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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家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董卓的确趁着这个司徒寿宴的机会前来祝贺了,不管他送的是什么礼,哪怕是没送礼,所造成的影响也是其他任何人所不能比地。
相比于这个,刚才吕布和刘备三兄弟之间的对立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反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笑容在众人脑海中,大家看着的不再是吕布,而是看着门外,偶尔回看看王允。
王允的脸色早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这绝对是出乎了他意料的事情,他瞥了士孙瑞一眼,士孙瑞擦擦脑门却不知道从何解释。
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疏忽大意能够解释得过去的,甚至王允自己都清楚不能够用这就来责怪士孙瑞办事不利,他就算是再好再强的能力,可也架不住属下的执行不力啊,毕竟总不可能让他事事都亲自下去每时每刻监督着,只要下面一个人不好就容易出现纰漏,更何况当朝相国这么一尊大神只要一打出招牌来,那就是一记重压,是任何人都没法轻易承受地。
王允不得不说这一时间也是微微打乱了他的阵脚,不过他到底经验老道、城府深厚,很快就镇定下来,而他的镇定也很有感染力,让周围纷乱的议论不知觉就得到了有效地遏制,最终内院这一块儿就这么安静了下来,没有谁再发出异声。
至于外边还是王允府上那老管家去处理,不过王允这时候却没有办法在里面一直缩着,对方这么大张旗鼓大造声势不也是想着要把他逼出去么?那就干脆出去看看,他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儿。
而且光光是他一个人出去还不够,现在洛阳城里就是为董卓独尊,这里的所有人在这种时候都有份要出去,要是这个时候不出去可能一时爽快了,但后面董卓万一要清算那可就要倒血霉了。
根本不需要王允多说,甚至他只是冲着左右示意了一下,大家就都明白该怎么做,在王允先一步起身往外走去的时候,一众宾客都跟着王允,就从这后院开始浩浩荡荡行入内院、再走到外院,而后往府外行去。
士孙瑞早跟了上去,吕布也随上了大流,他也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一路之上这么多人,而且不少都是德高望重、地位尊崇之辈,却一个个行色匆匆,未免让周围那些不知情的人疑惑,不过便是外院也有很多人是了解“董相国”这三个字现在在洛阳的威力的,而且他们也全都陆续跟在了王允等人后面,这种时候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要先离开座位,就算没人看到也要面朝府门。
当王允带着一众宾客终于来到府门外头,正见到了那来传达贺礼的相国府上司仪官,实则也就是宫中一个小黄门,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不过这官职里面带个小字,但其年纪可不小了,本来应当是在宫里当职,可董卓那是什么人?完全不遵循祖制和礼制来办事地,反正都破坏了那么多也不差这点儿,他的相国府里面可有不少都是从宫里弄出来的人,所以对此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了。
“相国有令……”就见到那白面无须的老家伙一见到王允等人出来,就开始一脸正经宣读起他的所谓贺词来,“司徒王允,垂暮之年却为国之大计,尽忠职守、兢兢业业,吾特劳司徒之功,在这寿宴之时,献上一份贺礼,望司徒笑纳。”
他没说是什么贺礼,后面一个小厮却将一个外表包装精美的礼盒奉上来,正好递到了王允面前。
对于王允来说,董卓的这一份贺礼不知说明了什么意味,但他却不得不收,否则看似只是拒绝了一份贺礼,但却等于是打了董卓的脸,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想想那可能引发的恶劣后果都让人不寒而栗,所以在众人面前、在那小黄门眼皮底下,王允也只能笑着接过小厮递来的礼盒,嘴里还道:“多谢相国……”
然后他又朝着身旁自己府上的奴仆小厮们吩咐道:“还不带小黄门大人下去喝酒安顿一下?”
“哎不必了……”老家伙可是不等那些下人们回应,他先打断了王允,皮笑肉不笑的道:“老朽倒是想要叨扰一下王司徒,可惜还有要务在身,相国那儿也等着我回去复命呢。这趟酒啊我这儿就先记下了,只望司徒下回不要忘了才好。”
说的是客套话,不过真真假假,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王允只是应承点头,然后看着这小黄门竟然真地一步都不逗留,反身立刻离开,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也许是急赶着回去复命呢。
“司徒大人真是深得相国宠信,叫人羡慕不已啊!”那小黄门还没走远,王允身边就已经嚷开了,一个个好像真当这是什么荣耀的事情一样,吕布也上前来随意恭喜了几句。
这一场宴会引得各方势力纷繁登场,吕布不得不对王允的手段更加高看。
王允倒是始终显得很坦然,对于众人的恭喜奉承之言一一回应,不过看到手中那董卓送来的贺礼时,还是禁不住眉头一挑。
时刻注意他的吕布看到这个表情心中也是一动,这可是难得,他这时候才去看着身旁荀爽,见他面色也微微有些变化。
看上去他们好像对于董卓的这个贺礼都有自己的理解,可吕布却是看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地,这时候参宴的众宾客们各自所站的位次都已经混乱,不复原来那么次序井然了,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路粹就趁机跑到了吕布身边来。
多少能有个人商量也好,吕布就低声将自己的想法与他那么一说,路粹想了想突然笑道:“粹一时也想不出这什么意味,或许他们猜到些什么,不过粹想,待会儿说不定主公就会知道那董相国的贺礼为何物了……”
吕布就问为什么,又问是什么东西,路粹只笑而不语。
第一一九章、轻重()
(其实最近这段和我之前设定的大纲里的情节都不一样了,我又给临时改了点儿,所以更新都不怎么快了,汗哪!而且后面就得要好好想想要怎么继续下去了,幸好现在有的是时间,倒还算来得及,就这样~)
“贺礼送到了?”董卓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的身材导致他很是嗜睡,人的精力总是有限,可要支撑这么庞大的躯体,哪怕没有经过太剧烈的运动,他也很容易就会疲惫,所以他一天里睡的时间绝对是最多地,不怎么动的时候自然更多。
这里是洛阳北城相国府的偏厅,古来坐北朝南为地利,洛阳四城最大的是北城和南城,而其中又以北城地位更高,在这里除了皇宫之外,建宅第的则多为朝中大臣、世家老族,王允的府邸其实也在此处,距离相国府也不算太远,只不过是偏向于东北方向。
平常董卓一般都是一边在这偏厅休息,一边也在接待客人或者是听取下属们各自的禀告,这也是他一个形成特色的习惯了。
不过哪怕董卓始终微闭着双眼,眼皮都没抬一下,看也都没看他一下,对面那小黄门仍然很恭敬回应道:“启禀相国,送到了。”
“那王允收下了?”
