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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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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抹娇羞,羞得恰到好处。

    俏脸生云,美不胜收。

    在场两位男子心里俱是一紧,再看向对方的眼里,便带了丝冷。

    云涤只觉极之刺眼,连同傅灵佩身上今日难得的清新之色,都觉得难以忍受起来。他咳了声,压下喉间的怒意,道:“看来,今日本尊倒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两位叙旧情。”

    话刚落,他才意识到有失了自己一贯的翩翩风度,连忙勾了勾唇,作出个说笑的表情来,“不过本尊倒是有些吃味,明明本尊对静疏也是一见如故,心中堪比挚友啊。”

    傅灵佩听得心中差点作呕,有他作比,连身旁一贯假模假式的沈清畴看起来也顺眼许多。她笑了笑,眼中荡漾的,是一片化水般的春意,指尖点了点身旁的浅叶,道:

    “昨日带真君看了一日的桃花流水,今日便看看这浅叶非花如何?”

    浅叶树之所以称为浅叶树,源自一个典故。

    上古曾有位大能,法力通天,偏有个奇怪的嗜好,喜白,喜白喜得近乎变态,恨不得毁灭世间一切污浊。有一次闭关前,他特地召集下属,命他们去寻一种花,要白得纯粹,白得清澈,不带世间任何污浊,带他出关之后,要看。

    下属寻遍千山万水,都没找到符合主人口中所说的那等“白得纯粹”的花。

    茉莉太小家子气,栀子太素淡,而玉兰又太清高。

    直到在东极之角,找到一处形似蝴蝶的花叶树,颜色本白,从茎到脉一脉相承的白,符合大能的“白得纯粹”,便兴匆匆地植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能出关,偏这浅叶空长了百个年轮,颜色已近灰,惨淡无光,正大怒间,却有一花娘踏歌而来,点叶为白,大能大悟,明“所见亦空”,反与那拾花弄草的花娘成了好事,也不嫌那花娘成日里与泥土腌臜打交道。

    故而,这浅叶非花,又称结缘树。

    可惜太珍贵,整个玄东也就天元有一株,归一派那帮子打打杀杀的剑修自是不懂侍弄。

    云涤眯了眯眼,有些意外,“静疏今日心情不错。”

    …………………………

    多谢lll童鞋的地雷~么么么哒~~

    最近身体不舒服,宝宝们留言都有看,但是码完字就匆匆睡觉了,没什么心力回复,别介意。

    有宝贝推荐可以止咳的良方么,咳了好多天都不见好,药店的枇杷露也没什么用。

第352章 347。346。1。1() 
傅静疏既然有心情看浅叶树; 那便说明不大坏。这不大坏的原因,看起来倒在这白衣元婴身上。

    ——既有人争美; 云涤这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的打算便只能放一放了。

    他走到傅灵佩另一边,轻笑着道:“静疏如不介意的话,本尊便一起同游,可好?”

    傅灵佩一愣,“道君不嫌弃的话,自是极好。”

    沈清畴这一介元婴自然只能唯唯称是; 三人而行,将这天元派的各处都看了一遍。

    期间沈清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追求之意昭然若揭。傅灵佩虽拒绝居多,偶或也会接受其丁点好意,云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大有被踩了尾巴的羞恼之感。心恨这小小元婴没甚眼色; 可又苦于要保持翩翩风度,不能出言赶人。联系到昨日傅灵佩的低落黯淡; 不由又多作了几分揣测; 临分别之时,态度已大不相同,明显上心许多。

    沈清畴与傅灵佩一路将这云道君送回了住处,结伴而返,在回天剑峰的路上,恰遇上了秦绵。她一脸惊诧地看着他们; “师妹,沈真君,你们二位是……”

    傅灵佩知道她想歪了。

    为营造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激起云涤的紧迫心理,两人一路谈笑宴宴,头手都挨得极近,早超过正常朋友之间该有的距离,在外人看来自然便稍嫌亲昵了些。而秦绵也清楚她性格,对外人冷淡至极,而今却看到这么一个出众的元婴男修靠她这般近,自然便误会了。

