿时联系起来。
其实他之所以刚才没有想到，完全是因为他光脑般强悍大脑的缘故，对于很多情形都会要求数据上的绝对吻合，而不像安琪蓓丽这样单凭感觉便察觉出来。
现在楚南被安琪蓓丽提醒后想到那片特殊空间，将那片空间内的相关数据融入进来，立即发现了两片空间的共同之处。
这片血雾分明是特意创造出来，将这颗艾瑟薇之光星球笼罩在内的同时，也让这颗星球的地表陷入了一种和那片特殊传送空间非常接近的地方。
在这样的空间中，空间能量的构造从极深层创建，对普通的任何物体都具备超强的直接分解能力。
虽然这片血雾空间终究和那片特殊空间相比差了不少，没办法像那片空间一样能够直接将楚南和安琪蓓丽两人的肉身分解掉，也会让之前对星球地表发动攻击的联军武者们在里面自由活动一段时间，但它所产生的作用却极其惊人。
利用这片红雾所模拟出的分解属性，它不仅能够更加霸道却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吸取他人生命力之外，还能进一步瓦解进入红雾中任何人对空间能量的操控。
受到这双重致命影响，也难怪之前联军甚至在这里折损了足足九名强大的星辰级武者。
如果不是楚南和安琪蓓丽两人肉身强度惊人，并且都经过那片特殊传送空间的淬炼，且都修炼过女神之赞歌功法，恐怕也要着了它的道。
好在两人发现得早，稍作研究，便发现只需要运转起女神之赞歌功法，便能够阻止生命力的继续流失，同时两人肉身足够强悍，倒也不惧红雾侵蚀，所以这片红雾对两人倒也算不上什么阻碍。
确保自身状态无忧后，两人重新将注意力投向四周。
星球地表被这片红雾笼罩，任何探测装置都无法生效，两人也只能凭借肉身感知一点点探查。
刚才两人还没注意，现在开始探查后，很快便发现一个让人惊讶的事实。
在这片红雾笼罩下的星球之中，他们飞了半天，竟然连一个活人都没看到！
不，这样说并不准确，准确地说，他们连一个死人也同样没看到！
或者更加准确点儿说，不要说人，他们甚至连一个有生命的活物都没发现！
两人开始飞过第一个城市时，还以为这只是特例，但当他们接下来连续飞过数个城市以及更多乡村小镇后，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活物，便知道这绝不正常。
“难道说……所有的生命体都被红雾分解了？”又检查了一遍一个新发现的城市后，安琪蓓丽忽然皱眉道。
楚南双眉一挑，心中微惊，突然觉得一股惊悚的感觉席卷上来。
这恐怕不是猜测，而是事实。
而且……真正的事实只怕比安琪蓓丽说的更加可怕……
楚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尽量不要朝最坏的方向去思索，然后飞上更高空，感应全力放出。
在他极其灵敏且精准的感应感知下，他没花太长时间就已经察觉到超大片区域中红雾里那些并不易察觉的空间能量微弱流动。
当他对这大片区域的空间能量流动完全掌控在脑海之中后，随后迅速进行分析，很快便得出结论，右手抬起，指向自己的右前方。
“那边。”
安琪蓓丽点头会意，两人向着那个方向飞了出去。
飞了一会儿后，楚南停下再次感应分析，稍微改变方向，两人继续向前飞行。
这样飞飞停停，花了足足三个多小时后，楚南终于不再继续指明方向，而是直接低头看向下方。
这里是所有红雾中空间能量微弱波动的中心点，在这里，一定是生成这片红雾的关键。
楚南和安琪蓓丽低头看向下方地表，一片让两人都很眼熟的建筑群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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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4章 你脑子有问题吗？（补更25）（）
十几年前，楚南和安琪蓓丽两人为了营救帕米拉和其他被困的迪克兰皇室子弟，意外来到这颗星球，便在艾瑟薇女神神殿里潜伏过一段时间。
在神殿中，两人甚至还共同欣赏了一段某位艾瑟薇女神教派的神官和女教徒媾和的活春宫，自然是印象深刻。
现在这片占地极广的神殿周围，笼罩着明显要比星球地表其它地方更加浓郁得多的红雾，能够感应到的能量波动和生命力波动也明显要比周围强烈得多，充分表明这里就是红雾的核心。
“下去看看。”
楚南招呼一声，和安琪蓓丽两人径直飞落下去。
凭借着对能量波动和生命力波动的精确感知，楚南很快便找到了所有红雾的核心根源正好位于女神神殿群落的正中心，也就是整个神殿中最高大巍峨的建筑——女神之光大殿。
这是艾瑟薇女神教派最核心的要地，十几年前楚南和安琪蓓丽一起来的时候，正值教派大典，大殿内虽然不允许进入，但大殿外却人流如织，摩肩擦踵，无比热闹喧哗。
然而现在，整座大殿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和之前两人看到的那些城镇一模一样，像是完全死去了一般。
楚南皱着眉头，和安琪蓓丽一前一后踏入大殿。
“哦，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第一个闯到这里来！”
一个听起来似乎很兴奋的熟悉声音陡然响起，让楚南和安琪蓓丽同时停下脚步，满脸戒备地看向大殿深处。
冯明溪。
果然是冯明溪。
相比起上一次见到他，现在的冯明溪外表并没有明显变化，但他的气质和身为武者最重要的可感知的气息却发生了极其惊人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冯明溪从两人刚刚在星云学院中认识他时那样永远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一般，冲锋锋锐、傲气逼人，让人难以接近，那么现在的冯明溪却反倒给人一种温和可亲的感觉。