“是,收下了。”小黄门的回答总是很简单,那也是他有些摸清了董卓的性子,他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抢话的人,所以回答他只需要回复问题,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多说,否则要是没事还好,万一一不小心惹怒了对方,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他从皇宫到这相国府可没少见识过董卓的喜怒无常,而且有着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不过在这儿现在可不止他们两个人,李儒这时候也在一旁,当然在董卓问话的时候他同样没有插嘴。
董卓接着又问了不少问题,包括王允宴会上都有哪些人啊,王允有没有打开那个礼盒啊,以及王允当时的表现、神色变化之类,这样的小黄门在宦官中属于中下层次,而宦官、宫女在宫中伺候人,想要从低位逐渐爬起来,可谓是察言观色惯了地,这些正是他们的老本行,所以他回答的都很是顺畅,当然董卓也未必会全信,倒不是说这小黄门会骗自己,也不是怀疑他察言观色的能力,而是像是王允那种老狐狸,有什么东西未必会都表现出来,而表现出来的也未必都是真实地,哪怕再是会察言观色也不代表就能看透人的真心,直到最后董卓对那小黄门说道:“你先下去吧……”
待那小黄门恭敬应诺退下,身影消失不见,董卓才看了李儒一眼问道:“文优觉得如何?”
李儒摇摇头道:“这王允真是老狐狸,想必他已经看穿了这其中奥秘。”
董卓道:“我可是特意挑选了一个较重的礼盒,说不定他以为里面有黄金也未可知?”
李儒笑着摇摇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以这王允的老辣,恐怕他不会认为岳父是这么俗的人。”这无形中倒是捧了董卓一下,所以董卓的脸色更加灿烂了几分,这也是这么长久以来李儒和董卓相处得来的经验,只是却不知道该说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悲哀。
而后李儒又道:“而且岳父也不要忘了,奉先也在场。”
董卓明白他的意思,这和刚才是两个话题,说吕布也在还是李儒一贯在董卓耳边提起的那个话题,那就是要对吕布提起足够的警惕,虽然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其实不用李儒多说,被利欲熏心的董卓越来越容不得其他任何人挑战自己的地位和权威,而虎牢一战之后至今风光无限的吕布也令他颇为忌惮,只是现在还没有闹出矛盾而已。
“其实不管怎么说,这吕奉先短时间内还是会站在咱们这边,毕竟若是离开了岳父他现在什么都不是……呵呵,岳父可知在来这里之前儒府上有谁来访?”李儒到后面,又抛出一个关子来。
董卓笑问道:“谁?”
“贾诩。”
“贾诩?”
“此人乃是那吕奉先身边得力助力之一,他所为来者,便是与儒说起这奉先去司徒府赴宴之势。此人不容小觑,同样提到了这点,都认为合则两利,于我所见略同。”
董卓只是点头,“这我自然知道,若他不暴露二心,吾也不会对他如何。”
“如此还不够,毕竟岳父也需要借助于他的力量,而今外患犹在,甚至还有加大趋势,相比之下这奉先还不够看,岳父也需要吕奉先这样的助力,来威慑内外。”李儒又不得不着重提醒道,董卓现在的保证谁能信?这个岳父的脾气自己哪里不了解,他可是生怕董卓要暴怒起来,万一不小心和吕布撕破脸皮呢。
董卓没有反驳,李儒说的也不错,这点儿轻重他还是分得出来的,现在在他心中无疑如河北的袁绍、徐州的曹操都要威胁更大,恨意也要更深一下,不先除去他们,他不止难消心头只恨,也寝食难安,相比之下吕布的确还不算是什么,毕竟他们都还不知道吕布现在暗中都做了些什么。
反而是王允这李儒口中所谓内忧董卓并不在意,其实一切都是李儒张罗地,董卓还是给他面子了,他心里其实并不觉得王允会对自己不利,不过如李儒所说小心一点为好,毕竟野心越大内心恐惧越大越害怕失去现在一切。
……
司徒府里,随着时间流逝,客人渐渐离去,他们只是来做客,可不是要住在这儿地。
吕布仔细看了看在座还剩下来的这些人,荀爽在、蔡邕不在、朱儁不在,光那本来筵席上坐在他身边的三人就只剩下荀爽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