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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小半个月,清明节便到了。
老夫人发话,这个清明节要大过,安家祠堂在清明节前便便大修过了,清明节当天安家的几位主子带着一众的奴仆浩浩荡荡的去了城外的祠堂祭拜祖先。
沈乐君这是第一次正式拜见安家的祖先,去年大婚时由于安永泰的病情不稳定,谁也没把拜见祖先的事当成大事办。
沈乐君和安永泰坐在轿子里,她一手抱着安永泰的胳膊,目光往外看去。
安永泰抽出三次胳膊,都被沈乐君锲而不舍的又抱在怀里,他便也随她去了。
沈乐君的最大优点就是脸皮厚,只要是认定了的,热脸贴冷屁股也无所谓!
“永泰,咱们安家的祠堂大吗?”
“。。。。。。”
“咱们今天要拜见几位祖先啊?”
“。。。。。。”
“嗨”沈乐君哭丧着脸夸张的叹了声气。
安永泰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沈乐君,然后听见她十分惋惜的说道,“ 可惜没有人给见面礼了!”
安永泰难得接话,“你要想要,晚上我让他们给你送来!”
沈乐君的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这么一说,告诉祖先们,不用破费了!”
安永泰转回头去,仔细看,嘴角竟含了淡淡笑意。
安家的祠堂常年有下人打扫,重新翻修后,显的更是气派庄重。
下人们将祭品一一摆好,在老夫人的带领下,大家磕了头,上了香,又请了大和尚念了一段经文,祭祖这才告一段落。
安永泰看了一眼祠堂后院的一片坟包,沈乐君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祖宗向你招手,要给你见面礼!”安永泰表情十分认真的说道。
沈乐君瞪大了眼睛看向安永泰,又看回坟地,只看了一眼就躲在了安永泰的身后,生怕真的看见里面有个白发白衣长舌头的人向她招手。
“君丫头,君丫头!”老夫人在侧间透过门喊了两声,沈乐君都没有听见,一旁的红蓼忙走过去,拍了沈乐君的肩膀一下。
沈乐君正是精神高度紧张时,这一拍,差点跳起来,紧闭着眼尖叫着扑进安永泰的怀里。
安永泰被她吓了一跳,但在危机时刻,还是下意识的抬手抱住了不断颤抖的沈乐君。
“对,对不起大少奶奶!”红蓼对上安永泰要吃人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好像她也没做什么啊!
“什么事?”安永泰轻拍着沈乐君的后背。
“秉大少爷,老夫人叫大少奶奶过去呢!”
沈乐君确定是人的声音,才敢把头从安永泰的怀里伸出来,看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心跳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哦,我这就去,你先走一步!”沈乐君说完,等红蓼走远了,她撅着嘴举拳锤了安永泰的胸口一下,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都赖你,非要吓我,我最怕这鬼啊神啊的了,晚上我要是做噩梦,肯定也不让你好睡!”
安永泰嘴角露出抹笑意,将沈乐君在他怀里蹭乱的发丝顺了顺,“快去吧,别让老祖宗久等了!”
沈乐君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安永泰,才向侧院走去。
安永泰大步走向后院的坟地,在父亲和母亲的坟前住了脚步,接过小厮手里的锄先,给二老的坟添了些土,然后看了一眼下一行的位置。
那里该是他和沈乐君长眠的地方吧,生同寝,死同穴,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曾经是他爹给他娘的誓言,现在也是他的愿望!
安永泰转头看了一眼在他爹坟的右侧靠下的一个坟,那个是安永辰的母亲的,因着是妾,比安承明和苏如容的坟位置偏低了一些。
只有正室的坟才能平齐。
多了一个人,始终不够完美。
“哥!”安永辰的声音打断了安永泰杂乱的思绪。
安永泰转身之际,脸上的表情又淡漠了几分。
安永辰抬手将一个平安符递给安永泰,“这个是刚才我跟智仁大和尚求的平安符,你带上吧!”
安永泰低头看了一眼安永辰手里木头刻的符,并没有伸手,“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安永泰转身向外走去。
“哥!”安永辰喊了一声,“有什么事你就跟弟弟说,弟弟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就改,不要闷坏了自己的身子!”
安永泰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安永辰,片刻后淡淡的说道,“辰弟,我们越来越看不清对方的心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安永辰攥着平安符的手慢慢落下,心也跟着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掏心掏肺的哥哥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安永泰的背影越来越远,安永辰转过身子,看着娘亲的坟,喃喃的问道,“娘,我哪里做错了吗?”
偏院的敞开的窗户那站着一个老尼姑,她视线柔和的落在安永辰的身上,慈爱的目光带着看破红尘的透彻和对儿子的挂念。
“辰儿,这些年来,你过的可好?”
…本章完结…
115首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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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素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回城了,临走前,老夫人亲自去了偏院的小佛堂,见了代发修行的尼姑,“尔曼,你不随我们回去了吗?”
“贫尼法号无悔,世上已无汪尔曼,安老夫人请回吧!”那尼姑眼观鼻,鼻观口,清冷的表情真似了不食烟火的出家人,全无了当年痴情小女人的样子。
“也罢,那我叫永辰过来,你见一见?”
“不了,辰儿他有您的照拂,贫尼就放心了,而且我刚才已经见过了!”
“那好吧!”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好好的修行吧,我们走了!”
“无悔不送!”
