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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慕澜看着慕君兮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沧桑的眼中，竟然变换着震惊和疑惑的神情来。
当年，儿子和小兮差不多大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那时候的儿子意气风发，是自己此生最大的骄傲，犹记得他跪在自己的面前，求自己答应他和沈青渺的事情，求自己不要阻止他追求他的爱情。
他说了什么？
他说：父亲，我绝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但青渺，我是要定了！我要追求我的爱情，为了这份爱情，哪怕是让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一样的话，却是不一样的人。
慕君兮不知道爷爷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伤感，但是她还是要表态，为了北冥御，她也不能退却。
以前，总是北冥御保护着自己，疼爱着自己，她只知道享受他的疼宠，抱怨他的忽略，可现在她似乎明白了一点，爱情并不是一方索取一方付出，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要有勇气站出来维护他。
不管以后他会不会为了阿尔兰女公爵对不起自己，但是这一刻，她要维护他，维护她爱的男人！
“是的，爷爷，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慕君兮目光坚定的看着慕澜，一字一句道。
慕澜看着面前的小孙女，尽管她的五官都随了沈青渺，可她眼中的那股子执拗和清澈却是随了她的爸爸。
“你想好了？绝不后悔？”慕澜再一次开口问道。
这话，他也曾经问过儿子。
“是的，我想好了，绝不后悔！”慕君兮定定看着北冥御，她的眼神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笃定。
慕澜吃惊地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吐了口气，“好，我不再反对你和北冥御。”
不等慕君兮欣喜，慕澜却是补了一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慕君兮的手心里有些冒汗。
爷爷不会轻易答应她和北冥御在一起的，所以他的条件一定十分苛刻。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为了北冥御，她都要努力一回。
“我要你一年从72号毕业，再用一年时间查出凶手为你爸爸报仇，否则的话，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开慕家，要么永不见北冥御！”
第390章 磕头离别伤心夜（。com）
什么？！
慕君兮瞪大了眼睛。
一年从72号毕业？据她所知，72号从建立以来，男学员只有那个魔鬼教练以及北冥御在一年内毕业，女学员最早的也是用了两年半的时候才毕业的，爷爷要她一年就从那个地方走出来？
用一年查出杀害爸爸的凶手就算是爷爷和君帆哥，用了一年也只查到了几个有关的大人物与这件事情有关，爸爸的死牵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那一次的事件似乎被有心人刻意掩盖，如果真的要查出来的话，一年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爷爷提出这样的条件，其实就是让自己知难而退，不要再与北冥御有所纠缠，是吗？
慕君兮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道：“爷爷，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如果我一年之内不能从72号走出来，那我也没这个本事为爸爸报仇，我就没有资格成为慕家的女儿！”
“你”慕澜想说什么，但对上慕君兮那双坚定的眼眸，他的话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条件压根就是在为难她，让她趁早死了和北冥御在一起的心？
“爷爷，至于你说的后面一个条件”慕君兮顿了顿，神情虽然难看，但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认真，“我若做不到，自会向您请罪！”
说完，她跪下向慕澜磕了三个头，哽咽道：“爷爷，谢谢您这么多年来对孙女的疼爱，一直把孙女当做您的掌上明珠，这一次孙女走了，或许要很久才能回来看爷爷，爷爷千万要保重身体。”
慕澜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孙女给自己磕头，然后噙着眼泪起身离开。
等慕君兮走了之后，慕君帆才慢悠悠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他走到书房前，听到慕澜在叹气，好像还在自言自语，不由疑惑起来，小兮不在客厅，也不在书房，那去哪里了？
他直接推开门进去，“爷爷，小兮呢？”
问完，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一向稳如泰山的慕澜此刻竟然岣嵝着背，身体颤抖着，不知道是伤心的还是气着了，总之看起来状态很是不好。
“爷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药，抽屉里，药。”慕澜一边深呼吸，一边让慕君帆去拿药。
直到吃了药之后他的状况才好了一些。
慕君帆看在躺在床上的慕澜，不由抱怨道：“爷爷，您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好让你们担心？”慕澜的神情很是淡漠，“一会儿去看看小兮去了哪里，也许会去找北冥御，也许直接去了德国也不一定。”
“什么？”慕君帆惊愕的看着他，“小兮走了？不对，爷爷，您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小兮伤心的话了？她是特意回来陪您吃饭的，怎么可能会走？”
很显然的，慕君帆并不知道慕君兮和慕澜的谈话内容。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这孩子一向乖巧，这一次是我逼了她，可”
