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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入凡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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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哭笑不得:“你劝我啊!你可真是心大,我晚上替你想想都睡不着。你娘家那么远,就一个兄弟还音讯全无的。那边又是那样的人家,又是兼祧的,你相公还是个廪生这考中换发妻的可不少见。偏偏你还这就是一个天生送到人家手里的把柄!那头要是知道了消息,定不会安生的。你可怎么办呢?”

    灵素摸摸脸,她哪里知道怎么办!七娘看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大概心思,笑道:“你放心,这能看的医馆也差不多跑遍了。我也没法子了,只好走着看吧。你最好平日里多攒点钱在手里,若是这身份一改,行里的活儿怕都保不住的。”

    灵素道:“身份一改?”

    七娘索性直言道:“生不出娃来被下堂的媳妇不是一个两个,你夫家既会兼祧,可见是极看重这个的。你这万一那头知道了消息,哪怕不知道消息,见你们三两年没个动静,只怕也不会消停了。无后大不孝,理在人家那边,到时候你你可怎么办啊!”

    灵素听明白了,感情是说自己若是生不了娃,大概就不能同方伯丰做夫妻了。这好容易才成全的亲呢,哪想到还有后头这样的麻烦。心念一转,已经做了决定了,便对七娘道:“我懂了。你放心吧。”

    灵素见她一双乌沉沉眼睛不喜不怒的,心里莫名也安定下来了,才回过神来自己是不是做太过了,便道:“你别怨我多事,我素来想事情喜欢想周全些,宁可一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也比一心盼着能好却没好来的强。”

    灵素一笑:“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她这直直一句,七娘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算你还知道好歹。”

    两人分开,灵素想了一路。晚间吃了饭,收拾得了,煮了茶来喝。

    方伯丰正说学里的事儿:“头一年是通课,科考典考都是一样的课业。话是如此,这课同从前不一样了,不是日日上的。倒是一多半时间要去衙门各司各处帮手。这立心考什么,同到底去哪里帮忙可就关联大了。今日就是说这个,我想着农务司不错,你又喜欢这些稼穑事务,典考这农务粮食都是重中之重,实在一举两得。旁人还琢磨呢,我就把意向写好递上去了。农务司的老司长还同我说笑,说我若不去他那里,到时候他就往我做活的司里把我借调过去”

    说了一阵子发觉灵素今日同寻常不太一样,连种田这样的事情都不多说两句了,便停下来道:“我光顾着自己说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还是身子不舒服?”

    灵素垂了垂眼睛,心里暗暗骂一句上头管凡门塑身的司主,看着方伯丰低声道:“这几日七娘带着我到处看大夫”

    方伯丰吓得站起了身,往灵素身边一凑,也不坐下,只半蹲着矮了身子问道:“怎、怎么了?哪、什、什么你”

    灵素见他一句整话也没有,手都颤上了,忽然想到他自小就跟着身子不好的娘亲,恐怕心底里最怕的就是亲近的人有什么不妥,赶紧抓住他手道:“没事没事,我没生病,医生都说我身子好得很。”

    方伯丰长长出了两口气,失笑道:“吓死我了没吓着你吧?”

    灵素往条凳一边让了一让,方伯丰就在她身边坐了,又问她:“那好好的怎么到处瞧大夫去?你是问药材的事儿?”