自从年前安永辰发现了端倪,无悔尼姑自请出了安府,来到这偏远的祠堂念佛诵经,从没想到能再见一次安永辰,意外的看见她,无悔已是心满意足了,她也可以专心忏悔自己的过错了,但是,她又自号无悔,对安承明的爱终身无悔,老夫人想起时,不免一番唏嘘。
也许,是安老夫人真的错了吧,成全了自己的内侄女,却是毁了儿子一辈子的幸福,老夫人望了望天,不知道儿子的在天之灵会不会怨恨她了!
一行人行至一半,沈乐君见有山有水,就嚷着要休息一会再走,好在日头长,刚过了晌午,离黑还远呢,安永泰就命人停了马车。
沈乐君来到溪水边,鞠了一捧水洗了洗脸,清凉的水拍在脸上很舒服,溪水不深,静下来看,里面居然有不少的鱼游来游去,个头大的有一尺来长,沈乐君就琢磨起了抓鱼的心思。
安永辰扶着老夫人也出了马车,在一旁铺了张软垫,扶着老夫人坐了下来,两旁树木成荫,不远处溪水潺潺,大自然总能抚平人们心中的烦扰。
老夫人拍了拍安永辰的手,“辰儿,不必管我这老婆子,你去和你哥和君丫头玩吧,年轻人总要活跃些好!”
安永辰看了一眼溪水旁,一个玩的开心,一个看的开心,安永辰轻叹了口气,心念,老夫人,你可知我要是去了,他们就开心不起来了!
“我还是更喜欢陪老祖宗您!”安永辰将下人带的水果,细心的包了一个,伸手递给了老夫人。
这时大路上快马飞奔来一人,离近了才看清是安府的护卫长李威。
宫里传话,贵妃娘娘要见安永泰!
这次安家选上盐商,兰贵妃帮了很大的忙,他又是安永泰的亲姨娘,没有拖延的道理。
安永泰立刻骑了马向建邺城飞奔而去。
沈乐君见没人关注她了,老夫人和安永辰离的又远,偷偷的将鞋袜脱了放在大石头上,光着脚丫走进了小溪里。
溪水还有些凉,踩在光滑的石头上很好玩,水也不深,刚抹过膝盖。
沈乐君得意的踩着水花,不知是什么东西,从脚面上滑过,她吓的后退了一步,接着脚下不稳,歪歪斜斜的就要摔倒在水里,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扶了她一把,她这才站稳了脚跟。
沈乐君回头看是安永辰,露出笑容来,“原来是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没发觉?”
安永辰虽然在一旁陪着老夫人,但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这里,自从沈乐君下水,他就起身往这面走了,生怕沈乐君粗心大意有个什么意外。
“现在的溪水不凉吗?”
“有一点,适应了就不凉了,你要不要进来玩会?”沈乐君撺掇着,要是老夫人怪罪,也好有个就伴的。
“上来吧!别凉坏了身子,一会让老夫人看见又该说你了!”
要知道沈乐君关于玩水玩出祸端可是有前科的,上次掉进安家后院的湖里,老夫人着实发了一大顿脾气!
沈乐君见拉安永辰下水没成功,不免有些沮丧,瘪了瘪嘴走到岸边,用袜子擦了擦脚上的水。
沈乐君一双脚堪称完美,雪白如玉,修长中凸显小巧玲珑,曲线优美,柔若无骨,露出的半截小腿纤细匀称,发出诱人的光泽。
安永辰痴迷的目光不自然的从沈乐君的一双脚上拉开,他都能听见自己越发强烈的心跳了。
沈乐君穿好了鞋,奇怪的看着安永辰僵硬的表情,她走近两步,一张脸伸到安永辰的脸前不解的问道,“在想什么,这么严肃?”
沈乐君毫无瑕疵的脸突然出现在安永辰面前,他有些慌乱的后退一步,“没,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这么入神?”
“哦,我在想那竹竿修整一下定能插上鱼来!”安永辰的目光扫见身旁的一片竹林,顺嘴邹了个理由。
“真的?快去做快去做,我早想将这溪里的鱼抓几条熬鱼汤呢!”沈乐君欢呼着,推着安永辰去了旁边的竹林。
安永辰对怎么叉鱼是一窍不通,现在被沈乐君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找了根大拇指粗的竹子,削了下来,不一会的功夫做出一个鱼叉来。
安永辰记得有一次看见大哥叉鱼感觉挺容易的,到了他这这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安永辰先是在岸边叉了几下,不是瞄不准,就是没有鱼过来,沈乐君又在一旁指挥的非常带劲,“那,那有条游过来了,快叉,哎哎,你准一点成吗?跑了,跑了!”
安永辰站直了身子,揉了揉腰,不耐烦的说道,“沈乐君,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沈乐君往上露了露袖子,接过安永辰递给她的鱼叉,信誓旦旦的插起鱼来。
明明那鱼是冲着她来了,可下了叉就不见了,再看,已经游出一米以外了,沈乐君忙活了半天,额头都渗出些汗来,连根鱼毛都没查到,当然,鱼也是不长毛的。
安永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老生在在的问道,“大少奶奶,你插到几条鱼了?用不用我去找人拿个大盆过来给你装鱼?”
“哼!”沈乐君直起身子,锤了锤酸的要死的腰,不出好气的说道,“这里的鱼都被你吓精了,我怎么能插到呢?”
“强词夺理!”安永辰学着沈乐君平日撇嘴的样子撇了下嘴。
“小心嘴撇歪了,娶不上媳妇!”沈乐君一边继续叉鱼,一边淡淡的说道。
“你是不用担心了,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