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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柔儿不懂,便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冷哼道:“我们院子里就这么几个人,今日才买了几个丫头婆子回来,你是那只眼睛看见的?”
五夫人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是你给了雪乡一锭银子,让她挂上去的。”
“你们闹什么?”薛立的声音才门口传来,紧接着他铁青着脸走进来。
五夫人立即扑到他身上,哭的梨花带雨:“老爷啊,大夫人这是欺负贱妾娘家无人啊,您看看,她买通了雪乡将破鞋挂在贱妾的院子门口,那不是在骂老爷穿了破鞋吗?”
薛立脸色一沉,说道:“真是你们做的?”
大夫人说道:“妾身没有做过,况且五妹的过往已经是禁忌,无人敢提,妾身怎会做这等下作事情?”
薛柔儿一旁听着奇怪,五夫人有什么过往?
五夫人哭道:“你就是想让府里人知道我曾嫁过人,你太狠了。”
薛立黑着脸说道:“雪乡呢?”
薛柔儿隐隐觉得今日的事要糟糕,男人没人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女人曾跟别的男人睡过,这下怕是触到薛立的逆鳞了。
雪乡是个文弱的丫头,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薛立沉声问道:“雪乡,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乡头也不抬,颤声说道:“大夫人知道奴婢的爹病了急需银子,便拿出一个金锞子给奴婢,让奴婢将一双破鞋挂在五夫人院子口。”说完她将金锞子拿了出来。
这金锞子是美人从宫里带来的,上面刻有赏银两个字,而府里有这个殊荣的除了老夫人就是大夫人,而老夫人不会出面做这等事儿吧?所以矛头全指向了大夫人。
薛柔儿咬牙说道:“雪乡,你这金锞子是哪里来的?”
雪乡一口咬定是大夫人给的:“是大夫人给奴婢的。”
薛柔儿说道:“我们的金锞子都有数的,美人给了20个,如今曾给了刘氏和嫣儿一人一个,剩余的都在库房。玉奴,去将剩下的拿来。”
玉奴立即跑出去将库房的金锞子拿来,当箱子打开后里面赫然只有十七个。
这下不仅是玉奴傻了眼,就连薛柔儿也傻了。
薛立喝道:“身为当家主母居然用这等下作手段欺负妾室,你愧对这主母的头衔,今日不罚你,你就会仗着娘亲的宠,上了天去。”
大夫人惨白着脸,这下她根本就说不清了,看来设计这个局的人心思非常细腻,今日自己是难逃被打。
薛柔儿心思飞转,她以为没有自己破不了的局,可是如今她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脱罪了。可是又不能眼看着娘亲挨打,她咬了咬牙,噗通一跪。
“爹,此事是女儿所为,爹要罚就罚女儿吧。”薛柔儿决定一力承担。
薛立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且说说为何要这么做?”
薛柔儿说道:“女儿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又听了三姨娘的咒骂,心里便起了歪心。”
五夫人立即问道:“三姐说了什么了?”
薛柔儿看她不似作假,想必这件事并非她存心嫁祸,便说道:“那日我无意间听见三姨娘咒骂五姨娘是骚蹄子,总有一天要将破鞋挂在她门口,让她再也不能得了爹爹的宠。”
五夫人银牙暗咬,心里的恨全都转移到三夫人身上去了。
薛柔儿接着说道:“女儿是想让爹能多重视娘,所以想着三姨娘犯错后爹爹很少过去,若是也不去五姨娘那里就会多来锦绣阁了,所以女儿一时糊涂就犯下了大错。”
薛立说道:“可雪乡说是你娘给了她银子。”
薛柔儿说道:“是女儿给的,因为女儿若是不打着娘亲的名头,雪乡这丫头万万不敢做的。”
薛立喝道:“雪乡,你说。”
雪乡看了薛柔儿一眼,说道:“回老爷,的确如此。”
薛柔儿松了口气,不过雪乡顺着她说话倒是令人很意外,她不过是个丫头不可能有深心思,难道是九姨娘布的局?
可若是九姨娘布局,这丫头就该死咬娘亲不放才是,怎么会顺着自己说话?如今府里的那几个娘子根本就不能成气候,不会是她们中的一个,难道
薛柔儿脑中灵光一闪,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难道是她?可是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今日这个打是逃不掉了。”
果然,薛立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薛柔儿咬着唇不吭声,不就是二十板子吗,忍了。
大夫人要说什么,薛柔儿立即打断她:“多谢爹爹开恩,娘,是女儿不好,累及了您的名声,女儿都四年多没得娘亲教导了,所以怪不得娘亲。
爹爹,女儿甘心受罚。”
薛立看了看大夫人,说道:“以后好好教育她,薛府的大小姐做这等乌七八糟的事情,传出去我们薛府的脸面何在?”
大夫人咬着唇,眼泪在眼圈里转,哽咽的说道:“妾身遵命。”
紧接着两个家仆将薛柔儿拖了出去,她趴在刑凳上将帕子咬在嘴里。
二十大板,她的小身子骨怕是要送了半条命了。
第一板下去,薛柔儿浑身一僵,屁股火辣辣的,疼痛未消,第二板又来,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疼的冷汗淋淋。
十板子过后,薛柔儿察觉到一件事,打板子的人很有技巧,木板挨到肉就立即抬起,声音虽然大却不伤筋骨,他为何要手下留情?
“柔儿我的柔儿。”老夫人匆匆赶来,将受过刑的薛柔儿搂在怀里哭起来,可薛柔儿心里一片冰寒,她已经知道谁是这件事的主谋了!
