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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君见安永辰进来,忙用食指放在唇上表示禁声,蹑手蹑脚的关了里屋的门走到外间。
安永辰一屁股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手扶着额头担忧的问道,“还是不见好吗?”
“嗯”,沈乐君点了点头,径自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大口大口的喝着,“永泰醒了的时候也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他他又说没事,本来身体就不好,老是忧思重重的,这可如何是好?”
安永辰沉吟了一下,“我明天劝劝他,有些事急不得!”
“嗯!”沈乐君这才安下心来,突然她想起,安永辰晚饭只吃了几口饭,慌忙起身,“我得去给永泰顿一碗红枣糯米百合粥,上次这个粥他还多吃了几口!”
沈乐君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鬓旁的发丝有些凌乱了她也没发现。
“等一等!”安永辰起身拿起一旁椅子背上搭着的一件披风走了过去,“入秋风凉,外面又是夜深露重的,你自己的身体也要当心,安家万万不能再多出一个病人了!”
沈乐君伸手接过安永辰手里的披风,一边走一边系上带子,生怕安永泰醒来时粥还没做好,“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
安永辰看着沈乐君的背影久久离不开视线,这个小女人好坚强,坚强的有些让人心疼了!
…本章完结…
62缠绵病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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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松苑内,丫鬟小厮都不敢喘声大气,沈乐君更是站在安永泰的床尾,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刘太医一脸肃穆的给安永泰号着脉,比往常的时间都要长上许多。
安永泰努力的控制着胸间的憋闷,但胸口实在是堵的厉害,他看了一旁小厮一眼,小厮立刻送上来一块白帕子,安永泰捂着嘴巴费劲的咳了半天,沈乐君忙端过来一旁温着的参汤,安永泰咳了阵子,用参汤压了压,才止住剧烈的咳嗽。
刘太医的诊脉被中间打断了,等安永泰咳完了,又号了半天的脉,时间之长,让安永泰有些不安。
刘太医终于收起了诊脉的软垫,沈乐君忙问道,“大人,永泰的病见好了吗?为什么他用了您的药还是咳嗽的厉害,晚上时常都无法安睡!”
沈乐君的话里隐隐有怀疑刘方才医术的意思,但他也不去计较,缓了缓脸色,“无妨,安大人心脉受损,想要恢复是要些时日的,一会老夫先给大人行针,减轻肺部的淤血!”
听老太医这样说,沈乐君和安永泰都稍稍安下心来。
“那药呢?还是用以前的方子吗?”沈乐君追问道。
“方子的问题”,刘方才犹豫了一下,含糊的说道,“不急,不急!”
刘方才给安永泰一边行针,一边劝道,“安大人,忧思过重不利于养病啊,病中还是要保持心情舒畅的好!”
“多谢刘太医开导!”安永泰答应着,心里却感叹,有的事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的,属于自己的责任,就算死也要完成!
这次刘方才出了迎松苑的内室,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出府,而是向老夫人的万寿阁走去。
安永辰忙着筹集二十万的白银,在外面的铺子里奔波着,老夫人身边的翠雀一来,他手里的毛笔就停在了半空中。
没有大事,老夫人不会将她的贴身丫鬟派来。
“府里出了什么事?”安永辰忙丢下手里的毛笔,起身迎了上去。
翠雀的双眼通红,还没说话先是哽咽,“二,二少爷,您快回去吧,太医和老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安永辰等不得细问翠雀,疾步走向门外,连马车也没上,直接牵来马,飞奔回安府。
万寿阁内,老夫人的眼泪强忍在眼中,不死心的追问着刘方才,“老太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您要是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尽管说,只要能救我那大孙子的命,我老太婆什么都可以办到!”
“老太君,不是方才不尽心,只是”刘方才的话说了一半,安永辰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顾不得行礼,额头上满是汗。
“怎么了老祖宗,是不是大哥不好了?”
安老夫人见主心骨来了,眼里的泪花便再也憋不住了,一声辰儿,便老泪纵横。
安永辰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波涛汹涌,强自定下心来,一边用手顺着老祖宗的后背,一边沉重的看向刘太医。
“刘太医,我大哥的病到底如何?”
…本章完结…
63缠绵病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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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人上次受伤时,肺脉就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又连番三次的加重病情,最近一次心血上涌,气急攻心,又伤了心脉,现在他的内脏均是伤痕累累,老朽用了固本求原的方子都不能使之恢复一二,以此下去,安大人最多能坚持一个月,然后内脏衰竭而死!”
听完刘方才对安永泰的病情分析,安老夫人仰天长叹锤着胸口,痛哭出声,“我的孙儿啊,你叫奶奶还怎么活啊!”
安永辰的呼吸变的急促,他喘息着,紧紧的握着拳才能忍住铺天盖地的伤痛。
“就,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安永辰双眼赤红艰难的问道。
刘方才沉吟了一下,“不是没有,为今只有一个以毒攻毒的办法了,这是在皇帝重病不治时,用以延迟寿命的一剂猛虎之药,太医院首领太医历代传承的一个神秘的方子!”
安老夫人和安永辰都屏息,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这个皇宫只有首领太医知道的神秘方子。
“这个方子的用药之狠违背常规药理,更是有一味剧毒的砒霜在里面!”刘方才微皱眉头,深情中带了几分踌躇。
“砒霜?”安老夫人的脸色都变了,要在药里放砒霜给我的孙子吃吗?这是要毒死安家的嫡孙啊!
