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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也觉得这才正常,看都没看众人一眼,跟着王允走进了内堂里去。
司徒府的规模的确不小,外院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包容宏大的感觉,而这内堂却如须弥芥子空间一般,外面看着似乎很小,可内里含有乾坤。
当然吕布知道这就和那蔡邕的府邸差不多,属于设计上的功劳,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其实很大的视觉上的错觉,而这内堂与内院看似距离不远,但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听不到里面里面自然也听不到外面谈些什么,这样彼此互不干扰倒是极好。
不过吕布对这些不会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的是王允要和自己说什么,难道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奉先想必一定很奇怪……”王允刚一坐下来就对吕布开口这样说道,而这一番话未免让吕布感到奇怪。
“司徒是说这邀宴之事?”吕布也没有装疯卖傻,老老实实道:“布的确觉得奇怪,甚至初接到邀请时还觉有些受宠若惊。”
王允笑了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也许以为吕布只是客套,他说道:“这倒还是小事,吾与奉先之前虽然没什么交情,且分列文武,但好歹同为大汉臣工,有一些往来也是必要地。吾说的是,这次宴会,奉先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寿宴?”
吕布道:“或许不是吧,司徒有什么深意?”
“深意倒是谈不上,若从这次邀请的宾客来看,奉先应该看得出来,也当知道这次分了内外院之别是何意义了。”
吕布笑了笑,当然是知道地,外院那些不过一些小官小吏,当然这也是针对于王允和他吕布这样层次的人来说,内院这些不是朝中重要文臣就是仕林中的名流名士,可以说一个个分量都不轻,只不过很多对于吕布来说比较陌生,所以他还不能够理解这一份宴请宾客名单的真正分量,如果他知道说不得也要倒吸一口凉气。
可这也只是最正常最基本的区分,到了王允这个层次,想要接触到他都不容易,还有很多根本连收到请柬的资格都没有呢。
当然王允是不会和吕布说明这些地,毕竟此时吕布的态度还不明朗,他需要进一步试探,所以他又说道:“而内院这些宾客,与方才我最后留下来的一众宾客比较起来,奉先又能否察觉到其中差别?”
吕布知道肉戏来了,摇摇头道:“在下不过一介武夫,和司徒大人的眼界那是远远比不上地,只知道外面那些不是士林名流,就是朝中大臣,至于离开那些和留下这些有什么区别,却是不清楚。”
王允笑了笑,终于说道:“奉先觉得,我王允是个怎样的人?”
吕布苦笑道:“怎地无端端让我评价起司徒自己来了,这布还真是不知从何说起啊。”
“那允就直说了,奉先觉得吾对汉室如何,对天子如何?”
“司徒对大汉自然是忠心耿耿,对天子恭敬厚许有加……”
“那奉先你呢?”
“某虽然一介匹夫,但也是大汉臣工,饱沐皇恩、不敢相忘,其他切不敢说,汉室但有为难布义不容辞。”吕布回答得稍微有些小心,却似乎正和王允心意。
王允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好,但凭奉先此言,允这里就有一件礼物想要送给奉先,就不知奉先,敢不敢受了?”
“哦?”
王允突然说要送自己礼物,吕布免不了稀奇。
须知道,吕布这一次带来司徒府的贺礼并不算贵重,他的身家和这些世家子弟比起来可什么都不算,更何况是身居高位的司徒王允,他也不缺那么些东西,所以他送给王允的贺礼只挑了不算贵重但在这个时候绝对还算是稀奇的一个,名字就叫老爷椅。
那么什么叫老爷椅呢?放在现代可能没有人会不清楚,对于老人来说他们的精力和活力都有了很大的衰退,哪怕就是最平常的坐着,也会耗损精力,可有了老爷椅,坐着不止不耗精力,还能让他们能够得到很好的休息,甚至有一些还能够起到些微养生的效果。
当然这个世界的坐法仍然还是席地而坐,这点吕布无可改变,但生活中不可能一直都是“坐”着的吧,尤其像是王允这样上了年纪的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以他现在的身体、他现在的筋骨也根本支撑不住长时间的跪坐,这样的老爷椅应该说正符合他的需求。
据说后来等到王允特意去看吕布的礼物发现是老爷椅并且上去坐了一坐之后就喜欢上了这张椅子,从此每天都要坐在上面,连看书的时候都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一二二章、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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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吕布这个礼物再怎么迎合需求再怎么实用,它本身的价值不高却是肯定地,吕布也只是用了比较好的木头材料,请了手艺比较好的木匠依图打造而成,其实本身蕴含技术含量并不高,自然成本也很低。
当然了,如果换在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创意,而且是一个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很难以想到的创意,那么它的价值自然又是另外一番计较了,只不过吕布对于这种东西向来没什么珍惜,对他来说在这个世界不管是创造财富还是创造发明都不如征服天下、立于巅峰来的有吸引力,如果以前还有一丝因生存原因所迫,现在却是去主动追求。
这当然不能说是堕落,只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正常反应而已。
说回来,这王允一出手肯定不凡,他要送的礼物不管是价值和意义都非比寻常,是除了创意之外老爷椅本身无法比拟地;而王允刚才说的那番话,也让吕布对要不要见识、要不要收了这个礼物带着一点迟疑。
