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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心中的一股气,姜衫硬是把恐惧也给击退了几分。
“别,别在这儿,咱们回房间好不好…嗯~”
一个娇柔祈求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草丛后面传了过来,姜衫脚一顿,意识到什么的她忙尴尬的把脚步放轻了些。
“回什么房间,就是在这露天干着才舒服。”
“回来,你跑什么,这会儿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呢,再乱动信不信老子揍你!”
“求你们了,不要在这里,万一有人了…”
“少tm那么多废话,找你来是让你伺候我们的,哪那么多事儿啊!”
…
传来的声音听上去有四五个,其中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另几个年轻男人调笑的声音并没有压低,听着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德行。
姜衫站的地方比较暗,要继续往前走就是路灯,势必要被那群人给撞见,姜衫透过零星的缝隙看着他们粗鲁又不堪的样子,先不说尴尬不尴尬,这情况看上去就危险,姜衫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往回走。
“你们怎么那么慢,到底在干什么呢?”
刚往回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迎面传来了一个年轻又不耐的声音,正轻手轻脚走着的姜衫被吓了一跳,忙停住了脚步想躲到树后面,可已经晚了,迎面走来的年轻男人已经看到了她。
“谁在哪里?”
姜衫摸不清对方底细,当下拔腿就跑!
“站住!”
年轻男人一见她开始跑,立刻就狐疑的窜了过去,姜衫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来人猛的拽住了胳膊。
“放开我!”
姜衫惊怒的往后退,恶狠狠的瞪着男人,那脸色却难免带了几分慌张。
那边正胡闹的几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扬声道:“霍烨,你撞见谁了?我怎么听着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昏暗中霍烨并看不清自己抓住的人的长相,他伸长了胳膊抱紧她的腰,烦躁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别是狗仔队追到了这里。”
这边突然被霍烨抱住的姜衫却猛地停止了挣扎,蓦地转过头往霍烨脸上看去,可惜天色太黑,只能看到男人身量较高,长相却看不清楚。
察觉到姜衫的动作,霍烨粗鲁的拉着她往路灯下拽,“看什么看!先过来交代清楚你是干什么的!一见面就跑,铁定干了什么坏事。”
姜衫忙道:“不是,你,你的那几个朋友拉着一个女人在草堆里…我没偷看,你放开我!我是这里的客人!”
霍烨动作一顿,立刻反应过来姜衫是什么意思,心里立刻恼怒非常,粗鲁的在姜衫手上摸了摸,没见到类似相机的东西,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人,猛地松开了手!
“抱歉,我以为…”
“霍烨?怎么还不带人过来?”
那边笑闹着喧哗起来,姜衫往后退了一步,霍烨也知道自己那群朋友是个什么德行,低声道:“好了你快走吧,刚才抱歉。”
黑暗中姜衫又看了他一眼,霍烨虽然看不清她的长相,却也感觉到了她奇怪的注视,正要再赶,姜衫已经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姜衫刚走那边霍烨的朋友就钻出来了两个,衣服还没扣整齐,吊儿郎当的站在路灯下,“我们在那边玩的开心呢,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要不要一起?”
说着往霍烨身边看,“刚才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你带来一起玩的?人呢?”
霍烨冷眼看着他们,眼中划过嫌恶,又很快的掩饰好,“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顿时笑了起来,站到路灯下才看出来霍烨长的十分年轻,虽然个子大,那俊秀的模样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表情沉稳成熟,看上去倒和十八九的男人也错不了多少。
“那样一个父亲,也不知道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个老实的儿子。”
见霍烨走远了,两个男人才小声的嬉笑了起来。
“得了,别再让他听到,别看他年级小,现在都已经开始接手霍家的生意了,一个不好咱们的合作就得垮。”
另一个人这才讪讪的闭了嘴,又重新回了草丛寻乐子。
姜衫跑的离那处草丛远远的才停住了脚步,心脏还在急促的跳着,骤然见到霍烨,让她惊吓的慌张褪去了不少,一双眸子倒有些发沉,霍烨怎么会在这里,这么说她这个时候就已经回国了吗?
想到上一世两人相见时候不愉快的经历,姜衫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其实那时候的她因为遇到的一连串事情性格变得太极端,霍烨倒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正在想着事情,刚快要走到安全路灯下的姜衫眼前猛地一黑,突然被身后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猛地拽进了草丛中,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战,下一刻姜衫就被一个男人给压在了地上!
第50章()
倒地的一瞬间,姜衫的头皮都炸了,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上自己的时候,姜衫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姜…”
压在身上的男人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那唇齿间的温度贴在了她的颈窝处,潮湿黏腻,扑面传来的酒味更是把姜衫吓的眼睛都红了!
“救命!”
姜衫的声音高亢焦灼,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姜衫就猛地屈膝奋力的朝着男人的下面顶了过去!男人忙往旁边侧了侧,长腿敏捷的压住姜衫的大腿,可姜衫拼尽全力的力道还是让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
“放开我!救…”
姜衫还欲再喊,男人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姜衫挣扎的越发厉害,男人的手被她一张一合试图咬他的嘴唇沾染的湿润起来,喉结动了动,紧紧压着姜衫的男人往她耳边凑近了些。
“别叫了,是我。”
那熟悉的声音不是白岐又是谁,姜衫的身子一僵,非但没有停止挣扎,动作反而更加激烈起来!