“是的!”刘方才郑重的点了点头,“所以说这是一剂以毒攻毒的方子,虽然短期内安大人会恢复的很快,甚至造成痊愈的假象,但最多一年,他的病情就会反噬,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都回天乏术了!”
安永辰也僵在原地,他的脑海里一直旋转着那个一年的期限,一年啊,一年后安永泰不过二十六岁,二十六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还没去过更远的地方看看,他还没去过安永辰开的钱庄,还没有自己的孩子,还没。。。。。。
安永辰纵是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还是毫无预兆的顺着他俊逸的脸颊流了下来。
“就,就没有别的方法可用了吗?我哥,我哥,他还如此的年轻!”安永辰的声音在颤抖,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刘方才的下一句话上。
刘方才叹息了一下,“说实话,我很敬佩安大人的为人,也非常同情他的遭遇,安家对我更是不薄,拼尽老朽一生的医术也只能做到延缓这一年了,除非华佗在世,天将神仙,否则回天乏术!”
安永辰的心沉到了谷底,整个建邺城,甚至整个大华,刘方才的医术都是顶尖的,就算是新胜任的太医首领,在给宫里的老佛爷斟酌用药时,都亲自登门拜访刘方才,刘方才在任时,更是多次得到皇帝的嘉奖封赏,多次称赞他的医术精妙。
如果刘方才都给安永泰判死缓了,那还有谁能治好他的病呢?
(此方纯属虚构,切勿模仿!)
…本章完结…
64缠绵病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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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阁内,几乎全府的丫鬟小厮都规规矩矩的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院内,一个个都屏息静听,生怕在这气氛压抑,主子们悲痛万分的时候再惹他们不快。
安永辰负手站在台阶上,暗沉的天空上铅白色的云铺天盖地的占领了大半个东方,遮住了太阳桔色的光,安永辰有些恍惚的望着迎松苑的方向,温润如玉的眸子在太阳透过层云撒下来的金色光芒下,显的如璞玉一般温和美丽。
十年前立冬的那天,兄弟两随着父亲去山里打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亲的情绪就时常低落,自安永辰有记忆开始,安承明就很少笑了。
那天是立冬,在大华的习俗里,立冬就是冬猎的开始,父亲很久没有那么高的兴致了,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弓箭还有干粮,带着两个儿子兴致勃勃的向郊外的白云山骑马奔去。
那天的人很多,两个儿子又都大了,安成明便放了两个儿子自由捕猎,然后选了个地点,在申时聚合。
安永辰那时十岁,仗着府里的师父教了两年的武功骑射,便胆大无畏,骑着半大的白驹踏雪,向林子深处寻去。
安永辰见到了一只雪白的狐狸,柔顺光滑的皮毛一根杂毛也没有,那狐狸生性狡猾,行动迅捷,很快闪到了半人高的灌木丛里。
安永辰下了马,手里举着弓箭,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堆灌木丛,眼看灌木丛的一角露出狐狸的半条毛茸茸的尾巴。
安永辰屏息拉弓放手,锋利的剑射向灌木丛里,那绒尾巴抖了抖就不动了,安永辰大喜,他大步向里面走去,兴奋之余根本没有注意脚下,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小腿肚子传来,他才知道自己竟然踩进了蛇窝。
安永辰闷哼一声,随即拔出腰间的匕首,将那吐着红芯子的花皮蛇一刀两断。
这时再抬头看,哪还有那狐狸的影子?
安永辰这才明白,那白狐狸竟是故意将他引到蛇窝里来的,立冬时节,冬眠的蛇还处于潜眠,腿都伸到人家窝里了,怎么会不张嘴咬一口呢?
一看蛇鲜艳的颜色就知道有剧毒,安永辰瘸着腿蹦到空地处时,额头的冷汗已经往下流了,被咬的腿又麻又疼,钻心的疼痛让他落下泪来。
安永辰咬着牙,带了浓重的鼻音大声的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虽是冬立的仪式,城里的公子贵族们有几个是专程来打猎呢?不过是过过骑马涉猎的瘾罢了,所以很少有人往林子深处来,安永辰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艰难的爬上了踏雪,混混沉沉的神智就开始不清。
安永泰虽然也在追逐自己的猎物,但挂眼了安永辰的去向,所以当踏雪拖着昏迷的安永辰往林子外围走时,安永泰一眼就看见了。
安永泰大惊失色,忙跑上前察看安永辰的伤势,当看见他腿上发黑的两个牙印时,安永泰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他顾不得通知父亲,将安永辰拖上自己的马,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向城内奔去。
…本章完结…
65缠绵病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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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不作美,二人走了一半天空就下起了大雪,给回城雪霜加霜!
那雪很大,不到半个时辰就没了马的小腿,安永泰又心急弟弟的病,一个劲的用鞭子抽着马,一个不慎,安永泰的马踩进了一个深坑里,摔折了前腿。
“哥,我们在哪?”从马上掉了下来,安永辰倒是被摔醒了,虚弱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大哥在扶着他,心下安定下来,有气无力的问道。
“辰弟,你被蛇咬了,我们在回城的路上!”安永泰焦急的说着,他不过是比安永辰大了四岁,扶好安永辰,一个侧身将他背在自己背上。
安永泰刚背上安永辰时还不觉得重,可时间一长了,就显的有些吃力了。
安永泰一边背着弟弟在雪中艰难的走着,一边试图跟他说着话,但安永辰体内的蛇毒让他全身作痛,被咬的那条腿更是酥麻的厉害,没坚持多久又晕了过去。
漫天白雪,一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