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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整个人愣住了,接着看着崔云秀逃跑的背影大声的吼道,“姓崔的,我一定要杀了你!”
崔云秀跑的更快了。
沈乐君看着气喘吁吁的崔云秀笑着说道,“崔,你又调戏我家初七了吧,就说你这么顽皮,不怕你家浩哥哥生气啊?”
沈乐君刚说完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后悔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是她得意忘形了,往日里都是和崔云秀这么逗的,现在说这话却极为不合适,她担忧的看着崔云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崔云秀本来盛满笑意的眸子暗了暗,她装作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没事,事情都过去了,浩哥哥泉下有知也是希望我能开开心心的!”
崔云秀走到沈乐君身前,扎着手巡视了一遍沈乐君的屁股,“看你这样子,屁股受伤了?”
“哪是屁股受伤啊,我全身都受伤了,你也不来看我,我还以为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来呢!”沈乐君撅着嘴说道。
“不许胡说八道!”崔云秀皱着眉呵斥了一句,“行了,我得去做饭了,乌鸡汤,五花肉,葱爆羊肉,红烧牛腩,都是你爱吃的!”
“喂,崔云秀,你不会把所有家禽走兽的肉都带来了吧?”沈乐君笑着问道,没想到事隔几个月了,崔云秀还记得她爱吃的菜,不由的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一股暖流从心脏的位置流出,然后温暖了四肢五骸。
“对,我把所有欺负你的禽兽的肉都带来了,一会咱们一起将它们的肉咬碎!”崔云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沈乐君笑了笑,鼻子微微发酸,伸开手臂撒娇的说道,“抱抱!”
崔云秀蹲下来,靠近沈乐君,被她一把搂在怀里,只听沈乐君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道,“云秀,有你真好,元浩的事,我非常的抱歉!”
崔云秀也湿了眼眶,她伸手拍了拍沈乐君的后背,“是我对不起你,前一段时间冷落了你,那件事本就不怪你的,是元浩的命,也是我的命!”
沈乐君轻轻起身,用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吸了吸鼻子说道,“崔,你手上的鸡毛都蹭我衣服上了!”
“啊?”崔云秀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忘情,竟忘了自己拔了一半的鸡毛,“嘿嘿,没事,回头让初七给你洗干净就是了!”
“崔!”
“嗯?”
“你真的是欠初七收拾你啊!”
崔云秀白了沈乐君一眼,“初七才舍不得收拾我了,我们好的很!”
沈乐君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摆了摆,“快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找什么急,饿死鬼投生的!”崔云秀嘟囔道,刚走出沈乐君的闺房,就响起了杀猪的声音,“啊,救命啊,沈乐君,快来救我!”
沈乐君吓了一跳,刚要起身去看,就听见崔云秀接着说道,“七爷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乱说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啊,你真打啊,啊!”
沈乐君轻呼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崔云秀和初七也是挺般配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第二天起,沈家的小院就陆续来了许多送礼的,通政使司来的是卫橙子,这小子带着单天意吩咐买的东西,一进院子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惊喜的看看这,看看那,摸着院子里的栏杆都爱不释手。
沈乐君站在阳光处吃着瓜子,笑着问道,“怎么样,姐姐的家很好吧?”
卫橙子直点头,“你们家太豪华了,比司里还要阔气,看这一大盆腊梅,今年过年时,肯定能开出非常好看的梅花,姐姐,这梅花是红梅还是白梅?”
沈乐君也不知道,院子和屋里的摆设都是兰贵妃让人弄的,她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初七。
初七也摇了摇头,他之前都是血雨腥风的,哪里分得清这盆是什么梅花啊!
“是红梅!”莫文提着一壶新沏的蜂蜜柚子茶走了出来,“娘娘说红梅喜庆,就让人搬来了红梅!”
“哇,红梅啊,我记得在原来的地主家见到过一次,等开花的时候可好看了,红彤彤的像一个个的小灯笼,姐姐,等过年开花的时候,我能来你家看梅花吗?”卫橙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沈乐君笑着点了点头,动作笨拙的走到小茶几旁,想要倒水,一旁的初七立马走了过来,“我来吧!”
“也好,我这蹲着都费劲,什么时候能痊愈啊!”沈乐君叹了口气,“你多倒几杯,天气凉了容易受寒,大家都喝些蜂蜜才好,给橙子也倒一杯!”
“还有我的啊,谢谢姐姐!”卫橙子闻到空气中的一股清香的橘子味,向这面移了几步,“姐姐,我还有个事求你!”
“说吧,怎么还用上求了?”沈乐君将手里的瓜子分了一半给卫橙子。
“等过年的时候,我能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来吗?她们还没有见过真的梅花了!”卫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当然,她们都会很乖的,不会碰坏了你家的东西!”
沈乐君笑了笑,“当然可以啊,姐姐家也没有什么可以碰坏的,就算是碰坏了,再添置新的就是!”
沈乐君想起早晨几家店铺和租户送来的几百两收益和租金,她的心里就偷偷的乐,往后这样的银子月月都有,她也是有钱人了!
卫橙子高兴极了,忙一再谢过,小心的端起那杯散发着香味的茶闻了闻。
这个傻孩子不知道,过年时红梅确实开的很好看,很好看,他的弟弟妹妹也确实来沈家院子赏花了,只是那一堆孩子里面却没有他。
…本章完结…
177通州难民()
♂,
不光通政司派来了人,就连刑部也派来了人,传达了一番刑部尚书的歉意,还说那两个滥用私刑的狱卒已经处分了。
沈乐君知道,这都是兰贵妃的功劳;太子越来越不受待见,行为处事屡屡出现纰漏后,作为最有能力的七皇子,完颜智越来越得圣心,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太子。
那么兰贵妃就是将来的太后啊,谁敢忤逆了她的心思。
沈乐君在感慨兰贵妃的手段了得之余,越来越觉得权力是个好东西,他比金银更好,更有用!