    不过,她也无意去纠正就是了,只介绍道:“师姐,这是我旧友,沈清畴沈真君。清畴,这是我秦师姐。”

    “师妹莫非忘了,在天峰山之时,沈真君亦是声名显著,师姐我自是认识的。”秦绵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见过沈真君。”

    沈清畴连呼不敢,只道与静疏一般,称她为“秦师姐”。

    秦绵看两人言谈亲昵举止默契,一看便是相交许久。她虽觉以师妹之志,移情当不会这般快,但对她能重拾欢颜还是乐见其成的。再加之朱玉白快要出关,也不再多耽搁,与两人道了声别,便匆匆而去。

    沈清畴负手看着,一哂道:“秦师姐还是这般爽利,倒一点没变。”今世两人从无交集,但前世却是相交不错的。

    傅灵佩知他意思,嘴角翘了翘,“不,已有许多不同了。”早在秦绵与朱玉白在一道之时,她的人生轨迹便大不相同了,又一死一生,大大咧咧的性子还在,却也多了许多细腻和委婉。

    “也是。”

    沈清畴并不是喜欢往回看的性子,不料在天元的短短半日,感慨便一重又一重,遗憾,自然是有,可更多的,却是唏嘘和怀念。

    “我老了。”

    沈清畴摇头苦笑。

    若不老,又时时苦忆往昔?将那过去嚼了又嚼。此时想来,前世短短相处的时日,除却那日夜不止的仇恨之火,也还有欢快的时光。

    他看向身旁女子,却发觉,她眼底什么都没有,果然,沈清畴叹了一声:“静疏,如此看来,你比我还要心狠。”他喟然叹道,“说放下,便放下了。”

    傅灵佩拈过路边的一丛绿蔓,抽了一枝在手中晃荡,听沈清畴来与她谈过去只觉无比荒唐。

    “这么多人命在,如何还能不放下?”

    他们俩,或不死不休,或形同陌路,没有旁的结局。

    她还记得前世,亲人的血仇加身,让她恨不得生啖其肉痛饮其血的切齿之恨。

    今世虽已翻过一页,那也不代表前世之事便过了。便没有丁一出现,他们也绝无可能。

    沈清畴也不过这么一说,私心虽在,却也知往日不可追,便傅灵佩真的愿意跨过曾经种种,他也跋涉不过。

    这是沈家与傅家的孽,亦是他沈清畴的债。

    他身上一日淌着沈家的血,一日便与傅灵佩再无可能。

    “是极。”

    沈清畴送傅灵佩回了青竹小楼,朝天空挑衅似的勾了勾唇,仿佛能听到远处的一声冷哼,甩袖从容地回了天元客居。

    对这些非本派之人,天元派向来宽松,以求宾至如归。只要不靠近藏经阁、库房之类的禁地,便自可从容来去。当然,也不是什么人来都有此礼待。

    傅灵佩带着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回了小楼,娇娇还未落地,狐九卿的声音便冒了出来,“那小子不错,不考虑下?”

    傅灵佩默默地垂头,正对上拇指小狐的乌黑眼珠子,面上毫无表情,“不考虑。”

    为了尽快贴合她的气息,这几日都不能从傅灵佩的玉珏上下来,狐九卿此时颇觉无聊,不免起了谈性,“为何?此人眉眼疏阔,看起来还算心正,长相更是难得的俊朗,你还嫌?”