    灵素道:“嗯那天同七娘说起来,才晓得女子还有月事这个我就没有这个,怕怀不上娃事儿就大了。七娘说这里的人都看重香火继承,你又是廪生,本来考上了换媳妇的就多。我若还身子不好,那就得被下堂了!尤其兼祧的家里,肯定比寻常的人家更看重这个。若是三两年怀不上怕就不得安生了”

    方伯丰见她一行说一行自己还疑惑着,晓得她不太明白这些世务,先拍拍她手道:“不用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什么换媳妇下堂的话,不会有那样的事。”

    灵素面上露出笑来,道:“七娘说的时候我就觉得了,这话听着很像那么回事,却不像咱们家会有的样子”

    方伯丰忍不住用力握了一握她的手,灵素却又转到生娃的事儿上去了,苦着脸道:“可怀不上娃的话那就没从前说的那些事儿了。我还打算往后要自己种棉花织些细布给娃穿,还要做许多小点心,还要学做糖那可少了许多热闹呢。”她心里忍不住想桃花儿说的一家人种田吃饭的许多琐事,这只夫妻两个的话,清静是清静了,总不是自己一开始想的那样子,心里十分遗憾。

    方伯丰沉默了一会儿,两手还攥着灵素的手,缓缓道:“这个也说不准的其实,其实我娘也、也同你仿佛”

    原来当年方伯丰的娘亲便是不曾来过月事的,是以后来诞下了方伯丰,王氏还常含沙射影意指方伯丰不晓得是什么妖鬼投来的,定是毁家败夜的不吉利玩意儿等等。伯丰娘亲怕小孩儿不知道真事,真的心里自觉不好起来,待方伯丰长大晓事了,把事情原委说给他听了。叫他明白这不过是王氏恶意寻衅,并非他自己真有什么不妥。

    灵素听了却吓了一跳:“婆婆也是!”心里一想不对,这凡门三百年一开的,这婆婆可去了没几年。

    方伯丰不晓得她说的是下凡的事儿,点头道:“是的。”

    灵素道:“难怪那些大夫都说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碍子嗣不过如果真的没有的话”

    方伯丰以为她又想到那些“下堂”什么的话了,便道:“便是真的没有,我们两个一起好好过日子也很好。”

    还怕灵素不相信,叹了口气道:“你方才说的这里的人重香火的话,是没错。兼祧的人家尤其如此,也没错。只我自己并没有这么看重这些。后山峪的情形如何,你也知道的。当日若不是祖父希望同根同续,也不会有兼祧这样的事儿了。实在要我说来,我宁可这世上没有我这个人,只叫我娘不用受这许多苦说起来,若不是因为遇着的是你,我这亲实在成不成都一样。如今能能这样,都是想都想不到的日子了。若能有孩儿,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也好,若不能有,就你同我两个人相扶相伴一辈子,也足够了。你那好友确是一心替你担忧才有这些话,只是我这边同寻常的不同,不会有那样的事,你再不用担心的。”

    方伯丰儿时的事,他寻常并不怎么说起的。灵素今天听他说宁可自己没有生在这世上,心底一紧,倒不是为了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方伯丰这个人,实在是想着到底一个人经历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伤心事,才会有这样想法。忍不住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两臂一张,结结实实抱住他,埋了头到他胸口,低低道:“嗯,没事,我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方伯丰轻轻笑了起来,把下巴搁到她头顶:“方才说到处看大夫可真是吓死我了。你啊,我晓得你本事大,只是好歹要在意千万不要伤着自己,更不要害了什么病。咱们两人都好好的,有吃有住的,很知足了。”

    他一说话,下巴在灵素头顶一动一动的,灵素吃痒,已经咯咯乐了出来。

    好大一块乌云,一阵清风吹散了去。

74。闹元宵() 
转眼十五;德源县的元宵节真是热闹非凡。好似什么能做的买卖都出摊了;街上比寻常感觉店铺多了几倍似的。

    按着规矩;十三开始上灯;十八落灯;这正日子的热闹就在十五这一天。

    到了这一日;不管商家住户;门口都挂起了灯笼。灵素家小院门口悬着一对肥头胖肚儿的大红鱼灯,里头的骨架子是她在街上偷了半天师回来自己搭的,面上绘彩点睛则是方伯丰的手笔。懒得自己动手的在街上花灯铺随便买一对挂着也对付过去了;红纱穗儿灯十几个钱就能买一对。

    俩人早几天就商议好了,这日要在外头结结实实玩上一天,灵素问:“都不在家吃饭了吗?”