第43章 姜还是老的辣啊()
老夫人哭嚎着将薛柔儿抱起来,不愧是山匪出身的,那么大岁数抱着一个十四岁的人居然健步如飞的走入内室。
薛柔儿脑中飞快的盘旋,虽然知道主谋但还不知道她的目的,眼下不能显得冷静,要表现出一个十四岁孩子的心智。
“祖母,柔儿好痛啊”薛柔儿窝在她怀里大哭大闹起来。
老夫人哄着她:“乖,上药就不痛了。”
碧柔早有准备,拿出一瓶伤药,进到内室给薛柔儿上药。薛柔儿这回扯开嗓子一顿哀嚎,大夫人听着直落泪却跪在地上不敢动。
老夫人喝道:“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立说道:“柔儿那丫头太不懂事了,居然将一双破鞋挂在桂芬的院子门口,这不是在暗讽她吗?”
老夫人说道:“纸包不住火,根子臭还不让人说了?”
五夫人闻言脸色一沉,但当着老夫人的面不敢放肆,只好将气咽到肚子里去。
薛立说道:“娘,话不能这么说,儿子早就下令不许再提,可是她偏偏不听,儿子难道还不该教训一下?”
老夫人说道:“柔儿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谁也不许碰一下,不过平日里柔儿深居简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是哪个嚼舌根了?”
一屋子人顿时鸦雀无声,大气儿也不敢出来。如今五夫人闹将起来,谁又敢把火扯到三夫人头上?
老夫人脸色一沉,说道:“玉奴,你说。”
玉奴本是跪在大夫人身后的,如今被点了名反而不怕了,抬头说道:“回老夫人的话,是大小姐听见三夫人的话才这样做的,大小姐是觉得老爷冷落了大夫人,便以为打击一下五夫人,老爷就不宠着五夫人,这样老爷来锦绣阁会多一些。”
老夫人哼道:“老三?去叫她来。”
薛柔儿在屋内听见老夫人要喊三夫人,本想出言阻止,但转念一想这三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冤枉她一下又能怎样?连自己亲妹妹都能害的人,心思不正,杀杀她的锐气也好,于是保持了沉默。
没多久,三夫人款款而来,进屋一看这阵仗心里就一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老夫人坐在上首,一拍桌子喝道:“庞玉淑,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过去的事情虽说没有证据,但在老身心里可是有个疙瘩,没想到你还是不安生,居然将老五的过往给宣扬出来,你安的什么心?”
三夫人噗通一下跪地说道:“老夫人请将话明讲,贱妾实在是不懂。”
老夫人说道:“你为何背地里将老五的事情说出去?还教唆大小姐去做不该做的事?”
三夫人懵了,问道:“贱妾没有教唆大小姐做什么啊?”
老夫人抓住话柄,说道:“那么说你的确是将老五的事情说出来过了?”
三夫人急于洗脱教唆的罪名,没有细想就说道:“贱妾的确说过五妹的不是,但是没有教唆大小姐做什么啊!”
老夫人哼道:“立儿,你说怎么罚她?”
薛立瞪了一眼三夫人,说道:“乱嚼舌根,掌嘴二十,禁足三月。”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道:“嗯,来人,将庞玉淑带出去掌嘴。”
三夫人不服刚要说话,却见薛立警告的眼神,立即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老夫人说道:“柔儿还小,不懂事,桂芬啊,你也别往心里去,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好才是真的好。”
五夫人见老夫人都如此说了,又想薛柔儿毕竟还小,也受了教训,心里倒也不气了,便说道:“贱妾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说道:“行了,都散了吧,我去看看柔儿。”
屋内的人散去,大夫人这才起身扶着老夫人走入内室。
老夫人拍着大夫人的手,说道:“以后好好教教柔儿,老身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们,但是从今往后,哪个敢欺负你们老身我决不答应。”
薛柔儿在屋内都听的清楚,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红枣吗?若说今日的事儿与老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打死她都不信。
老夫人进来,在床边坐下,问向碧柔:“大小姐的伤如何了?”
碧柔说道:“回老夫人的话,大小姐是皮外伤,幸好那奴才心里有数不敢真的伤了大小姐。”
老夫人点点头道:“嗯,暗赏五两银子,走我的账。”
“是。”碧柔应了一声退到一边。
薛柔儿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哭道:“祖母,柔儿好痛啊祖母骗人,说是上了药就不痛了,可是现在柔儿还是痛啊!”
老夫人笑道:“乖,这次以后没人敢再动你,除非祖母死了,你就安心养伤,等伤好了跟你娘学学女红,将来嫁人了才不至于被人笑话了去。”
薛柔儿说道:“祖母,柔儿不嫁人,要一辈子伺候祖母。”
老夫人笑道:“好了好了,你先歇着吧,祖母累了,先回去了。”
“嗯,祖母慢走。”薛柔儿可怜兮兮的说道。
老夫人点点头,走出去。
大夫人这才做到床边,说道:“柔儿真是委屈你了。”
薛柔儿说道:“这点委屈不算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公道。”
大夫人说道:“可是你为何要做那样下作的事情呢?”
薛柔儿看着大夫人说道:“娘,你也认为女儿会那么傻?”
大夫人皱眉沉思片刻,说道:“柔儿,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站出来承认呢?”
薛柔儿冷笑道:“我若是不承认,他们打的就是娘了,娘,你想想当时的情况,我们有证据吗?”
大夫人叹道:“真是不知道哪个混蛋来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