“罢了，以后小兮的一举一动你都要派人盯着，每天向我汇报，其余事情你就自己处理吧，我老了，很多事情已经管不动了。”
第391章 顾倾城故意挑衅（。com）
慕君帆沉默不言。
爷爷这话的意思是，以后除了小兮，他什么都不管了？连大伯的事情都不管了？
他并不知道慕澜和慕君兮的约定，也不知道慕澜此刻心中的纠结和心疼。
“好的，我知道了爷爷，我会注意小兮那边的，那北冥御”
“不必管他，北冥御是个聪明的，我想，他不会让小兮出事，至于他和小兮到底有没有缘分，哼，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慕澜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如刀，让慕君帆一下子愣了神。
这生了病的人也能这么强势厉害？
“那您的身体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慕君帆道。
“不必了，你回去，谁也别来打扰我，去和你三叔说一声，叫冷翘丫头务必在小兮离开之前与她见一面，至于说什么，就不要多说了。”
慕君帆被慕澜搞得越来越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还要爷爷亲自来安排冷翘去见小兮？
要知道冷翘虽然和小兮是好朋友，但有些话
好吧好吧，他也猜不到，还是先找到小兮要紧。
这么想着，慕君帆也不执着于留下来照顾慕澜了，确定他不会有大事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慕宅。
慕君兮离开慕宅之后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
找北冥御？不，如果他看到自己这个模样，他一定会追根究底的，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爷爷说的那些话，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爷爷之间的约定。
去德国？今晚肯定是去不了的，最晚也是明天早上了。
去哪里呢？慕君兮开着车悠悠荡荡的，最后勉强找了个咖啡厅先坐坐。
现在是晚饭时间，咖啡厅的人比较少，不过她穿着一身军装还是有些惹人注目了，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过她可不在乎这些，她现在心里乱乱的，肩膀上的胆子也沉重无比，她虽然答应了爷爷，但要做到，却是需要十二万分的决心和勇气的。
“呼，一定要撑下去才是。”慕君兮咬咬牙，自言自语道。
“这不是慕大小姐吗？”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尖锐的嗓音，本身音质还不错，但是语气中却夹杂着不屑以及莫名的愤怒。
慕君兮回头，毫无意外地看见了顾倾城精致的脸。
“顾倾城？”她疑惑叫出声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按理说，这间咖啡厅很偏僻，顾倾城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顾倾城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坐在了慕君兮的面前，仔细打量着她，“听说你进了军队，本以为消息不靠谱，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这话，带着些许嫉妒的意味。
“和你有什么关系？”慕君兮再也不是当初单纯的少女了，她并不认为顾倾城对自己有好感。
“和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你今天的事情却和我有关系。真是可笑，一个刚被选入72号的人竟然也可以在表彰大会上发表演讲，如果不是北冥御极力干涉的话，我是绝不会让你有这个露脸的机会的！”
顾倾城的脸色很难看，眼神很冰冷。
今天的表彰大会异彩大放的人本该是她的，可后来有了慕君兮之后，她便没有出现了，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睛只看得到慕君兮，她去的话不是自找难过？
慕君兮也知道这件事情和北冥御有点儿关系，但却不知道顾倾城竟然这么生气。
她笑了笑，“你很在意？”
顾倾城一愣，秀眉微蹙，“你什么意思？”
“像你这么骄傲的女人，我以为你是那种从不在意旁人的女人呢，若是我的话，我毫不在意，况且我记得慕家和你们顾家虽然不合，但都是a国上层，没什么私怨吧？你何必处处针对于我？”
第392章 你不是贱人是什么（一）（。com）
“何必处处针对于你？慕君兮，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顾倾城狠狠瞪着慕君兮，发现她脸色似乎挂着泪痕，眼珠子一转，眸底闪过一道精光。
慕君兮蹙起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
她心情不好，不想和这高傲的女人争论什么。
“呵，你从来没有得罪过我？我以为你在军队里也不算白混日子，好歹变聪明了一点，怎么还是这么笨？”顾倾城鄙夷的看着她，道。
“顾倾城，我请你说话客气点。”慕君兮严肃道。
“我难道对你不够客气？当初可是我帮了你呢，你那个小情人靳阳不就是我弄进特殊训练基地的？这么快就忘了我的恩情？”顾倾城斜睨着慕君兮，“你虽然小小年纪，但勾引人的本事却是不小，和你那早死的妈一样，竟然让这么多男人围绕着你，花心至此，也不知道是遗传呢，还是你们的本能？”
“顾倾城！”慕君兮突然站起身来，目光森寒的看着她，“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妈妈，道歉！不然我打到你道歉！”
慕君兮毕竟比顾倾城小，并且所见所闻以及各种经验都比不上她，因此被她这么一激，瞬间火大发作。
“哟，你才进军队多久，就想对我动手？我也不怕你知道，我刚从72号毕业出来，你想打过我，只怕还需要十年时间。对了，我其实还有一句没说，你可比你妈要厉害多了，竟然连自己的叔叔都勾引，不对，他不是你的亲叔叔对吧，可你们的关系”
拳头，渐渐握紧。
慕君兮的额间气的青筋直冒，铁青的脸蛋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住口！道歉！”
顾倾城冷笑一声，“想让我道歉，做梦！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要道歉？”
素手扯着餐桌布一晃，桌子上热热的咖啡全都往顾倾城的身上洒去，但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