白岐轻松地压制住她,身下扭动的身躯让他的身子奇异的热了起来,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道:“衫衫听话,别再乱动,也别再叫,不然我可要亲你了。”
姜衫所有的动作立刻戛然而止,如果不是夜色掩盖,白岐很轻易就能从那眼中看到刻骨的恨意与嫌恶,以至于姜衫脸上连劫后余生的庆幸都没有,先前的惊恐反而全部转为了痛恨。
“往开我!”
姜衫愤怒的声音闷闷的从白岐的掌下响起,白岐闷笑一声,爱恋的在姜衫的脸颊上亲了亲。挨着她的瞬间,什么恼怒什么策略都被抛到了脑后,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想她了,也实在是不想再折腾下去,这么久了,也够了。
“怎么这么不乖,闹了这么久还没消气呢?”
身下娇软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白岐又亲了亲她的眼睛,知道自己怕是吓到她了,醉酒后的他脾气比平时和悦很多,松开手温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看错人了,这么晚还在乱逛,刚才吓坏了吧?”
姜衫头立刻就懵了,她的声音抖着,不敢置信道:“你刚才也在?”
白岐的声音懒洋洋的,“傻姑娘,总要遇到些危险才能乖巧一些,我告诉过你其他的男人很危险,刚才你遇到的要不是霍烨,可就真的出事了。”
说着又安抚的亲了亲姜衫的脸颊,虽然存了让姜衫长长记性的心思,可白岐对刚才霍烨那样抱着姜衫的行为还是很不悦,“下回不许一个人在大晚上的随便乱跑了,容易吃亏,我虽然总会护着你,你也要知道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你要是出事,我会心疼的。”
黑暗中姜衫黑黝黝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白岐模糊的轮廓,她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了,心中被自己藏得很好的一处角落突然就破了一个小口子,那样疼痛又酸胀的情绪像是最剧烈的毒液,顺着寸寸经络缓缓的灼烧着每一寸最为敏感的神经。
爱上一个人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被一次次伤害后,那份浓烈的爱逐渐转变为麻木和怨恨是一个更漫长的过程。被一次次看似关心实则冷漠的行为伤害后,对方虽然不是直接的施与者,但正因为他是你在乎的爱的人,所以给出的伤害远比自己的敌人直接的施与的更加来的疼痛和剧烈。
白岐摸着沉默的睁着眼睛的姜衫的眉角,“衫衫,你是跟谁一起来的,嗯?”
白岐是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人,他冷静的算计着每一步该怎么走,却也无数次的在她成长的岁月中一次次护着她陪着她,即使经过上一世的种种,在已经撕破了脸以后,在他彻底的背叛了她以后,他却也仍旧是唯一一个留在自己身边的人。
她恨姜薇恨到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千刀万剐,她更恨白岐竟然会和自己最恨的人在一起,她的心死了烂了,可她辛苦的活着,等待着复仇的机会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仓惶,恐惧,绝望和悲愤。
你可以想象那种感觉吗,你曾经是所有人艳羡的天之骄子,你无比的骄傲又美丽,是所有人视线追逐的源头。可忽然有一天,骄傲的你成了一个别人看一眼都会厌恶,都会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最丑陋的存在。
偌大的世界里,那么多的人,你却永远的孤身无依。
唯有那个你心里还恨着的,不解着的,怨着的人仍旧在不放弃的陪着你,让你连恨里面都不得不夹杂了难堪的依赖。
姜衫怨恨白岐的冷血和凉薄,可被那样子伤害过后,心底最深处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的角落,却还是有着一分让她无比痛恨的善念和企盼的。
可偏偏这世道无情的很,它让你一次次的重温那经历过无数次的算计,重温那些那打着爱和保护的名义的伤害,到了最后,连疼痛都变得麻木了,你竟分不清到底是恨还是不甘。
但总有彻底平寂的时候吧,她想,以为自己是可以做到从容应对,心如止水的。
可此刻极致的难堪和尖锐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带着醉意的白岐情绪流露的要比往常时候要明显的多,他似乎极其的眷恋姜衫身上的味道,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诱哄似的嗓音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响起,“乖,快告诉我,你是和谁一起来的,同学,还是别的男人?”
白岐久久等不到回答,有些不满意,脸颊贴近了她,“怎么不说话,是…”
话没说完,白岐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他突兀的直起了头,诧异的摸向了姜衫的脸颊,指尖的湿润让白岐所有的动作都僵在了原处。
“放开我。”姜衫的声音冷淡到不带一丝哽咽,她的身子还在颤抖,声音却稳,“你压疼我了。”
白岐的视线在姜衫面上逡巡了片刻,可天黑,他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是这时候的姜衫实在是让他陌生,想了想,白岐还是缓缓松开了对她的辖制。
“不管你跟谁来的,不要再回去了,今晚去我那里,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黑暗中姜衫踉跄着站起身,白岐扶住她,“走吧,我先带你回去洗洗。”
姜衫挣了挣,白岐攥的很紧,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姜衫闭了闭眼,轻声问道:“白岐…哥,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白岐不悦,“不准叫我哥。”
姜衫咧咧嘴,笑的越发难看,“白岐,我爸爸已经不在了,要是将来我结婚请你当证婚人,你愿意吗?”
话音一落,周围的气氛陡然就冷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