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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看,你也变不成他那样】
“谁说我想变他那样的?”施勋一怒,反驳道。
【那你又为何紧盯着他不放?】
“只是欣赏罢了,再说了求他人美不若自己足,虽然那种谦谦君子型挺招人喜欢,但我还是觉得我这样挺好。”
【固持自然,我倒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觉悟】
“切,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见已到门前,施勋伸出一只手便去敲门。
哪知这手刚伸出来,那门便刷的一下向内打开,施勋眼睛一瞪,莫名觉得这场景有点像恐怖片里的狗血剧情。
还好子冠此人不知恐怖片为何物,门刚一打开便听他的声音悠悠传来,“燕公子还请稍等,我,正在寻一物…暂不便接待!”
这声音憋闷的狠,似是在抬着重物一般吃力。
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施勋懒得理会,直接推门而入,刚一踏进门内,便被铺了满地的竹简弄的一惊。
前方又是一阵响声,施勋猛地抬头,刚好和叉着马步,双手成举大缸状的子冠对上了眼睛。
“你怎么进来了!!!”
“轰隆!”话音刚落,便见那子冠头上猛的落下了一大堆的竹简,冲着他铺天盖地的砸来。
施勋吓得往上看去,这才发现子冠这跟耍杂技有的一拼的姿势,是因为他面前那摇摇欲坠的书架。
“我不是让你等一会儿么,唉,罢了罢了,给你,拿去吧!”
施勋还在怔愣间,手上便被扔来一卷竹简,那竹简破损无比,布满了灰尘,真不知是从那旮旯角给掏出来的。
子冠满身尘土将那书架推了回去,踩着满地竹简咯吱咯吱的来到施勋面前,“道祖的东西,忘了搁哪了,今日才翻找出来。”
说着,也不顾满身的灰尘,子冠返身跪坐与案前,还冲着施勋拍了拍案板,“快来,坐下咱俩慢慢聊。”
“河洛我能不去么?”
【你说呢】
叹了口气,施勋跨过那堆竹简,坐到了子冠面前,“说罢,你叫我来到底想干啥?”
“也没什么,就是想叫你在墨家安安稳稳的呆上三年。”
“你在开什么逗比玩笑?”
子冠一噎,看着两眼冒火的施勋一副你要是再不说,就拿木简呼你的架势,连忙道:“别别,我没跟你开玩笑,几年前异人和吕不韦逃出邯郸,赵王派人去秦使馆捉拿赵姬母子,是你发的金光护了他俩不?”
磨蹭着木简,施勋撒谎不眨眼道:“不是。”
“……”
头疼的拍了拍脑门,子冠干脆也不问施勋,直接道:“总之你就在墨家呆上三年,你那日将赵王的行宫毁了,此事虽然赵王没有声张,但却也往燕国派了探子,你一回国那边立马就知道,肯定会要挟燕王将你交出,以他那性子,你到时候肯定会被五花大绑的送往赵国。”
“我是燕国太子,更何况那日将赵行宫毁了,赵王可敢……”
“再怎么样也是一国之君,威严不得挑衅,到时大军一挥而上,踏你城池,你护得了一人,十人,百人,可又护得了整个燕国之人?”
冷冷一笑,子冠道:“你那金光一发,整个天下都为之震撼,你若回了燕还不是自找麻烦,道祖让我将此卷交予你,让你好好参悟此中之道,待到三年后赵王得病…咳,那啥,总之这三年你就好好呆着,把这书卷里的内容记入心中便可。”
子冠说的句句在理,施勋想了半天觉得确实也是这么回事,河洛虽然威力无穷,但却也无法确保燕国百姓不受伤害,到时大军压下,不仅民不聊生,还破了历史的轨迹。
但是…总觉得不太舒服,施勋看着子冠在脑中偷偷问道:“河洛,要他那么说,为什么非要呆三年呢?”
【因为赵孝成王活不了三年】
听着河洛带笑的声音传来,施勋情不自禁的抽了抽嘴角,感情是在等着人家哽屁呢!
别别扭扭的应了一声,施勋拍了拍那竹简上的灰尘,将那破碎的书卷打了开来。
那卷轴打开的一瞬间,天地间似有所感,化为万古玄光钻入卷中。一道泫然光波由中心缓缓泛出,一层接一层如波浪般向着四周荡去。
“不好!快合上!!!”
施勋还惊奇着,却听对面子冠一声惨叫扑了上来,施勋一愣还没来得及避开,便见子冠像是被什么挡住一般,整张脸贴在空气中,被挤压的惨烈。
“快…呼…丧!!!”声音悲切,鬼哭狼嚎。
那竹简还在不停的散着光波,光波所过之处,一切皆化为粉碎,飘荡为金光点点融在空中。
霎时间,满地的木简连着那书架一同消失了个干净,唯有施勋坐着的这方案不变分毫!
施勋如梦初醒般连忙将那竹简合上,却发现本是破旧的书卷不知何时变得焕然一新,斑驳不见。
那木简的正面光亮无比,赫然印着三个墨色大字——《道德经》
【道德经!!!】
“是啊,怎么了?”
见施勋还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河洛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快收起来,这可是好东西,老子一生所悟皆在此书,没想到他竟将这东西给你了】
给我怎么了,不就是跟你一样是个自然搅拌机么,撇了撇嘴将木简揣进怀里,施勋偏着头向一旁看去,却发现那子冠泪流满面的趴在地上。
“喝!”被吓了一跳,施勋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你这是怎么了,还没过年呢。”
“我的珍卷啊,我的孤本啊,我的阵法啊!!!”子冠红着一双眼睛站了起来,恨恨的看着施勋,突然一把扑了上来就要扒施勋的衣服。
“你将经书还我,我不给你了!”
