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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啊,上尉,谁能想到他们从丧尸口中逃了出来,却逃不过同类的黑手呢?”
张虎恩将许德拉的尸身从瓦砾堆里拖了出来,看着死不瞑目的许德拉,他将他的尸身扛在肩上。缓缓地走到了后院。
许德拉、苗奉贤、洛尔巴特,三个跟着大家一路走来的同伴就长眠在了五柳乡林业所的后墙下,除了放哨的陈琳和负责监视李耀干活的谭泽明,人都围在他们的坟墓边上,文少正咳嗽了一声,开始至悼词:
“三位英勇无畏的斗士。他们我们的生存,放弃了美好的生活。。。。。。”
众人眉头一皱,张虎恩连忙冲他比了个滚一边去的手势,文少正连忙收起提前写好的悼词退到一边,张虎恩走到许德拉的墓前,说:
“我对他不太熟悉,他只是一个大头兵,不过即便没有了右手,他也能活的很开心。无论是在山寨上,还是在所里,他都是那个习惯坦然面对生死的男人,说实话,他的长官也许比我更了解他,达克尼斯,不想对你的手下告别吗?”
张虎恩退到一边,达克尼斯低着头走到面前。说:
“他叫许德拉,是一个4年老兵。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他以前一直在炊事班干活,他削的土豆皮是全班最好的,可以一丝不断地将一个坑坑巴巴的土豆全部剥光,所以班里的人都叫他土豆许德拉,土豆许德拉。因为军人的责任,他被招到了一线部队,放下了厨刀拿起了武器。他在回龙镇的时候是我的部下,经常跟我谈起他在老家的媳妇,是的。他在之前给过我一封信,我没要,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一齐活着出去,可是。。。。。。可是。”
上尉说不下去了,他哽咽着退回了队伍里,坐在一旁的安妮抓着他的手,发现他的右手在颤抖,那上面是许德拉和马大元的狗牌,交织在一起,在微风中发出轻轻的碰撞声音。
李长鸣走到他母亲的墓前,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抹了抹脏兮兮的脸说:
“我知道,你们可能认为我是一个禽兽,但我也有父母,我的父亲是个表匠,母亲是个下岗工人,自从家里的生意经营不下去后,他们就在络石边上开了一个早餐铺子,每天3点中就要起来和面做早餐。。。。。。一直要忙到晚上8点才能收摊,有时候多卖一晚面,多卖一碗豆浆,他们就要在寒风中多守一个小时,就是靠着。。。。。。靠着他们一分钱一分钱地省出来,挤出来,才供我读完了大学,我买房子没有钱,问他们要,我娶媳妇没有钱,也问他们要。。。。。。他们再困难也没有一句怨言,也许。。。。。。也许你们觉得他们不好相处,但是。。。。。。但是她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啊。”
张虎恩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
“苗大娘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老人之一,你只需要保持本性,我想她会瞑目的。”
轮到最后一个老酒鬼了,蒙毅现在还昏迷不醒,林熙敏在他身边照顾他,而莎萨受了刺激后就一直一言不发,见没有发言,老文又走了出来,他将那张写满辞藻的废纸扔到了地上,抬起头来看着大家说:
“这个死老头非常倔强,爱喝酒,爱发脾气,不过,我真的非常佩服他,因为他他爱的人敢于放弃自己的生命,老鬼,哥哥知道你喜欢喝酒,以前不给你喝,是怕你喝酒闹事,现在,哥哥只能把酒敬给你了。”
老文摸出两瓶他珍藏的一直舍不得喝的伏特加,拧开盖子浇在了坟墓上。
“哦妈尼,文爷爷为什么把水洒在泥巴上啊,你不是教育我一定要珍惜水吗?”
“嘉嘉,那不一样,巴特爷爷在地下睡着了,怕他口渴,所以文爷爷给他倒水下去。”
“切。。。。。。”
莫汶宇听着这种奇葩解释,无聊地呲了呲牙,转身去了前面,张虎恩搂着妻子和女儿,看着夜幕下的点点繁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带头唱起了歌:
“你最好的朋友、你的宝贝;
你的男人或者你的女人。
高高举起你的双手!我们说再见。
妈妈爸爸兄弟姐妹、朋友和堂表兄弟姐妹,这首歌献给那些失去祖母的人。
抬起头仰望天空,因为我们说再见。。。。。。”(。。)
第二十四章 撤离、转移、找到最佳目标()
他们埋葬了三位同伴,除了需要特别缅怀的,都走进了塌了一半的所,张虎恩和达克尼斯敲了敲蒙毅的房门,林熙敏双眼充血地拉开了房门,两人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蒙毅,问:
“怎么样?”
“我不是外科医生,我不会动手术,我只能暂时控制住失血情况,可是阿毅的伤势实在太重,那些钢珠我取不出来,已经压迫了他的。rg。。。。他的神经。。。。。。”
张虎恩连忙把累晕过去的林熙敏抱住,他看了看达克尼斯,说:
“今晚就走,老蒙的情况很糟糕,我们不能再拖延了。”
“去哪儿?”
“临江县,那里应该有外科大夫。”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声明一下,我只是暂时和你一起走,等到海角发回信后,我还是会离开的。”
“没问题,上尉!”
