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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你杀的果断,怎么到现在却不敢承认了。”
“因为与我无关。”
“谁信。”
郁婕慢条斯理的讲道理:“我不用谁信,只要他信就好。”
“他会信你,呵。”尽管白衣衣现在做着反派的工作,脸上却还是小白花似的无辜,不可不谓好演技。
郁婕疑问道:“他不信我,还会信谁?”
“自然是我。”她微微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他对我可是完全不设防。”
“倘若他真的信你,倘若你真的相信他是如此待你,你又何必到我面前来。”
白衣衣无语,几欲张口,方道:“没想到向来冷语的郁婕会说这么多话,会不会是因为有的人心里自己就没有这么多把握。”
郁婕只是轻轻的笑着,充满蔑视,就像眼前的人只是一介蝼蚁。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我会想把你眼睛挖出来的呀。”
“哼哼哼。”郁婕哼笑起来。
白衣衣手中亮出一把匕首,快速靠近,不过须臾,已经划过她的脸颊,郁婕困于银锁链,不得动弹,白衣衣扯着银锁链将她拖到面前。
她凑近看着郁婕,低声若情话:“只要你死了,呵,只要你死了,他就会爱上我。”
郁婕只是笑,半扬着头,懒懒散散的,墨黑的发衬着苍白的脸颊,竟有几分像吸人精血的鬼魅。
白衣衣将刀向她划过去,她却只是笑着凑上自己的唇,将口中东西渡了过去,白衣衣一个反应不及就吞如肚中在。
白衣衣瞪眼道:“你给我喂了什么。”
“毒药。”
“你什么时候放在口里的。”
“你猜。”
郁婕能说自己是在转身跑路的时候从神木王鼎里取出来塞在自己嘴里的么。
啧,为了活命和一个女人**也是没谁了。
郁婕即便不在意这些,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她心情不大好的打量着白衣衣,只希望毒能快点儿发作,白衣衣能够快点儿滚蛋。
白衣衣手中匕首继续刺过来。
郁婕一滚,用脚上银链困住她的手脚,她叹息道:“这毒我没有解药,你杀了我也没法。”
白衣衣挣扎着道:“你放开我。”
郁婕带了几分闲心道:“啧,作为前辈,我很是失望,像你等小辈,竟没几分功夫花在练武上。”
白衣衣骂到:“说什么废话,快放开我。”
郁婕叹息道:“我倒是想,可我自己也没法。”
白衣衣咬唇道:“我道他要我们收集玄铁做什么,原来是做这个用。”
郁婕装作没听见,提醒道:“我没记错的话,毒应该快发作了。”
白衣衣一掌劈来:“你到底放不放。”
郁婕硬生生挨了一掌,本就脆弱的身体越发脆弱,她道:“你打吧,打死我吧,反正再拖你一刻我也不是做不到,黄泉路上有个熟人也好。”
“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可好。”
“不好,反正我活够了。”郁婕即便说这样的话,神情也很是平淡,根本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
“疯子。”白衣衣气急败坏的推开人,但因为银锁链就那么长,郁婕用银锁链困住她,难免就有些亲密了,白衣衣就算想推开,也推开不到哪儿去。
郁婕嗤笑道:“对啊,我就是疯子,你奈我何。”
白衣衣不再说话,而是努力挣脱银锁链,奈何银锁链是由玄铁打制,莫说白衣衣,就算是尚未失去功力前的郁婕能挣脱的概率不过是一半一半。
第333章 而今夜雨十年灯23()
郁婕气定神闲的等着白衣衣狗带,想杀她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她不计较是她心情好,偏偏最近她的心情已经不好了近二十年。
白衣衣已经不说话,只见她微微闭目,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手中匕首闪着亮光,她挥手斩断。
郁婕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恐怕白衣衣不仅仅是演技一流这么简单。
她嗤笑一声,捡起被斩断的链子走出门外。
辛受很贴心,他怕她失了内力拖不动锁链,行走不便,也不知他叫人在玄铁里面加了什么,竟轻若无物。
她才走出去,就有人拦住她了,她认得他,在过去的一年里,她有许多次都看见他。
他道:“王爷请王妃去。”
“我若不去,想必你也得打晕了让我去。”她叹了叹道,“让我写封信留下可好。”
男子只是道:“还请王妃留下的信息不要太多,免得王爷不得不出兵。”
她只是挥毫写下书信,口中答道:“你不用威胁我,我都懂。”
男人不答,等她写完信后,抱着她离去。
直到换班的人发现值班的人已经死去,再一看屋里,空无一人,唯有一笺纸,方才慌慌忙忙拿着信纸找辛受去了。
辛受将那写着等我的纸在手中捏成团,却有不忍的打开,着魔似的将它努力碾平。
辛优答道:“你带她回来,也留不下她。”
“闭嘴。”
“你还要怎么样。”辛优热衷于泼冷水,现在却无比认真道,“辛受,你告诉我,你能拿她怎么办,留又不愿留,杀又不忍杀,现在她走了也好,你就装作没有这个人吧。”
他瞪大眼道:“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再次留我一个人。”
“辛受。”
“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辛优叹了一口气,一个是养他长大的人,一个是他陪着长大的人,尽管幼年生活并不算美好,但他还是觉得辛受对那个女人不算一件好事,他不觉得世俗眼中的障碍是障碍,他只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隔着沧海桑田,就算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
何必呢。
他劝过,却没什么用,只能放任。
他转身离去,一件件事,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
辛受只是坐在原处,愣愣的握着手中信纸。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他只是在等消息,若是一切像她说的,他就抱着她,告诉她,在没有她的这些年里,他受了怎样的苦,有多少次命在旦夕。
她一定会冷冷的笑着说,这不是活下来了么。
如果他说多亏了她,她会不会愧疚一下呢,还是会更加冷漠带点儿自得道,要不是她当年狠了心的揍他,他也不会有今日。
他不知道。
他光是这样想着就觉得极其快活,只是,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在没有他的这段时光里,她身边还有谁。
他错过她十五年,后来又错过了那么多年,她竟只陪在他身边十年。
这些年里,她不在的时光远比她在的时光更久远。
这次再找到她,他要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她别再想逃离他了。
他眼慢慢眯了起来,狭长的眼睛里黑色在蔓延,那是浓烈的占有欲。
郁婕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她只是略带忧伤的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她道:“你侍妾那么多,何必来找我。”
“你才是本王王妃。”
郁婕有些无力,她支头道:“当年你救我,我便告诉你,我有夫君。”
“你可是王妃,要什么有什么,你夫君可能给你这些东西?”
