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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将面容茭白,皮肤看上去倒更像是一个女子,不过面貌只能算是清秀,身体即便是有着铠甲的遮盖也能明显看得出有些单薄,都支撑不起身上这副披甲,不过他的武艺倒是不错,马上功夫比刚才那将还要出色,一矛刺来,时机角度掌握都很恰当,不只是替同伴解围,也是在攻向高顺,一举而两得。
高顺不得不暂避锋芒,但他迅速反守为攻,只后撤一步不再退也不前进,只是一戟自左下侧斜里刺过去,就如同亢龙出海,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这回他所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敌人,而是几个早就有意图向他围拢过来的敌将。
这几个敌将眼看着先登死士已经稳住阵脚,不会再是任由陷阵营一面倒的屠杀,虽然场面上还是有些看不过去,对不起他们河北第一步兵的名号,但已经不用太过挂心,也就放心地暂时将指挥之事放到一边,来专心执行“擒贼先擒王”的大计。
并不是谁都看得出来高顺对于陷阵营的重要,但按照常理来说,高顺作为一军主将——哪怕这一军只有千人,除掉他的好处也是多多的。
刚开始这一两个其实只是来试探高顺的,也是为了拖住他让他没法躲开,毕竟刚开始彼此之间还有些距离而他们的意图又不好隐藏,高顺展现的实力引起重视,现在大家也都聚过来自然没有犹疑立刻就一拥而上。
一时间,高顺只感觉周围什么矛啊、刀啊、枪啊、短戟之类地都往自己身上招架,最终竟然全都压在了他拿来抵挡的长戟身上。
但在这样的重压之下,高顺面无表情,甚至脸色都没有变化一下,只是无声地吼了一声,接着他手中长戟上像是被施加了魔法一般,“嗡嗡嗡”震动起来,实际上却是高顺两手在有节奏地转动着武器,让武器周身都像是带电一般颤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到最后竟然反过来顶开了那几个敌将叠加在一起压在长戟尖端的兵器。
然后就见他右手在长戟把柄上往另一端那么轻轻一划,两手之间距离便就拉开,他却又顺势右手向前一用力,顿时长戟成一个倒树状,而这时高顺又再次往下一带,竟然将众敌将的兵器都拉下来,他们一个个反应不及,在那一刹那就险些从马背上直接栽倒下去。
“啊……”
“呀嘿……”
“喝!”
值此时机,几个敌将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或往回拉、拽,或干脆撒手不管,或顺势用力往前但同时却是想要将高顺也带下来。
但危机关头他们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们本来是一个整体,哪怕就是要反击或者撤回,动作也该一致,可此时的情况却是他们所做的动作不统一,以至于没有一个人的目的真正达成,而且没有先伤到高顺,反而是将自己等人给搭了进去。
本来相互一致向下压的动作,因为各自心理不同,而造成了不协调的方向,在这过程中兵器之间自然会有碰撞,而他们心情也是急切,难免力气大了些,于是高顺还好好的,他们自己人倒是“交战起来”,接连几人纷纷落马,栽倒在地上痛呼不已。
而高顺可没有怜悯落水狗的习惯,随后就追的他们狼狈不堪,慌张逃蹿之际有个敌将更是直接被旁边一个先登死士被陷阵营将士晃开由着惯性往后甩的矛刺中,当场就身亡。
这种死法令人简直无法直视,至少其他几将都是心有戚戚焉,而这一下也终于看出不同,有的倒是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要如何处理眼前情景,显然他们联手也是很难对付得了高顺,这家伙太难缠了,既然如此干脆放弃,指挥先登将对方压制住要紧,毕竟场面上自己这方可还处于弱势呢;但还有的却更加焦躁,然后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几人自己焦躁也就罢了,却跑到冷静下来的几人身边去,似乎要和他们联起手来,可孰不知这样简直就是给他们带去灾难。
高顺古板的脸上此时才露出一抹肃杀的笑容,就像是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他驱马往前,长戟耷拉下,在旁边地上划出一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而在对面已经离开马背的几将眼中,就像是一个正向他们走去的挥舞着弯刀的死神,随着周围都是交战的士兵挤兑着他们很难逃离,而高顺也在一步步接近,他们都快要绝望了。
但就在此时……
“叮、叮……”
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响起来,让两边的将士起先都有些茫然。
战斗正进入白热化,他们也都在积极奋战,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这个声音。
在战场之上,号角意味着集合与前进,擂鼓意味着进攻,而鸣金,自然就是代表着收兵。
不管是袁军还是吕布军,此时似乎都没有理由退兵。
可惜的是这就是事实,如果只是一遍还可能是错觉,再一遍就无法质疑了。
有些人是不甘,比如正在左翼也就是吕布军的右翼即张辽这一边穷追猛打多少占据些优势,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决出胜负的士兵和低级将领们,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再加把劲,再多点时间就能够击退敌人了;也有些人是松口气,就好比这几个正与高顺缠斗的先登将领,他们能够感觉到高顺其实并没有像是吕布那样直接碾压他们的实力,但偏偏他们却拿他没有奈何,更是都险些一个个丧身于他手上,盖因为此人的韧性实在是太过强大,不管是在速度、力量还是武艺上他都算不得顶尖或者突出,可又正是因为各方面都很平均,组合在一起才产生了这样一种可怕的效果。
此时哪怕是同一军的将士们, 哪怕他们都随波逐流地各自撤退,但在每个人心中的想法,也都并不一致。
但说白了,如果可以的话谁都不愿意发生战争,更何况还是自己亲身参与进去生命都没有个保障。