方白柳坐在迎春楼的三楼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呆,胡生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来,“主子,这是这次王德利孝敬您的银子!”
方白柳回身瞟了一眼那两张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很快又转过头去,眉宇间是淡淡的愁绪,“着人送入太子府吧!”
“是!”
“再给太子捎个信,通州已经引起过多人的注意了,差不多该收手了!”方白柳的表情很凝重,他也不想昧着良心赚这样的钱,但争夺皇位需要大量的资金。
“是!”
方白柳挥了挥手,胡生退了下去。
什么时候才能依照自己的本心活着呢?方白柳轻叹一声,起身离开了窗口。
通州的官道上,一群群的难民拉家带口,突然后面一声惊呼,只听人喊道,“快跑啊,官兵追来了!”
人群瞬间轰动起来,女人们抱着年幼的孩子,男人们扶着年长的老人,向前奔跑着。
很快一队官兵骑马追了上来,包围了人群,一个个拔出亮晃晃的大刀呵斥道,“总督有令,不许往外省逃,都给我回去,回去!”
有个上了年岁的难民跪了下来,哀求道,“官爷啊,求求您放我们一条活路吧,家里已经连野菜都吃光了,往后冬天来了,我们得活活饿死啊!”
那官兵的头领下了马上前踹了那老头一脚,“去你妈的,谁管你有没有吃的啊,反正不许出通州,赶紧都给我回去,不然,兄弟们可就要上大刀了!”
那老人被踹倒,捂着胸口咳嗽不止,他的儿子立刻上前扶起老人,“爹,爹,你怎么样!”
“没,没事!”那老人说着没事,但本就发黄的脸色更加不好看,更是不停的咳嗽着。
那儿子气冲冲的看着那些官兵;“你们还讲不讲理?也不给我们发救济粮,家里又没有吃的了,难道让我们活活饿死在通州吗?”
那当兵的头气冲冲的刚要上前,一旁另一个官兵拉了他一下,然后笑着对大伙说道,“大家放心,蔡都督说了,会给大家发粥的,大家快跟我回去吧!”
人群中安静下来,然后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不知是谁在人群中高声喊道,“大家别听他们的,那粥清可见底,一旦生病就会被拉出去活埋!”
那人的话音刚落,人群瞬间鼎沸!
“咱们跟他们拼了,反正回去也得活活饿死!”
“跑啊,大家快跑!”
人们四散跑去,几十个官兵追着逃难的人,追上就一刀砍过去,人群中尖叫声连连,血腥味浓重,很快染红了这一片的大地。
胆子小的就不敢再逃,有跑的快的就成功的跑远了。
君与阁的马车在官道上快速行驶着,突然几个年轻人跑过来跪在路中间,赶车的大田急忙刹住了车。
那马车只差一点就从那几个年轻男人身上压过去了,大田出了一身虚汗,他骂骂咧咧的吼道,“找死啊你们,想死一边死去,别脏了我们的马车!”
安永泰在车里被颠簸的不轻,他撩开马车的帘子,沉声问答,“大田,怎么回事?”
“主子,突然路中间冒出几个男人来!”大田如是禀告道。
只见道路边上的几个人也赶忙跪了过来,哀求道,“大爷们,行行好吧,赏口吃的吧,俺们都要饿死了!”
安永泰起身走下了马车,看着地上跪着的十来个人。
十来个人里大部分是男人,只有一个女人,那女人怀里还抱着个一岁的娃娃。
“你们是哪的人?”安永泰问道。
“俺们是通州集成的,家里闹了旱灾,去年的粮食都已经让官兵搜走交了公粮了,俺们实在没有活路了,还请大人赏口吃的吧!”
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眼泪汪汪的哭求道,“各位爷,求给俺娃一口吃的吧,他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
大田看了一眼那女人怀里的娃娃,不过一周岁的样子,大田的婆娘去年也给他生了个胖娃,这么大的孩子正好是吃奶的时候啊,“你咋不给你娃喂奶?”
那女人听着大田的话哽咽的说道,“爷,俺的奶水早就没有了,好几个月没吃上一顿饱饭了,哪有奶水啊?”
“阁主,这个是几个兄弟分出来的干粮,要不先给那几个人吃吧,把孩子救过来!”宋雨生手里提着一个布袋,里面放着几个玉米馍馍。
“嗯,给他们把!”安永泰点了点头。
宋雨生下了马走到那十来个人跟前,将布袋递给他们,“我们带的也不多,就这么点!”
“够了,够了,谢谢各位爷!”一个年轻的汉子接过布袋,将玉米馍馍掰开,一人分了半块,然后给那女人一整块。
人们拿到馍馍顾不得说话,直接就往嘴里塞,吃的那个香啊,几乎都是一边吃,一边用手接着掉下来的渣子,有的吃了一半就舍不得吃了,将剩下的放进怀里,把手上的渣子都舔干净。
那女人将玉米馍馍用嘴嚼碎了,再将玉米糜抹进孩子嘴里,那本来没有活力的孩子很快清醒过来,舔着嘴吃着那玉米糜。
人群中一个少年可能是饿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