而且从他身上根本感知不到任何气息，甚至闭上眼睛，他不出声，根本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他整个人都像是和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仿佛完全不存在，却又仿佛无处不在。
楚南禁不住微微眯起双眼。
只是几年不见，冯明溪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现在的他虽然感知不到任何强大的气息，但恰恰就是因为这样，却让楚南觉得无比危险。
“嘿，楚南，老朋友见面，你用不着一看到我就用这种眼神瞪着我吧？”冯明溪笑眯眯地向楚南说了一句，随后扬起手向安琪蓓丽打了个招呼。“你好啊安琪蓓丽，几年没见，你和楚南现在是不是应该已经结婚了？真是的，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待在地球联邦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为什么非要跑来搅这趟浑水呢？”
楚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了一下，问道：“别的废话就别说了，想告诉我，这颗星球上的人去哪儿了？”
冯明溪瞥了楚南一眼，笑了笑。
“你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我需要你亲口承认。”楚南沉声道。
“好吧，你是我这辈子少有的好朋友，尽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不嫌麻烦地告诉你好了。”
冯明溪抬手指向四周。
“喏，那些人现在就在这些红色雾气之中，不仅是他们，还有这颗星球上的所有动物，哦对了，还有植物，总之这颗星球上所有的有生命力的东西，现在都已经化作了这团浓雾。怎么样？发现自己被无数生命的生命力化作的雾气包围，是不是觉得感觉很棒？”
“你把他们都杀了？”安琪蓓丽瞪大眼睛问道。
“不不不，不要用杀这么低俗的字眼。”冯明溪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他们都只是自愿地为崇高的理想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颗星球上的人类是这样，那些不能说话的动物和植物也一样。当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可以完全融为一体，化为我需要的一部分，一定会感到非常高兴和极大的荣耀。对了，用这颗星球上人类信奉的那句话来说的话，那就是他们终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女神的怀抱！”
“那还不是被你杀了。”安琪蓓丽撇了撇嘴，一脸不屑。“杀就杀了，还非要说出一大堆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话来。我说冯明溪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噗——”
即便是在如此沉重严肃的局面下，楚南也差点儿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喂，安琪蓓丽，无论谁说冯明溪脑子有问题都没事，你这个家伙来说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冯明溪显然没料到安琪蓓丽说话如此直接，禁不住神情微微一窒，随后沉下脸来。
“随便你们想好了。反正你们两个家伙从来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不是吗？”
“我可没……”
楚南刚准备否认两句，安琪蓓丽却再次直接开口。
“对啊，我眼里只有楚南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南只能翻了个白眼。
虽然觉得安琪蓓丽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但不得不说，偏偏就是她这样的态度，却是对现在状态下这个冯明溪的最好反击。
果然，冯明溪再也无法保持刚才的从容淡定，他脸色变得彻底阴沉下来，眼神中透出一丝怒火。
“很好，我就知道你们是这样。”他忽然转头瞪着楚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吗？”
楚南眨眨眼睛。
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问我我怎么知道？
“都是因为你！”冯明溪忽然伸手指着楚南，牙缝中吐出的华丽透出浓浓的恨意。“从小我就是所有人心目中最顶尖的天才，我甚至不需要按照爷爷的安排也依然能够变得非常强。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整个地球联邦，甚至是整个银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