他们分别抱着蒙毅和林熙敏走到了楼下,向大家宣布了立刻出发前往临江县的决定,没人反对,因为大家都对这个摇摇欲坠的所失去了信心,张虎恩和达克尼斯两人既然达成了共识,大家仅剩的那一点纠结也没有了,于是分别开始搜集补给、装车。
张虎恩走到门外,看着还在挖坑的李耀,对谭泽明说:
“行了,别折腾他了他上车。”
在场能用的车辆包括一辆重型牵引车、一辆油罐车、一辆重型卡车、一辆现代、一辆帕萨特。
张虎恩、金熙英、张艾嘉、张狗剩、杨思思上了重型牵引车打头阵;赫伦、莫汶宇、丹东、索菲亚、艾米、戴尔一家都在油罐车上;谭泽明和陈琳押解着李耀开着重型卡车跟在后面,达克尼斯把蒙毅两口子都安置在那辆帕萨特上,文少正开着那辆现代拉着谭珊珊、莎萨和安妮母子跟在最后面上了重型牵引车的牵引台,用铁链、麻绳拴住了车轱辘,他们坐在车上只是负责望风而已。
每辆车上面都配备了一台步话机,由副驾驶拿着随时汇报周围突发的状况。三辆重型车拉着两辆小轿车缓缓地朝着五柳乡开去,五柳乡的入口已经堆满了的杂物和废弃物,两辆巴士被开过来挡住了入口,上面已经有人在火把的照射下手握猎枪在来回巡逻了,一些感染者的尸体已经堆积在了门口的障碍下,那个巡逻的大叔看到他们的三辆车开过来。连忙冲下面喊:
“他们回来了,快上来!”
几个大叔大妈爬上了障碍物,手持武器对准了重型牵引车,一些房顶上也冒出了年轻人,他们全部握紧武器对准了牵引车。
张虎恩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红布让张狗剩伸出窗外使劲挥舞,那几个大叔大妈一看见红布挥舞,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举起武器对后面的人群喊道:
“他们成功了,我们胜利了!”
“哟呵!”
“好啊。太好了!”
他们突然发出的欢呼声让避难所出来的同伴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达克尼斯在步话机里问到底怎么回事?张虎恩笑着说:
“我和他们做了一笔交易。”
三辆重型车辆停在了障碍前,站在障碍上方的一个富态大妈说:
“谢谢你们,外来人,我们会兑现我们的承诺!”
紧接着一阵跑步声传来,几个小伙爬上了障碍物,谭泽明开着重卡靠了过去,一袋袋封好的编织袋被扔进了车槽子里。达克尼斯越来越看不懂了,接着问:
“老谭。你的车后面装的什么?”
“好东西,有红薯,有地瓜、有花生、有萝卜,都是蔬菜,哟,还有甘蔗。喂喂喂,别这样扔,这样扔把下面的东西砸坏了!”
“张虎恩,你们到底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人家舍得把这么宝贵的粮食不要钱地往你车上扔!”
“呵呵。你应该猜到了吧,干掉那帮人渣,外加我们给他们的工程机械,换我们一周的口粮。”
达克尼斯这才发现在这对障碍物后面停靠的是一台挖掘机和一台推土机,他立刻暴跳如雷地冲张虎恩吼道:
“这是工程机械,为什么不带走,这对我们组建临时营地至关!赫伦,赫伦你在吗,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干这种蠢事?”
坐在油罐车上的赫伦脸都青了,他拿起步话机,说:
“长官,你听我解释,我们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五柳乡的乡民,原本以为要经历一番恶战的,可是没想到他们领头的主动和我们和解,并要和我们做生意。。。。。。”
“所以,你就放弃了原则,放弃了军人的荣誉,放弃了你做人的准绳。。。。。。”
听着达克尼斯的巴拉巴拉巴拉,赫伦气的满脸潮红,他拿起步话机冲里面吼道:
“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吗,100多老百姓堵着路不让我们过,难道要我们像碾死丧尸一样碾死他们吗?长官!”
赫伦一把将步话机仍在车厢里,不搭理达克尼斯了,达克尼斯一阵哑然,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赫伦也会发脾气,看着他们装满了卡车后,达克尼斯打算明天再收拾赫伦这个皮痒的家伙,正准备吩咐大家开拔,就看见李耀突然从卡车上爬起来,站在障碍前,冲上面的人喊:
“谭妮亚,谭妮亚你在吗?我是李耀!”
陈琳正准备给他一枪托,却被谭泽明拦住了,看着李耀疯狂地捶打着障碍物,喊着谭妮亚的名字,上面的那个富态大妈忍不住了,她喊了李耀一声,说:
“你走吧,谭妮亚不可能嫁给你的,你跟在陆德贵身后祸害了多少乡里人,不用我一一揭你老底了吧,再不走,我就请你吃铁砂!”
“不。我不走,要不你就杀了,没有谭妮亚,我比外面那些丧尸还不如!”
幸存者们看着李耀,不由哀叹道,爱情真是一剂毒药。当你心甘情愿喝下去后,即使肝肠寸断也要含笑九泉。
“滚,快滚,别让我们再看见你!”
“谭妮亚,谭妮亚。。。。。。咳咳咳。。。。。。谭妮亚!”
“让我见见他,我求求你,乐奶奶我见见他!”
一个女声在上面响起,众人连忙朝着那个谭妮亚望去。这是一个棕发白人少女,有着一副不算娇媚但非常可人的脸孔,难怪李耀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不行,把她给我带下去!”
富态的乐奶奶准备充当那个可恶的王母娘娘了,硬生生在两个有情人中间划了一道银河,张虎恩看着要死要活的李耀,走下车,对乐奶奶说:
“大姐。这妞儿咋卖,我买了。”
众人一听立刻用鄙夷地眼光看向张虎恩。站在上面的乐奶奶不怒反笑道:
“你以为人都是货物啊,你把我乐芊芊当什么人了。”
“反正不是好人,你看这小子都快哭地抽过去了,也不肯把人家的女人放出来,我就这么一个向导,哭死了你赔我啊。你说我不跟你买人跟谁买人去?”
“荒谬,把他们赶走。”
张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