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片刻时间,整个大营各处都隐隐传来“着火了、着火啦”的呼喊,紧接着,“敌袭、敌袭……”的警报声也响起来,还有此起彼伏的怒呼、喝骂、哭喊众生百态一般的各种声音从各处纷纷扬扬响起来。
原本处于睡梦中的黄汗这时候听到声音第一反应都有些迷糊,然后回过神来才紧急穿衣下榻跑到帐篷外边查看,结果见到眼前的场景却是一团糟,到处是蒙着头乱蹿身上还衣衫不整的黑山军小兵,那边几处连起来的营帐大火熊熊,外面的人在忙着救火、呼喝。
黄汗的帐篷外边自然有人看守,只是这时候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黄汗心中还在想着等到待会儿见着他们一定要治他们擅离职守之罪,这时候见到一个小兵突然从自己面前晃过赶紧一把抓过他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士兵本来正急着脱逃,蓦地被人抓起后襟他大怒回头正要破口大骂,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居然是于毒的副将黄汗之后顿时恹了,而黄汗的问题又不得不答,他几乎是哭丧着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啊,就看到营帐处处突然都着起火来,方才还睡得正香呢,哪里想到……”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黄汗丢开到一边去,黄汗阴沉着一张脸,走出几步去冲着混乱的众人大声道:“诸位兄弟请听我黄汗一句,这大火来得蹊跷,可大家越是在这时候越不能乱。这显然是有人在暗中捣乱,只有咱们自己稳住阵脚,才能够安然活命。”本身就是其中一员的他知道对于大部分黑山贼来说保全自己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第一个提及的便是这一点,而他的这番话加上他的脸孔他的身份终究起到了一定稳定军心的作用,除了那些正忙着救火或者逃蹿的,周围的士兵们看到黄汗都渐渐安静下来。
眼看着一场骚乱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消弭于无形,就在这时,却见黑暗中有一支箭矢划空而来,带着“唰唰”的风声,目标直指黄汗。
……》
第十章 、平周()
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季昭等人便完成了任务,在褚孙等内应的配合下,在黑山贼们措不及防中,他们将整个黑山大营搅得一团糟,熊熊大火燃烧个没完没了,帐篷的材质组成本就易燃,对于火焰天生没有抵抗能力,若是那些被声音吵醒、被烟熏醒或者被热醒的黑山贼倒还好,有不少人甚至来不及醒来就被猛烈的火浪吞噬了,而整个营寨中人更是乱蹿乱跳,一片人心惶惶。
季昭等人趁着这个机会却是在褚孙的指引下来到了黄汗的帐篷外,准备擒贼先擒王,刚到此处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叫:“诸位兄弟请听我黄汗一句,这大火来得蹊跷,可大家越是在这时候越不能乱。这显然是有人在暗中捣乱,只有咱们自己稳住阵脚,才能够安然活命。”
听到这个声音褚孙立刻便在季昭耳边道:“此人便是黄汗……”
那边王成自然听到了,当机立断从后背抽出弓与箭,箭在弦上,弓弦拉成弧形,对准了那黄汗脑袋射去。
此时黄汗正背对着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竟然陷身于险境之中,只是出于一个武者的直觉,他在听到身后异样声响的同时心底浮现一丝危机感,本能一般一偏脑袋,可不知道是他偏的幅度不够,还是对方早有预料,只感觉一股大力撞破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在瞬间意识先是变得朦胧而后涣散,再也无法凝聚思考。接下来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那个刚刚还被黄汗抓住问话不敢就此逃走所以此时还待在他身边的小兵看到这一幕傻眼了,然后立刻尖叫起来,这一声尖叫也让来不及反应所以一顿的其他黑山贼纷纷叫了起来,顿时刚刚被黄汗出现暂时稳定下来的黑山贼们顷刻间又乱成了一团。
“黄汗已死,并州温侯天兵将至,此时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就在这时,立功心切的褚孙一声大喊,就如同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棵稻草,季昭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
无形中好似哗然一道惊天巨浪掀动了黑山贼们本就蠢蠢不安的心,黄汗一死这可不是编造的谎言。而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生的事实,那么多双眼睛亲眼见证,就是因为如此才更是震动人心,一下子黑山大营变成了群龙无首,比之方才还要显得更加混乱,已经朝着崩溃的边缘而走,如果说刚开始还只是人心惶惶,现在就已经开始出现逃兵了,而且还不是一个。第一批就有十数个人逃走。
虽说褚孙是要他们投降,可恐慌蔓延至下什么事情都是不由自主。置身于此情此景,黑山贼中还能够保持头脑清醒的人实在是不多。
这可不是季昭愿意看到的,毕竟吕布的意思是要收编这支队伍,而非击溃他们,留在营中等着吕布他们来受降的人数目上自然是越多越好,这点却是没有告诉褚孙,所以也不能够怪他。
现在他也是无能为力,手上能用的包括褚孙他们总共也就两百多人,这时候一片混乱之中更不敢去强出头。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尽量让黑山贼失去抵抗之心却又不至于大面积四处逃散。
可他们毕竟人手不多,哪怕各自把守住一个角落,也根本控制不住局势,如果不是这黑山大营本身构造的问题,出口不多且不大,放在任何一块空地之上这人也早就散光了。就是这样,也有不少人干脆冲垮了充作围墙的木栏,远逃而去。