    自从家里置办齐了家伙什;灵素又拜了苗十八为师;俩人几乎没怎么在外头吃饭了。上回在德裕楼吃年席,还是因为方伯丰见灵素被祁骁远那张帖子引得惦记起了吃席;才特地带她去的。尤其过年的时候俩人不知深浅地预备了许多吃食;又没个亲戚上门;虽三餐都在家吃;也还剩下不少炸鱼糕、炸丸子、炸排骨

    方伯丰笑道:“若是逛远了;回家吃饭还得往返一次,不是耽误功夫?这样;先逛着瞧,若是你觉着没意思了累了;咱们就回来也好。”

    这日子;一出去,就灵素还能觉着累觉着没趣儿?!

    国朝初立时候有过宵禁之制,之后便逐渐废弛。以德源县为例,时至今日,所谓宵禁不过每晚关一关城门。到了上元节这一日,四门通宵不关,只多派人手在城门楼上立着,不是为着查人,却是为了防着哪里失火,高处看得明白,好尽早扑救。毕竟这一日火树银花,到处爆竹花灯,不得不小心些。

    到这一日,所有商贩买卖皆不问税,且连金宝街上标记之内都许随意摆摊出铺,县衙都能给围得只剩个门。也难怪忽然多出来那许多买卖人了。

    两人一早梳洗整理,换上利索的衣裳,便携手出门过节。

    出了清河坊就开始热闹起来,还没到和乐坊,路边已经有零零散散小摊子卖生果菜干。灵素道:“这么早就这许多人?!”

    方伯丰笑道:“既要出摊,自然要占个好位置才好,来晚了就没好地方了。”

    灵素惊讶道:“这都摆到这里来了,金宝街那里难不成是没地方了?”

    她说着话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实则神识放出去一扫不就成了?只神识所“知”与眼见耳闻却是大大不同的,她这堂堂正正的“人”,还是自己跑过去看看合适。

    哪里用得着到金宝街?只刚到和乐坊,就见着密密麻麻的小摊子了。这一段路一边临着河,因夜间饮酒的多了,怕看不清落了水里,如今沿河都加了栏杆。这靠着栏杆是一排,对面沿着和乐坊对街铺子的又是一列。铺子也开着门,有几家大的,檐下宽绰,就有人直把摊子摆在那檐下,留出对着门的走道。铺子里的人也没见出来轰赶的,反倒趁便走来逛逛问问,看有什么想买的索性就近买了。

    两边都是小摊子,这走过的人难免要细瞧瞧,人流积聚,想快些走也难。

    走着走着,灵素见边上摊子上是一熟人,笑着打招呼问道:“大爷,您怎么跑这里出摊来了?”原来是后街上卖酒药的老大爷。

    大爷见有人打招呼,抬头看是灵素同方伯丰,又见俩人手里都空着,便笑道:“你们不找点什么出来卖?”

    灵素摇头:“我们没东西啊。”

    大爷笑了:“找啊!今儿热闹就热闹在这个上了!瞧见没?我今儿可不是光卖酒药的,我卖甜酒!”俩人瞧去,果然见他一张便桌上堆了叠粗陶盏,边上还立着两个大瓮。

    大爷挺乐意给这俩新来县里的人说说奥妙:“咱们这里的规矩,管今儿的买卖叫‘炮仗买卖’,赚的钱叫‘烟火钱’。怎么叫这个名儿呢?炮仗、烟火,啥样儿?砰一下,没了!嘿,就是这个意思。我这两坛甜酒一卖,拿这钱去吃老酱猪肝喝黄酒,给小孙子买芝麻糖,给小孙女儿买个五联大风车玩一天,满的来空的去,就剩一腔子乐呵!人人如此,家家如此,才热闹不是?要不然还同平常日子似的,就那么几家做买卖的,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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