这可不行,给了的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见状施勋连忙一脚将子冠踢开,揣着那木简一溜烟窜出门外。
“啊,对了,谢谢你啊!”整了整凌乱的衣襟,施勋探头进门笑着道了声谢,转身就跑。
子冠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迎风流鼻血!
路上正好看到前来的道家弟子,施勋心情很好的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说了一声“拜拜”
一众道家弟子风中凌乱的站在通往自家师叔房门的道路上,眼看着那在赵行宫见过的少年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向外跑着,瞬间炸开了锅!
“那不是在赵国见过的少年么!!!”
“他怎会从师叔房内跑出!!!”
“还衣衫凌乱,步履惊慌,面颊羞红!!!”
“……”
“师叔又饥渴了!!!!!”
第16章 秦十六:参天悟道()
【如何?】
“看不懂,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成天书了?”
颠来倒去的看着那破旧的残卷,施勋各种无奈,回来的时候还生怕它又发出光波,把自己这小破屋也吞噬的一干二净。
哪知小心翼翼的打开后,这木简就又变回了原来残破的样子,连原来隐隐约约能看懂的文字,也全变得晦涩难懂,如同天书。
“当当当”拍着那木简,施勋用指尖摩擦着那墨色字体,无奈道:“怎么办,你能看懂么?”
【这老头弄得东西向来晦涩,让人想看也看不懂】有些心虚的嘟囔了一声,河洛第一次没有说施勋笨蛋。
“哈,原来你也看不懂,还找什么理由!”闻言施勋得意一笑,反手就将那木简扔在了案上。
“这子冠,给我一本看不懂的天书有什么用,要不一会儿还给他去,这东西毁了他那么多经卷,怪可怜的。”
【不能还!不能还!】
“河洛?你怎么回事的,第一次见你这么慌张。”
第一次见河洛慌张的样子,施勋顿感新奇,自从穿越以来这神器无不是高高在上,一副万事皆逃不出我手的感觉,简直臭屁的可以。
结果今日一见到《道德经》,不仅参不透里面的东西,还总怕被人夺走一般护着,简直像是换了个神器一样。
【若不是为你我又怎会如此!此书乃太上老君所著,三千大道变化皆衍于此,若是参透了此书,不仅对你日后任务有助,你还可以参透天地,自此悟道。】
“这么牛!!!”闻言施勋不由一喜。
这男人嘛,自小就喜欢什么天啊地啊,仙啊神啊的,施勋当然也不例外,这会儿一听自己也能有机会一参天地之道,顿时兴奋的不能自己。
【那是自然】
“这么说,我要是参透了就能像小说里那样,御剑飞行,还能修炼成仙?!”
【若是你悟道已久自是可以。】
“那我也可以用它去救我老弟?!”兴奋的握着木简,施勋激动道。
【道法相通,医治也不无可能,不过若是你自己随意实行……】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你别说了。”明白了河洛话里的意思,施勋有些失望的抿了抿唇,就算是知道了可以救治,他也不敢随意拿自己弟弟的性命开玩笑。
叹了口气,河洛又道【关键是,你能看懂此书么?】
听河洛这么说,施勋挠了挠头发,信心满满的拍拍胸膛,“当然看不懂,不过这既然是天书,那就应该不是用肉眼去看的?”
说着,施勋一手拎起那竹简往脑门上猛的一拍,喝道:“进!”
【……】
“诶,怎么不管用”
【当然不管用,就算是天书也没你这么看的】
有些无奈于施勋那乱七八槽的想法,河洛细细想了想,突然惊道【施勋,那子冠可是说让你将这书卷的内容记入心中?】
“是啊,要不然……”
【快,将这书卷贴到胸口,就贴到那纹路处!】匆匆打断施勋的话,河洛喜道。
“你还说我,这和我那法子有什么不同,不过一个是脑,一个是心。”唠唠叨叨的将那书卷立起,施勋捏着一端往自己的心口戳去,还应景的“呃!”了一声。
“看,都说了没用了。”
过了半晌也没啥动静,施勋哼了一声,刚想把书卷拿下,却觉得胸口处猛然一紧,如被人牢牢擒住一般,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不,不对!河洛!!!”
胸口处突然变得滚烫无比,如坠九天烈火般烧的人心口炙疼,连带着那书卷都似燃了般泛起火光!
这下连河洛都感到了那烫意,急道【施勋!将书放下!!!】
“啊啊啊啊啊啊!!!!”
丝毫听不见河洛的呼喊,施勋猛然爆出一声大吼,目眦尽裂的瞪向远方,眼中突的映出千万玄然金光,跨过数条星河直奔天地尽头!
霎时间,天崩地裂,万丈玄光由天而降,千万道光束从云中破出,齐齐向墨池聚来,那玄光大作钻入施勋心口,竟逼的河洛不得不现出原身,由施勋心口旋转着钻出。
这声响震撼了整片天地,战国的天霎那间变为绚丽金黄,沉甸甸的压在各国上空,照亮一片千古历史轨道!
秦国咸阳
“师兄!”
嬴政被殿外大作的金光瞬间惊起,手中各色琉璃珠跌落在地,狂奔而出。待到殿外,却刚好和匆匆赶来的吕不韦撞到了一起。
“政儿,那可是姬丹?!”
“我不知道!”
一把将吕不韦推开,嬴政披着外袍揪住了殿外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