当然三万人之众面临这种情况做出这种选择也是不同,有人逃。自然也就有人真的投降,有人不敢抵抗,有人却是嗷嗷叫着杀将向了季昭这一些明显与他们装束不同的人,既要拦着人不要跑,又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季昭他们也可算是为难,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伤亡也是难免,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总不能够令温侯失望了。
等到片刻钟后吕布率着并州军大队人马终于赶到的时候,这黑山大营里原本的三万骑兵经过那么一轮溃散、逃逸甚至是死伤,最后还剩下的也就两万多。
留在这里的可不是甘心留着,而是来不及逃跑,季昭等人发挥了一部分作用,骚乱中想要飞快逃离也不现实,而偏偏吕布的并州大军来得又太快太仓促,而且气势汹汹,根本等不及他们抵抗,就已经发现自己陷入了对方的包围圈,看着敌人那精良的装备、高大的战马和如虹的士气,还有满脸正气发挥了演讲才能的路粹对他们美好前景的描绘再加上褚孙等人趁机混入人群中进行游说,已经是六神无主的黑山贼们就更没有了反抗的勇气,放弃武器是第一步,接下来自然就是投降、然后任由处置。
哪怕这些人已经算是黑山贼中素质较高的一部分,不然也不会被选出来作为骑兵培养,但他们大多数人本质上还是匪类,既然是匪类就逃不了乌合之众的名头,只不过打顺风仗可以,但要在逆势中作战,那可就完全不行了,方才就是最明显的例证。
就算之前没有想法,现在看到了这一幕,直摇头的吕布也绝对不会再把这些人当成骑兵来看待和培养了。
跟在吕布身边只差吕布半个身位的张辽见他摇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笑道:“主公当知道这黑山贼中能凑出一支骑兵来已是不易,不说没有骑兵操训之法,在坐骑、武器上,也都根本达不到要求,又要如何能够与咱们并州骑兵相比?不过并州军骑兵悍勇、数量也不少,但步兵尤其是刀盾兵、长矛兵不多,叔服对此颇为擅长,而且陷阵营的事情已经形成定制,叔服正好可以脱开身来,或许可以将此事交给他来……”
听张辽这么一说,吕布也不由对另一边板着面孔的高顺半开玩笑道:“那叔服这两万多人可就都交给你了啊,可不要让某失望!”
“高叔服领命!”高顺向来话不多,但却都能够说到点子上,他这话一出,却比那些忠心效死、定不辜负期望之类的花样话更令吕布等人相信。
所谓高叔服一言,八马难追啊!
现下吕布手中文官武将都不算多,似贾诩、陈宫在这时都不能够当做单纯的文官来使用,要治理地方还需再行招揽人才;武将方面,并州军中却有许多是练统兼备的将才,如曹性操练引弓手、高顺操练陷阵营、张辽训练骑兵,就是郝萌、季昭和王成在练兵上也有一定造诣,倒是吕布、魏续和侯成三人如同三个“花架子”,只不过后两个是真的花架子,吕布则是于练兵上不算擅长,但统帅之术自然又是冠绝全军。
若论能力张燕是有地,但吕布却并不怎么喜欢此人,所以对于收拢这两万黑山贼中珍惜的骑兵坑他一回没有半分心理压力。
说到底,张燕本质上就是一个土匪头子,由着手下胡作非为、肆虐河北,甚至连他自己底子也未必干净,反正对吕布来说也不是荀彧这种非他不可的人;而且留下了张燕在河北,黑山贼才有一个足够合格的领导人,而黑山贼不至于土崩瓦解、四分五裂,对于袁绍统一河北自然是有极大的阻碍作用,这也算是一大用处。
吕布当然也清楚,黑山贼号称有百万大军,真正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不过是那十之一二,但如今他手下真正能控制住的军队也不超过五万,所以若是能有几万补充进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只是黑山贼的大本营毕竟就在河北,自己现在暂时还不能够贸贸然进去,而且此次若不是被这黑山贼犯到头上来,吕布也根本不会去管他,所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对于这些黑山贼来说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如今能够收拢这两万黑山贼,对吕布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收获了,当然他可从没打算过继续让他们当骑兵,毕竟就以他们的骑射之艺,放在黑山贼中算好,可在并州军中那就差的没谱了,他们的战马虽然不好,倒也能用,关键还在于人。
骑射除了训练也是需要天赋的,这些黑山贼哪有什么天赋,练再久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转行”,而且对于吕布来说手下的骑兵本来也不需要那么多,毕竟要养一支骑兵可比养着步兵要贵多了,还要有诸多花费,再加上等到将来逐鹿中原之时,步兵的数量显得更为重要,比如攻城战的时候,骑兵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那是步兵的天下,而将来那样的战役可能不会在少数。。
这些黑山贼众的成分很驳杂,不过对于练兵高手高顺来说,这就不是个事儿,吕布相信他能够将这些人降得服服帖帖的。
专业的事情还得要靠专业的人来做,吕布一直信奉这句话,所以当了甩手掌柜还得要自鸣得意自己敢于放权是莫大的胸襟。
而对于张燕,吕布相信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交集,虽然并未当面,而未来只要他还想要向河北进军,那么不可避免他们就还会有交集甚至碰面之机,说实话吕布还真有些小期待。
整编的事情尘埃落定还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所以吕布在次日一大早顶着熊猫眼的高顺将要调入黑山贼中的中低级军官名单差不多确定下来之后,就宣布全军开拔。
只是方向一转,却不是向北,而是东北方向,那里有个小城,名叫平周。
……》
第十一章 、赛马与军情()
这一日,天刚近午后,并州西河郡东南小城平周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这是一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