“但他只有我一个。”
“如果你回来,本王也只有你一个。”
郁婕越发无力了,她道:“你这是何必,我,我夫君为我做了很多,他等了我很多年,他只有我。”
年轻的王爷只是看着她,目光灼灼。
郁婕不由头疼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就惹了桃花,明明之前的任务世界,她也美艳动人,怎么这世就惹了烂桃花。
王爷看见她这副样子,想来她是铁了心,再开口甚至有些卑躬屈膝了,他道:“本王不晓得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本王可以学着去爱你。”
郁婕摆手道:“不用,我有夫君爱,王爷还是另外爱别人去吧,了不用,或许对别的女子来说,越多人爱自己就越发证明了自己的魅力,可对我来说,不过如此,王爷,你人长得好,才华横溢,又武功出众,我想,多的是人爱你。”
叮,王爷牌好人卡,你值得拥有。
王爷却不答应,猛地蹭到她身上,一点点舔舐,在她身上留下吻痕。
她并不阻拦,对她来说,贞操这玩意儿还真不重要,若是让他上一回就死心,郁婕也不介意被他上。
可落在王爷眼里,这便是她哀莫大过于心死的明证。
他叹息一声。
他正如郁婕所说,他哪里都好,即便偶尔会犯错,这错却无伤大雅,所以他绝不会像恶棍一样去勉强一位女子。
他为她亲手整理好衣裳,略带歉意道:“抱歉,本王失礼了。”
郁婕笑道:“有错就认,反而是好风度。”
王爷问她,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自说自话,他道:“本王曾想和你讲讲往事,却不知从何讲起,我该说什么呢?从宠妃到冷宫里的妃子是我母妃?还是如史上每一个英明帝王的父皇?亦或者是我在痛苦中挣扎的童年。”
郁婕已经有预感,这是一个非常俗的故事,王爷后来说的话,更加让她坚定了这个想法。
即便如此,她还是认真的听着。
王爷道:“我母妃是民间女子,被父皇在民间游历时带回,可是,她太笨太天真,不懂帝王的爱如同朝露,转瞬即逝,她以为帝王家的感情同民间的生活没什么两样,可惜,很快就被厌倦了。”
“父皇呢,我大概得承认,他同史上任何一位英明的帝王没什么差别,英明神武,不被美色所迷,勤政爱民,却不会是位好夫君是位好父亲。”
“我以为我和他是不同的,可到底没什么不同。”
第334章 而今夜雨十年灯24()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不外乎是童年多苦。
这些是王爷的心里所想,郁婕若是爱他,自然是会温声安慰,可她并不爱他,所以只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她格外冷静道:“王爷有什么话,应该留到自己最爱的人面前说。”
王爷很快收敛自己的痛楚,失笑:“也罢,说这些做什么,待明年,再与你把酒纵歌,莫忘给我弹一曲相见欢。”
“我遇见你,也很开心,你帮了我很多。”郁婕只是实打实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王爷道:“我要走了。”
“去哪里?”
“漠北,大抵是再也不回来了,这长安的繁华,看久了,不过是提醒我只有自己,不如漠北,还有兄弟。”
王爷驻守漠北,是将军,不得诏永远不得回京。
当年,他头一回回京,便捡到了郁婕,一待便是如今。
他将桌上的盒子打开,那是手掌大小的铜铃,微微晃动,有古朴之音传来。
驼铃声哑,三千繁华,她记当年日下,一袭黄沙漫土随着风将人淹没,她与他在黄沙中吃了一嘴的土,却傻咧咧的看着对方笑。
大抵再无如此时候。
那时,她被他从沙漠中救起,他谎称把她卖给大户人家,却是带进自己家娶了她做王妃。
可惜。
她和他于命运半途相交,于尾后离去,从此再无干戈。
他站起身,摸着她的发道:“我离开你,是为了让你更快活,所以,要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