    “前辈不知道一句话么?纵千帆过处,吾心不动。”傅灵佩沉默着,将储物袋中丁一的尸骨取出,安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她扯开尸骨胸前包拢着的红色法袍,小心地察看了番。

    还如之前一般,自须弥境取出后,便再无变化了。

    傅灵佩幽幽地叹了声。且不论须弥境还未变化完全,便是变化好了,狐九卿尚在身边,她也不能将丁一尸骸收进去。

    正当她感慨间,狐九卿却“咦”了一声,“不对,这是……”神识扫了还不够,狐狸爪子勾着玉珏,拉着便往尸骸的胸前前凑,。

    傅灵佩沉寂的眼里突然有了光,一把握住狐九卿,捧到前面:“前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迫切,狐九卿“嘶”了声,张爪捶她:“臭丫头放开!”

    傅灵佩猛地一震,这才发觉自己握得太紧,将堂堂天狐族长的毛都拽断了好几绺,赶忙放开,赔罪似的笑了笑。

    狐九卿心疼地看着小身子上往下飘落的白毛,他活这么多年,这狐狸毛也是个稀罕东西,金贵着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正打算给臭丫头一个教训,却惊诧地发觉那几绺白毛在白骨的肋骨上空略停了停,直接消失了。

    他忍不住又“咦”了一声。

    娇娇扒拉着跳到了床边,睁着黑漆漆的眼珠子问,“老祖宗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傅灵佩也看到了这一幕,她心底的火越来越盛,没来由的,她就觉得这狐狸毛消失的缘故与这具骸骨有关。

    狐九卿顾不得肉疼,张开九条蓬松的狐狸尾,从每条尾巴尖上各取了几根毛尖尖,丢了下去。

    这十几根狐狸毛根根盈润泛光,一看便知不凡,娇娇惊讶地挠了挠腮,诧道,“老祖宗,你怎把白皓给拔了?”

    所谓白皓,为千岁以上九尾天狐方有,而且只在九尾尾尖一束,每尾不过十根,汇聚了九尾天狐长久修炼之精,可谓珍贵至极。

    狐九卿将近万年的修为,这“白皓”更可比天材地宝,他用其来仅作一试,其性情可见一般。他满不在乎道,“且看着。”

    白皓打着转,晃悠悠地飘落而下。此回还未到白骨胸前,便倏地一闪,消失不见了。

    这下——

    所有人都确定,此事必与塌上白骨有关了。

    “奇了怪了,丫头,”狐九卿将神识一寸寸扫过塌上白骨,“这白骨生前是谁?莫非是你那小情人?”

    傅灵佩最不愿听“生前”二字,好似这样一应,丁一便真的死了,闷声强调,“凌渊他还未死。”

    “也就是说,确实是你那小情人了?”

    狐九卿皱起眉,狐狸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奇怪,真奇怪。”

    正说话间,白骨发生了变化,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变越白,越变越有光泽,竟出现了玉般的质感,可这玉又与天凰血脉造就的温润不同,触之觉有刺骨之锋利,如刀锋一般。

    傅灵佩嘬了嘬指尖,脸上的表情有点呆,以她的炼体强度,一般的上品法器根本破不了防,可之前不过是伸手触了下,手指上便被割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白骨之上的红衣法袍被刺成了个筛子。

    傅灵佩伸手一掀,直接将裹身的法袍除了去,这回,□□裸的一具尸骸露了出来,光洁的白骨此时如一桩艺术品,刨去阴森,反充满了圣洁之美。

    “妙,妙!”狐九卿击掌而叹。

    “妙在何处?又奇在何处?”傅灵佩不由问道,“前辈可知,这一切究竟是为何?为何凌渊的……尸骨,会变成如今模样?”

    白骨还在变化,一层血色的薄膜渐渐覆了上来,将白骨包裹在里面,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芽,成长。

    狐九卿没有回答,他已经被眼前这神乎其技的一幕给吸引住了。

    身体内仿佛掀起了巨浪,潮汐更迭,哐当,哐当,狐九卿觉得久不松动的瓶颈动了动。可还不待他寻摸到那微渺的感怀,白骨的变化,又停止了。

    一层薄的几乎透明的血膜将白骨的半边身体覆盖了去。

    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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