不过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如果太久那自己之前回答他的话就跟放屁一样,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所以吕布最终还是答应了,至少也要先看看是什么再说。
这个时候,王允已经拍拍掌,一阵脚步声传来,这脚步声听起来很是轻盈,而且以吕布的耳力自然听得出来这来的只有两个人,且都是身体一般的普通人,甚至可能只是两个女人。
而等到吕布回头看去,却发现从内堂外门走进来的确是两个女子,后面那个是一个侍婢,而前面那个居然是貂蝉。
原来刚才董卓贺礼来,大家都出去迎接的时候,貂蝉却离开了,她毕竟是一介女流,且现在既然被王允收为义女了,那身份也不一般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现在还尚未出阁,自然不能够随便抛头露面,所以等到回来的时候一直都没有见到她出现,不过吕布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见到她出来,吕布回头看着王允,没底道:“难道是……”
王允笑着捋了捋胡须,很高兴看到吕布吃惊的表情,而且这吃惊中,似乎还带着几丝兴奋,准确说应该是惊喜。
吕布的确有点儿惊喜,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没有人不喜欢美女,尤其是貂蝉这个品级的美女,都可以说十分稀有,男人的占有欲向来是很强烈地,貂蝉对吕布来说就像是一件最好的玩具对于一个贪玩的孩子一般诱惑,像是之前貂蝉始被王允叫到内院去舞蹈助兴之时,他就对其很感兴趣了,只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吕布毕竟不是一个寻常人,且一开始就添了几分小心,结合前后,就明白过来王允这哪里是什么送礼物那么简单,这就是要开始施展美人计了。
历史上王允施展美人计,就是让貂蝉先陪吕布,再陪董卓而后在两人之间挑拨,最终引得吕布戟刺董卓,至此王允计成。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在情理之中,但吕布确实是有些没想到王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总感觉时机似乎有些不对。
不过吕布也不得不说,貂蝉的确是作为美人计最好的那一个,此刻的她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别样的诱惑,如果说刚才她在奏琴舞蹈的时候带着一丝出尘之气,只是令人远远观赏而不敢亵玩,那么现在却像是拼命勾引着别人去占有她,连王允老头子看到的时候眼中都有一抹不易察觉的亮光闪过,更况乎吕布,这是人性的本能。
不过吕布很快又想明白一件事情,王允恐怕还未必会如此轻易将貂蝉给他,现在的貂蝉毕竟还带着王允义女的身份,哪怕就算王允想要送给自己,自己都得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够收。
当然更关键地是,貂蝉美则美矣,但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可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能够吸引得了吕布么?
然而如果只以为这便是王允的全部底牌那也太过小看于他了,只见他面带笑容,再一次拍了拍掌,这一次吕布没有听到脚步声,却看到貂蝉身后那个侍婢突然走上前来,吕布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她手上还拿着一样东西。
吕布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金冠头饰,就如同他在虎牢关战场上戴的紫金头冠一样,只不过这个头冠比之要更加炫目,更加吸引人。
然而最引人注目地,还是这座金冠上面左右两边“须”上镶嵌的那两颗明珠,哪怕没有那个眼力,吕布也知道这肯定是价值不菲,他甚至突然想到了路粹和自己提到的并州军的缺财问题,虽说之前那次朝会提了改铸货币的问题,就是为了自己敛财,可这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况且多一个生财门路,吕布不是什么清白圣人,自然是不会抗拒地。
当然这金冠虽然值钱,但吕布自然不会拿去作价出卖,这种好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己才是。
而且这金冠后面,可能带着王允试探和拉拢的意图,在这个时代想要招揽某人,种种手段归结起来,无外乎于两种,威逼与利诱,前者对吕布显然没有效果,而利诱中,有名、利及女人,名这方面吕布身为武将也不是首重,那就只有利与女人了。
果然王允随后就说道:“这貂蝉既已为吾之义女,她之嫁妆自然由吾做主,若非奉先英雄男儿,也是允欣赏的栋梁之才,貂蝉自己又坦言动心,允也不愿意阻这天造的好姻缘,又岂能够如此简单就将自己义女嫁出去?”
吕布自然不会信王允话中所说,只是脸上表情却全是惊喜,又听王允道:“当然吾也知晓奉先早有婚配,貂蝉虽是我的义女,毕竟出身卑微,嫁予奉先做妾也不算是吃亏,便是如此吾也不会小气,就拿这明珠金冠作为义女貂蝉的嫁妆,奉先觉得何如?”
既然貂蝉都亮出来了,那么这么一方金冠又算得了什么,这可真是财色两收,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点头,吕布也是两眼放光,当然这到底是装出来还是真是如此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讲到这里,王允自觉已经够了,便笑眯眯问吕布道:“不知吾这礼物,在奉先眼中看起来怎么样啊?”
吕布先看了看貂蝉,此时的貂蝉魅惑尽露,简直不似人间应有的尤物,对于异性的诱惑可谓深入骨髓,吕布多看几眼都觉得自己要被吸引那双深邃美丽的眸子中去,陶醉在她刻意营造出来的逼人丽质中,然后他又看了看貂蝉身旁侍婢手中的金冠,脑中也不由浮现了自己头戴这个明珠金冠的风光样子,甩开这些想法,回头看向了王允,他沉吟了会儿,还是摆摆手说道:“承蒙司徒错爱了,奉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