而作为一军主将的麴义会下令退兵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本来袁绍就无意让他和吕布真拼下去,那样的话吕布或许会有损但他也绝不会好过,进而会影响到他的河北大计,再加上还有现实的情况。
毕竟不管是在座椅还是有意的进攻,不管是以全军还是以精锐对敌,都没有取得什么效果,吕布军并不会弱于下风,甚至右翼这边及时赶到的陷阵营还给了本打算给吕布军右翼一个大大的“惊喜”的先登死士重重一击,告诉他们什么样才是真正的精英、真正的王牌。
以一千人对三千人,还将对方压制,虽然这其中有他这个作为主将的督导不力、因为要分心右边的主战场而无法时刻关注造成一些变化也不能够及时应变的原因,但这样的对比,对于先登的打击是巨大的,影响也会很深远,倒是陷阵营本来就甚嚣尘上的名声会越加响亮。
不过对于这些高顺肯定是不会在意地,在收兵之后来到吕布面前报道,吕布高度赞扬他和陷阵营的表现的时候,他的脸上只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这已经算是很难得的反应了。
吕布也没有在意,他为的就是通过陷阵营作为典范来鼓舞士气,这样待会儿撤退的时候才不至于对士气造成太大影响。
不错,吕布的确想要撤兵了,不是鸣金收兵这样的撤兵,而是彻底撤出真定县这一带,撤出麴义领军兵锋所指的范围。
哪怕这一次对方并没有占到便宜己方也没有吃亏,之后很可能就会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但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袁军打一场然后来个拉锯对峙的,有麴义在这里牵制自己,就等于是袁绍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怎么都没法舒服,而到时候局势变化自己也没办法第一时间作出应对,对于自己的计划不利。
所以这一次撤退,其实也只是战略性的撤退。
吕布虽然早料到了袁绍对自己的恨意,很有可能让他哪怕是暂时放弃对公孙瓒的战争,也要来先对付自己,但还是没有想到这袁绍竟然会拿出自己目前手下近半的精锐过来,麴义所领这一支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吕布可不相信袁绍军的普通将士们就会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更何况三千先登死士地出动也不是作假,这说明哪怕袁绍还保持着一定理智没有放弃对公孙瓒开战,却也是对吕布恨意达到了极致,一有机会就要他难看。
而在目前来说,吕布的浑水摸鱼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他不可能在河北大战之前自己先陷身于战争漩涡,如今就必须抽身而出然后退避一处徐徐图之。
有的时候避战不是怯懦,而是以退为进。(。)
第九十二章、中计?()
井陉,从位置上说,位于常山国的中部,这里有水域流经,也有山脉纵横,比之真定的地理位置还更好。
吕布往西一路撤兵,到这里终于停下来,临时安营扎寨。
麴义的撤兵,不过就是回到了附近的真定县城里,而吕布的撤军却有够彻底,直接拔寨西撤一路来到了此处。
之前在真定,吕布本可以避战,但他之所以还要与麴义一战,不过是为了稳固军心——首先不明不白的退避很容易动摇军心,而军心在如今进入一个陌生地域的时候是至关重要地,像是如今与麴义一战之后,显示出了不弱于对方的力量再退,哪怕将士们心有疑惑却也不会有什么动摇;同时也是要向袁绍展示他的力量,而必须得说,这一点他也做到了,因为麴义原本接到袁绍的命令,就是让他见机行事,如果能够战而胜之自然不可能放着不管,但若是无法一举定局,维持僵持之势也是不错的选择。
显然哪怕袁绍听到吕布消息的时候怒火冲天,但他毕竟非通常人,并没有完全被仇恨与怒火支配思维。
而此时在帅帐中,吕布眉头微蹙,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这一路退过来,实在是太顺了不是几乎而是根本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袁绍对自己的仇恨之心应该是很强烈,所以哪怕麴义不会和自己拼死一战,但也不可能让自己就这么安然退走,哪怕就是表面上做做样子的追击也才正常,这并不是吕布犯贱非得要被人追着跑,只是从常理去推断,这未免有些惹人怀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吕布坚信袁绍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那么追兵并不是没有了,而是可能就等在某个地方,在某个时候突然出现,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贾诩立刻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难道他们,中计了?
听贾诩这么一说,吕布等人仔细一想,似乎确实有这个可能。
或许就是从他们偏离了既定的计划,在袁、韩与公孙之间的决战开始之前就先撤离那一刻开始,事情便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朝着他们所不知道的方向前进,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根本就预测不到。
贾诩这时候又叹了口气,似乎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但最终还是开口道:“甚至再仔细想想,也许那个阎柔都是有问题的,或者说是那一次伯羽去与阎柔的沟通是有问题的。伯羽回来的时候也亲口说过了,咱们不能够将希望寄托在阎柔身上,哪怕阎柔隐含的意思已经是愿意与咱们合作了……”
吕布知道贾诩为什么会犹豫,因为他怕得罪良乐,倒不是说他畏惧良乐,而是他的处世哲学一直以来便是不争以及明哲保身,只是在吕布帐下被吕布影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